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美丽自然生成，大可用素颜面对人生，且不带丝毫虚伪——周先生。

    鲁先生这话对银行的门面姑娘们不适合；脱掉制服换上各自喜欢的服饰，淡妆依旧一丝不苟，精致生活已经是她们的一种惯性生活方式，刻骨入髓。

    五六个姑娘，一个个花枝招展且不提，即便是三十出头的陶慧，黑色的主色调搭配天然给人禁欲系冷艳下的性感视觉；偏生又是天然知性的气质，相当大气而掩盖掉那股本身属于冷艳的着装，又给人几分亲近；就很卷……

    卞馨一会儿三两个领进来，她们之间玩笑声大得肆无忌惮，卞馨每每总羞红双颊。

    “小馨数次推荐这里，说老板的柴火鸡很有特色，希望老板千万别让我的姐妹们失望。”陶慧进来时看见李响后，眼里闪烁着好奇，但说话比较成熟稳重。

    至于其他几个女人，那是鸭脖子长长的，兴致全写在脸上。

    李响坦然笑，“尽我所能。”转身又忙自己的去了。

    和私下相比，面对美女十足一个两面人。

    “嘻嘻……”

    这几个女人玩笑归玩笑，都很有分寸。他提前把院里的灯打开，让一群比鸡仔还喳喳不停的女人在院子里纳凉，顺便听上一两句大胆的调笑也就是继续笑着应下来，也不多话，显得寡语又挺坦荡。

    卞馨翻出一些豌豆瓜子等给她们嗑，然后又回屋帮忙。

    “你别往心里去啊，她们说话一向这样的。”她红着脸小声解释，这么大人始终脸皮薄，实在够够的。

    李响可没半点在乎。当一个未婚男人面对一群女人时，假如女人中有一两个已婚少妇，那不被调戏的几率几乎为零。

    只道：“你出去招呼她们吧，这里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卞馨摇摇头，看李响占了她的位置添柴，她拿起菜篓朝后院走。

    “她们不需要我陪的，而且我也说不过她们，我去摘菜吧。”

    “哎——”

    李响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刚喊出声偏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要干嘛去呢馨姐？”

    这时门口正好进来一个姑娘，身材小小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她的名字就叫小小，一群女人里岁数最小的姑娘。

    卞馨菜篓示意：“我正要去摘菜呢，涮锅子里吃的，正好想问问你们想吃些什么菜。”

    小小扑闪着眼睛就兴奋了，“可以自己摘菜的吗？在哪里？远不远？”

    “在后院，不远，开门就是。”

    “慧姐。”

    小小回头喊，其实几个女人正望着她们说话呢，这时纷纷站起来都表现出了兴趣。摘菜嘛，一天天钢筋混泥土下上班的连去菜地都逼出了几分野趣。

    倒是陶慧象征性地征求李响意见：“可以吗？”

    卞馨这时候一点不见外地做主，温润点点头，走前面把后院的灯先打开，然后抽掉门栓。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李响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多余的话，缓缓地坐回原处，又往土灶里塞了一根柴进去。

    他本来很想说：不可以。

    “好香。”

    “是桂花香，桂花都开了？”

    最前面的卞馨反而一脸疑惑，李响的后院怎么可能有桂花香呢？她太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刚黑的天，阵阵凉风侵袭，新绿抽晚露。闻香而去，一树桂花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星星点点好不美丽。

    “真的是桂花开了啊？”小小嘴角的一颗小小且浅浅的美人痣非常精致，灯光下恰似那桂花花蕊上挂着的一滴露珠耀眼。且性格开朗奔放，率先朝桂花树跑去。

    “好美！”一个个女人忍不住发出感叹。

    在大学城呆的，没人会不知道桂花，更没人没见过夜幕下的桂花芬芳；但大学城的桂花品种多素淡，白花为主，金桂却没一株；乍一见这满树金桂，极致诱人且特别，陪侍的露珠闪烁像星星。

    而且现在大学城里的桂花连一株都没有开，这株却已经在独放。陶慧对桂花品种有一些了解，似乎有一种四季桂，四季开花，但她本人并没见过。

    卞馨张大嘴，后院有一颗桂花树吗？有吗？有吗？从小到大二十几年哪个十天半个月不来一次后院？她有点犯迷糊，很想找人掐掐她。

    “小小，你干嘛？”陶慧突然大喊。

    只见小小已经拉下一支花枝，本来是本能想折下来的；可一听陶慧喊，她迅速把鼻子凑上去陶醉地嗅。

    “我就闻闻。好香，真的好香；嗯，跟蜂蜜一样浓郁，白天肯定有好多蜜蜂采蜜。”

    花，女人们的嗜好天性，三两下全都围在桂花树下。

    “这香味，真的好像有一股甜甜的蜜味，特别醉人。”今年端午才结婚的少妇白婕，大概还陶醉在新婚丈夫的柔情蜜意里，说话神态欲与花比娇。

    和男友热恋中的乔豆儿将整张小脸凑到一束花簇里轻嘶：“是浓情蜜意的味道……”

    连卞馨都忍不住，拉下花枝仔细嗅嗅。真的，很神奇，在她心里比任何人更神奇。是什么时候移栽进来的吗？看着又不像的样子。

    陶慧也认真嗅了嗅一束花枝后，放手回头看一眼门口站着的李响对姐妹们道：“好了，看看都想吃些什么菜，咱们适量摘一点别浪费。”

    原来李响始终还是跟了出来，站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情格外复杂起来。

    这时尽量自然地走出来介绍：“这里的小菜全都没用过化肥更没打过农药，纯天然无污染绿色蔬菜，按时令一年四季我都种很多的，喜欢吃什么别客气，不吃老了更浪费。”

    女人们多少有些恋恋不舍，终于把目光聚集在菜地里。李响种的菜，不施化肥不代表不施农家肥，而且空闲时间多菜地打理得相当好，所以菜的长势也相当好，嫩绿肥硕。

    可最肥硕的仍旧是桂花树旁的七里香小白菜。

    精灵人永远属于小小，大概灵动的人都长得格外瘦小吧？明明李响已经很刻意地把注意力往那边菜地里引了，也许是她长得矮小眼睛离地面最近的原因。

    “这洼小白菜长得好茂盛哦，可比菜市场买的肥壮多了，而且看着就特有食欲。”边说已经开始动起手来，嘴里还继续没法停：“你们吃不吃？摘多了浪费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