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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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婚纱

    男一言,女一语。时间慢慢的消逝着,在楼下的拐角,相互告别,第二天打开门依旧相互问好,晚上又是相伴的身影忽闪忽现,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了。

    距离上次的缉毒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街道行人依旧匆匆,阿猫阿狗你追我赶,丝毫没有些许变化,就连霓虹都变得更加红烁。聂风濡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张伦,聂聪逸也一个月没有回过家。

    那一天,小李安详的躺着,被悄悄的送去了火葬场,这次真的“成盒”了。可这不再是演戏,永远不会再有下一场。孤独的葬礼没有家属,没有同学,更没有爱人的参与。就这样,他走了,不甘心的走了,几乎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从入队开始,就没有回过家。可悲的是不能按照小李生前遗愿,埋进自家祖坟。他的墓碑上没有太多生平介绍,唯独他的名字格外扎心,这么多年大家都叫他小李,殊不知他真名叫做黎平......

    有一个女人,相貌平平却没有浓妆艳抹,没有人知道,她也是警察,远赴千里只是为了穿上洁白的婚纱,做黎平的新娘。他们之前的约定是相互隐瞒对方的身份,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告知家里,出于工作原因他们暂时也不想要个孩子。这个女人蹲守,走访,追踪来到了爱人的墓前,强忍着泪水,可眼角却不断翻涌着。

    孤独的立碑矗立着,不失高贵。又是谁家的女子趴在墓前长悲,肿了膝盖,哑了喉咙,视线也渐渐模糊不清。看似一切都随着那场雪慢慢化去,可心结终究是结。那一天,这个日夜消瘦的女人请来了最好的化妆师,在众人的帮助下穿上了男人最喜欢的婚纱,对着墓碑进行拜堂。她看着墓碑艰难的爬起,可惜最美的装束也遮盖不了伤心眼泪的下落,但女人强忍着,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不管她怎么尝试,都再也无法站起来了。斑黄的面容憔悴又被粉妆掩饰,靓丽黑发短短几日过,剩下的寥寥无几。“你个负心汉,”女人靠着墓碑笑着说,“你曾经口口声声要陪着我,现在怎么狠心丢下我,说好为我披上洁白婚纱,让我成为世界上最新福的新娘。都是骗子,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无情无义,今天老娘就让你看看我们女人的勇气。”话了就掏出一把水果刀,靠着墓碑就像当初依靠他的肩膀一样,割了腕,还呢喃着会议他们的专属故事。

    女人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护士送来饭菜,她就当没看见,自己拔了输养液,几次跳楼未果。护士长找她谈话,做疏导,她却便一把抢过护士长的圆珠笔,冷笑着:“呵呵,臭男生,孟婆汤你已经喝了,让我怎么办?”说罢便戳进脖处的动脉,阻拦着众人的抢救,床单瞬间染红。她慢慢的闭上了眼,嘴角带着微笑,终于随那个“臭男人”去了。

    聂聪逸收到通知后,并没有报到双方家里,那几天把自己关进办公室,不吃不喝但没有摔一样东西……王枫去敲门还被赶了出来,没有办法,王枫拨通了陆婷儿的电话。

    公安局死气沉沉,派出的搜查小组依旧无获,盯梢小组还在外郊埋伏着。聂聪逸认为毒枭们一定还会回来,他们的货并没有被带走,只是藏起来了,特别是距离制酒厂不远的几个窑洞。这些窑洞有些年头,相传战乱年间是用来藏酒,躲避的,也许里面有外道聂聪逸他们还没有发现,可这样漫无天日的搜寻,等待如同大海捞针,何况如今的他被私人感情蒙蔽了双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婷儿刚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王枫的电,她十分清楚丈夫的死性子,但这一次她选择放手一搏,丈夫这个时候应该是特别需要她的,但是目前有着最合适的人选。

    陆婷儿买来肉馅,在李雨沫那里借来你风濡,一边教他包饺子,一边讲述着张伦,小李与聂聪逸的英雄事迹。

    “小逸,如今,你爸爸和你张叔犯了难,你李叔又牺牲了,尽管你爸爸特别需要我,可是……”陆婷儿看着眼前的儿子,突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妈?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聂风濡看着母亲竭力含着的泪,关切的追问道。

    “害,也没什么的,今晚你就不要去和隔壁小女孩私会了。平时不到垃圾,现在晚上抢着去,没有垃圾也要制造,我问过你刘姨了她家也是。真是的,你都把人家姑娘带坏了,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负责,简直和你老爹一个样。”

    “咦咦咦,你和老爹难不成……嘿嘿,是不是?”

    空气中弥漫着瓜的味道。

    “没大没小,没羞没臊的,年纪不大却一肚子坏水。我们的确当初和你们一样,还有做男孩子的别太腼腆,有些话还是你自己挑明的好,别像你臭老爹,逼着让女生表白。对了,待会儿你去看看你爹,好几天不吃饭了,要是他没了,将来人家闺女进咱家们可能就没红包了。”陆婷儿挑逗着儿子大胆去表白,同时又回忆起了以前的场景,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嗯嗯……我晚上就去”聂风濡突然知道母亲所隐瞒的事情,不经意的某一天,他发现妈妈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药,并且还是随身携带,他希望妈妈不要是晚期。

    “妈,你再多给我讲讲臭老爹的故事,他真的是副局长吗?他追你的有哪些不要脸的事啊,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面对聂风濡的追问,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心,陆婷儿都一一讲述着。她怕她会先走儿子一步她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儿子,更舍不得丈夫。但他们已经创造过奇迹,就有可能让奇迹继续延续下去,但这一次她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扛,自己的丈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决不能脱了臭男人的后腿。要是说遗憾,也许对于陆婷儿来说,唯一的遗憾是自己没能披上婚纱便领了证,嫁给了那个臭男人。

    晚饭后,月亮格外的亮堂,聂风濡去对面送饺子还一边炫耀哪些是他包的。李雨沫只是笑了笑,那是畸形的总不能是陆姨的作品,那又出自谁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