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基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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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秘人A先生

    侯门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恶狠狠盯着高墙,随机把枪口对准了台下的观众,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子弹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数十人命丧当场,吓得其余的人瑟瑟发抖,窝在座位上抱作一团。

    (各位编辑大大,这里要介绍一下,台下的观众只是某种具象化了的人,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只是人类头脑中的某种意识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这里所要表现的意思是某种思想正在激烈碰撞。)

    高墙眨了眨眼。

    钟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眨眼间就将其他匪徒击倒,瞬间数十人倒地,他们都被扭断了脖子,寰椎因为受力而直接碎掉,齿突插断寰椎并插入脊髓,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已经横尸当场。

    “天道昭昭,其形若揭。”高墙说道。

    “那就为你的信仰付出应有的代价吧!”侯门说罢对着高墙扣动扳机,子弹如倾斜的潮水喷涌而出。

    高墙不慌不忙,在子弹接触到他身体得那一刻瞬间裂变出数以百计的本我,那些接触到子弹的人也已消亡,这一幕吓得侯门惊愕不已,老实讲,再次见到这种情形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本我的人群中随意走出一位高墙来,站在他的后背说道,“‘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个世界本来就无论对错,不是吗?”

    侯门哼了一声,双臂在胸前用一双手腕比了一个十字,一把扯过上方垂下来的绳索,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迅速逃离了现场。

    “为什么不杀了他,反而放了他?”楚形撇了眼地面不解的问道。

    “高墙这样做的目的是欲擒故纵,他背后的黑恶势力才是影响秩序的心腹大患。既是为了能够予以惩戒,也是伸张秩序的旗帜,一切合乎规矩。”许久不曾动手的钟声解释道,“任何阴谋破坏‘规矩’的人都将失去意义。”

    “哈哈,你只说对了一半。”高墙笑了笑,背过去了身体。

    “那另一半呢?”楚形不合时宜的继续问道。

    高墙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数米高台上直接跳了下去,像一片落叶一样稳稳落在蒙英耀面前,此刻的他眼神迷离,头部肿了一个大包,就像散了黄的鸡蛋歪在一旁,伤口的鲜血流淌了一脸,血迹已经干涸。

    “他怎么就选择了你?”高墙薅着蒙英耀的衣领,轻松把他像拎一件外套那样拎了起来,然后像玩弄拨浪鼓一样晃动着他的脑袋,“有些人或者有些事存在的意义显然高于他实力的地位的实际意义,他既不能够前出制衡你的敌人,也不能够后退与你相辅相成,既依附于你予取予求,还在朋友之于敌人间见风使舵,是白眼狼之于小白鼠,是两面派之于墙头草,是犬牙也是炮灰,是逞强也是累赘,忘恩负义且两面三刀,而且时不时来恶心你一下。”

    “他唯一的意义不过是唇亡齿寒的一面门盾而已。”钟声居高临下的接过话茬,高墙一把把蒙英耀扔到地上,就像丢一袋垃圾,然后嫌弃地拍了拍手掌。

    “我听不懂。”楚形完全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对他来说他们的对话就像哲学一样深奥。

    “你去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清理现场。”钟声慢吞吞的对楚形说道,楚形点点头,像一阵风刮开了门上的锁,门外身着制服的人和特战队员等等一大批人蜂拥而入,身穿制服的人手持手枪把三人团团围住,特战队员手中拿着防爆盾牌,他们当中的狙击手也已经把准星对准了他们的脑门,这铁桶般的局势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蒙英耀被当做受害者抬了出去。

    “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为首身着制服的人手持武器高声喊道。

    “他们还真是形容的那样!”楚形指点着周围的人群哈哈大笑。

    “认知的偏差就像一堵墙,壁垒了所有的眼界、境界和势界。如果你去纠正,那就是在戳他们的脊梁骨,可有些人的脊梁骨天生就是弯的,他们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你去帮他的话,还会掰断他们的脊梁骨,那样你就会被骂一辈子。”钟声眼见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前面的防爆盾牌都快挨着他的衣服了。

    “敢问阁下是哪位?”为首的身穿制服的人问道,那人的衣服款式明显与众不同,看样子应该是个长官。

    “高墙。”

    “哦,高墙…略有耳闻,我是安提婉。”安提婉英姿飒爽,简短的黑发,削瘦的身材,她伸出的手也异常白皙,她站在一大群男人之前显得格外显眼。

    高墙不为所动。

    “鉴于你刚才对恐怖分子的纵容以及袖手旁观,导致数十名受害者死亡,另外你的属下肆意剥夺他人性命,数罪并罚,我以警局局长的身份对你实施逮捕,你最好找一位出类拔萃的好律师,不然你后半辈子就得牢底坐穿。”安提婉尴尬的收回手,命令属下给他戴上手铐,试图找回一点颜面。

    “安女士,我有必要提醒你,对于这种的关系,你并没有资格越级行使司法权。”钟声揪着她胸前的警号,上下拨动,“如果我高兴的话,我还可以勉为其难解除你的职务。”

    “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你也没有解除我职务的资格。”安提婉怒目横眉的说道。

    (各位编辑大大,这里没有不尊重公职人员的意思,在小说的设定中,高墙和安提婉分别隶属于两种不同的部门,但上级却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既不是上下级关系,但又不是没有关系,只是高墙确实“越级”行使了他认为的手段,所以才让安提婉如此不爽。)

    “好了!”高墙提高嗓音,对二人点了一下头,俯视着周围的人群,“我们的意义是要寻找问题的所在,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高墙犹如一头雄壮的猛兽,虎视眈眈盯着安提婉,她不得不躲在一旁,众人也识趣的让开了一条路,即使是那枚徽章也是她无论如何也染指不到的权利。所有人都清楚那枚矩形徽章代表着什么意思。

    三人大摇大摆先后离开了人群。

    “我怎么没注意,你居然换了新发型?”楚形一抬头,见前面的钟声的发型说不出的奇怪,油油的亮亮的。

    “是吧,我也很喜欢。”钟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头儿,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别太嚣张,早晚我会让他跪下来求我!”安提婉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扫了一眼破败不堪的剧院,“抓紧清理现场,时间不多了!”

