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相亲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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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联手

    王道亭的怒气比王铎只多不少。

    他原本密切关注着郝多鱼的变化,哪里料到王铎会突然对郝多鱼出手,情急,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用了玉石俱焚的下下之策。

    现在好了,他想再要如之前那般掌控郝多鱼,必须再成功施展一次寄魂术,可是,现在的郝多鱼……会给他那样的机会吗?

    王道亭本已经懊恼至极,王铎这时却偏偏出言相逼,让他二者选其一,这无异于是雪上加霜了。

    自己机缘巧合下,谋划得这一盘好棋,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郝多鱼了,怎么甘心,又怎么可能中途放弃?

    但是,恼火归恼火。

    师兄的情绪也不能不顾及,毕竟计划还未到完美收宫的时候,师兄元婴后期的修为对自己尚有巨大的作用,绝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寒了师兄的心。

    于是王道亭传音给王铎,道:“师兄说的是什么话,我视师兄如师如长,不是长兄,更胜长兄,这胖子怎可能与你相提并论,不过,计划进行到现在,为弟怎能半途而废?师兄放心,一会目的达到,我便会助师兄斩杀此人,绝不会置师兄于危难境地的。”

    王铎面无表情,道:“你一会达成什么目的,怎么达到?不是不信你,你也看到了,胖子很不寻常,不能以之前的常理揣度了,多个人了解你的计划,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王道亭眉头一皱。

    他原本心里想的,是事成之后,如果师兄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也只能说声抱歉了,郝多鱼太不寻常了,我虽然心里擂鼓,但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也就是说,什么一会达成目的,那不过是骗对方的鬼话,至于后续的安排……他王道亭自己都还没想好呢,局势瞬息万变,特别是郝多鱼,完全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又如何相告呢?

    “师兄……噫?”

    王道亭还在措辞怎么开口呢,正为难,恰好看见鹤居士借着王铎攻击郝多鱼的疏漏摆脱了与乙木剑的对峙,重新取得了自由,且第一时间挡住了来自于高成对郝多鱼的袭击,并领着仅剩的两个筑基晚辈将吐血受伤的郝多鱼护在了中间。

    那样子,像是在宣告,不管是谁,再敢动这胖子一根汗毛,我高家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王铎当然也看见了。

    他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不是因为多了三个敌人――――这三个原本就是必须除掉的敌人,他也没把他们太当回事,但……现在的问题是,不只是他王铎已经看出郝多鱼拥有扭转局势的能力,那长眉也已经意识到了,而且还恬不知耻的想借郝多鱼谋得生路。

    长眉意识到了,那别的人呢?

    王铎想到,也许不用多久,人心就一边倒了,真到那时,要想再除掉这胖子,就更难了!

    刻不容缓,必须马上!立刻!

    王铎不再理会王道亭的意愿,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灭了郝多鱼,以绝后患!

    手一抬,一对金色护腕骤然闪现在其两边手腕上,金光内敛,气势不凡,应不是凡品法器。

    王道亭见了,眼睛一缩,以他平时爱钻营的心性,哪里不清楚王铎这对护腕的功效?

    护腕名为‘双生扣’,是磨损类法宝,金光未完全散去之前,一旦佩戴,可以给佩戴者带去百分之二十的伤害加成。

    也就是说,现在王铎若以十成修为施展其绝技青光指,经双生扣的加成,青光指的威力可以达到十二成!

    他也顾不得秦姜身具的炼丹系统了,一操控,何远阶眼睛睁开,而后,何远阶一闪身,已到了郝多鱼身侧。

    这一幕,说起来只是弹指之间,但却被帐篷里的所有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鹤居士由于有伤,加上王铎准备再次出手、他的注意力全在王铎身上,因此对于何远阶的突然瞬移而至并没有丝毫察觉,只是随后感觉气氛诡异,才得以知道。

    鹤居士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何远阶果然隐藏了修为,有瞬移之能,喜的是对方似乎站在郝多鱼这一边,否则,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如果对方偷袭,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虽然他一时半会想不通何远阶为何突然反水,但只看白袍元婴后期修士的脸色,显然何远阶的倒戈让对方极其恼火,或许,应该不是什么阴谋?

    何远阶一撤走,秦姜的性命算是暂时无虞了。

    此刻,她眼睁睁看着受伤倒地的郝多鱼,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她面色苍白,嘴唇紧抿着,无声无息,似在竭力忍耐着无力的痛苦。

    但,不管怎样,虽然郝多鱼身受重伤,好歹不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了,这些人……尽管一个个各怀鬼胎,但起码在面对最强白袍人的时候,可以与郝多鱼一致对敌。

    可,郝多鱼抚着胸口,缓缓站起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给愣住了。

    郝多鱼擦掉嘴角的血渍,左右扫视一眼,先是疑惑,但随即脸上浮现出讥笑的神情,他笑道:“各位早前与我是敌非友,置我朋友于死地的是诸位,置我于死地的,也是诸位,眼下闹的这一出,莫非是想与我化干戈为玉帛?”

    在高大宝的惊诧目光中,他推开对方,人到了‘保护圈’外,哂笑道:“抱歉了,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人突然炼成铁石心肠,你们突然的‘善意’并不能消减我对尔等的杀心!”

    他说话间,气势再度攀升。

    “元婴中期!”

    鹤居士原话到嘴边,却再次被眼前一幕给惊到了。

    这胖子现在与他一般,拥有了元婴中期的灵压!

    鹤居士吞了口口水,道:“郝多鱼,你虽然气势高涨,但毕竟独木难支,同时与高何两家为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我之前是有过节,但大敌当前,你双拳难敌四手,加上还有要救的人,没有我等的帮助,你必然是千难万难!”

    鹤居士虽然是劝诫的口吻,但话到最后,任是谁都能听出一股威胁的意味。

    如果不合作,那便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我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你,但你的红颜知己,我却能决定她们的生死。

    郝多鱼身体一僵,而后像是灰溜溜地妥协了。

    他轻叹道:“我本爱花人,何忍花凋谢。”

    眼睛一横,一指王铎,随着这一指,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波纹从郝多鱼指头发出,直奔王铎而去。

    “鹤老贼,助我杀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