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内心说不焦躁是不可能的，他在另一个世界待了一个月他的世界就过去了两年，而他去过的黑白色超人的世界时间流速似乎也跟他世界的不一样，第一次去他们还年轻，第二次去那个超人却已经两鬓斑白！

    谁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跟他世界对比是快还是慢？他在这个世界多滞留的每分每秒，他的世界是否已经沧海桑田？

    卡尔带着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落在了星球日报的楼顶。

    “卡尔！”克拉克迅速追了上来，他毫不犹豫的锁住卡尔的双肩往后摔去，“你别想对她们母女做什么！”

    卡尔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克拉克，又惊又怒：“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想确定她分娩的准确日期！”

    “最好如此！”克拉克紧紧盯着卡尔，内心的不安快淹没了他，就好像他曾经失去过的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再一次遭受了威胁一般。

    卡尔没理会克拉克防备的眼神，他眼睛微微泛光，是透视视线在往下看去。

    露易丝就在她的工作岗位上敲打着键盘拟稿新闻。她身体内另一个人砰砰砰的心跳声跟母体达成了统一的节奏。

    “扑通、扑通……”那个幼小的生命体像沉睡在水里的小海豚，手脚已经有了具体的模样，DNA的表达表明这是个女孩，链态上具有地球人的遗传分子，但氪星人的遗传更多，优胜劣汰，生物本能的将更强壮的基因遗传下去，这是一个氪星人基因表达高达76%的氪星血脉。

    “她，很健康……”卡尔轻声道，他想起了康纳。

    他一个人在飞船上过得好吗？能够跟得上氪星的知识教育吗？晚上睡觉会抱着我送给他的玩偶吗？他是否也会想念我呢……等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会如何看待自己父亲对人类的统治呢？

    “够了，卡尔。”克拉克抿唇，微微挡住了卡尔的视角，拒绝这另一个自己继续视、奸自己的妻子，尽管这种扫描式观察不带有任何私人情感。

    卡尔冷哼一声：“再有179天她就会诞生，不排除意外误差一两天的时间！看好你的妻子，别再出什么差错！”

    “我当然会！”克拉克阴沉沉的注视着卡尔离去，直到看着卡尔再一次回到了瞭望塔，呆在那个角落里跟往常一样走神，他才放下了心。

    很快，克拉克快速换上了记者的衣服，从楼顶下去，往自己的工作岗位走去。

    “大个~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吃坏肚子？别是瞒着露姐跟小女生聊天去了吧？”吉米对路过的克拉克眨眨眼。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无奈道：“吉米，你最了解我了。”

    “当然，我也是开玩笑的~”吉米笑了笑，继续埋头修图。

    很快，克拉克来到了露易丝的工作位置，眼神柔和的抱住了露易丝。

    沉浸在工作中的露易丝惊讶的抬头，手指点了点克拉克的额头：“这次又是什么，小猫还是外星人，我可不能每次都给你打掩护，你也别想在下班后借口你们的议会逃脱给你的女儿挑选奶粉的责任！”

    露易丝有些埋怨克拉克这么早就告诉自己孩子的性别，现在是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不过也可以提前准备女孩子的婴儿房了。

    “我当然不会，露易丝，我只是想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克拉克捂着露易丝的手亲了亲，那双宇宙星辰的眸子只倒映出露易丝的身影。

    “噢，我也爱你，克拉克。”露易丝挠了挠克拉克的下巴，不知道这个小镇男孩又被什么惊吓到了，她安抚道，“回去工作，男孩！别让佩里看见你跟你的妻子在办公室黏黏糊糊的，否则他就要不近人情的把你派出去出差了！”

