第18章 久别重逢
上淵璟抬手捂嘴咯咯笑着,小祉瑶也随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上淵璟:“哈哈哈…才几日不见,你们竟认不出我们了?”
二人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这一万年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讲。
二人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眶湿润。
片刻后,封雨率先跑过去,讲上淵璟一把抱住:
“上淵,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炙篌见封雨已然抱住了上淵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立时弹身而出抱住上淵璟的另一边。
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把上淵璟包的严丝合缝,趴在上淵璟身上抽泣。
上淵璟伸手拍着二人的后背安抚:
“行了,两个大男人抱着我哭多难看,祉瑶都看不过去了。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小祉瑶见他二人的反应,气鼓鼓双手抱胸,噘起小嘴:
“哼!亏得我还想你们!原来你们平日里对我好都是哄小孩的!哼!”
二人闻言立时止住哭声,快步走到小祉瑶身侧蹲下
封雨:“小上淵,见到你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和炙篌都很想你。”
炙篌:“是啊是啊,小上淵你想吃哪处的果子,末将这就给你摘去!”
二人一边哄小祉瑶,一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痕。
小祉瑶见二人都哭了,便也不再发难。将小手搭在二人肩膀上展颜回应:
“好啦,知道你们和我哥哥亲近,算啦,本上渊就不和你们计较了。炙篌我想吃蜜果、兰香树的果子,还有上次封雨给我的那个果子叫什么来着?”
封雨:“回小上淵,您说的可是雾籽?淡青色的小果子?”
小祉瑶:“正是!看来封雨确是想我的,都记得我爱吃什么。”
炙篌闻言立即解释:
“小上淵,末将也很想你啊。你等着啊,末将这就去给你摘果子去!哈哈哈….太好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
说着就立即转身自言自语的开怀大笑。
上淵璟转身带着小祉瑶走在殿外的玄石路上,封雨紧随其后。
封雨:“上淵你们为何瞑修了如此久?”
上淵璟一脸疑惑转头看向身旁的封雨:
“不就几日吗?何来如此久?”
封雨惊讶的看向上淵璟:
“上淵至你和小上淵瞑修至今已是过了一万年!”
小祉瑶闻言惊讶的仰头看向封雨。下一刻,三人视线相对,一时间竟连周遭的风声都静止了。
上淵璟看向虚空沉吟道:
“难道是…”
封雨:“不会是….”
上淵璟和封雨突然对视又同时看向站在一旁的小祉瑶:
“时间折叠!”
小祉瑶疑惑的挠头道:
“时间折叠?”
上淵璟惊喜的蹲下身子抱住小祉瑶:
“祉瑶!你居然可以将时间压缩折叠!”
小祉瑶看着异常兴奋的上淵璟和封雨,心中的疑惑更甚: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你没有教祉瑶这个神术,祉瑶自己也不会啊!”
封雨闻言大胆猜测道:
“诶!这种时间折叠的神术会不会只在小上淵识海中才生效?”
上淵璟看向封雨,顿时有了注意:
“走我们回去。究竟缘何一试便知。”
封雨当即会意跟在他二人身后返回辰星殿。
三人来到园中凉亭内落座。上淵璟拉住祉瑶的小手柔声道:
“祉瑶,哥哥现在想再进一次你的识海。”
小祉瑶一脸的疑惑:
“为什么呀?”
上淵璟:“哥哥想验证一下你的识海是否具备时间折叠的能力。”
小祉瑶闻言似是理解了一些缘由,随即点头应和。
上淵璟转头看向封雨:“你来记玄境的时间,我也会记下入祉瑶识海到出来的的时间。”
封雨连连点头:
“好,上淵我就在这守着你们。”
交代好后,上淵璟立即凝神于指尖点在小祉瑶额间的凤鸣花印记处,随即抬手,一根细如发丝般的银线将他和小祉瑶的识海相连。
刹那间一道煊赫的金光一闪而过。小祉瑶识海内的妙境立时呈现在上淵璟的‘眼前’。他只在小祉瑶的识海内待了两息,立即将神识抽离回归本体。
两月后,辰星殿园中。
上淵璟出来后就看见封雨和炙篌都趴在凉亭内的玄石茶桌上,手里玩着果子愣神。
上淵璟激动的推了推封雨:
“如何了?现在是几时?”
封雨闻声立时回神起身看向上淵璟:
“上淵从你进去到现在,已然过去两个月了。”
上淵璟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才进去两息!”
