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鹤冲天之穿越到武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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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锦衣卫

    前面到了一个驿站,锦衣卫们单独占了一个院子住下。徐家父子也跟着投宿,却被驿卒拦在门外:“本站只住过往官员,平民百姓恕不接待。”

    徐鹤心里以为徐大有该砸银子了,谁知道徐大有眼睛一翻,手中长剑一摔:“你这贼配军,哪来这么多规矩,惹怒了大爷,一剑攮死你!”

    拦路的驿卒顿时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住,住住,让你住……”

    这么问题就解决了。

    徐鹤敬佩极了。

    徐大有走遍天下,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硬,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付这些普通驿卒,自然不在话下。

    徐鹤感到又上了一课。

    确实,两世为人,他都是个社恐。

    他们两个被安排在外院的一个小房子里。

    半夜,徐大有悄悄叫醒徐鹤。

    徐鹤迷迷糊糊,睁开眼就问:“干嘛?”

    “嘘!”徐大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鳖说话!我们去那边走走。”说着指了指内院的方向。

    这是要夜探锦衣卫!好刺激!徐鹤一下子兴奋起来。

    徐鹤赶紧起床穿衣,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出房门,摸向内院。

    内院院门紧闭,从墙头上看得见里边透出的灯光。

    徐大有带着徐鹤,摸到院子后边,在拐角处停了下来,耳朵贴着墙根听了听。

    徐鹤有样学样,也把耳朵贴了上去。

    墙面冷冰冰的,里面寂静无声。

    听了一会儿,徐大有原地提身一纵,双手攀住墙头,却并不越过去,只是露出半个脑袋,身子挂在那儿不动。

    墙不高,也就两个人的高度。

    徐鹤也学着他纵上墙头挂着,露出两只眼睛观察院内。

    马车停在了院子中间,廊檐下挂着气死风灯,有两个锦衣卫的士兵,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袍,站在那儿瑟瑟发抖。

    徐大有选择的这个墙头只能看见锦衣卫士兵的肩头,只要他们不转身是看不见他的。徐大有看准时机,贴着墙头横身一滚,像一片落叶似的轻轻飘下。

    徐鹤也跟着横向挪动到徐大有翻墙的位置,学着他的动作同样跳了下去。

    两个人贴着墙根,悄悄地潜伏过去。

    徐大有向儿子作了一个手掌横砍的动作,又摸摸自己的后脖子。

    徐鹤点头表示明白。

    徐大有一挥手,猛的一蹿而出,扑向远处面向他们的锦衣卫。

    徐鹤跟着蹿出,扑向背对他们的锦衣卫。

    两个士兵几乎同时被人从背后接近,徐大有大手一挥,手掌如刀,一掌砍中目标的颈椎。

    徐鹤也是同样一掌,砍中眼前这名锦衣卫的后脖子。

    徐大有手中的锦衣卫一声不吭,应手而倒,徐鹤手中那个却是一愣,转过身去想看看什么动静。原来他们衣服裹得太厚,徐鹤没有砍准位置。

    徐鹤一惊,赶紧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猛然往下一拽,同时下面一个提膝,撞中对方小腹,接着照准对方后脑再起一掌,才算把人给整趴下了。

    徐鹤出了一声冷汗,心虚地看了看父亲,谁知道他父亲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是摆了下手。

    徐鹤看向大门,上着锁,就去两个昏迷了的锦衣卫身上搜索。

    徐大有却贴到旁边的窗子上,轻轻伸出舌头去舔窗子。

    徐鹤忙乎了半天,没有从两个人身上搜出钥匙,徐大有已经舔开了窗纸,眯着眼睛往里面张望了起来。

    望了一会儿,徐大有回到门口,双手捏住锁头,只是一扭。

    “咔嚓!”

    轻微的一声响,门锁硬生生的就被扭断了,看得徐鹤直吐舌头。

    乖乖,这老年人……

    徐大有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感觉有阻力,就不推了,一个回手掏,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扁盒子,又摸出一个小刷子,打开盒子蘸了蘸,用刷子在门的上下门枢那里反复刷了刷。

    这个徐鹤能看明白,这家伙大概是怕开门会响,往上面抹了些润滑油。这个润滑油大概就是猪油。

    推开房门,果然没有响声。里面有一张小床,显然县太爷夫妇就挤在那张床上。

    徐大有拍拍睡在外边的白胖子的脸,这个就是他们的县太爷了。

    赵达蓦然惊醒,睁眼一看一张陌生的面孔,差点叫出声,所幸被徐大有及时捂住了嘴。

    徐鹤也走过去,县太爷一看,这个人认识,就安静了下来。

    徐鹤还是一贯的很有礼貌,上前问好:“赵大人,一路上还好吧?”

    赵达一脸苦笑,这孩子问的什么话?他只能说:“还好还好……不知这位是……?”

    徐鹤介绍道:“这是家父。”

    “原来是徐大侠。”赵县令从被窝里伸出两手拱了拱,“二位夤夜到此,不知意欲何为?”

    徐大有直接就说:“我们来救你走。”

    “走?不可不可!”赵达吓得连连摆手。

    徐大有连忙按住他手,示意他别乱动,要是惊醒了旁边的夫人,那可大大不妙。

    赵县令摇着头,继续絮絮叨叨:“锦衣卫只是叫我去问话,现在还是官身,如果走了,那就算逃犯了。”

    徐大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了徐鹤一眼,又回过头来对赵达说:“赵大人既然不走,我父子也不勉强,只是不知大人所犯何事?去了京城,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处置?”

    “唉!”

    赵达一声叹息:“左右不过是说了些犯忌讳的话罢了,触怒天颜,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罪,过几天只要圣上消了气,也就没什么了,本官在京还有一些故旧,到时候也会照应一二,徐大侠大可不必多心。”

    “既然如此,我们父子也不勉强了,只是有件事情,好叫大人得知。”徐大有说,“令嫒月娘,昨日正在杨教头家中与杨小姐玩耍,大人被带走之后,犬子随即带领杨家小姐护送令嫒,已避往鄙人家中,家里有内人与杨小姐一齐照看,万无一失,小人在军户中亦有百户的级别,一般人不敢上门搔扰,所以赵大人可以放心的。”

    赵达一听女儿的情况,顿时放下一大半的心来,惊喜交错,拱手感激道:“这个样子么?那么赵某真就放心了,多多感谢贵父子相助!想赵某此去,惟有小女一人牵挂,现在就可安心了。”

    想了想,又说:“只是小女在大侠家中,多有麻烦,待赵某此间事了,接回小女,必有感谢!”

    徐大有见这赵大人如此说,也不再坚持,只好告辞:“如此,赵大人且安心,我父子这就回去了,大人自家多多保重。”

    说着一挥手,带领徐鹤回身走出房门,回手关上,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