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曾叔的故里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开着一辆小车一路前行。
车速很快,我一不注意,车子压了过去,将一个小女孩活活压死了。
醒来之后,我六神无主,过后才知是个梦。翻身睡下去,那个梦又重做了两遍。
天亮了,我却打不起精神。
早上,曾老师让艳艳开车来接我,我还未起床。
曾老师的老家就在江南的郊区,出城不到一个钟头的车程。
我上车坐在前排副驾的位置上,虽然很困,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不敢睡下去。
我有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里,我们一定会在路上碰到梦里那位小女孩。
到了,终于到了!
很远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正是昨天晚上梦里见到的那个。扎着相同的头发,穿着相同的衣裤。
我大喊一声,“停车!”
曾艳艳猛一踩刹车,我们身子都往前倾。曾艳艳问:“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将车子停在这里,绝对不要开,我下车去办点事。”
我还是不放心,临走时将车钥匙取走了。
我走到小女孩身边,见她一个人在马路边上玩。我发现小女孩的魂早被勾走了,她早晚要出事的!
我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穿的衣服好漂亮啊,可不可将它卖给我?”
“我妈给我买的,我不卖!”
“多少钱买的?”
“八十元”
“那我出800元,卖给我好吗?”
女孩想了一会儿,她一下子将那件衣服脱下递给我,我摸出800元递给她。只见小女孩莞尔一笑,只手接过钱。
我对小女孩说:“你在这里不要动,看我在那辆车上做一个游戏?”
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注视我们的车子。
我上了车,将车窗玻璃摇下,我让曾艳艳开车。车子一开动,我将小女孩的衣服用力往前一丢,车子马上从衣服上压了过去。
待我们的车子从小女孩身边走过后,我又让曾艳艳将车停下。曾艳艳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们等着看吧!”
小女孩见自己的衣服只是被车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她马上走过去捡那件衣服。
就在那一刹那,后面开过一辆大卡去,卡车快速从小女孩身上压了过去。
我说:“我们走吧!我刚才花了800元买小姑娘那件衣服,也给你买了个平安!”
曾艳艳说:“谢天谢地!”
我们继续往前赶,不一会儿就到了曾老师的老家。
车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单屋里,我们一下车,一对中年夫妇迎了上来。
“庆亭叔、艳艳你们舍得放步回家来看一看?婶怎么没一起回来?”
曾老师笑着说,“今天礼拜六,我和艳艳回来看看,你婶有事不能回来!”
然后,他俩转向我,“艳艳,这位兄弟是你男朋友吧?”
曾艳艳笑着说:“你们说是就是吧!”
我赶忙上前解释,“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陪曾叔来帮看屋域和坟山的!”
“原来是风水大师!”
曾老师转身对我说:“小五,这座房子就是我家老宅,你帮看一下,看有什么问题吗?”
房子是封火砖屋,全青砖砌的,屋顶还翘了角的。前后一共有三座正屋成梯级连在一起,每一栋上下两层,两座屋之间两边厢房相连,中间是天井,每个天井里栽了一棵桂花树。
喝了茶后,曾老师将我带到屋外,让我帮看看老屋的风水。
我十指交叉,“老宅怕有好些年头了?保存得这么完好,真不简单!”
曾老师说:“房子是晚清时修的,有一百多年历史了,那时我曾祖爷爷才十几岁!”
我告诉曾老师:“你看左边是青龙,十分明显,那弯延起伏的山脉一路从远处延伸过来,附近有口大水塘,五行属木,水生木太好不过的了,还有塘边那几棵大树栽得好,青龙更有依托,左边是没得说的!”
我们又一起来到右边,抬头一看,我说:“右边风水也好,有一条顺向的道路延伸,比左边又低,不过路边怎么有人人为地挖开一个大洞,这个不太好!”
曾老师赶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左青龙右白虎,青龙易动,白虎宜静,你那边挖开那么宽,那不是‘白虎张口’吗?这样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的,尤其会影响女人的身体健康!”
曾老师马上转向帮他家看屋的侄子,“太平,那边挖开那么宽是怎么回事?”
太平马上说:“那是他们下面的人家挑土填屋挖开的,到时候要想办法将那口子填上!”
曾老师说,“赶快填上,而且以后不准他们再来挖了!”
“好!”
我们回到屋前面的大坪里,大坪前面有一口大水塘,过了水塘是开阔的田野,田野上流水淙淙,我说。
“曾叔,你这前面的明堂也太好了,又大气,又流水淙淙,视野开阔,再看屋后又是高山,这样的屋域啊?”
曾老师问:“感觉怎么样?”
“应该是出大才子的好地方!”
曾艳艳说:“我爸一共八姊妹,七兄弟都是大学教授,第八的满姑在横洲市当副市长,还有,我太平哥的儿子和女儿考上了全国最高的学府,大的已保送研究生了,博硕连读!”
“天哪!这就是好风水带来的结果!曾叔,不用说你家的祖坟山也一定是绝佳的!”
曾老师笑着说,“下午一起去看看?”
吃了中饭,我和曾老师父女在他堂侄曾太平的陪同下,来到了曾家的祖坟山。
不用说,龙脉没得说的,同房子一样,左青龙右白虎。坟山下面是一口大水库,祖坟对着水库的出水口。前面是一片开阔地,远处是低矮的山峰,与坟山遥遥相对。
坟山后面群山环绕,将坟山一一环抱。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曾叔,你家祖坟风水很好!但是目前也存在一些问题。”
曾老师看着我,“什么问题?你说?”
“第一、这周围的常青树栽得太密了,将坟山的光线给挡住了,坟山属阴,必须要充足的阳光照射,所以这些树要岔开砍掉一些;第二、墓碑前面塌陷,你看,已塌下去很多了,这对子孙不好,要么散财,要么受人欺负。”
曾老师问:“还有吗?”
“第三、墓碑没清理干净,上面有土,还长了草,这样不行的,还有碑上面的字迹很模糊,有些地方已经花了,这样会导致年轻人多病的!”
曾老师马上交待太平,“你抽空帮我们把这些事情办好,还有屋右边的那个大洞口也要填了,到时我们七兄弟一人付你两千元钱给你,春节大家回来,我来说!”
回江南的路上,曾老师开车,曾艳艳坐在我身边,她头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