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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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道与暗算

    京城内的一切变化或许有人能猜到,一道道的圣旨不断向外发去,其中大多似乎都带有襄阳城这三个字眼。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近日襄阳城里不知从何处多了些人,其中无一是寻常百姓来的。不少人似乎已经感觉到氛围有那么一丝诡异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远在不知何处的浩然而言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其经过了半个晚上的脚程,途中大多时间都消耗在了躲避那些隐藏在树林里或者灌木丛中的高手。那些人无一不是追查好手,目的自然是冲着那两个城外山头去的。与那些早已打道回府的散人不同,这些人都是自侍武功不差,对于追查与反侦察的技能自然是把握的炉火纯青的,也不怕被其他人所察觉莫名丢了性命,自然对那山头上的小贼子更加不在乎了。面对这些老手,浩然即使能够发现他们所藏身之地在何处,但一来自己对于他们实在是不抱有什么多的想法,毕竟这些人中大多目标还是那两个家伙,对于自己则更多是顺便一提的态度。这般情况下着实是没必要去主动招惹对方的;二来对于那一击得手之事则是没有多少把握做到的,别看先前才杀死一个,可那毕竟是对方主动布局动手,一身心神并未放在自己身上,这般疏漏之下才让自己钻了个空子,一击定对方生死。可这些人对于反侦察的能力比起那富家子着实有着不小的差距,自己即便出其不意的一击得手将对方重创,对方只怕也能轻易的利用这环境而隐藏起来,使得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找到对方的下落的。更何况这可不是绝峰,无端的刺杀只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自己可真讨不到哪里去。

    因此即便浩然自己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了现在这个局面。而为了躲避这些家伙也的确花费了不少时间的,这才在近乎子时已过才越过了那座幽静的林子,并抢先一步出林至山下。

    略微调整了片刻呼吸后,浩然回头看了眼身后树林,想了想后还是伸手,经一停顿便开始在浮空中不断点动起来,半盏茶的功夫便画出了类似春节贴门符上的图案。而大约一瞬之息,其图便如水溶白纸一般画入空间中,在浩然看来除了有那么一丝无形的波动外,与普通空气并无甚区别。

    做完这道符之后,浩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道符的来历其实很简单,便是先前浩然在取走一些工具的时候,顺便想起自己似乎还会画符,便上前向着老人询问了一番有关画符的一些事,其中便包括符的世俗优点,如何画符,以及那现存的神符画法。

    有关前面两种老人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倒也让浩然明白了其中的七七八八,无非便是利用天地元气,拘于指尖而画。不过这其中若是只会照办痕迹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明白其中的细微之处,才能画出自己想要的效果来。

    可当老人谈及第三个部分的时候,其实整体没什么,只是也不知是其刻意隐瞒,还是别的原因,当其讲述的时候并没有拿出一些让浩然满意的东西,大多是些辅助修行的,而一个进攻性的符都没有,这让浩然好生无语,但碍于霜儿在一旁,自己也没有让其为难,十分勉强的说了句多谢。这般整理之下觉得似乎就一张符对自己还算有用。据老人自己说,这是当年其还在宗门是便知晓的一种符,是那天虚宫的其中一种护山符,常年就摆放在书阁内。只不过因为修炼符道的人太稀少了些,且对于整个天虚宫而言这点符的帮助着实是可忽略不计的,因此即使现存符的画法十分宝贵,可对于整个天虚宫而言确实是无人问津的,但又不可能让其流落在外,多种因素之下这才导致其一直存放在那书阁里蒙尘而不问世的,据老人自己说的,若不是当初性子有些怕穷,生怕错过任何东西,否则他也不会正巧记下这张符的,且这么多年来没忘。

    而这道符终究还是流了出来,且用在了这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头下,倒也算是对得起其先前的遭遇了。

    没有那可能的后顾之忧后,浩然借着自己带出来的小圆盘,才真正开始对眼前的这座山打量起来。或许是其峰顶的原因,整座山脉看上去与那书上所说的海边浪花一般无二,其中陡峭程度倒还好,除了最顶部那一段过于夸张了些,中低部分倒也还好,即便隔了不少距离,浩然依旧可以看清楚是那类似于小山丘的坡度的,其上更是有不少树木种植覆盖住下半身。此外浩然顺便打量了番,其有大约八百尺的海拔,就是不知是如何长成这般模样的,倒是显眼的很。

