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记之东胜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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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鸿蒙初辟定闺名

    一行人跟着老猿猴走了几步,便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青冉冉,又见万节修篁含烟,壑色苍苍。

    “这是要去哪里啊?”女子看着看着眼前的景色仿若仙境,疑惑地问道。

    “去往赤尻族圣地!”猿猴小帅听见女子的疑问回过头来对她炸了眨眼睛。

    忽听得仙鹤唳鸣,众人便瞧见五色彩云隐隐向后退去,豁然眼前一片开朗,一个木桥搭着直通一山坡路径,沿着这条路又走了约莫半炷香,众人便见到一万丈高崖,四周古树千棵,藤蔓环绕,花草相映百里不绝。

    再往里走,只见那些棵古树蒙蒙松松,苍郁相对,中间一尊木雕神像坐北向南威严无比。说来也奇了,那木雕神像远看只是模糊地轮廓,待众人走到近前,只见瑞霭缤纷,强光刺眼。

    “现已到了”老猿猴站在古树中间停下脚步,对着众人说道,“此处是我族圣地,只开启过两次,一次据说是共工上神与祝融上神大战之时,一次便是今天。”

    灵犀、女子和猿猴小帅听完都暗暗赞叹自己的机缘,小白鸟却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而相柳则是一脸心事地望着那神像。

    “你们分别走向前去跪拜,心中默念所想。”老猿猴面对着木质雕像两手加额,双膝下跪,顶礼膜拜后起身对着众人言道。

    “确实能得到答案?”灵犀迈了一步,从众人抽身向前,双手合十,问向老猿猴。

    “我之前已说过,全看各人缘法。”老猿猴平静地对火鸟灵犀说,“长老应知,万事莫要强求。”

    灵犀听罢点了点头,两手伏地,双膝跪下。只见神像四周古树渐渐撑开树枝枝叶慢慢将灵犀包裹入内,灵犀紧闭双眼低头半晌无语。当树枝四散回归常态时,只见灵犀刚刚起身,她眼含热泪,眼神坚定,默默站到了老巫师的一侧。

    紧接着赤尻哈牧在老巫师的示意下走上前来,一面躬身,一面双手于腹前合抱,两膝下跪,俯伏叩首。并不像先前灵犀跪拜时四下如常,此时瑞霭渐近,不多会暮霭和古树便把哈牧笼罩其中。老猿猴和年长猿猴清远面露喜笑,自知其机缘匪浅,剩下几人不经在心中大惊,甚觉玄妙。

    半晌,猿猴哈牧起身,瑞霭散去,他面色红润,激动非常,看了看老巫师,老猿猴点了点头,他便安静站在了清远族长一侧。

    此时女子已站到了神像前方,她并未学过什么叩拜之礼,但见了前面几人的拜法,便自然地起手,三礼三叩。刚一完成,便见瑞霭寰照,头顶金光普照。

    “现下何人?”一个慈祥睿智的女子声音从遥远处飘了进来。

    “我无名无姓,几年前漂流到这个岛上被小白鸟所救。”女子又欠身行了一礼。

    “哦,原来是你。”此时一个女神的轮廓似隐似现地站在了女子的面前,甚是亲切慈爱。

    “您认识我吗?”女子也觉得女神分外亲切便问道,“我也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哦?那你且说一说你的来历?“女神像是对这女子颇有兴趣,“我再说说我认识的你。”

    女子听了不紧不慢道,“我不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但已知晓这是个偏远荒芜的小岛,我猜想无缘漂流在这岛上,无非被人谋害亦或失足出了意外,不论哪种,过了这些年月早已成了定局,若知了前程反而徒增烦恼悲伤,小白说‘精神内守’方能长寿。我只想这样苟且的长寿,不想其他。您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女神像是陷入了回忆,继续说道“那时的你忠义、赤忱、少言寡语却智谋过人,胆识超群,可以为了信仰和恩义不计生死得失。不过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你已获新生,便应该有新的姓名,新的旅程,可好?”

    “您说我为了恩义不计得失生死,那是什么样的恩义呢?”女子看着女神说道。

    “那都是你的前程往事,莫要计较惦念”女神见女子追问回答道。

    “不知为何我一想起前程便觉心痛头晕,所以每每我也不愿意想起这些。”女子想尝试着在脑海里寻找一些回忆,捂着脑袋说道。

    “清”女神念念有词,捻着个诀对着女子念到,见女子恢复如常后说道“你我缘分匪浅,今日暂且无法与你细说,他日再细细说来,不若你拜我为师,我且传授些道理、经法与你,如何?”

    女子想了想说道,“弟子在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甚好,甚好,起来吧!”女神见这女子性格逍遥很是喜欢,说道。

    “师父徒弟尚未姓名,还请师父赐名。”女子陈肯的说道。

    “确是一缘由。”慈祥女子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道,“道者,虚无之物。若虚而为实,无而为有也。你心似明镜,瞻彼日月,便叫无月吧,心无满月常能清净。”

    女子听了欢喜异常,双手掐住午纹有抱拳行礼道,“不知师父可否赐姓?”

    “也罢”慈爱的女子声音从远处响起道,“本,道深微妙,知者不言,但你与我本就有个缘法,便随着我祖家姓康吧。”

    “康无月谢过师父,师父我何时可以学道?”无月继续问道。

    “大道深奥,你虽闻道,心不微丹,则不足以学也,先与赤尻族学了基本的法门,自会有机缘寻我。”

    无月挠了挠头,并不理解,便继续问道,“我可以和小白一起学吗?然后一起去寻你吗?师父!”

    “随意为之,随缘处之。”慈祥的女子继续说道,“还有其他所求吗?”

    “没有了,师父。”女子已欢喜异常稽首再拜道。

    女神似乎对这个弟子有些不放心便继续言道“你还有一法器仍存在这海底,自去寻了吧。”

    “可从哪里寻得?”女子起身问道。

    “洞府外石潭深处可达,去吧。”说完这瑞霭一散,女子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