封雨、炙篌闻言一脸惊愕:
“两息!”
炙篌:“上淵您是不是记错时间了,我和封雨都在这守了您和小上淵俩月了。军营里的将士想来轮班看顾,但封雨怕有差池。所以一直是我俩守着你们。哦!小上淵,这果子是俩月前摘得,不新鲜了,等会末将重新去给您摘些新鲜的。”
小祉瑶这才彻底明白上淵璟之前的话:
“哥哥哥哥!是不是只要进入我的识海,时间过的比玄境的时间快,祉瑶说的可对?”
上淵璟轻轻捏了一下小丫头的小脸蛋开心的大笑:
“哈哈哈!对!祉瑶说的都对!这简直太过玄妙!你的识海竟然会自主折叠时间。哥哥一时也参悟不了这其中缘由,只是隐约觉得这和你可改众生生死轮转有点关联。”
封雨闻言思绪也豁然开朗:
“是了是了!末将觉得这一定跟小上淵的神祇有关,众生运数、命数轮转皆有定数,小上淵在施展此神祇时,通过时间折叠分秒内即可阅遍众生一生,这样想改哪里一目了然!”
上淵璟听完封雨的分析,顿觉如梦初醒:
“是了是了!你这推测甚有道理。祉瑶,哥哥只知道你之前对那孽畜使用过,你对废帝后可曾也使用过?”
小祉瑶喜滋滋的回应道:
“嗯嗯,用啦!那个太白仙者本不该有此劫,故而祉瑶便将这一劫划到了废帝后身上,可是祉瑶改的很慢呀,当时那凤翎极速调转方向,我当时也很诧异。确实和我施术时间对不上,嗯...好似现实更快些。”
封雨忽的想到一事:
“诶?也不对呀,您带小上淵去九重天那会,小上淵的识海还未开启啊?难道此神术无论识海开启与否,都会自行折叠时间?”
上淵璟微微躬身,抬手在鼻梁处游移。
炙篌则是大咧咧的拿起一颗颜色偏暗淡的果子吃了起来:
“哎呀!要我说呀,究其这些无关痛痒的原因干嘛呢,反正小上淵可以正常施展神术就好了嘛。”
封雨闻声瞪了炙篌一眼:
“你个莽夫!我和上淵想找出其中缘由,自然是想确认使用此神术对小上淵自身是否有折损。你从军营来时把脑子拉你家了!?”
炙篌闻言立时一脸不奋:
“我...行我没脑子。那你说,小上淵这是何状况?你们看小上淵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还是这么可爱,活泼。反正我就觉得你这是杞神忧天。”
封雨:“你!哪天你要是死也是被你自己蠢死的!”
炙篌:“那我肯定拉你一起!略略略….”
炙篌闻言也不气,还朝封雨做了个鬼脸耍赖。
上淵璟始终未说话,忽而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我真蠢!祉瑶,你每次施展此神术后是否会有不舒服?或者会有其他不一样的感觉?”
小祉瑶见他们在那里因为她的神术一事争执,自己又听不明白,索性就乖乖坐在一边,跟自己跟雪纱裙摆上面的玳萝花玩的不亦乐乎。
上淵璟:“祉瑶?你在听吗?”
小祉瑶:“啊?什么!你们找出原因啦?”
上淵璟:“祉瑶哥哥问你,你每次施展此神术后是否会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会有其他不一样的感觉?”
小祉瑶闻言这才开始细细回忆:
“好像有吧。惩治那个孽畜时,回家路上就觉得好困,想睡觉;废帝后那次,没有想睡觉,反而精神格外好呢。”
上淵璟:“原来如此,那便还好。”
封雨不解:“我记得炙篌跟我说过,你们第一次去九重天时,小上淵还使用了紫云雷。但第二次去小上淵并没有使用紫云雷吧?”
炙篌连连点头:
“对!第二次没用。”
三人思及此瞬间对视,眼中星光闪烁。继而又同时看向还在那和玳萝花玩耍的小祉瑶。
上淵璟:“看来这次让炙篌蒙对了!”
