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到屋里来。”风云奇道。

    进屋的两个人默不作声，“云行远，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教你剑术。”自恒道。

    云行远则是一脸茫然，看向自己的师傅风云奇。“难道这是师傅给自己的考验？”云行远心中思考着，他这个师傅整这一出也不是不可能，哪有当着人家之面收徒弟。

    “自前辈，我已有恩师，人行一世，当从一而终。”云行远谦虚地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风云奇用力拍了拍云行远的肩。他对自己这个徒弟的回答十分满意，有他当年不惧利诱的胆色。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和你师傅说好了，拜师之事他不介意。”自恒诱惑着说道。

    云行远再次看了看自己师傅的脸色，确定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他看到师傅的眼睛里似乎是同意了。然后他后撤一步，深深地鞠躬行礼道：“徒弟云行远，拜见自师傅。”

    云行远屁股吃痛，立即站直的身子。

    “臭小子！”风云奇指着云行远的鼻子。

    “师傅，您不是说过技多不压身。”云行远捂着自己的屁股解释道，然后自己脑壳又吃了一个板栗。

    “真不愧是你风云奇带出来的徒弟，简直是如出一辙。看来是我赢了，你找个空去看看她吧。”

    “你这分明是耍赖。”风云起狡辩道。

    “打赌的规则里又没有说明。”自恒环手报胸。

    自成宇惊呆了，自己哪见过自己师傅自恒这般老顽童的模样，丝毫没有严厉之色。云行远也是惊呆了，自己师傅的无耻下限，他可是深有体会，他惊呆的是两个非同凡响的老头为自己打赌吵架。

    云行远鞠躬行礼，口头上称呼为自师傅而没说师傅，这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自恒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也没放在心上。

    “明日起，你便和成宇一起修炼剑术。”自恒声音斩钉截铁。

    “是。”两位青年异口同声。

    难道这就是师傅口中所说的，学到一些剑法？师徒二人像是心有灵犀，相互对视了一眼。

    云行远在自己师傅的眼中看到两个字：成了。

    自恒活了这么久，自然也是个人精，他是不是真的想收云行远这个徒弟，这就不得而知了。

    古人所谓闻鸡起舞，但自成宇在凌晨之时便已经开始练剑。云行远虽然已踏入修道行列，但是在没有到达朝引境，无法灵活运转气息循环周天，达到以练代睡的地步。

    云行远自以为起得很早，可屋外早已是剑鸣声颤颤。

    “你今天起晚了，介于你是第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你们两个一起受罚。”自恒对着云行远说道。

    风云奇贴了过来，在云行远的耳边小声嘀咕：“既然你做了他徒弟，你可要小心了。在他手里，他不会把你当人，就像他不把他自己当人一样。”

    说的云行远心中一阵后怕，关键的是一人犯错两人受罚，对他这么有自尊的人来说会有负罪感。

    “现在我跟你讲剑法，我的剑法只有式没有招，有式则万招皆通。”自恒在旁边教导道。

    “剑式起于剑意，剑意合于剑心。”自恒的话不容置疑。

    这一刻即使是千军万马，不敢敌这左脚残废的老人。

    这一刻周围变得安静，每一片枯黄的落叶都在听从差遣。

    自恒将手搭在云行远的肩上，将他拉入剑意中。

    云行远在这里看到了万物的停滞，唯有一片落叶飘零，落叶上的露珠将他的脸影射下来，一道剑光射入眼眸，不由让他后退两步，打口喘着粗气，舒缓自己濒死的心境。

    “这便是静，剑意的最高境界。静中存动，动若不动。静在于心静而不在于身静。”自恒在树梢上撇下一个枝丫，右手在空中不断挥舞，一个个舞动的字拓印在空气中，然后指引着这些字点入云行远的眉心处。

    这些字如利剑出鞘，云行远看到眼前的世界被一分为二，随后倒退数步，将剑鞘插在地上撑着身体，这才勉强站住，但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他刚才只觉得气血上涌，这些字在一瞬间侵入脑海，有些目眩。

    “很好，比自成宇强一点。”自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你的决心不够，和你师傅一样。”

    “自成宇陪云行远练剑。”自恒道。

    在远处打坐的自成宇睁开双眼。

    “是，师傅。”

    “自成宇攻，云行远守。云行远你在守的时候按照脑海中的字，控制体内的灵气，不管多少，将其游走于身体之中。”自恒在旁边吩咐。

    自成宇做好架势，握着剑攻了过来，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云行远按照脑海中的字，将灵气游走于全身，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挥来剑的轨迹。

    然而云行远却只能疲于招架，步伐结节后退，他立即运用清正剑法，想找出当初的剑意。

    “停！”自恒转过身看着懒洋洋躺着的风云奇，“这清正剑法是你教的？”

    风云奇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是他自己学的。”

    “怎么学的？”自恒问道。

    “和两个人生死之战。”风云奇回答道。

    “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剑法。”风云奇搪塞的说道。

    “当年我将《清正剑法》给你，你根本就没看。”自恒道。

    风云奇语塞，把头撇向远方，就当自己没有听见。

    “还有我刚才是怎么教你的，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自恒丝毫没有怜惜，指着云行远鼻子教训道。

    这种威压让云行远心生愧疚，低头不敢直视。

    “我说过，一人犯错两人受罚。”自恒道。

    自恒惩罚的方式很奇特，他让两个人站在细小的梅花桩上摆出剑式，然后两人持剑相碰，让两个人剑尖在一点重合。

    “如若剑尖相互错开，惩罚加重！”

    两个人就像雕塑一样，摆着姿势不动。

    他看到自成宇闭眼持剑，立即心灵神会，也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可这一闭剑就抖了。

    “心中无剑意，则不知剑处于何处。我没说停就不准动。”自恒在这一刻没有仁慈之心，毕竟在战场之上，敌人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