    ……

    卡尔冷漠的看着克拉克跟露易丝黏黏糊糊的秀恩爱活动，试图把自己栽种在这个落地窗前面，假装自己是一颗只需要晒太阳就能过活的植物。

    没待多久，瞭望塔的爆音通道传来了动静，卡尔没回头，这破塔一天天的来来往往这么多正义联盟的人，可惜都不是自己的正义联盟，他一个都不想搭理。

    破风声呼啸而来，卡尔条件反射的侧头躲过，伸手握住了那个漆黑的拳头，看清楚来人的卡尔停下了即将条件反射捏碎什么的动作。

    “蝙蝠侠？”卡尔眉头微皱的松开了蝙蝠侠的拳头，然后了然道，“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动手，我会等到她诞生为止。”

    “不是这件事！”蝙蝠侠白色的护目镜后眼神怒火沸腾，他从腰带中掏出了什么，卡尔冷眼看着他的小动作。

    “你！”

    卡尔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血丝顺着不大不小的切口缓缓留下，指尖也沾染了鲜红的液体。

    蝙蝠侠抬起了手腕，那个发射口是如此明显而毫不掩饰，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卡尔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哈，你找到了能伤到我的东西？那又如何，只是我粗心大意你才能得手罢了，别太得意。”

    “是的，但也只是我想表现给你看。”蝙蝠侠目光深冷，“想想看，卡尔–艾尔，我完全可以让扎塔娜或者原子侠把这个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你的脑子里，而外面还有一群想要疯狂找你报仇的无赖帮，你觉得你能从镜子里出去吗？”

    “是我们在保护你，而不是你在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放过了我们。”

    卡尔眼神眯了眯：“你们不可能比我更快，闪电侠也无法做到。”

    巴里在不试图改变时间线的时候，他的心魔导致他根本无法全力以赴，没有人比卡尔更快了，有什么阴谋诡计能够实施在他身上？打不中的攻击再强大也是毫无意义的！

    “是吗？”蝙蝠侠收起了护腕，声音低沉道，“扎塔娜！”

    卡尔警惕的环顾四周。

    他当然知道扎塔娜是谁，一个强大的魔法师，魔法似乎也伤害不到他，但是可以困住他，但他们的施法时长只要他专心凝视，根本不可能击中他！

    但卡尔警惕了好一会也无事发生，他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你的朋友放你鸽子了，布鲁斯。”

    蝙蝠侠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再见，卡尔。”

    卡尔冷漠的看着蝙蝠侠，看看他想折腾什么幺蛾子，但蝙蝠侠开始缓缓从他眼前消失了。

    逃跑？只是这样吗？用魔法逃走了吗？

    卡尔伸手摸了摸蝙蝠侠刚才所在的位置，只是一片空气。

    他开始绕着附近搜寻起来，试图找到那个扎塔娜或者别的施法者的位置，一无所获。

    有什么不太对。

    卡尔摸了摸钢铁走廊上的盆栽，它长得未免跟另一个走廊看到的盆栽太像，或者说一模一样。卡尔微微用力，这盆栽像什么灰尘一样化为灰烬，而周围的一切也同样化为了灰烬。

    他站在了一处上下颠倒左右不分的空间中，到处都是楼梯，没有尽头，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像一个莫比乌斯之环，无论从何处出发都能走遍全部地方，无论从何处出发也会最终回到原地，卡尔的超级大脑迅速分析出了这个场景循环往复的道路。

    “蝙蝠侠！”卡尔喊了一声，回荡的声音在这里循环又循环，直到被削弱到完全消失，一共回响了252次。

    卡尔皱眉：“我说过了，我不会对露易丝下手，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

    声音回荡在这个古怪的空间中，卡尔凝神注视，看不到这些声波到达的尽头，魔法的领域他完全看不懂也理解不了。

    卡尔脸色阴沉的坐在正方形的台子上，身后的披风垂落在台阶下，他托着脸默默思考着对策。

    ……

    瞭望塔。

    蝙蝠侠脱下了右手上那个显眼无比的蓝红手环递给了旁边的钢骨：“试着研究这种虫洞的原理，卢瑟有同样的理论可以供你参考，我们必须要有对平行世界更好的应付策略。”

