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白衣
繁体版

第四十五章 清河县来了高衙内

    王伦收了史文恭和苏定两员大将,时间也近正午,卢俊义在演武厅摆下盛宴宽带王伦一行。卢俊义虽然一向不与绿林打交道,甚至于深恶痛绝,但是对梁山却是个例外:一来梁山根本不像个山寨,从不做为非作歹而是,只是公买公卖,更像是一个独龙岗祝家庄那般得民团;二来梁山从去年开始便与他有生意上得来往,给他提供得货物也是一本万利得买卖,从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来得行商赶脚,生意越做越大,自己赚钱还不做黑事,何乐而不为?

    午宴极其丰盛,却不是卢俊义家里做得,而是用王伦带来的各种盆盆罐罐中装的物品所做,喝的也都是王伦带来的酒水香茶。

    卢俊义喝了一口酒,又尝了一块糖醋酸鱼,笑道:“王寨主,贵寨的东西确是好东西,说是琼浆玉液亦不过分,如果王寨主要卢某帮忙销售,卢某说一句大话,有多少卢某要多少,卢某可以为梁山包销。”

    王伦大喜道:“如此甚好,不过目前酒水茶叶王某不缺,这美食等物却只是样品,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后,王某才有大量的货物送来。”

    卢俊义大笑道:“无妨,有酒水茶叶依然足矣!”

    一场酒宴无论客人还是主人吃的都是极其欢快,酒足饭饱后,卢俊义带着燕青和一众家人,随着王伦来到码头,看着一车车的美酒香茶,卢俊义满眼都是笑意,他不但是河北强棒双绝,更是头号财主,商业眼光极其敏锐,他已经看出了这笔买卖的利润之丰厚,可以说,从此以后,他可以天天拿着鱼翅漱口玩儿了。

    待等货物装车完毕,卢俊义又将带来的金银一车一车的往船上运,王伦却找时间将浪子燕青拉到一边低声的说了会儿话,燕青听的面色一怔,随即频频点头。

    一直到申时三刻,王伦和卢俊义才算忙完,王伦和卢俊义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深深的看了燕青一眼,燕青不落痕迹的微微点头,随即王伦率人上船,对卢俊义燕青挥了挥手,杨帆而去。

    船又行了一日,阮小七来报船上的给养有些不足,王伦便命将船停在运河边上,然后进到旁边的县城补充给养。

    几日的行舟,如今停船,众人都想下船走走,王伦便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大家下船自由活动,待到酉时准时上船,大家都欢呼一声,三三两两下船游玩去了,只是王定六要陪老父亲,安道全要陪还未痊愈的夫人,故此他们二人留下正好可以检查补充给养。

    王伦让众人好生玩耍无需跟随自己,只是石秀说什么也不走,王伦也不强迫,就带着石秀随意的在县城里面逛逛。

    就在路过一处楼阁的的时候,忽然一阵呼救声传来,两人抬头一看,一处楼阁的窗户被一个女子撞破,看样子好似准备跳楼,却被后面一个白头发的老朽拦腰抱住,淫笑着往屋里拖。就在此时,王伦对面忽然见一个婆子带着几个手拿棍棒的健壮妇人赶来,嘴里骂着:“今天一定要扒了那小妖精的皮。”说着闯进那栋阁楼。

    王伦顿时大怒,分明是那老朽意图不轨,这婆子却来寻那受害人的晦气,王伦心意难平,他也懒得进房,直接一跃而起抓住那木楼的外延便想上爬,自从在萧山解脱束缚后,王伦身体轻松了太多,两下便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此时只见那女子衣衫凌乱倒在床边,那老男人裤子刚刚脱下一半,而那个婆子抓住那女子的头发正叫嚷着让那几个健妇殴打这女子。

    王伦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石秀也紧随着跳了进来。

    王伦怒道:“老虔婆,你是瞎还是坏?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莫非真的不知?”

