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酥麻感从余一一的尾椎骨传到天灵盖，面对马思的发言被震撼得无以复加，本想万丈豪情地应下，来一出故事中的英雄的约定，深呼吸几口气气后才堪堪压下内心所有的躁动。

    不是地方太强，而是少年太怂，拍了拍马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弟不妨先考个功名，再来谈论这些宏愿。”

    马思笑的有点含蓄腼腆，但依旧安耐不住雀跃：“师兄，你是说等我考上了，就与我一道么？”

    余一一不由地感慨道，嘴里冒出了一句儒雅至极的话：“天地者，万物之逆旅。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

    马思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师兄，这是秦地古文写的，描绘爱情艰难的诗句吧，用在这不太合适吧？”

    “哈？是嘛？”余一一明显就没好好听过课，急忙打了个哈哈，“意思差不多到了，不就行了嘛。”

    随后余一一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马思，我让你失望了吗？”

    马思摇摇头，“并不。”神情真挚，丝毫不见作假。

    看了下还很早的天气，拉着余一一的手往山脚下走去，“师兄，现在也不急着休息，不妨去看看山脚下的文峰塔吧。祈点文运，指不定师兄将来也会是一方大家呢！”

    “文峰塔？”少年听都没听过，倒是知道西湖边有坐被白蛇掀倒的雷峰塔，虽然没有其他主人公的万丈豪气，但千古以来第一位日蛇的汉子，余一一打心眼里感到敬佩。

    马思没有藏藏掖掖卖关子，慢慢解释道：“文曲星是天上主持文运的星宿，它主宰着天下人的文章兴衰。乃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之一。二十八星宿分为青龙七宿，白虎七宿，朱雀七宿，玄武七宿。奎星位居白虎七宿的第一宿，有“奎主文章”的美誉。过几天就是乡试了，这应该是书院的传统吧，按照其他师兄的说法，朱先生一向很支持学子们亲自动手去做这些事。况且建好了沾沾文运，为科举搏个好彩头也不错。”

    然后神秘秘地对着少年说道，“听说书院学子搭建的这座文峰塔特别灵，有好多考生赶考钱都会特地来上一趟，只为了作画，最后能在塔上挂像的学子，不出意外都是前三甲。”

    “真有这么灵？”少年将信将疑。

    马思忍俊不禁，低声笑道：“哈哈，师兄不妨亲自试试，不就可以验证了。”

    “好你个小子，居然敢打趣你师兄。”余一一杨装作怒，比划了下还带着些许结痂的拳头，“那你怎么不去试试？”

    马思眼神炽热，满腔热血，抬头凝视着余一一，“再过几年，师兄一定可以见到我将魁画挂在塔顶！”

    余一一有些尴尬，刚才泥丸宫传来天尊的一道声音：“小子，仙神早就死的差不多了，二十八星宿可是第一批战死的，当时文曲君死的那叫一个惨，拜他没用的咯。”

    所有到嘴边的话都被天尊这一传声打断，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