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米熟饭
大愚心里发急,反问黑汉:“大爷,我来都来了,你说咋办?”黑汉想了一会,说道:“要不这样,你当众签一份婚约,同意嫁给我儿,不得反悔,我就打电话让他连夜赶回来。”大愚唯恐某某某相亲成功,她的美满姻缘成空,就点头答应。黑汉立刻出门,不一会儿带了一群人回来,有村支书、村主任、村妇联主任、村中红白喜事执事人、摆大席的厨师和要好的邻居。众人乱哄哄来到客厅,客厅顿时热闹起来。
黑汉当众说明了情况,村妇联主任狐疑地看着大愚,问道:“你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嫁给某某某?你长这么俊,不愁找不到婆家呀?”大愚坚定的回答:“心甘情愿。”众人议论纷纷,大愚听到有人说,多好的闺女,可惜了,旁边立即就有人接话,这是图人家的钱了。大愚装作没有听到,心中暗暗不快,为什么不说点好话,比如真般配之类的。这边村主任已拟好婚约,大愚看了一遍,中规中矩,没有问题,众人也作为见证人签了名。黑汉激动地说:“众位乡邻,我某家平白多了个漂亮儿媳,真是喜从天降,今天我要用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招待大家,让大家沾沾喜气。”随后,厨师与中年妇女和村妇联主任到厨房准备饭菜。时间不长炒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桌上每人面前的酒杯里也无一例外地倒满了酒。
大愚推说从未饮过酒,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红白喜事执事人开口:“闺女,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喝,不仅要喝酒,还得敬酒,村支书、村主任要敬,长辈要敬,高邻要敬,公公婆婆更得敬。入乡随俗,这些规矩,你慢慢就会懂。”酒桌上有酒桌上的规矩,她们那儿也有,但一般与女子无关,看来“五里一规矩,十里改风俗。”言之不虚。反正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入乡随俗吧。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大愚在众人劝说下喝了数不清的酒,又按所谓规矩敬了不少的酒,也陪了不少的酒,最后天旋地转,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大愚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喝醉了,有人说达到目的了,有人说快扶到床上休息吧。她被人扶起,深一脚浅一脚趔趄地向前走,昏昏沉沉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恍惚中,大愚站到了山顶上,温馨的太阳照得脸上懒洋洋的。远处一朵彩云从远处飘来,彩云上站着一位身披金甲圣衣的男人,原来是年轻人,他驾着七色彩云来娶她。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她羞红了脸,没有阻止也不愿阻止。他带着她在万花丛中翻滚,在瀑布里冲浪,在半空中翱翔。她闭上双目,大脑一片空白,体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她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如果有天堂,这就是天堂!与所爱的人在一起,哪里又不是天堂呢?她想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她的爱人,这个一生相依相伴的人。
于是她的眼睛睁开了,却发现美景消失了,原来是南柯一梦。她此时睡在一张床上,一个丑陋之人正躺在她身旁。这个人,三分像人七分像猴,全身都有一层毛,尤其是胸膛上的毛发,又长又粗,加上肤色黝黑,眼睛又红又肿,活脱脱一副“黑猩猩”的形象。她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大叫一声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做梦,是一个糟糕至极的噩梦!她酒力未褪,全身酸软,无力动弹,头晕目眩,不觉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