封雨无奈的笑笑:
“没想到你个莽夫还有对的时候。”
炙篌则是挠了挠头咯咯笑道:
“嗨!我就说你俩是杞神忧天么!哈哈哈...我去给小上淵重新摘果子去。诶!上淵你这回可不敢再进小上淵识海了啊,要不小上淵又吃不上果子了。”
话毕,炙篌便将桌上的果子一并收走,转而眼角眼波荡漾随即消失于虚空。
原因找出后,上淵璟和封雨才彻底放下心。
上淵璟转而看向在那玩裙子的小祉瑶:
“祉瑶,我们去看看小游龙长大了没有。”
小祉瑶闻言立即起身开心的拍手叫好。转身就走出凉亭,想后院跑去。
上淵璟也快一步跑去追小祉瑶,封雨跟在身后忽的发现小上淵的裙摆短了,再观上淵璟的长袍亦是如此。
小祉瑶快一步跑到寒潭池,扶着青玉围栏朝着小游龙大喊:
“小游龙一万年不见,你们可长大啦?”
上淵璟在一旁看着小祉瑶跟小游龙对话。封雨走到上淵璟身侧小声提醒:
“上淵,你和小上淵的衣衫好似都短了不少。”
上淵璟闻言这才开始仔细看小祉瑶和自己的衣衫,长袍确实短了些许,小祉瑶的都短到小腿上面了。
上淵璟抬手朝小祉瑶身上扫过,一件崭新的窃篮色雪纱裙随即穿在小丫头身上。又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一件玉色琉云纹雪纱长袍穿戴在身上。
小祉瑶忽的发现自己的云袖变了颜色,这才发现自己换上了新裙子。
裙摆上坠满星子,外衫的云袖到小臂位置全部是鲜活的玳萝花,微风吹过,舒香袅袅。
小祉瑶:“哥哥!这裙子好漂亮,比之前那件玳萝花的雪纱裙还要好看耶!这裙摆上是星子耶!哥哥,他们夜里会亮吗?呀!哥哥你也换新衣衫啦!哈哈。”
上淵璟笑着走到小祉瑶身边,抬手幻出一双琉云纹饰的鞋履:
“怪哥哥粗心,竟没发现我的小祉瑶长高了许多,来,把鞋穿上,你长大了,不能总赤着脚喽!”
小祉瑶闻言立即跑到封雨身边站直,比当了半刻,惊叹道:
“哇!只要真的长高了,都到封雨肚子啦!嘻嘻...哥哥你快来,看看你到封雨哪里了?”
上淵璟手里拿着鞋走过去蹲下身子:
“来,抬脚!”
小祉瑶听话照做。上淵璟轻柔地给小祉瑶擦了一下脚,把鞋子给小祉瑶穿好才站直身子,站在封雨身侧。
小祉瑶:“呀!哥哥哥哥,你和封雨就差一个脑袋的身高啦!”
上淵璟这才发现确实如小祉瑶所言。
封雨轻轻拍了拍上淵璟的肩膀,颇有一种老父亲盼儿长大的气质。
封雨:“确实,上淵也长大了,去年你就七万岁了,小上淵也四万岁了。要不今晚为你们补过生辰可好?”
上淵璟闻言,确实应该过,但不是给自己,而是他想给小祉瑶过:
“那我们去雾灵山后面那处小湖吧,上次没去成,没想到竟已过万年。”
封雨负手叹气道:
“哎!是一万年又两个月。”
上淵璟咯咯笑道:“是啊,我们这也算是就别重逢。祉瑶,晚上我们去雾灵山给你过生辰可好?”
小祉瑶歪着小脑袋,扶着青玉围栏看向二人:
“何为生辰?”
上淵璟:“生辰便是你出生的月份、时辰。”
小祉瑶:“哥哥,那都过去好久了,我们怎么回到过去呢?”
二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会,转而齐声笑之。
上淵璟:“我的祉瑶好可爱呀!祉瑶,过生辰的意思实际是为了纪念你的降生,庆祝你又长了一岁。现在可懂了?哈哈哈~”
小祉瑶这才恍然,随即笑嘻嘻的跑到上淵璟身边撒娇道:
“哥哥,那庆祝生辰可以饮酒吗?”
上淵璟:“哈哈哈!你个小酒虫。封雨小上淵的酒可有酿好?”
封雨无奈的笑着,扭头看向上淵璟:“上淵,你又忘了,你吩咐我给小上淵酿酒早就是一万年又两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上淵璟轻轻拍了拍额头:
“哦,对对对!我现在还是有点迷糊。总觉得没几日的事,算了,我在适应适应。哈哈....”
封雨:“上淵这一点你就不如小上淵适应的快。”
小祉瑶好奇的歪着小脑袋看向封雨:
“适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