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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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贼,老贼

    两人到了无锡城,先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天字号上房歇脚。酒楼名叫‘松鹤楼’,赵龙自然知道,近两日在此酒楼会遇见乔峰。

    这松鹤楼是无锡老字号酒楼,足有三层高,一楼,二楼做食肆生意,三楼做客房,只有天字号,甲字号房间数十间,平素价格高昂,倒也鲜有住满之时。

    两人风尘扑扑,在屋内洗把脸,就下二楼用饭。钱珊是个会吃的主,拿过菜单点了无锡排骨,梁溪脆鳝,肉酿面筋,镜箱豆腐,四个热菜,又要了江南茶香鸽,苏州熏鱼,太湖醉虾,糟香三宝四个凉菜,一笼灌汤包子,一个酸辣汤。

    赵龙笑道:“这是不拿段皇爷的银子当钱呀,两个人点这么多菜。”

    钱珊道:“这儿的银子,你是花的完,还是带的走?”这句话可把赵龙噎得没脾气。

    酒楼上其它客人,看见这两个年轻男女点了满满一桌菜,也都偷眼观瞧,只是看这两人气度不凡,都只当是哪位官家的小姐,少爷跑出来玩,自也没人敢多说,只是压低了声音聊天。

    可赵龙,钱珊两人内力已经深厚之极,众人压低了声音,也被他二人听的一清二楚:‘前两日有个马夫人,来了无锡城,你们可见到?’那几人邪笑道:‘见到,见到。’‘那勾魂些杏花眼,抿嘴一笑,简直让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晓得了。’‘谁说不是呢?无锡城,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娇小娘了。那可算是:娇娘貌美胜青楼,却叹不在风尘中。’‘她就住在城北,前几天她刚到,我忍不住过去看看,周围却有一帮魁梧的乞丐把守,我嫌腌臜,就转身走了。’‘呵呵,兄台,你争风吃醋没抢过一帮乞儿。’众人纷纷笑此人,却也都绝了自己再去碰碰运气的念头。

    赵龙和钱珊,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只管吃喝。

    吃饱喝足,两人去到街上,向无锡城北溜溜哒哒的,赵龙眼睛却四下顾盼,只见有街角有一乞丐,低眉顺眼的,只是偶一抬头,目有精芒。赵龙走到前去,低头向乞儿舍了一小锭银子,那乞丐磕头道:“多谢大爷,这太多了,大爷多福多寿,好人好报。”

    赵龙道:“奉贵帮乔帮主命,前往大智分舵拜见全冠清舵主,有要事面秉。”

    那乞儿一听,也不答话,起身就顺着街角走去。

    赵龙和钱珊二人跟上,还是向无锡城北面,左拐右绕了几圈,有座僻静的宅子,这个乞儿拿住门环,二短三长的叩了几下门,门从内里打开。

    这个乞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头先行。赵龙和钱珊进门一看,院子里居然都是乞儿,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那带路的乞儿走到门口道:“四袋弟子朱四方见过舵主。”

    听里面回道:“有事么?”

    “无锡城中有少男少女秉乔帮主令,要面见舵主。”

    “进来吧。”

    朱四方推门将赵龙,钱珊带进屋内。

    屋内中堂上座了一人,正拿本册子在看,只见此人面白如玉,尖下颚,眉毛细而窄,眼睛大而空,鼻梁挺直缺略显的削薄,嘴唇紧绷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赵龙心想,这就是无耻好色,不讲大义的‘十方秀才’全冠清了。

    赵龙道:“全舵主,乔帮主让我给您带个话,还请摒退左右。”说罢,他示意钱珊也出去等他。

    钱珊带头走出门,全冠清上下打量赵龙,心想这么个孩子似的青年,自己一身功夫,又自负算无遗策,想来无事,于是也让身边护卫出去,倒要听听乔峰还能给我说些什么。

    赵龙上前两步,手指拢在袖里,一阳指点出,全冠清不知不觉中就被封了神藏穴,灵墟穴,大迎穴,顿时神不能动,口不能言,赵龙上前拉住全冠清的手,内力包裹住全冠清全身,把他像牵线木偶一般拉出门外,门一开,外面众人看过来,赵龙轻松的道:“既然全舵主奉命,那就和我走吧,让其它兄弟这里等你。”