    至少要掌握能够开启和关闭虫洞的主动权，卡尔的到来告诉了他们宇宙不是只有一个，卡尔还算配合，但如果有别的平行宇宙来客是那种二话不说就要毁灭世界的大坏蛋呢？那么他们必须要有应付平行宇宙的计划备案。

    钢骨接过了手环，感觉脸颊有点隐隐作痛，他忍不住询问道：“你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研究拆除这个手环的？难道他不阻止你的实验？”

    蝙蝠侠顿了顿，淡漠道：“因为我是蝙蝠侠。”

    因为卡尔根本不会看他上厕所、洗澡或者准备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时候……这个超人意外的尊重他的隐私，因此只要布鲁斯约一个美女回来庄园的卧室中，蝙蝠侠就多的是时间研究这个手环。

    “好吧。”钢骨耸了耸肩，对蝙蝠侠敷衍的话术习以为常，带着手环默默进入了爆音通道，准备去找卢瑟研究研究。

    扎塔娜在一旁轻笑的一声，似乎猜到了蝙蝠侠隐瞒的方法，她揶揄的问道：“打算关住你这个狂热的追求者多久呢？”

    “不是追求者。”蝙蝠侠辩驳了一句，扎塔娜对此不置可否。

    “让他先冷静几天……”

    扎塔娜：“你确定他不会更加暴躁？他看起来可不是什么会自己冷静下来的人。”

    “那就直到克拉克的女儿出生为止，立刻将他驱逐出去。”蝙蝠侠进入了传送通道，离开了瞭望塔，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uhh…可怜的卡尔~”扎塔娜装模作样的表达了一下同情。

    卡尔的世界。

    “早~机器脑袋，嗨~康纳~”

    一大早，福莱德小学门口接送孩子的人来人往。

    哈琳一身中规中矩的淑女打扮，挎着的小皮包倒是满满的超人元素的蓝红色。她春光明媚，笑容满面的揉了揉康纳的小脑袋。

    “哈琳姐姐好~”康纳乖巧的打了声招呼，被蹲在门口的利姆招了招手，于是跟尼尔告别后小脚吧嗒吧嗒的跑进去。

    利姆揽着康纳的肩膀，小声嘀咕道：“那是你的妈妈吧？”

    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和黑发黑眼相貌普通的男人，刚好能生出一个黑发蓝眼的漂亮小孩呢。

    “不是呀，她是哈琳姐姐。”康纳摇了摇头。

    姐姐？那康纳的蓝眼睛说不定是遗传爷爷辈的？怎么身为兄妹那两个大人长相如此南辕北辙？完全理解错误的利姆假装懂了的点点头。

    ……

    门口，目送康纳进入校园的尼尔转身对哈琳询问道：“我们今天也去参加那种‘宴会’？”

    哈琳有点惊讶道：“我以为你不喜欢那里的……”

    毕竟那里反超人元素太多了，在哈琳眼中，尼尔就是一个超人的粉丝，她知道超人的粉丝和反超人份子如今有点势如水火。

    “没有不喜欢。”尼尔淡淡道，也没有喜欢。

    他没有什么喜好之分，一切都以卡尔为主，即使进化得到了独立的自我，他也不懂得享受这份‘自由’，除了卡尔，他没有其他存在的目标。

    “好啦~看我今天特意换的衣服~”

    哈琳喜滋滋的转了一圈，挽住尼尔的手，将脸贴在尼尔肩头，笑嘻嘻道：“我们今天可以去游乐园呀，然后晚上看个电影，时间还早的话我们可以喝点小酒，或者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听到喝酒，尼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按你的计划就好。”

