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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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殿说神殿(上)

    “来两碗豆腐,汤花多一点,谢谢。”

    摊子这两个人一震,那老板反应过来后连忙赔笑道客官您先坐,说着手上就去拿膜布,打算替他清理下环境。

    来人嘴上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慢慢悠悠的笑道:“老板你这生意不错啊今日,周围就这么几个位置了。来,就这个吧,近一点。”

    说着指了指那张桌子,老板一看原来是和那个老顾客衔接着的一张。

    正当他要准备着手时,就听见那位老顾客说什么“咳咳,老伙计啊,来把这个帕子给我让我来吧,你去帮我在做碗煎豆腐。”

    这倒是让老伙计觉得奇怪了,倒不是说心里觉得老顾客要替自己做这活有什么问题,毕竟以前这个老顾客也是常常帮自己啊,自己在家里那位面前都念叨了不止一次了,也是笑呵呵的说着这人是真的好。老黄只是单纯好奇的张着那并不白净的大门牙问道:“也?你今天是咋了回事?咋吃三碗捏?平时都是吃两碗的诶。”

    李昊民哈哈一笑,真是笑骂道:“怎么?我愿意给你家里添一点油水还不乐意了?今天想多吃一碗,你顺便帮我做一碗吧,就当给我一次报酬了。”

    那老板虽说嘴上有念着这可不行,家里油水还是要的类的话,但显然也没有真正在意这点,整个人都是乐呵乐呵的像说了声好般去那台子做着自己的祖传手艺,这拿手好戏,是毫不含糊。

    那来人是个老头,佝偻着身子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他身边坐下,临时还略有遗憾的发出了句这凳子就是太小了的话。

    老头的声音却是不算小,引得周围一些同是来吃这碗豆腐的人一阵白眼,有人更是放下手中的汤勺,用手肘指着他笑骂道“都是来吃东西的,在乎这点小事,老头,你这可不好啊。”

    那老板听见后连忙打了个圆场说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老头似乎也觉得也不好意思,“老头我啊,这半辈子都信仰着昊天老爷,今日实在是声音大雨点小啊,哈哈罪过罪过咯。”

    那些人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心想你这老头,把鸡皮蒜毛的小事跟那昊天老爷扯到一起,你咋不和那老神仙掌教去扯呢?”

    有人更是忍不住嘴碎了句说大话不怕牙齿疼,又埋头接着吃自己的豆腐去了。

    老人默默的碎了句今日不就来了嘛,只是似乎说了也是白说,也没什么人能听见。

    李昊民就像是被这句话吸引力又或许只是接受了对方这个方式,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老头二字不由沉默。

    李昊民因为与他坐得近,细看之下才发现,其实老人并没有那般七八十岁的老态,只是面像看着十分年老,且在他并没刻意收紧肌肤的情况下,斑驳则显得更加明显,皱纹在脸上不断的圈画着年轮。

    至于什么风声大雨点小之类的就纯属于屁话了,天谕神座的风雨可曾小过?

    李昊民自然的点了点桌板,去桌上握住那碗剩余不少的煎豆腐,但并没有吃上一口,轻轻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心情不错,想来就来了。咳咳,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来吃一次这特别的豆腐…好吧我只是想来劝劝你,掌教大人。”李昊民分明不信对方会像自己这么无聊,老人实则天谕神座只好摊开来讲。

    不过还未说什么,天谕就像小孩子般悄悄指着之前那人,对着李昊民道:“听到没,他说我咋不跟你去说,我这不就来了嘛,所以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李昊民一笑置之,握着那颗辣椒,想要看看对方作何解。

    老板手上功夫着实了的,这两碗完全不一的豆腐就这么做好了,就这么放在桌板上。老人率先吃了一口,闭着眼满足的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您当初并没有过多涉足神殿,只是修着那无上天道,这本就没错,可惜,这些老的家伙奢靡成性,即使唐国那边出世了个夫子,没能让他们清醒下,反而更加堕落不堪。”

    天谕语气是真的很失望,止不住的感到悲哀,却也没有说任何对他不好的话:“夫子是真正的圣人,终究是这根太过腐烂,即使他多帮助我们几次,也不一定能成,只怕半路反而要夭折许多年轻人。”

    李昊民不语,天谕继续说道“光明师兄一心侍奉昊天,自然是无上功德,不可衡量;我为了神殿成了如今这般,与历任神座并无不同,您破五境也已是难得,为天下正道统,除了南晋那位年轻剑仙,佛宗讲经首座和那位,包括大唐都欣然承认其间的正统地位,无数大唐百姓都信奉昊天老爷。”

    李昊民大概懂了天谕的意思,看着那老板乐呵乐呵的端着两碗就过来,正好说着慢用之类的话时,李昊民对着他招了招手,直接打断了这一过场。

    “老黄啊,你说,这神殿有啥好的,除了那位老神仙,还有啥是令你感到敬畏的啊。”

    老黄头听到老顾客问出这番话后真就放下了手中功夫,认真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李昊民以为对方除了那掌教以外对谁也没什么感觉,正要与以往一般打趣几句时,就听见他开口认真答应道:“说不上敬畏吧,除了那位掌教大人,不就是三大神座了吗?他们做的太高,哪能看得清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疾苦?我们自然也就看不见他们如何高高在上了。那位光明神座听说整天坐在神殿内侍奉光明,自然不必多说什么。而天谕神座听说就是个糟老头子,和那路边算命的先生也没什么大不了,除了比他们看着更老些,听说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差别了。”

    李昊民忍住笑声,连忙伸手按住一旁的天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不必管这位对天谕神座追崇之极的老不修。

    那老板虽说感到有些奇怪,但心里也只当这两个人是忘年之交,这类人不是许多的嘛,说什么高山流水,谈什么当年现在,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心里面虽然这般想,但自己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脸上笑嘻嘻的,一脸皱纹也不经堆积起来,这便是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要钱。

    天谕显然就这么被他当成了那般生气后不给钱就走人的客人,且不说一碗豆腐如何,主要是回家后对不上账啊,那可是有没有暖和小窝的节奏啊。

    天谕笑骂道:“怎么?害怕我不给钱就这么走了?等会给。”

    哪有刚惹人生气后还要管别人要钱的?且不说合不合适,只怕能要到一句话都算奇迹了。怎么说也得先把人家哄高兴了才谈嘛。

    那几十年的老老板显然没有理解其中的道道,亦或者只是装懂不懂,还是那般笑呵呵的讨要着这份小钱,念叨着什么“这可不中啊老天爷。”

    天谕实在没法说什么,加上也想听听后面的内容,也就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