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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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决斗

    第一场:亚历克对艾德蒙。艾德蒙一身银白色的钢甲,配上威斯莱家族那红色自然卷,引得声边的一些少女尖叫连连,甚至还有几枝玫瑰花丢到艾德蒙的脚边。这身银白色的钢甲就是‘国王的叹息’,一百多年前由大师菲茨杰拉德铸造,这套甲克服了钢甲笨重的缺点,和锁甲一样轻便却拥有钢甲的防护力。这套甲制成后,第十二任国王陛下大喜,请大师批量铸造为军队换装,但不知为何,大师此后数次铸造都以失败告终。大师为此忧劳成疾,数年后逝世,这套铠甲也成绝响。国王陛下听闻大师逝世抚甲长叹,这套甲便被称为‘国王的叹息’。十数年前,这套甲被赐给了威斯莱,成为了家中的传家宝之一。

    亚历克早早的站在了台上,一身普通的紧身皮甲,长剑出鞘垂在身侧。万众瞩目的压力亚历克已经在出场的数十步间化解了,心如止水般等着对方的进攻。

    享受着鲜花和掌声的艾德蒙终于看到了亚历克,心中的怒火又重新燃烧想来。将夹在腋下的头盔戴上,他摆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双手举剑在右的姿势,等了许久,对手没有任何反应。艾德蒙脸部抽动了几下大喝一声举剑向亚历克直冲。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艾德蒙离亚历克越来越近,但亚历克只是用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艾德蒙心道:“这是你自找的!”长剑向亚历克的胳膊直劈而下。

    亚历克不闪不避,向前半步,对艾德蒙的长剑不管不顾,手里的长剑直刺艾德蒙的面门。艾德蒙大惊,面门的几个孔洞是这套盔不多的漏洞之一。自己的长剑砍中对手左臂的同时,自己的脑袋也要被对手的长剑捅个对穿!艾德蒙急忙拧身,回剑,摆头!突然一道强光闪过眼睛,艾德蒙双眼一片白茫茫。‘要糟!’

    艾德蒙已经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亚历克一个矮身扫腿,又一个直踢,将身体横在空中的艾德蒙踹得在地上直打滚。“嗡!——”犹如一片蝇虫飞起,竞技场内好些人都站起来不可思意的看着场中,眼睛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好!”这是丽雅和艾希等人,旁边的菲尼根等人也是眼中精光直闪,脸上喜色浮现。

    哈林顿国王说道:“一招制敌!好!果然是个人才。艾德蒙这么差吗?威斯莱怎么会?”

    旁边的宫庭侍卫长道:“艾德蒙实力应在亚历克之上,他还穿了那套‘国王的叹息’。但是他心浮气躁,缺少死战的勇气,被对手抓住机会,又被对手利用剑刃反射阳光耀花了眼,自然任人鱼肉。”

    “陛下,听说这个亚历克以前是个猎人,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几年前父亲也失踪了,可怜他十多岁就一个人进山打猎养活自己和邻居。他如此地敢拼命,敢搏命,也不知这些年他遇到过多少凶兽,多少次死里逃生。”凯瑟琳王后在旁说道。

    旁人的议论评价,艾德蒙无从知晓。他从地上爬起,眼睛仍模模糊糊,只得舞动长剑,阻止对方追击。终于,眼睛正常了,他尴尬地发现他正对场边的裁判舞剑,一转身,亚历克还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和刚开始时一模一样。艾德蒙不敢看看台上的父亲和议论纷纷的观众,有点羞恼地低下了头,自己正踩在椭圆形红圈的边上。

    ‘还好,没有出圈,我就不算输。’艾德蒙一咬牙,走前两步,又对着亚历克拉开了架势。“不要脸!”“对手放你一马还不认输。”“无耻!”看台上有人叫着。艾德蒙强迫自己无视那些声音,一个劲在心里道:“我不能输!家族的荣耀系于我一身!我不能输!……”

    慢慢的,艾德蒙脸上的羞恼之色尽去,咬着牙抬起头,左腿一蹬,又冲向亚历克。亚历克不避不让,举剑迎上。场中“叮”“叮”“噹”“噹”之声不绝,两条人影纵跃如飞。

    侯爵府看台。菲尼根侯爵说道:“艾德蒙也不错,这么快就从失败中清醒,这次失败对他以后的帮助极大。”

    丽雅在旁插嘴道:“亚历克哥哥就是心软,刚才再给他一脚就结束了。现在还要打来打去,那个艾德蒙的铠甲摆明了是作蹩,哥哥打得缩手缩脚的。”

    蕾拉夫人在旁摸了摸丽雅的头道:“你放心,你亚历克哥哥一定会胜利的。现在他只是在磨练自己。”

    场中,亚历克确实被那套铠甲压制得死死的。‘国王的叹息’全身包覆,只有限的几个地方露在外面或有缝隙。现在艾德蒙利用这套甲,防护住要害后,大开大合的进攻,打得亚历克守多攻少,还要时不时绕开退让。如果亚历克手中拿的是铁锤或连枷这类重型兵器,还可对付这套盔甲,但现在他手里的长剑只能劈刺,对这套盔甲没有任何伤害。

    两人翻翻滚滚又打了一阵,艾德蒙的进攻越来越顺手,越来越凌厉,亚历克几次遇险,最危险的一次背后皮甲被划破一个口子。艾德蒙现在信心十足,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对手逼出圈外或伤于剑下。再战数合,两人都是一脚正中对方前胸。艾德蒙钢甲在身,只是一个翻滚仿若无事的站起身来。亚历克站起身来,胸前一个大大的脚印,嘴角有血流出。艾德蒙见亚历克流血,士气高涨,举剑又冲了过来。

    乒乒乓乓打了近百个回合,两人又交换了四脚两拳。艾德蒙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有些气喘。亚历克不仅是皮甲,头上和脸上都已经满是灰尘,已经有血滴到身上,鼻子也在流血,刚才一下,脑袋有点发晕,甩了甩头眼睛才清晰了些。‘坚持住!你能行!他难道比兽潮还厉害?不过就是皮糙肉厚些的白熊罢了。那只熊不也被我放倒了。’亚历克喘着粗气给自己鼓劲。

    “亚历克哥哥!”丽雅爬在看台上大声地叫着。亚历克转头对着侯爵府的看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转过头紧紧地盯着艾德蒙,脸上满是坚毅。

    ‘妈的!这样还在强撑。我看你还能撑多久?!’艾德蒙再次发起攻击。

    艾德蒙长剑向上斜挑亚历克的右肩,亚历克并不退开,只稍一侧身,长剑向艾德蒙右腿刺去。‘你以为我还会退让吗?我有宝甲,我们就以伤换伤,量你也击不穿‘国王的叹息’’艾德蒙不退不让,长剑还是直奔亚历克右肩。

    “当!”略有一点沉闷的交击声响起,亚历克的长剑往后一撤用剑柄挡住了艾德蒙的剑尖,艾德蒙的剑尖正戳在亚历克右手腕后露出的半截剑柄上。这招极险,如果没有挡住,亚历克的手臂就要被刺一个大洞,心道:‘好险!’艾德蒙必胜的一剑却被挡住,心中惊疑不定。不容他缓地神,亚历克手腕一翻,长剑便搭上了艾德蒙的长剑,一搅一挑,艾德蒙的长剑便飞上了半空。

    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后,“咚!”一声钉在木地板上。艾德蒙面如土灰,看着直指面门的长剑,又艰难地回头看了看看台上脸色铁青的父亲,说道:“我输了!”

    “第一场,金色郁金香佣兵团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