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道修仙打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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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能被大小魔头打出SHI的那种!

    咋给余姚说她绝壁不是累趴下的而是武器不出给气晕了的那种?

    沈苏意识清醒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再一睁眼,古香古色的床帐。

    沈苏有点懵,更懵的是她一伸手,看到手里握着的板砖。

    沈苏:……

    这尼玛她是在梦游中到工地搬砖了嘛?有这么爱岗敬业?

    正琢磨的时候,脚步声传来,沈苏连忙起来,还没等人到就先解释上了说,“张妈,不好意思,我昨天耍的太晚了,院里没什么——”

    来人不是张妈,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的黢黑,还束着古典发型,老实说人家玩COSPLAY都是有颜值的人玩的,这男的,长得不寒碜,但也绝不能说帅,就一张国字脸,那五官绝对是老天爷瞎给安上去的。

    现在这男人慢慢走近自己,眼中毫无情绪起伏,沈苏下意识地握紧了板砖,她现在怀疑张妈趁她睡着的时候,拿了人家的钱,收了人家的脑残儿子。

    “你醒了。”

    呵,还真是脑残,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还多嘴说这一句。

    沈苏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情况,自己可不是住在院里的弱势群体。

    “我沈苏,院里的监护人,你是新来的么?叫什么?”

    男人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苏后,又微微摇头。

    “我知道你叫沈苏,连我的名字你也忘了么?”

    额……这啥情况。

    “大哥你谁?”

    “赵大柱。”

    “噗——”

    沈苏笑出了鹅叫。

    赵大柱看着她笑,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而后沈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道。

    “不好意思哈,不是故意的。”

    赵大柱点点头,依旧平静,“我是家中长子,我爹希望我能成为栋梁。”

    沈苏,“……额,贵爹有眼光。”

    赵大柱看了一眼心虚的深邃,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板砖上,只说道,“你若执意选此法器,也未尝不可,只是到底是杀伤力不足,往后若机会进入极渊,还需找几个靠谱的人带你。”

    沈苏满头问号,但是赵大柱已经不再说什么,摸摸她的头,就从床边起来往外走,还叮嘱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便去校堂吧。”

    “哈???”

    沈苏懵逼了,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孤儿院,而是一座堪比皇宫的大殿。大理石地面打磨的光滑整齐,古香古色的家具摆设,无论是雕花木床还是堂中小榻,亦或者是堆满了整个衣柜的绸制长裙。

    沈苏慌得一B,连忙跑到梳妆台处,从模糊的铜镜中看到一张……啊,好险,还是自己的脸。

    ……但是……

    沈苏推开了窗。入目的是只有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气派大殿,入目的是在电视剧里也没见过的绿色天空和一轮粉色的太阳。

    “尼玛!穿越啦!”

    沈苏在风中凌乱,她现在真想找个人问问啥情况,但是偌大的大殿里,连个扫地的阿姨都没有。而后沈苏得承认,买大房的人脑子都有坑,前院到后院走尼玛一个小时,图啥呦。

    累的气喘吁吁的沈苏停在了后院的小花园里,从她这个位置北看,后面还一所大型建筑群,但是她已经没力气往那边走了。现在她又累又渴,还饥肠辘辘。她就想找个人问问啥情况,咋就这么难,赵大柱你特么倒是把话说清楚再说啊!

    ‘呵,沙雕。’

    声音突然闯入耳际,沈苏吓得一个机灵,立马就往后看,只是身后的凉亭毫无异常,凉亭后的灌木也在微风的吹拂中轻轻抖着单薄的叶子。

    还尼玛幻听了。

    沈苏喘着粗气,回过头看远处的建筑群,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

    ‘没人,sb。’

    沈苏举起了板砖,警惕地看着凉亭后的灌木,讲真的她不是吓大的,甭管你什么洪水猛兽,只要板砖在她手,天下都是她的狗。

    “告诉你啊,我可是练过的,给我出来。”

    风应景地吹了吹,几片发黄的叶子也配合了演出。

    可惜啥都没有。

    沈苏,“擦,真幻听啊。”

    ‘你个沙雕,爸爸在你手里呢。’

    沈苏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砖头扔出去了,就见那转头直直地越过亭子滚进了灌木丛,随后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差点刺破沈苏的耳膜。

    ‘沈苏你大爷!你敢扔我!啊——’

    讲真的,YY里那几个沙雕过boss的尖叫声都没这来的惊人。沈苏脑瓜子嗡嗡的,关键是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砖头还叫个不停。

    ‘沈苏!救我!鸟屎!鸟屎!’

    尼玛,能不能闭嘴!

    ‘那你他妈快点的啊!’