    全冠清笑了笑,点点头,和赵龙手拉手出了门,钱珊跟在后面。

    到僻静处,钱珊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龙道:“内力包裹他全身,感应他的肌肉,帮他点头帮他笑。”

    钱珊道:“你整的还挺押韵,可惜,阿拉丝上海宁。”

    赵龙嘴角一抽,道:“问你三个问题,你答对了,我不杀你。”全冠清勉强点头。

    “马夫人在何处?徐长老在何处?白世镜又在何处?”问完解了全冠清哑穴。

    全冠清连忙道:“我们是徐长老安排在这里守候的,徐长老去找马夫人商议要事,白长老也离此地不远。”

    接着又道:“两位少侠神功无敌,请救丐帮,丐帮误落奸人之手,那乔峰是契丹人。”

    赵龙神念一转,大义凌然的道:“此言当真?”

    全冠清急道:“不敢欺瞒,此事是丐帮之耻,但有真凭实据。”

    赵龙道:“既如此,我们去马夫人处找徐长老商议,你派人将白长老也请来主持公道。”顺手解了全冠清的穴道,也不怕他逃,反正是手心的蚂蚱。

    全冠清带路前往马夫人家,走不多远,就走一丐帮子弟。全冠清喊他过来,道:“不是让你等守候马夫人,怎么离这么远?”

    那丐帮弟子道:“徐长老吩咐,让我们远远走开,越远越好。”

    全冠清心想可能他们在商议乔峰的事,丐帮众人大都忠于帮主,估计是怕事情败露。就对那个帮众道:“你拿我的布袋,去请白世镜长老来马夫人处议事,你带他来后,不用跟随,还远远守着。”说完,从身上解下一个口袋递过。

    那丐帮汉子接过口袋,匆匆去了。三人继续向前,走了半盏茶功夫,全冠清一指前面不远处那栋房子道:“就是那里。”话音刚落,就见赵龙伸手握住他,顿时他感觉自己内力奔涌而出,感觉身体被掏空。

    钱珊还没来及伸手,全冠清就被吸的昏死过去。

    钱珊皱眉道:“我都没开始,你就结束了。”

    赵龙道:“这家伙不中用,下次你来,你用一阳指全力点他檀中穴。”

    钱珊在此地听赵龙话听习惯了,一指点出,全冠清魂断梦乡。钱珊顿时反应过来,檀中穴是三十六大死穴之一,我全力一指,这全冠清不死定了。

    再一看不由脸色煞白,怒道:“赵龙,你让我杀人。”说完就去树根哇哇的吐,钱珊吸人内力不少,但是杀人可是头一遭,虽说是梦里,可是感受太真实了。

    赵龙说:“充其量,你杀了个邪恶的NPC,再说我答应过他不杀他的,你可没答应。吐好了,我们去办正事,杀过坏人,你也算是真正的女侠了。”

    钱珊性格爽朗,天大的事情,也就难受一下,这吐也不一定是因为杀人,实在刚才酒楼吃的菜也太多,找个由头,吐两口。

    赵龙提着全冠清的尸体,和钱珊无声无息的走到马夫人房子窗下,凝神听去,只听屋里道:“宝贝儿,你穿着一身白可真俏呀。不过这衣服还没你白。”

    “徐长老,你莫要撩骚奴家,等到奴家来了兴致,你又吃不消。”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我行不行你又不是没试过,就喜欢你这骚劲。”

    然后就听里面‘撕拉撕拉’衣帛撕裂之声,在这关键时,赵龙还在聚集内力,凝神倾听,忽然耳朵一疼,被钱珊拉着就向房后走去。“流氓。”

    赵龙奇怪,拉着自己的耳朵骂流氓,可老流氓在屋里,自己只是个无辜听墙角的,这要被骂流氓,实在冤。

    绕到了房后,钱珊松开了赵龙的耳朵,赵龙道:“正经事,我去前面把他们门弄开,等下白世镜进来不用敲门。你这里等着。”

    赵龙又到前门,双手摸门,内力外放,感受到里面的门栓,内息裹住门栓,无声无息的把门栓放在了地上,正准备回去,有听里面娇声道:“你这么老,还这么精干?”