    那婆子叫道:“你是何人?居然反窗而入,非奸即盗,光天化日之下在清河县作案,必将你扭送官府治罪。”

    清河县?王伦一愣,随即看看这屋中的场景,心中暗想:“不会如此巧合吧?”那婆子见王伦发愣以为吓住了王伦,当即趾高气昂的叫道:“来啊,把他们两个扭送。。。啊!”

    话音未落,王伦已经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当即将她一嘴的牙踢掉了一半,随即对石秀道:“将那几个婆娘弄趴下。”

    随即王伦蹲在那婆子身边,在怀里掏出一条百两重的蒜条金,拍着那婆子的脸道:“去县衙?何时去?今天本公子出门带的零花钱不多,也不知道够不够买你们一家子的狗命。”

    那婆子仰仗的无非是自己乃清河县大户,和县衙各方官人都有打点,但她毕竟只是县里的土财主,她老公只是做混混起家,像如此大的金子,都是当作宝贝挖地深藏起来,如今见到王伦随随便便就从怀里掏出来上百两金子,如何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当即用含糊不清的话不断讨饶,王伦冷笑道:“这丫头是从我府里逃出去的,本公子四处寻她不到,却原来是被你们给拐卖了,刚好,这清河县本少爷还没来过,不搞出点儿动静来没人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你们不是说要见官么?正好,我刚好问问县太爷,这拐卖他人家中的女婢是何罪孽。”

    王伦做出一派指鹿为马的架势,偏偏这婆子就吃这一套,因为他们就是如此欺负弱小的,现在见到王伦的做派,自然明白对方和自己是一丘之貉,只是比自己势力大,自己变成了弱小。

    这婆子不敢再横,只是不住的求饶,王伦一巴掌糊在她脸上道:“你他娘的废什么话,本公子家女婢这笔帐在怎么算?”

    那婆子用尽全力让自己说的清楚一点道:“还,我们还给公子。”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过来:“去你娘的,老虔婆,你他娘的说得轻巧,这是老子的通房丫头,老子还他娘的没用呢,就让你们给糟蹋了,你以为还了就行?”

    这时那几个被石秀打趴下的健妇里面有一个胆大的道:“公子,我家老爷并未成就好事,我家主母清楚的很。”

    王伦走过去一脚踩在那妇人脸上,便用力碾压边骂道:“你他娘的,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只信金子银子,其他的一概不信。”

    随即王伦走到那脱了一半裤子的大户面前,冷笑道:“行啊,现在还敢在老子婢女面前露着你的家伙,想给老子戴绿帽子是不是。”随着话音落地,王伦一把抓住那大户的脖子将他掀翻在地,随即对石秀道:“石虞侯,他娘的敢给老子显摆家伙大,你给我阉了他。”

    那大户大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

    王伦狞笑道:“竟敢如何?你道我敢不敢?”

    说着话先是抓起床上的被子往他下半身一盖,随即猛地一脚踩下,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传出多远。

    石秀看的心惊肉跳,心中却也疑惑,为何哥哥今日举止反常。

    就在此时,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队衙役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都头模样的人将钢刀一摆道:“何方贼人,胆敢在此闹事,还不给我束手。。。”

    他的话嘎然而止,王伦掌心横着一块牌子对着那都头,冷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那都头满头冷汗,心中暗骂:“糟糕,这张大户每日里也就干点儿强奸民女之事,就算有来讨公道的,也无非是平头百姓,吓唬吓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问题是,今天这个来讨公道的,我吓唬不起啊。”

    王伦却不管那都头的窘态,猛地一脚再次踩下,那张大户的惨叫声比刚刚还高,王伦看着那些衙役道:“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那个都头紧闭着嘴巴想忍过去,但是王伦却不想让他忍过去,走到那都头面前狞笑道:“本公子说话你听不见?还是不想听见?还是看不起本公子的身份?或者是我爹的身份?”