    在一阵鸡飞狗跳后,沈苏剥开了灌木丛,原本灰扑扑的转头浮现了莹白的光,沈苏一懵,心想:砖头成精了。

    ‘成你爸爸的精,老子是剑,天罡剑懂不懂,赶紧着,这有粑粑。’

    沈苏扑棱扑棱脑袋,觉得这事儿不对。

    ‘……这是幻觉,砖头不可能成精,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嗯,砖头不可能成精,这绝壁是电视剧里的事儿,刚那绝对是演员,要不就是真有大病,嗯,肯定的——’

    ‘我去了,都这样还不信,你咋这会自我安慰!’

    抬步要走的沈苏,生生停下脚步,她在思考自己疯了的可能性。

    砖头,‘……大姐,麻烦您先把我从鸟屎里面捞出来再犯沙雕好么?’

    龟毛砖头被一坨鸟屎吓成这个傻样,沈苏觉得就是矫情,往水泥堆涮涮啥事都没有了。

    ‘跟你说了,我不是砖头,我是天罡剑。’

    灰扑扑的砖头说的理直气壮。沈苏嘴角抽搐,不打算接它的话茬,只是默默掏出了刚刚擦过鸟屎的灌木叶子。

    砖头投降,‘有话好说不好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沈苏,‘你还真知道有话好说这词,说吧,这啥情况。’

    砖头啊不天罡剑哼了一声,傲气十足,‘你爸我在草原长大……’

    沈苏拿起沾着鸟屎的叶子,换来了一个又怂又贱的小剑剑。

    ‘如你所见,我是砖啊呸,我是天罡剑,三界六道中最牛B的法器——’

    ‘嘴巴放干净点。’

    小剑剑沉默了一秒,看那坨又要接近的鸟屎忍了。

    ‘原来持有我的人挂了,我也就回到了怨冢,等待下一个有缘人,本来呢,我是不想出来的,一个人在怨冢待着,不用干活也不用跟着废、愚钝的持有者,还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踏踏实实地睡大觉,不香嘛,但是吧——’

    ‘等等,你这说话方式,跟谁学的?’

    ‘你呀~’

    ‘啥情况。’

    ‘我去,这都不明白,你真沙雕还是假……爸爸我错了。’

    沈苏移开了鸟屎。

    天罡剑乖巧听话。

    ‘怨冢里头咱俩不是绑定了嘛,你跟那世界上的事儿我都知道。诶——爸爸别灭口,我只能跟你说话,跟不了别人说话。’

    如此一来,沈苏才放下了手里的天罡剑,沉着脸问。

    ‘到底是啥情况?’

    天罡剑道,‘就是你真的穿越了,咱这是修仙的世界,我是法器,特牛、厉害的那种,不过咱这修仙的世界和你以前看修仙小说的那些有点不一样,咱这怨冢就是人家的剑冢,不过咱这是魔修才能进去的,我本来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在怨冢里头看到仙修的人呢,但是你有点不一样,我能跟你出来,也能跟你绑定。我之前也纳闷,我咋能跟一个魔修绑定呢,后来我一查,妈呀,爸爸你真牛逼,你竟然仙修,也就是说你一个仙修,在魔修的地盘,进了魔修的怨冢,还拿了一件仙修的神器。爸爸,您前世拯救了宇宙啊?’

    沈苏,‘……什么十八流的设定。’

    小剑剑,‘爸爸说的都对。’

    沈苏嘴角抽搐,‘我管你叫小贱贱吧’

    小贱贱,‘爸爸开心就好。’

    沈苏,‘你还能再贱一点么?’

    小贱贱,‘爸爸还想看什么样的?’

    沈苏,‘卧槽,我不是你爸爸,你是我爸爸。’

    小贱贱,‘不,爷爷能把鸟屎撇了么?’

    砖头啊不天罡剑没有表情,如果有,那一定贱到令人发指。

    ‘言归正传,我怎么回到我之前的世界?’

    ‘次元壁哪儿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你瞧过那么多穿越小说,哪个大牛……大人物在得到这么牛……极品的法器后,还想着回去当社畜的?’

    ‘你懂个屁,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少叽叽歪歪的。’

    天罡剑沉默,沈苏捅咕捅咕砖啊呸天罡剑也憋出了屁来,她看向被丢到远处的鸟屎叶子,琢磨着再捡回来会浪费多少体力。

    ‘次元壁就算是我也不能打破。’

    啊,不用鸟屎了。

    沈苏耸肩,发出诛心一问,‘你不行呗。’

    ‘我确实不行。’

    额,从这方面来看,这B绝对不是男的。

    ‘呵呵,有几分能耐说几分话,本剑最不待见那些口出狂言的黄口小儿。’

    ‘别对我说呵呵。’

    ‘是,爸爸。’

    穿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地方,又不知道回去的方法,沈苏琢磨不明白了自己这到底是魂穿啊,还是身穿,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仙修魔修,沈苏一个脑袋两个大。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人影在天上御器而行,沈苏惊掉了下巴。