    “你别嫌我老,人参是不是越老劲越足。你是不是不行了,我可还没开始。”

    “你个老不死,好厉害,姑奶奶不会怕你,你放马过来。”让后里面就响起不可描述之声音。

    赵龙有心进去一探究竟,想到钱珊还在等着,只好略感失望的就此作罢。

    回到后门,钱珊道:“弄个门栓这么久么?她家装的是国库的防盗门?”

    赵龙情知多听了几句,自己理亏,也不做声辩驳,只做出个悄声的手势,把后门悄悄打开,从后门进入院中。

    两人轻飘飘的就来到后门窗下,钱珊郁闷了,瞪了赵龙一眼,那意思,感情你听上瘾了,从前门又听到后门来了。且不说屋内的靡靡之音,只听前门‘咯吱’响了一起。

    屋内女人道:“好像有人。”

    苍老声音吼道:“啊啊啊,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我的热情。”

    那女的“啊,呦。”就此房内只剩下了喘息声。

    再听进入房内那人,两步抢入内室,嘶声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干的好事。”

    又道:“徐长老,你身为长老,羞辱自家兄弟妻室,犯何帮规,你可自知?”

    徐长老唯唯诺诺的道:“我这也是马副帮主死了,才好上的呀。”

    那女人却道:“胡说,我当家的没死之时,你已经看上我,强要了我,我一女流之辈,你们一身的功夫,我自然抵挡不住。”

    转而轻轻一笑又对后来那人道:“白郎,你也别装了,要不我们三人一起耍耍。”

    只听‘啪’一声:“贱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徐长老,你个老不死的既不肯自裁,那我帮你。”

    就听屋内,霹雳咣当,嘁哩喀喳打将起来。那徐长老是丐帮已故汪帮主的师叔,自然内力深厚,老而弥坚,可是内力再厚也抵不住刚刚跑了三千米,又释放了精力,更兼身无寸缕,便自落了下风,再听屋内斗了一会,猛然间,后窗破开,飞出一个裸体的老瘪三,脚在窗棂上一蹬,就要飞身窜出房外,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出了这房,逃了性命再说。

    钱珊一看跳出来了个苍老的裸体,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双眼,心里还在想:‘不是小鲜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她只顾自己催眠自己。

    赵龙却一指伸出,直接把徐长老点在了空中。啪,的一声徐长老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时白世镜才跳出窗外,一出来,看到徐长老爬在地上,他也不说话,挥掌就向赵龙不要命的攻来。

    赵龙心说:我帮了你,你不去杀徐长老,找我拼命,再一想,是了,我们听到他这等隐私,他自然要杀了我们。

    于是赵龙冲白世镜挥挥手,白世镜就跌跌撞撞冲向钱珊,钱珊随手挡住,北冥神功吸起来。

    赵龙道:“这个裸体的,你来不来?”

    “呸。”

    “知道你享受不了,我来吧。”

    片刻,两人内力被吸空。这次,赵龙直接点了两人死穴,让两人死得不见一滴血。把两具尸体,带进房内,钱珊却没跟进来,她说道:“那不穿衣服的大爷,太辣眼了,赵龙你快点出来。”

    赵龙进屋后,那女人见到先是短促的尖叫,然后道:“少侠,你看我美么?”

    赵龙一看,吃了一惊,手指一抖,点中了这尤物的胸口檀中穴,马夫人就此随她丈夫去了。

    钱珊听到屋内马夫人的话,本来想进去捍卫主权的,可再一听,屋内只有赵龙一人的气息,知道赵龙下了重手,就没进去。

    赵龙费了半天劲,把三人衣服都扒光,摆了个奇葩姿势,然后才出来。

    一出来,看见钱珊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奇道:“什么眼神?怎么了?”

    “怎么了?马夫人美么?”

    “美什么美?我都没睁眼看。”

    “鼻血都流脚背上了,自己都不知道吧?还说没看?我看你是睁眼说瞎话。”

    赵龙一揉鼻子,正色道:“恐怕是今天内力吸太多了,上火了。”

    “我信你的鬼,鬼才会信你。”

    赵龙又在房子周围找了几处火头,用火机点起,须臾这个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赵龙道:“走了,找乔大哥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