    那都头实在扛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衙内,您相公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小的吧。”

    王伦一脚将那都头踢得就地打滚,骂道:“老子家里得女婢也他娘得敢抢,这大宋没王法了?”

    那都头到底是精明人物,知道今天碰上这个祖宗一个不留神不死也要脱层皮,连忙爬起来叫道:“衙内,小的不晓得这厮做下如此丑事,小的现在便将他扭送衙门,必还衙内一个公道。”

    王伦又是一个大嘴巴飞了过去:“你他娘的拿空话来哄爷爷?老子要实际的,这老小子占老子婢女的便宜,还敢侮辱老子,今天老子不出了这口气休想让老子善罢甘休。”

    这都头被王伦打的满脸是血,又想到传说中此人的手段和所作所为,连忙跪倒道:“衙内,小的这就查抄这厮的家财,弥补衙内的损失。”

    王伦闻言停下作势欲打的右手道:“算你还识相,给你一个时辰时间,要是让老子不高兴,老子杀你全家。”

    那都头连忙爬起来对衙役叫道:“一个去报告太爷东京高衙内来了,让他速来迎接,剩下的速速将这张大户的家给我抄了。”

    在场众人听见“东京高衙内”这五个字顿时大惊失色,高衙内在东京城凶威赫赫,抢男霸女谁人不知?怪不得这位爷如此嚣张,人家在东京都敢当街抢八十万禁军教头得老婆,如今在这小小得清河县看上了张大户家的丫鬟,谁敢阻拦?

    唯有石秀哭笑不得,不过他知道哥哥得想法素来天马行空,虽然奇怪为何今日哥哥要扮那高衙内,但是也不发问,老老实实得扮演刚刚王伦安排自己得虞侯角色。

    张大户家里人听见高衙内三字,差点吓尿了,他们虽然也是当地恶霸,但如何敢望高衙内得凶威,难怪如此蛮横无理,这是应该得啊。

    都头知道此时是表现得机会,招呼着衙役将张大户家所有人等全部锁拿起来,这个时候,王伦已经解下外衣裹在那女子山上,微笑道:“小娘子,别怕,如今有本衙内给你做主,无人再敢碰你。”

    那女子刚刚险被张大户糟蹋,然后又差一点被那婆子带人殴打,早已六神无主,现在见到王伦相救,虽然心神未稳,还是勉强支撑着颤抖得身体,着对王伦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多谢公子相救。”

    便在此时,随着一阵凌乱的声音,清河县令跑上楼来,见到王伦便是一鞠道:“下官不知衙内到此,多有怠慢,还望衙内赎罪。”心中却是纳闷:“这厮不在东京作威作福,跑到俺清河这小地方干嘛来了?”

    王伦冷笑道:“县太爷,今日本公子游玩到此,居然发现有人敢抢我太尉府的女婢意图非礼,本公子前来要人还要殴打本公子,更有甚者,你这县里的都头竟善恶不分,不但不秉公办事,还要诬良为盗,陷害本公子,你乃清河县令,此时当何处置?”

    那县令听着王伦的话觉得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经常在大堂上干的事儿么?他偷眼瞟了一下旁边裹着王伦外衣不断颤抖的女子,眼前一亮,果然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这高衙内贪淫好色,乃是东京有名的急色鬼,连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老婆被他看上都是当街就抢,何况在我这小小清河县见到如此美人?这般佳丽我见犹怜,这高衙内如何能忍?”如此一想,他对王伦的身份反而信了几分,当即拱手道:“衙内放心,此事本县定当秉公办理,不过此处并非办案之所,还望衙内移步县衙,让本官为衙内讨还公道。”

    王伦点点头道:“这还像句人话,到底是一县之长,不似那等腌臜人,尔等头前带路,石虞侯,你给本公子看好了,别让这些罪犯跑了一个。”

    石秀强忍笑意连忙躬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