    于是哈琳喜滋滋的拉着尼尔，招了一辆的士。

    ……

    一个半小时后。

    “啊哈哈哈哈哈！！哇呼~”哈琳在过山车座位上放声尖叫着，时不时扒拉一下旁边一脸冷淡的尼尔。

    同车中的其他人也放声尖叫着，嘈杂的人类喊叫声淹没了尼尔，本体被迫随着仿生体进行着糟心的飞速失重项目。

    旁边还时不时飞过不知道是谁的领带、头发丝、口水……可能还有尿液吗？

    尼尔：“……”

    ……

    下了过山车后。

    哈琳扒着旁边的垃圾桶吐出了早上的早餐，尼尔皱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太赞同道：“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毫无意义并有害机体的行为，这项活动为何还未被《正义法案》禁止？意外致死率已经高达0.02%”

    尼尔脸色不愉的记下了这个漏洞，打算等卡尔回来就禁止这项人类试图自毁的行为。

    “啊~巴拉巴拉的，你真是被家里教育得傻了！快来，下一个项目快开始了！”哈琳一脸兴奋的扯着尼尔进入了鬼屋。

    ……

    黑漆漆的鬼屋中，仅有的手电筒还灯光黯淡并且不停闪烁着，增加了恐惧的氛围。

    而哈琳并没有感到吓人，安静的探索着解密的线索。

    身后的鬼（工作人员）第三次试图上前恐吓哈琳或尼尔失败后，无奈放弃这两位玩家，转而去找其他人。嘴里还小声的骂骂咧咧着：“懂不懂什么叫职业尊重……”

    尼尔步态闲情的跟在哈琳身后，默默记录着这里陈旧的建筑可能倒塌的隐患，或者角落里那个破损的灭火器可能爆炸的风险。

    刚才是不是还有老鼠跑过去了？尼尔眉头微皱。

    这里居然这么破败，有营业许可吗？这种高危建筑楼居然堂堂正正摆在市中心开门营业？太不像话了！尼尔默默中心里记了一笔。

    ……

    两个小时后，哈琳灰头土脸的拉着浑身整洁的尼尔出了鬼屋，惹得门口的工作人员频频侧目，并且是充满鄙夷的眼神：这对情侣出力的都是女朋友吧？作为男朋友本身如此瘦弱也就算了，连体力活都不愿意做吗？小白脸！

    “那边有洗浴中心呢，小姐，旁边还有服饰店。”内心认定尼尔是吃软饭的工作人员，理所应当的把宣传册子发给了哈琳，并和善的往旁边指了指。

    哈琳点了点头，拉着尼尔一边走一边嚷嚷道：“为什么只有我灰突突的！明明那里好多落灰和蜘蛛网啊！你的精英教育是专门教你怎么躲避灰尘了吗！”

    “只是衣服耐脏。”尼尔敷衍了一句。

    当然不是衣服，这具仿生体自带自洁系统罢了，没有衣服和里壳之分，非要说的话，这整个仿生体都是裹在他本体外面的衣服。

    很快，尼尔就被哈琳拉进了洗浴中心，并且是和服饰店相通的，连着一起开在鬼屋旁边，专门赚从鬼屋里出来后灰头土脸的客人的钱。

    前柜的服务员见他俩手挽手进来，了然的露出营业性的笑容：“我们有情侣套间哦。”

    “没有必要，我在外面等她就好。”尼尔断然拒绝。

    他身上的“衣服”根本脱不下来，当初在那家反超人店换衣服，也不过是把体表换成男性的裸、体，然后再穿上那套朋克套装。他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导致康纳的学业生涯过得不愉快。

    也许，还有一丝……不想让这个形象被打成“机器人”的心思。

    “OK，进展确实有点太快了，要知道我们才交往第一天~”哈琳手指卷了卷发丝，朝尼尔眨了眨眼，对服务员要了一个房间。

    趁着这段时间，尼尔已经列好了文档，将今天遇到的那些违规操作通通录入文档中，并列出了优先处理顺序。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哈琳就一身简单的T恤衫配牛仔裤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装脏衣服的袋子。

