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动物？”

    缪莉安歪歪头，有些搞不懂瑟维克在说什么。

    “额，我的意思是，借动物给孩子们表演。“瑟维克如是说，并和缪莉安道出原委。

    “原来是这样啊！那提前祝贺你毕业咯。”

    “谢谢……不过动物的话能不能借？我知道他们是专门给猎人用的。”

    “要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目前这些都是待分配的状态，但是他们会听你们的话吗？他们平时都只听我的话的。”

    “能听你话就说明经过训练，只需要简单教一下很快就明白它们要做什么了，只要你帮帮忙很快就能教好。”

    “那你可以试试？”

    缪莉安领着瑟维克往教堂的动物间去，还没开门，瑟维克便感受到一股很明显的敌意。

    对啊，我一时心急忘了这茬了啊。

    “等会，我先去洗个手……”瑟维克当即按住缪莉安的手，缪莉安抬起头，她那清澈的双瞳就这么闯进他的视野，他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

    “瑟维克？”

    “啊不，我，我可能手上有些味道动物们不是很喜欢，我去用圣水洗一洗，”瑟维克撇过头说，眼神时不时朝缪莉安的方向偷瞄，但始终不敢正面地望过去，“圣水，在哪？”

    “这样啊，圣水在二楼，上楼左转就是。”

    “我先去，很快回来。”瑟维克匆匆上楼，缪莉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他这是？

    瑟维克跑到缪莉安说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小储藏室，相比于地下的，这里显然更加方便。他从架子上取下来一瓶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手上淋直到双手被浇头。

    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又取下一瓶往脸上浇，跟洗脸没什么两样。

    冷静，冷静，只是摸到手而已，不是什么没礼貌的举动，冷静，冷静，呼……

    他喘过气后就走回缪莉安那里，不出所料，他这么一折腾，那股敌意的感觉一下子小了很多。

    “请问，你刚才是？”

    “没有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有些紧张而已。”

    “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人。”

    尽管缪莉安还搞不明白，她还是推开了门。一股动物身上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瑟维克踏进去，里面整整齐齐地拜访了很多笼子，其中有一半是有动物在里面，它们看到瑟维克的进入，大多都是疑惑的。

    “这些孩子我都认识，你看看哪只适合表演就带过去吧。”缪莉安说。

    瑟维克点头，但他的注意力从一进门便落在了房间的深处，他忽略了一旁的其他动物，径直走过去，对着一片黑暗伸手猛抓。

    “嘎——”

    一只乌鸦被瑟维克抓到手心，没错，这就是之前一直跟瑟维克闹矛盾的拉肯。

    瑟维克抓着翅膀把它提在半空中，像是在掂量土豆重量一般抖了抖拉肯，而拉肯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大反抗。

    “你这么被提着……不痛吗？”

    “嘎。”拉肯只是叫了一声，然后用力挣扎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确不舒服。

    瑟维克放开它，拉肯居然一个扇扑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虽然瑟维克仍然能感觉到那股厌恶感。

    奇怪啊，这鸟怎么不找我麻烦了？

    瑟维克觉得有意思，但又有些困惑，问道：“它之前就是这么个状态吗？”

    “嗯，昨天才好一些，但现在就没什么精神，”缪莉安说，“它应该算是熟悉你了吧？”

    瑟维克转头盯着拉肯，拉肯也看着它，瑟维克问：“待会跟我去演出好不？只要不捣乱给你赏好吃的。”

    “嘎？”

    很稀奇，瑟维克居然在一只乌鸦上看到了类似于狐疑的表情。

    “咕嘎。”拉肯又叫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瑟维克问道。

    “它的意思是可以。”缪莉安说，她也很奇怪，前几天还鸡飞狗跳的，怎么现在就这么安生。

    “那可太好了。”虽然很奇怪，但瑟维克还是决定用它，随后瑟维克的注意力分散到周围的动物上，很快他就锁定了几个目标。

    “兔子，幼犬……这只鸽子可不可以用？可以是吧？好的……”

    最终挑选出来的便是兔子，幼犬，鸽子和拉肯。

    那还有什么缺的呢……瑟维克在算，到时候还有一套戏服，如果只是正好藏的西黄套装的话还没什么问题，但这一次是要单板成小丑，无论是妆容还是衣服都要重新准备，如果能租的到衣服就好……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点，但很明显，这个点和表演必须凭毫无关系。

    “额……缪莉安？”

    “还有什么事吗？”

    “生日会是在三天后不是嘛……但我想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就，就是表演的报幕员之类的嘛你懂的，而且如果一时动物不听话了你也可以过来补救一下……”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但好在完整的传达到缪莉安那里。

    “可以啊，孩子们肯定很期待这一次的表演对吧？”缪莉安笑笑，“好的，我会去的。”

    她同意了，好，非常好。瑟维克想，这下子到时候就有帮手了，不是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理由，这就不是他自己能知道的了。

    “不过到时候你是要打扮成小丑吗？”

    “啊，对的。”

    “难道你还要变成那种诡异的发型吗？就是三个圆锥形。”

    “这个啊，可能到时候会用染过色的棉花粘在染成白色的白布袋……”

    缪莉安突然伸手摸向他的头——严格来说是他的头发——这一举动直接打断了瑟维克的话。

    “把头发剃了会不会挺可惜——你刚刚说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做一个假头发和假光头盖在原来的头发上这样子就不用剃掉头发了。”瑟维克立刻往后推了推，说话说得磕磕巴巴，“今天时候差不多了我回去设计设计明天再来跟您交流如何训练就这样再见。”

    还不等缪莉安反应，瑟维克直接往教堂外面冲。

    他今天是不是怪怪的？缪莉安看着瑟维克离开的背影想着，不过他没想那么多，而是思考三天后的生日会。

    到时候就穿修女服应该没问题吧……缪莉安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