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有直射榴弹的新式武器？！

    这什么鬼？！

    新情况让板田吃惊！也有点儿措手不及！愣神了一下，盯着参谋长，沉声问道：

    “渗透小队的士兵是如何排除这些直射榴弹不是枪射榴弹发射的？”

    参谋长知道这是在检查他的工作了，急忙轻声回道：

    “这个事情，我专门分开问了几个士兵。他们都称从地堡射击孔枪口焰的表现来看，不象是枪射榴弹射击。

    枪射榴弹是用子弹发射的，看不到枪口焰。但八路这支直射榴弹的新武器，有枪口焰。

    而且从射击孔枪口焰位置的稳定性，以及战斗射速来看，也不是枪射榴弹能达到的。射速要快得多。

    但是打过来的榴弹威力，又比不上92式步兵炮这类常见步兵炮。从地堡大小看，也不是火炮地堡。前沿一线配置火炮地堡，也不符合火力配系的常规部署方式。

    因此渗透小队判断，这可能是八路使用的一种新式步兵轻武器！”

    板田沉思了下，点了点头，收起疑惑，继续吃早饭，并示意参谋长继续汇报。

    是不是有新式武器，新式武器又是不是直射榴弹武器，天亮之后的火力侦察行动中，都会搞清楚的。现在猜也没有意义。

    参谋长看着记录本，继续汇报道：

    “这个方向的渗透小队付出了7人伤亡的代价后，判断这个垭口山腰处配置有榴弹类武器，因此垭口两侧的山腰阵地防御兵力应不少于2个连。垭口位置虽然没有开枪，但判断垭口位置不会缺少防御工事，按垭口宽度，防守兵力不会少于1个连。

    渗透小队判断自己一个加强小队，不可能完成面对3个连口袋形防御阵地的正面渗透任务，因此撤回。

    整个渗透作战情况就是这样了。”

    听到参谋长汇报完毕，板田信哲点点头，然后优雅地拿起小酒杯，在目光余光的斜视中看到参谋长很配合地露出恭维羡慕的笑容之后，很贵族地抿了一口清酒。

    这是他的家族传承，每日早餐这一小口的清酒，说起来有养生作用，其实彰显的是贵族身份。板田很清楚，这一小口清酒，与兵营里每天早上吹的起床号一样，每天这个时刻都会向自己身边周围的人，提醒和彰显一次身份差异。他板田信哲只有每天坚持不懈，一丝不苟地完成这个过程，才能象军营“起床号”号令一样，将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差异，深种在周围人的内心里。

    所以这每天早上给下属吹一次的贵族“起床号”，他是绝不会马虎，比他指挥联队作战用心多了，每次都做得很到位。

    喝好酒，优雅地放下酒杯，板田才开口道：

    “命令各大队安排早饭，整顿部队，等待命令。

    早饭后，我要去看八路一线防御阵地！回来后再调整整个攻击部署！”

    参谋长大声回令：

    “哈依！”

    一转身，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又很快收起来脸色，赶紧叫勤务兵给他准备早饭。一会儿联队长这个半破落的贵族去查看阵地的时候，才不会管他这个参谋长是不是吃好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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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升起的时候，板田从绵山最左边开始，一路横向沿着绵山苍云岭一线，开始察看地形。

    绵山一线板田横向走过，只前出后退2次，用时大约一个小时，就走了过去。绵山这个方向没什么太多观察的价值。从这里突破费力不讨好，只要能确定牵制兵力的力量分配，就可以了。

    到了苍云岭前面，板田先去看了苍云岭伴峰。

    这边整体的地形比绵山方向要陡峭一些，山顶环线工事和山腰的大地堡工事让板田皱眉。但这个方向攻击价值与绵山一线差不多，不适合作为主突破口。拿下伴峰只能坚守，因为它会受到主峰俯攻和伴峰反斜面反击，主峰火力压制也很容易。这个与苍云岭主峰突破，主力可以直接俯攻伴峰，或者直接主力翻过苍云岭进入八路防御线背部，或者在一部猛攻绵山牵制下主力立刻沿大路急进进入八路防线背后的多重战术价值，根本没得比。

    一圈转下来，板田回到了苍云岭主峰下面。

    这次他前出的更深一些，到了苍云岭下离山脚约1500米距离的一个不起眼的沟壑分支小横沟内，令参谋部架起了93式炮队镜，仔细地看起了苍云岭。

    缓缓转动着露出沟口不多的炮队镜，头都没冒出沟顶地表面的板田，清晰地查看着苍云岭上的二道防线，山顶的大环形工事复杂度，和山腰出现的由壕沟连在一起的垒石大地堡，让板田眉头深皱！仔细地看过去，他有点可惜苍云岭深沟一侧的90度硬石质崩崖，那边如果可以攀爬的话，山顶防御工事的射界其实是不太好的。现在要打这个方向的话，只能占领八路军第一道防线之后，再从半山腰转向这个方向，那就意义不大了，不如直接攻击山顶阵地。

    仔细查看苍云岭地形的同时，板田也令侦察参谋和炮兵参谋带着92式步兵炮观察班上来，另行选定观察阵地，在地图上标定苍云岭主峰各项工事，同时炮兵观察班标定主要炮击目标。苍云岭上八路军的大地堡顶盖被92式步兵炮敲开之后，掷弹筒就可以直接打进里面，攻击部队就有办法一步步摧毁八路军防御火力体系，最终哪怕是硬啃，也啃得下苍云岭主峰阵地。

    炮兵参谋和炮兵观察班继续前出100多米，在一块明显的土包后面，开始架起93式炮队镜，观察起苍云岭来。这个地方足够大，可以展开整个观察班。

    板田看到观察班展开之后，转头对参谋长命令道：

    “联队指挥部移到苍云岭主峰方向，我要亲自指挥苍岭主峰攻击作战！

    尽快完成八路军防御全线的图上标定作业。完全标定之后，立即通知各大队大队长到联队部受领任务！”

    参谋长立正重重点头：

    “哈依！”

    板田转身带着卫兵退出观察阵地。

    走出去几百米，板田突然听到苍云岭主峰方向传来“嘭！嘭！嘭！”几声炮响。这老鬼子一怔，旁边卫兵一声大喊：“敌炮击！”

    一把拉住板田，就向一个土窝子里钻去！

    然后一串又干又脆的爆炸声：

    “啪！啪！啪！”

    从板田刚才的观察阵地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