    接下来哈琳就拉着尼尔到处跑，到处玩。

    娃娃机是尼尔的大胜利，而投篮机也是。然后不管是打气球、飞镖、套圈、数独、击重机、国籍象棋……任何跟尼尔一起比赛的项目都是尼尔胜利，并且是大获全胜的那种轻松恰意。

    哈琳现在开始感受到了跟卡尔当初一样的感觉，以至于现在哪怕是尼尔输掉，她也会开始怀疑是尼尔故意让她的，毫无成就感。

    哈琳气急败坏的掀飞了丛林冒险的棋盘，一脸质疑道：“你肯定作弊了，你怎么能每次都投出好的点数，避开每一个陷阱，遇到每一个宝箱，然后在终点的时候投出你想要的那个点？”

    尼尔神色淡淡的把地上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波澜不惊道：“只是简单的计算。”

    风向、空气、桌面摩擦、色子的轻重……然后用最优解姿势投掷色子，就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卡尔也只有在这种现实中的概率游戏上能跟尼尔达到平手，但与氪星至高结晶的AI比拼计算能力毫无意义。

    哈琳气鼓鼓的叉手抱胸：“哼哼，我知道了，你是康纳他们家培养的雇佣兵之类的吧？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职业吗？”

    尼尔收好了棋子，无奈道：“我说过了，我是康纳的监护人。”

    “谁信啊。”哈琳小声嚷嚷着。

    矩阵中心亮了一下，尼尔放下了棋子站了起来：“我该去接康纳了，晚点再去跟你喝酒吧。”

    哈琳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我可以跟你一起接康纳啊，让我也见见你的家里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旧城这儿还有什么艾尔世家？”

    尼尔摇了摇头：“抱歉，这是我跟康纳的秘密。”

    哈琳神色失望：“我以为我们已经心对着心了？”她夸张的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心型，然后又戳了戳尼尔的胸口。

    尼尔儒雅礼貌的微笑道：“很抱歉，哈琳女士，我真的要去接康纳了。”

    “等等！”哈琳一把拉住了尼尔，“着急什么，康纳的老师会照顾好他的！等我找找，噢~我把它放在这儿了！”

    哈琳在袋子里翻出自己那个超人元素满满的小皮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红彤彤的……

    “看！”哈琳双手握着这雕塑洋洋得意的摆在尼尔面前。

    那是一个有点不太圆润葫芦，捏出了双鱼要越出葫芦口的模样，背面还有一个古怪的花纹，浑身都被刷成了红色。

    看起来正是尼尔那天做的葫芦模样，除了有点劣质。

    “康纳不是不小心打碎了你做的那个嘛……我看你好像挺喜欢那个艺术品的，这可是我花了一天仿制的，我已经很努力的记住你画的那个设计图了，可能还是有些小区别……”哈琳把葫芦往尼尔手里一塞，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

    尼尔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右手中的葫芦，左手再次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本体所在，光子古怪的波动再次让他感到迷惑起来。

    “哈！这就是喜欢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你的小动作了！”哈琳指着尼尔抚胸的动作兴奋高呼道！

    尼尔迟疑道：“谢谢。”

    “那就叫我哈琳，我们都是情侣了，虽然叫哈琳女士听起来有点制服系……咳咳，我是说，你快点去接康纳吧！我就在电影院等你，就是我们计划表上那个电影院哦！不要走错地方了！一定要来啊！”哈琳推了推尼尔，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了，步态看起来有些慌乱。

    尼尔温和的笑了笑：“谢谢你，哈琳。”

    他将葫芦倒置过来，那个福字果然书写并不正确，于是他右手指尖化作刻刀，将缺漏的笔画补齐。

    尼尔看着这个不太完美的艺术品，漆黑的眼神有些深邃。

    莫名的，他不想把这个事项分享给卡尔，他想完全占有属于自己的这个物品，也包括它来到自己手里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