    那人一身仆人打扮,脚踩一团黢黑的雾气,手里提着食盒。看到在地上盯着他瞧的沈苏,连忙降了下来,雾气散去,露出他的法器,原来是一枚黑底红斑的骰子,他对着蹲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沈苏行礼道。

    “少主,尊主命小的给您送来些吃食,小的在夙殿寻您不到,便过来了,还请少主见谅。”

    ‘额,没事。’

    ‘沙雕,说出来。’

    “额……没事。”

    那人放下食盒搁在了凉亭,再一行礼道,“少主慢用,小的先告辞了。”说完手中法器瞬间变大,黑雾再次缠绕其上,那人轻松跃了上去,御器而去。

    沈苏目送着那人远离,直到油绿的天空中再也不见他的影子,沈苏合上已经木了的下巴,做出了评价。

    “卧槽,真他妈能飞啊。”

    ‘废毛话,都说了修仙了。’

    ‘在恶心人这方面,我是很强的。’沈苏淡定地掀开食盒,里面小菜精致可人,口水鸡的色泽也令人馋诞欲滴,还配了一碗青翠欲滴的汤。说实话,这菜品这卖相,搁在现在一顿得好几百,沈苏是吃不起爱吃的口水鸡,她只配啃鸡架子。所以现在的她大快朵颐,而熟知沈苏过往的小贱贱得承认,在这方面,沈苏没有撒谎。

    ‘我错了。’

    ‘改改你说脏话的毛病。’

    ‘我跟你学的。’

    ‘我是你爸爸。’

    ‘爸爸,我错了。’

    ‘乖。言归正传,我啥也不会,这事儿糊弄不过去,告诉我谁是头,找他摊牌去。’

    ‘这我真不知道,我在怨冢里睡了几百年了,外面的事儿我哪儿知道。’

    ‘得,那你就没啥用了,该哪儿待着哪儿待着去吧。’

    ‘诶,不是你咋这样啊?’

    耳膜要炸了,沈苏咬着鸡,没觉得自己干了啥对不起小贱贱的事儿,这尖叫声来的不对劲儿,心念一动,小贱贱的就知道了。

    ‘怎么不对劲儿了,是你不对劲儿好么?我谁啊?天罡剑!三界六道找不出来比我更厉害的法器了!怎么到你这儿就没用了,你怎么跟我说这话啊!’

    呵,我说了么,我不过想想而已。

    ‘想想也不行!我是你吃饭的家伙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我吃饭用筷子,不用带鸟屎的砖头。

    天罡剑一噎,嘤咛一声,被沈苏气哭了。

    说实话,沈苏得了一种见不得别人哭的病,小的时候余姚一哭,她就脑袋瓜子疼,啥气都想不起来了,楚潇潇一哭,她也脑瓜子疼,完了也啥都不管了。所以陈妈老说她,说让她学学楚潇潇,撒撒娇,抹抹眼泪,多笑笑,当个讨喜的小孩儿更容易别人收养。但是沈苏老觉得那样矫情,不就是磕了碰了,要不就是挨欺负了嘛,干回去就完事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沈苏也没找到愿意收养她的家庭,以前还以为男神会愿意接受她,但沈苏不太会撒娇,分手那天,男神给她说,他想要给她依靠,但是沈苏要的,不过是个人形按摩棒。

    说远了,天罡剑哭了,沈苏得哄。

    她撂下筷子,把砖头摆正。

    ‘我不是说你没用,我是说我没用,你们都是修仙修魔的,我一个凡人也不会整这些,你搁我手里头不浪费了嘛。’

    ‘谁跟你说你是凡人啊!’

    得,这是魂儿穿了。

    沈苏走神的严重,天罡剑又支棱起来了。

    ‘我都看过了,你虽然天赋不咋滴,但是用功刻苦,基础打的特别好,就是上限低,不过现在你有我啦,我保证让你成为三界六道中最靓的崽儿。’

    沈苏干饭,琢磨着这口水鸡是都吃完呢,还是留下来点当夜宵。

    ‘沈苏!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不就是刚满级还光屁股的小号嘛。’

    天罡剑一呆,没想到还有这么说话,脑袋转了几圈明白了沈苏的意思,立刻笑了出来。

    ‘对对对!还是你们会玩,就是这意思。’

    ‘那我这刚满级开飞行了么?’

    还是吃了吧,这地方估计没冰箱,搁着该变味儿了。

    ‘必须的啊,你以为怨冢里头有多小,还能徒步进去?’

    鸡碎骨卡喉咙了,沈苏惊了,一口气干光了碗里的汤,瞪大眼睛看着天罡剑,不由自主地问出声来。

    “我会飞?”

    ‘妥妥的啊。’

    “我去!我真会?”

    ‘可不嘛?’

    “咋飞?”

    ‘叫爸爸。’

    沈苏,“……”

    天罡剑,“……”

    沈苏,‘爸爸。’

    天罡剑,‘得嘞,儿子~你听我给你讲啊,你现在闭眼,仔细体会,感受一下,有没有热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