    过了一会,浩然脸色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对于这座山峰自己看了又看,着实是想不到那两人究竟会在何处。毕竟二人在自己眼中可不是外面那些阿猫阿狗可比的,且又是在这一片黑暗的承托之下,不可能如眼前这般安静祥和的。眉目逐渐收拢来,是对着山峰上下打量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此时浩然心中不得不开始设想那些不太可能的事情,如此便得到了几个可能:一则是其二人的的确确不过如此,打斗也不过是多些招式,与那世俗界的争斗无甚区别;二则是其布下了不亚于神符道的符,隔离了两界,如此自然也可轻易遮掩过去一切痕迹,不过浩然打心底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也不知为何,但就是这么想的;第三种便简单了,这二人要么在追逐,要么根本就没有打起来,打算第二日再入一次城内。想到这种可能性后,浩然原本有些犹豫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踏步顺着山路开始攀登,伴随着夜色,若非认真细看,只怕根本无法察觉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面穿梭行走。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下山坡的尽头,一路上不断的隐藏和搜寻,这短短百尺花费的时间不能说不长,不过这一路上的细微之处也都让其走了个遍。先前是因为利用那些想要搜寻自己的人来做这件事,可如今轮到自己做起来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啊。浩然一边伸手以衣袖抚去额头的汗水,一边这般想着。休息了片刻后,便向着上面继续行去,注意力又集中了几分,就这般直到自己来到了一座山洞前。

    山洞里面自然是漆黑一片的,除了无底的深渊似乎什么都没有。浩然看的自然不是里面了,而是自己身前地面。利用手中那微弱的光源,自己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有着的明显痕迹,那陷入进去的脚印很明显便是有人借力想着山洞里面钻去,至于为何四周还有些微弱的吹痕,约莫不是风吹过刮起的?

    浩然摇了摇头,走向山洞入口。看着这样似门洞的山口,想了想后,随意向着空中画了四五道自己先前乱摸索出来的简单符,看着每一道都融入其中后的异色后,自己才再次前进,直接来到了一步之外。

    眼前一步便是山洞里面,浩然却没有直接踏步入其中,而是接着两边的右边山石遮挡身躯,一边粗略的观察着眼前的事物,另一只手则是背负在身后,上面隐隐在燃烧着什么。

    浩然注意到,似乎除了手中的圆盘更加光亮刺眼了些,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漆黑一片。

    “难不成,这还真是个无底洞?”

    在此之前浩然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有个这般诡异的山洞,至于其是不是无底洞,自己也只是一个推测罢了。

    “难不成是这两个家伙设局…不可能,按理来说,这二人比起那些追踪者可要差上不少,且先前若非是它,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更不会知晓此处的痕迹了。这二人修为比起我想象中的还要高上不少?…可如此之人怎会滥杀无辜呢?不太可能。”

    不断的推测下,似乎也没得出个什么道理来,或许这处存在本就是不讲道理的,自己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似乎都比那些推测看上去要合理许多。

    既然顺藤摸瓜来到这里,自然就没有什么退意可言的,自己轻易穿过先前设下的符后又迅速的缩了回去,看着眼前依旧安静,伴随着黑夜自己微微一叹气,又走了进去,这次步子倒是更加稳健,走进几步后,回头看了眼那紫黄色的诡异,自己心中确定其中利弊后,就没有在多作事情的向着里面摸索而去,除了偶然的几滴石水滴在地面的声音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了,一切的显得那么安静……

    在浩然步入洞内之前,山下身后的雾林里便开始逐渐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来,这些人无一不是面部以黑色抹布遮掩,一身黑衣便跑了出来。

    这些看起来便不愿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人自然是那些隐藏在黑夜之中的那群追踪者了。经过前后半夜几个时辰的互相提防算计,都还是走到了整座雨林的尽头。第一个出来的人除了神色狼狈了些,对身后是否有人追杀出来倒是并不如何担心。

    其看着眼前的这幅幽静画面,自己分明还身处在雨林内,根本没有看见所谓的山脉。如此一来原本十分凶煞的气焰不觉淡了下来,略微疑惑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其似乎本就存在于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此一来,此人便有些尴尬的干笑一声,又灰溜溜的重新潜伏起来,走前不忘对着某人骂了一句。

    同样的一幕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不断的发生着,似乎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前面那片雨林,即使有过尝试,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只得又一次踏步而去。

    直到有那么一个人,准确来说是那么一个小孩童,其站在一处而不动,睁着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那群不断环绕雨林的人,似乎十分不解,为何又重新来过。

    直到其将目光停留在身前一寸的空间之中,感受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波动,这才了然。

    “原来是有高手布阵啊…不过为何此人会出现在这里?师尊之前似乎并没有跟我说过啊…难不成是我开小差听差了?不好,此人不会是知晓了那处地方,特意寻来的吧?”

