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公司的民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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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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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两章概述,侦探公司险些解散,而其中的两人斐跃迁、林卞竹因窃取商密而在三个月后将面临法律诉控。为了让当事人江一舜撤诉,四人决定聚力于解决江一舜的妹夫苏惊鸣离奇自杀一案,令其妹妹江敏敏重新振作,以换得江一舜的原谅和撤诉……

    重新再看一次视频,林卞竹发现了新的疑点,说:“他摸耳朵的动作很频繁。”

    何芮马上语气笃定地反驳回去:“可能是风大,冻得耳朵生疼,摸两下耳朵,不奇怪吧。”

    但方枫没有忽视林卞竹发现的这个疑点,不禁紧锁了眉头,在能较完整、清晰看到苏惊鸣的一只耳朵时,暂停了,一帧一帧地缓慢推进画面,最后他说出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语:“他耳朵里好像塞了很小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有一个很不明显的倒钩状。”

    “是……”林卞竹还在冥思苦想。

    “是隐藏式微型蓝牙耳机,他摸耳朵的动作,应该是快捷操作的手势。我使用过这种类型的蓝牙耳机,这种体积太过小巧玲珑的耳机,其实并不方便使用,因为很容易挂不住而掉出来,掉落了也较难找到,所以除非是有要把耳机隐藏起来的硬需,不然消费者一般都不会选择购买这种不太实用的耳机。”方枫不慌不忙地把话陈述。

    斐跃迁基于方枫的判断,又有了新的判断,在屏幕上指指点点:“好像有谁在跟他通信,他的嘴巴时而在蠕动。而且能看出,苏惊鸣东躲XZ的,并不希望江敏敏发现他正在与人通信。”

    “在那种情形下,他到底在与谁通信?为了什么而通信?是为了准备惊喜吗?”

    “苏的尸体还没找到吗,否则肯定能找到他随身携带的手机和耳塞,就能很轻易地查出他临死前,到底和谁在通信。如果这段通信便是苏惊鸣自杀的诱因,相信苏惊鸣还会录音。”

    “公安机关已经通过通讯公司查过了通话记录,”江敏敏趁他们讨论的空档,已经迅速结束了一通与公安局的联络电话,她说,“苏惊鸣确实在自杀前,有一通电话,还是他主动拨打过去的,通话对象是他的高中同学——穆夏。”

    “穆夏?通话内容呢?”

    “只能查通话记录。”

    “穆夏,是什么人,联系方式你有吗?”

    江敏敏沉吟片刻,想起了什么,说:“我好像见过他,就在我和苏惊鸣的婚礼上。婚宴名单上,也留有他的名字。”

    “嗯,联系方式你有吗?”

    “有。”江敏敏打开手机相册,慢慢翻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有几百个宾客联系电话的图片,而且因为光线不好拍的很不清晰。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因为她看到这四个人围在一块那么认真地逐字分辨。

    “谢谢你们。警察都根本不管的……他们说自杀都摆在眼前了,没什么好查的……”江敏敏吞吞吐吐地说着,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何芮忙轻抚江敏敏的肩膀,言语和行为上都给予了安慰:“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帮你彻查到底。”

    后来,江敏敏安心地睡着了。护士姐姐说,江敏敏已经连续失眠好多天了,医生给开的镇定剂都没什么明显作用,现在能睡下,肯定和他们四个人的帮助是脱不开干系的。

    四人脸上都涌现出欣慰的笑容。不过,林卞竹马上也想到了非说不可的事,残酷打破了这温馨一幕:“江一舜要是发现我们两个正在插足他妹妹的事,他会怎么样?感激我们,还是想驱赶我们?”

    这话一下子让斐跃迁想起了,她这几天三番两次被江一舜骂得狗血淋头的惨淡模样,她对此仍心有余悸,于是怯怯回答:“恐怕……又少不了被骂了。”

    “你们马上就能知道了,”方枫突然信口放出一波预言,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他的目光却直直看向病房外,薄唇轻启:“如果你们两还不躲起来的话。”

    依循方枫的目光投望而去,病房外的走廊,出现了江一舜的身影。林卞竹和斐跃迁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又怕惊扰了熟睡的江敏敏,更怕被她的哥哥江一舜逮到。

    “戴上口罩!出去!”

    斐跃迁说完,就要行动,林卞竹立马扯住斐跃迁的衣边,把她硬扯回来,轻声诘问:“去上班那么多天,你还不了解我们的这位客服经理有火眼金睛吗?”

    斐跃迁一脸懵逼:“你什么意思能不能直说?!”

    “他认人可准了,哪怕你只露出上半张脸!”

    “Ohmygod!”斐跃迁抱头一声疾呼,只恨时候已晚,现在夺门而出肯定会被江一舜逮个正着。斐跃迁不想在这家医院被人追着骂着,那样也太失体面了!

