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动作快如闪电……

    李响看着心里一声哀叹！你个小丫头长得简直就像一个‘劫’！

    现在的样子也叫肥壮？

    卞馨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种的一洼小白菜？”

    “就前段时间。”李响敷衍，转移话题：“你陪她们摘吧，爱吃什么别怕浪费，你知道我的菜从来没吃完过。”

    他进去添柴了，心塞一闪而逝，然后就是破罐子破摔……

    陶慧看着感慨：“品种这么多，你发小的生活挺让人羡慕的，现代版陶渊明。”

    “那你们不就是本家了吗？”小小嘻嘻地笑。

    卞馨悠悠：“我们羡慕他，也许他何尝不羡慕我们的生活方式呢？人都有不得已。”

    陶慧略微迟疑：“也许……”

    “看，这儿还有一洼奶奶菜。”

    拔了两颗油麦菜的乔豆儿闻声望过去，憨憨地问：“奶奶菜是什么菜？”

    梁彩是偏远农村出来的，这菜她很熟。可城里面，菜市场基本没看见过这种菜出没。

    她笑得双眼弯弯地朝憨憨的乔豆儿招手：“你过来，仔细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奶奶菜了。”

    城里长大的乔豆儿满脸好奇，连一脸春.情的白婕也跟着凑过来。

    梁彩蹲下表情古怪地，指着菜茎上的一个凸出问两人：“它像什么？”

    乔豆儿不假思索：“像什么？”

    “哎呀！”白婕反应敏捷，直拧梁彩手臂：“你要死了？”

    果然还是结了婚的女人人间清醒！

    “哎呀！疼……你就说像不像？疼……疼……”

    白婕也是没见过这个菜的，哼哼地：“我就不信它真叫这个名儿。”

    梁彩费劲躲过白婕的转刀手不服气道：“还真就叫这个名儿，不信你问慧姐。”

    乔豆儿依然傻傻的……小小也凑过来问：“什么奶奶菜啊？”

    陶慧看着，勾起了回忆：“土名还真叫奶奶菜，记得小时候我妈种过，我也吃过。不过应该有学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卞馨有点脸红，“李响跟我说过，学名叫弥陀芥菜，他好容易才弄到的种子。”

    “啊——梁彩你坏死了。”

    乔豆儿后知后觉可算是反应了过来：“不过，还真的好形象哦……”

    笑闹着，陶慧解释：“可惜这种菜涮锅子不好吃，有些苦涩而且水份过多；其实挺怀恋小时候白水煮熟后蘸糊辣子吃的味道，特别爽口。”

    卞馨：“慧姐想吃，就摘点回去煮一碗尝尝。李响平时也爱这么吃，他经常有备着些糊辣子在家。”

    “那就摘点尝尝？”

    “小时候的味道！”

    “回忆童年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越发歪楼，陶慧忍不住笑骂：“一群女流氓。”

    “嘻嘻……”

    女人们大丰收，人手一两种菜回屋。

    “帅哥，一会把奶奶菜给我们煮上，我们要回味儿时的味道。”

    又被调戏了，李响假装没听见。

    女人们太过自来熟，跟着卞馨一起挤不进后厨，干脆用盆盛了水各自清洗起来，特不把自己当客人。

    小小偷瞄一眼李响，小声问卞馨：“馨姐，你发小肯定没结婚吧？”

    卞馨一边择菜一边摇头……

    “其实长得蛮帅的。你和他，以前？”

    卞馨抬头认真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他当哥哥，也把他当弟弟；他也是。”

    “哦——”小小长吟一声。

    卞馨看着小小……

    “这个菜涮着吃，这个菜涮着吃……这个菜白水煮……呕，这个油菜可不可以给我清炒一份？我不大喜欢涮着吃的味道，不过清炒我特别喜欢。”

    女人们在清点着洗干净的战利品，各自提出不同的意见。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女人很麻烦，一群女人代表一堆麻烦。

    不过提到清炒，卞馨下意识摇头：“清炒的话……一会儿我给你炒吧！”

    小小不满意了：“馨姐，咱们是来吃大厨的手艺的，你能炒得比专业厨师好吃？”

    “对，你炒算什么回事？”几女纷纷挤兑。

    卞馨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李响的厨艺不够专业吧？那说得也太不专业了。

    李响不得不解围：“还是我炒吧！马上鸡就能出锅了，小馨帮我把炉子拧过来添上炭，你们先吃着，我给你们把白水菜煮起来再炒。不过炒菜我不怎么拿手，味道不好你们多担待。”

    卞馨心想，岂止是不拿手？简直就跟买彩票似的，撞大运能出一盘上得了席的。只希望今天你能再中一次五百万，否则口碑非得砸一份炒油菜上不可。

    几个女人忙得团团转。又是跟着添炭又是摆桌，凉茶什么的纷纷上，看李响吧台那什么泡酒白酒都有还有人来疯问要不要一人整一杯，结果取出一大瓶唯怡上桌。

    清汤鸡上桌先看汤色。几个女人相看点头，汤色很纯，有入口的欲.望。

    “慧姐，你先。要点评的哦！”小小向来是最活跃的。

    陶慧不置可否，起筷夹起一小块肉认真品尝，稍后对着眼巴巴的几人点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嘁……”

    几女纷纷动筷，争先恐后；多么浓厚的仪式感？生生被陶慧的评语给破坏掉了。不过吃到嘴里，大家都有各自的感受。

    “感觉还不错哦！”乔豆儿的评语极为返璞归真。

    “嗯嗯……”小小的评语言简意赅。

    “很香，跟我们老家的土鸡一个样。但手艺很好，肉一点都不柴；我在老家炖土鸡的时候总是把肉炖得柴柴的，最后只能喝汤。真想跟他学学窍门。”梁彩的点评一步到胃，我说的是她夹起的那支鸡腿。

    “这个鸡屁股给你。”白婕……

    几女喋喋不休，李响把白水奶奶菜上桌，随后开始炒油菜。这个，说实话，他开始尝试用才研究的七里香的方法去炒。

    其实炒各种青菜都有其共通性，也许李响的天赋的确相当残，但耐不住死记硬背加认真，以前炒菜炒不好的最大原因或许更多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并不太追求把菜炒好。

    “会炒菜的男人真帅。”小小看着李响精准算计每一个步骤忙碌的背影，眼里闪着小星星。

    “看上了？那就大胆追求呗。这世上好男人不多了，两个月前才终于被我挪倒一个。”乔豆儿怂恿……

    “呸——”小小泼辣：“最多两个月后你又发现他不是好男人了，会重新再找一个挪倒。”

    “咯咯……”

    几个女人笑作一团。

    乔豆儿换男朋友的速度，那是绝对的；她长得本来就漂亮，而且有些憨憨的样子，又在大学城这种地方工作，不要太多人追求！

    而且每一次她都会宣称找到了好男人，相处两三个月后，摩擦出来了，男方各种不顺她意的地方暴露出来，好男人立即变成坏男人，果断分手找下一个。

    但很确定她是在以结婚为目的去找男朋友，她说的。

    陶慧也略带调戏地怂恿：“对，喜欢就大胆追求。”

    “切——”小小朝她竖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