    想到这里,孩童便不再驻留,一步慌忙的踏进便入了此阵,与此同时,另一只脚从阵的生门外显露出来。

    此孩童竟一步破阵而出,若是浩然在此只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正如先前孩童下意识的驻足停留一般,恰巧便在那阵外一步,这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但他的的确确做到了,如现在这般一步破阵。

    孩童并没有什么得意感,一心只想着师尊让自己出山前交代的事情,生怕弄砸了惹得其不高兴。一想到那位师尊大发雷霆的时候,自己就不经有些觉着寒颤,下意识的加快了些脚步,不过半刻便已来到了那座洞前。

    眼前的一切正如半刻前那样,那紫黄的痕迹依旧存在于洞穴口处,看其模样似乎丝毫都没有衰减,在这片黑漆漆的山头里显得格外耀眼,这也是其能迅速赶到这里的一个原因了。

    不过可怜山下那群人是无福见到这般神仙迹象了,一来是其连山下的阵法都不可能通过,足以绕上几个大圈的隐迹符可谓是真正的无迹可寻;二则是此孩童不知为何一改先前的慌忙姿态,抬头十分冷静的看了眼天空的某处,手上也不停顿的从衣胸口掏出几张不知名的黄纸,轻易的丢弃到洞穴口。

    便在其丢下那纸张的一瞬间,原本漂浮在洞口的紫黄波动迅速收敛,转瞬之间便已看不着丝毫痕迹,仿佛其已经被破去了一般。

    此孩童看着天空好一会,直到确定那人已经走了之后才将身子坍塌下来,一脸惊险的喘着大气。看着这与平常并无区别的洞口,心里有些微微心疼的同时,原本躁动的心也彻底寂静下来,似乎其丝毫不担心里面的人能将东西取出并带着离开。

    就这般嘴角略微有些诡异的笑了笑后,其反而顺势躺下,一边想着此行的得失和那可能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直接睡着了,嘴里不忘打着呼噜,声音不大,只是在这座深山老林的万籁俱寂里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

    浩然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行,接着手中那微弱的光源,自己才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个山洞也不知到底有多么深,只是就目前观察来看,在这个山洞里面设伏便显得有些不现实了,只因为其山壁大多都是平滑无比,且虽说看不清到底有多高,但五个身位的距离还是有的。因此即便有人能做到将自己悬挂在上,自己也能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迅速向一旁躲开便是了。

    这一路上浩然也并未察觉到任何的隐晦陷阱,在暗处也并无任何的不对劲之处。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彰显着此处只是一座再简单不过的山洞罢了。

    可浩然却并不这么想,这座山来历且不说,可能在山的中段有这么一个山洞,且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自己一探的,那么便有些意思了。即便知晓了那二人的的确确便在里面,但此刻的浩然心中自然不止是打着那一个心思的,虽然不知晓那二人为何这么巧的进入此地,但自己以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让其二人在前面给自己探个路,自己也可多加观察一番,以熟悉整座洞穴深处的格局。

    就这般,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向前挪动着,一边向着空中点缀着什么,一边抱着有些昏沉的头脑恢复着神识,慢慢的还是来到了一处十分深入的交叉口。

    正当浩然有些犹豫该走哪边的时候,突然间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摸了摸胸口觉着有些发热,似乎还有着一丝微弱的光源,其所指之处赫然便是那交叉口的右边。

    浩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丝的渴望,正要踏步而去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渴望转瞬即逝,迅速冷静下来之后,略一沉思,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竟没有踏步向右而去,转而向左而入,似乎是放弃了右边,小心翼翼的向左摸索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浩然才拖着有些狼狈的身子从左边洞口走出来。不过其神色虽然显得有些狼狈里些,但整个精神状态显然还是比较兴奋的,看着右边洞口,微微感受着胸口那比起先前愈发强烈的示意,自己就原地打坐恢复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决意向着里面走去。