    蒙英耀被安置在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上,在半路中停止了心跳,心电图仪波动的曲线也趋于平直,旁边的护士扬了扬眉毛。

    “哔——”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痛,耳鸣不断,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但我仍然难以相信梦中发生的事情。

    “英耀,我做梦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跟小萨有一腿,你们竟然还装作不认识,萨琳娜是怎么离开你并且到了施维佛身边的我不想了解,我只想知道背后的黑手。”我找了把椅子坐下。

    “有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被欺骗、被利用、被抹杀,这个世界早已经过了尔虞我诈的时代,现在这个世界是吃人的世界,那些粉饰盛世的景象蒙蔽了眼睛,肆意荼毒坚固的城墙,就像精神鸦片一样饮鸩止渴,我们就像文字狱一样,深陷其中,可惜有些人的却甘于自毁双目。”庄晓迷纤细的食指再蒙英耀的脸颊上下撩动,“暴风雨即将来临,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英耀,我们一起去面对行吗?”我拍拍他的肩膀,他的眼神充斥着无辜和委屈。

    “好吧,进入到我的梦中来。”蒙英耀握住了我的手,就像年轻时候那样。

    庄晓迷鄙夷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天空乌云密布,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偶尔云中崩裂出紫色的闪电,忽明忽暗之下隐没着一栋巨大的花岗岩建筑,四四方方像个田字。门口的牌子上隶书五个大字:西山图书馆。

    我隔着一面墙的落地窗,里面的灯光也暗淡至极,我只能隐约分辨蒙英耀的轮廓,他对面坐着一位头戴兜帽的黑影,他的脸也藏在那黑暗之中。

    我来来回回怎么也找不到图书馆的门,四面墙颜色都不一样而且都是玻璃,我在“门”外望眼欲穿,却又无能为力,我甚至都怀疑这栋大楼唯一的入口设在楼顶。

    “A先生,今天是周末,你招呼我来我便来。”蒙英耀说道。

    “天道昭彰,纵阴衡阳,是天地万物之始之母——如规如矩,它既是统一万物的本质,也遵循演化规律的物极必反。夫不恒多,亦不通少,否极泰来,神之佛之人之。纯朴、守弱、淡泊等无为而治的德性,夷己、腐化、贪婪等因果自然的律行。”A先生自斟自饮,他的那种神情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还是认为谦逊为好。”蒙英耀愣了半天,胡乱说道。

    A先生的茶杯埋没在袖口中,听到他说的话停顿了一下才送入口中。

    “世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人们总是心甘情愿的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然后膜拜,虔诚了他人,功利了自己——事实不该是这样。但我很清楚,人们不该沉湎这种醉生梦死的精神世界,那与事物运行的本质背道而驰,我要做的就是帮你找到那扇无非善恶的门,然后你走进去做你该做的事。”A先生放下茶杯,但茶叶有的弯曲如圆,有的却笔直如笔,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蒙英耀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不解的问道。

    A先生的袖口不小心碰到茶杯,只听“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看都没看一眼,似乎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许说是故意而为,

    “五千年前礼崩乐坏,五千年后娱乐至死,我不是没有时间,恰恰相反,我有太多的时间了,时间于我毫无意义,但天道之内是规矩,既然有人坏了规矩,那时间自然就不多了。”A先生背着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窗外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一片,毫无清晨的意思。

    蒙英耀在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有两个小孩差点把他撞倒,然后迅速淹没在漆黑的夜里,然后迟疑地打开了玻璃门,刚出来,身后的门就关上且消失了。

    “砰!”

    “英耀,那个穿卫衣的人是谁?”我心有不悦的问道,但我无形中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身影。

    “都叫他神秘人,也叫‘A先生’…他说我必须要找到一扇门,说的太文绉绉的我也没听懂,说话总给人一种上帝视角的感觉。”蒙英耀稀里糊涂的说道。

    “一扇什么门?”我追问道。

    “你为什么总被事物的表象蒙蔽呢?你就真的看不穿内在的本质吗?”庄晓迷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乌云中刺突一抹皎洁的月光,映射在她的脸上那样阴冷逼人,见我仍然不明所以,她继续解释道,“难道你不应该问问他,是在何时何地如何认识的神秘人?又承诺了什么好处?又损害了你的哪些利益?究竟是什么巨大好处逼迫他放弃你们发小的感情?”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困惑地问道,她说的那些话我倒是不好奇,“我可从来不曾梦到我的好友。”

    “你以为我想呢?”庄晓迷恶狠狠盯着眼神闪躲的蒙英耀,她羞红了脸藏进隐约的黑暗中,“哼,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就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