    “你们两个快点躲起来!”何芮也急得跺脚地叫喊,奈何这病房设施着实简陋,没什么体积够大的可遮挡物,连床下,也是空荡荡的,根本藏不住人。

    一个像这样的标准病房是可容纳两位病患的,所以除了江敏敏正在睡觉用的床,还有另一张同样的床摆在一边,床单被褥都是铺好的,就只是空着。两张床中间只隔着一道帘。

    何芮发现了布帘,激动地指向另一张病床,“你们躲到那边床上去,把帘子拉上!”说着她就把他们两推搡到帘子后,再帮他们把折叠的蓝色布帘拉实了。

    做完这些,何芮赶紧把凌乱的几丝头发重新捋好,和方枫站到了一起,像在刻意等待迎接江一舜的到来似的。

    进门的江一舜看起来很颓废,不修边幅,这与他在大商场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完全不同了。但他带给妹妹的营养品却颇为齐全,核桃、人参、枸杞、燕窝、冬虫夏草,凤眼干什么的。

    何芮主动迎上去,轻手轻脚地替江一舜分担了一部分重物,同时,保持友好微笑。她温柔体贴平易近人的个性,总是能迅速破冰,轻易地获得陌生人的好感。江一舜也对她赞赏地点点头,顺而问道:

    “你们是?”

    方枫干咳一声,说:“江敏敏的朋友。”

    “哦。谢谢你们来看望她。”

    “没事。都是朋友。”

    江一舜看看床上睡得祥和的江敏敏,放心地舒了下眉,慢慢才注意到近在眼前有一处不同于往常的地方——蓝色帘子怎么放下来了?

    江一舜问:“病房那边是不是来了个新病人?什么病进来的你们知道吗?”

    见方枫、何芮支吾半天,江一舜便以为两人并不知情,他就站起来,想自己亲自拉开帘子,瞧瞧,问问。

    注意到江一舜想拉开帘子,方枫和何芮的内心都在七上八下了。方枫急中生智,赶紧改口道: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男病患而已,他现在也刚睡下了,咱们还是别打扰人家了,叔。”

    江一舜顿了顿,点头:“好吧。”

    此时此刻,林卞竹、斐跃迁坐在病床上,都屏息着,隔帘听“政”。听到江一舜同意不打扰了,林卞竹瞬间喘了一个大气,谁知这布帘是不是搁置太久没用,下一秒,他就感觉到鼻腔里吸入了什么纤维物,瘙痒难忍,看来是避免不了打个喷嚏了。

    “哈欠!”

    这喷嚏真是让方枫、何芮措手不及,又紧张起来了。

    “有动静。是不是已经醒了。我就跟人家打个招呼。”江一舜果然又坐不住了,就是想掀帘子一探究竟。

    “哎,叔叔,你别!”

    方枫再三劝阻。

    这一次,江一舜还是仗着长辈的气势,执意拉开了帘。这一拉,江一舜却是喜上眉梢,方枫感觉他的精神状态都霎时变了。

    “哟!这不是林卞竹吗?这可不是普通的男病患,这可是反腐英雄少年啊!”江一舜一阵冷嘲热讽。

    林卞竹可是没功夫理会江一舜的冷言冷语了,躺在床中央,只管装出病泱泱的样子,气息奄奄地道:“好巧的,是江经理啊。”

    “嚯!你这下半身怎么肿成这样,打石膏了?”

    听到江一舜这么比喻,林卞竹真是差点憋不住笑了。江所以为的石膏,只是因为斐跃迁钻进了床被底下,抱住了林卞竹的下半身。为了缩小体积,斐跃迁废了很大的劲,身体死死缠绕住林的两条大腿,双手揪着他的牛仔裤,整个人像一只挂在树上的树獭,好在她也足够苗条。

    “嗯。出了车祸,体内积有炎症……导致下半身浮肿。”林卞竹苦笑,再次编出了像样的谎话。

    “哟!报应来得真快啊!你那位女朋友怎么没来看你呢!”江一舜继续幸灾乐祸,随即却提了方枫的那提水果花篮,放在了林卞竹身旁的床头柜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馨举动,林卞竹受宠若惊,小心试探地问:“江经理这是关心我?”

    “你一定要早点康复,”江一舜冷笑一声,接着说,“才能准备好三个月后上庭。”

    江一舜,突然哼着某首八十年代的老情歌,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江敏敏,万分得意地离开了病房。

    这般喜出望外,就好像家里办了什么喜事似的,方枫和何芮都看傻了,差点忘了帘子后面仍在煎熬的两位。

    “江一舜走了吗?”

    “走了走了。”何芮一边说,一边忙拉开布帘。

    林卞竹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正襟危坐,对斐跃迁说:“你说你蹲我身下,摸我哪里了。”

    这一话语一出,何芮和方枫都替斐跃迁脸红了。

    “摸都摸了,你还想我怎样?”斐跃迁刚想从床上起身,一瞬间涨红了脸,托胸表示不满。

    林卞竹面不改色,嘴皮利索:“那我摸回去。”

    “不行!”斐跃迁一声怒吼震住了林卞竹,然后,她像是哀求一般压低了声音:“……刚刚那么紧张,我没注意摸到哪里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了,行吗?”

    “一句对不起怎么行?我揩你油不乐意,那我被你揩油,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是什么逻辑,斐跃迁一时半会都绕不出来,无法回应。

    见场面僵持,方枫摆摆手,道:“你们两个把人家医院的床铺好,回去再解决个人恩怨吧。我们接下来还有正事。”

    林卞竹倾斜上半身,悄无声息地凑到斐跃迁耳边,语气颇显暧昧不明:“今晚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斐跃迁又羞又恼,不过方枫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想再继续吵个不休,明明是他先挑起事端,反倒显得像是自己在斤斤计较了?!他这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心眼怎么就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