    “嘶…”

    “嗯?什么人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其中一人似察觉到了,突然如此怒吼道,声音之大自然惹得另一人也不经将目光从眼前的古怪祭台挪动到身后。

    浩然看着前面这二人,显然是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动手了,至于那前面的古怪祭坛是什么,自己也是一无所知。此刻,浩然伸手触摸着自己胸口处,感受着那份炽热感,脸上说不出的难看。

    那二人看起来并不知晓浩然是何人,不过这对于他们而言这件事似乎也不重要。其相互之间对视一眼后,其中后转身的那人突然轻笑道:“闽兄,没想到咱们后面还悄无声息的跟着个人呢,若非是你指出,小弟我到现在只怕还察觉不到呢。”

    “哼,怎么?听你这口气,难不成你认识?”

    “嘿嘿,认识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多亏了闽兄能及时发现,否则你我二人今日只怕是要做那鹬蚌之争,白白被人渔翁得利了吧?”

    那姓闽的男子有些厌恶的看了眼另一个人,满是不屑道:“哼,我就是讨厌你们这种文化人,说那么多东西有甚用?哼,我看这家伙就是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也不知是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啊?待为兄先顺手解决了这个小家伙,你我再一同进入那祭坛如何?”

    那人想了想后,收敛一笑道:“好,既然如此,先前小弟粗略观察了一番此祭坛,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门道来,如此我便先去祭坛边沿再多加观摩一番,对你我后面也有一定的帮助。”

    话毕,浩然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依旧是呆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而那闽姓男子话说顺手,可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提剑便是向着浩然所在之地指来,一路上剑锋不停,没有丝毫阻拦便来到了其身前十步。

    浩然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如此一来,其脸色仿若是知晓了什么,就在身前七步之时,其脸色赫然一厉,嘴上狠声斥道:“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吧!”

    话落,便像其坚信这个小家伙只是个被自己吓破单子的寻常人一样,其剑锋竟忽然一转,一路坚定不移的冲向另一人的背影,速度之快比起先前不止一倍,其顺便看了眼身后那年轻人,似乎依旧没什么反应,这才真的放心下来,将矛头彻底指向其另一人。

    这话显然不是对浩然说的了,而是对另一人所言,其意图以雄厚内里震慑对方心神,趁机了断对方。不过这一剑着着实实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只见那人不知何时拿出一块木质盾牌,将整个人都隐藏在盾牌之后,竟是硬接了这么一招。

    剑势逐渐衰减,闽姓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人,再看了看自己的剑后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另一人则是神色难看着盯着眼前的碎木屑,整个脸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忌惮之意,仿佛这一剑比起自己预料之中还要猛上许多。只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意外,显然其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了,也认定对方会找机会偷袭自己。

    “闽兄,小弟我是真的没想到啊,你会如此果断,便真不怕让那人坐收渔翁之利了?你我都相识这么多年了,小弟为人如何你还不清楚?”

    闽姓男子一脸的鄙视,怒骂道:“你这个家伙,为人如何我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否则我也不会这般下手了。嘿嘿,至于你说的什么不知情,没想到之类的屁话,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一路上多少隐事你我布置了?怎么?我知晓你便真的不知晓了?看你这家伙的样子,如今你也想跟我过两招?”

    “闽兄这一剑如何你我都清楚,既然我扛不下第二剑,你也使不出第二剑,又何必与我在这里说这些?不累吗?”被戳穿后的那人干脆也就承认了下来,口中周旋的同时收到背后的手上也悄然的开始准备着什么。

    不过这份准备并没有机会展现出来,只听闽姓男子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对着对方说道:“糟了,那个小崽子竟然直接跑了出去,老子一时疏忽,可千万别因为这小子而酿成大祸!”

    那人听后显然也是一惊,嘴上也不忘责备道:“闽兄为何如此不小心?竟然…诶算了,你我还是速速追上去,想来他也跑不了多远的。”

    说着却没有任何主动的架势,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闽姓男子看到这一幕后脸色才真的开始难看起来,小声的骂了句老狐狸后,便先行踏步追去,不忘对着身后提醒道:“你我如何先放一放,一时半会既然弄不清楚,便先把眼前事给做掉再说!”

    “如此便好,小弟这就来。”说着便松开了身后背负着的手,莫名一笑后,也迅速跟了上去。

    一场简单的追逐似乎就这么开始了,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