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有话说!
牢房里,陆长安看到那份名单以后,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因为里面除了苏锦航这个名字,其余的四个都不知道是谁。
这几个人名的到底代表什么?
要想弄清楚,还得先找伯父了解一下这几个人是谁才行?
如此想着便匆忙去找伯父,哪知刚到前厅就看到古田正要往案几的角上撞!
伯父没有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拦住他!”
他不知那学子说了,但是古田绝不能这么死了,其一是罪不至死,其二是以安儿的性格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众学子见古田自我了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见古田的额头马上就要撞到桌角上。
陆长安来不及犹豫,一个瞬身如闪电般闪了过去,一脚踢到那案几之上。
“刺啦”一声,案几的桌腿摩擦地面发出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向一侧平移了两尺。
县令邓成益见状,长出了一口气。
众学子也是吓了一跳。
古田闭着双眼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重重的摔到地上。
在睁开眼时,只见陆长安正低头诧异的看着他。
那一刻,古田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再也绷不住了,抱着陆长安的大腿,顿时哭了出来,“掌柜的!”
陆长安不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印象里古田可从来没这样过。
陆长安抬手搓了搓他的头发,“大老爷们哭个鸡儿!”如此说着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古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因为见到陆长安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哽咽了几下,把自己去参加苏家宴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陆长安说了一遍。
陆长安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汉子,语气温和的说道“以后,不管是说你还是说我,都不行,记住了吗?”
古田重重的点了点头。
陆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来到众学子跟前。
此刻他终于明白儒修的人为何越来越少了,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这心却比那蛇蝎还歹毒!
打人固然不对,但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是我,可能打的更狠,不过要想过“德”这一关,还得学院院长认可,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僵!
遂忍气作揖说道,“打人固然不对,但毕竟是诸位侮辱再先,我在这里替他配个不是!一会儿我去家里取些银子全做赔偿!”
县令邓成益也听了事情的经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并未上前说话,因为害怕被他们说成偏袒庇护。
众学子们闷了片刻,他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解决,毕竟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他们有错在先。
不曾想一学子突然说道“不可能!”
“朝廷规定,就算是我等犯了错,也不可以施加刑法,现入如今我等不过骂了他两句,就被打成这样!”
宁是在这找优越感吗?陆长安语气有些转变,说道“那你想怎么解决?”
“很简单,我等读书人最为讲理!”那学子振臂一挥,语气坚决指着古田,“他死,我等气方消!”
那就是没得谈喽?听了这话,陆长安顿时冒出一股邪火,忍住想扇他的冲动,因为在动手真就理亏了。
这帮学子自诩饱读经书,以理服人,看来今天有必要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陆长安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县衙大门口,让门口的衙役放外围的百姓进来。
衙役扭头看向县令,县令好像知道侄儿要做什么了,于是点了点头。
顿时,众多百姓涌了进来,将大堂围了起来,只留下中间一片空地。
“大家安静一下。”陆长安抬手示意,随后走到学子们跟前,说道“诸位都是学院的学子,自幼饱读经书,最明事理,那今日我们就当着百姓的面好好论一论这理!”
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学子受朝廷保护,县衙可能无法处置,但是这悠悠众口绝对能压住他们。
看到这一幕,县令邓成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亏是我的好侄儿。
面对百姓的目光,学子们非但没有示弱,反而更加亢奋,说道“你想如何理论?”
“我且问你,尔等可是凤阳子民?”陆长安问道,语气铿锵有力。
就这?学子不屑一顾,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花来,傲慢道“废话,我等不是凤阳子民是什么?”
就你们这样活在战争时期,妥妥的汉奸预备队,陆长安回道“既是凤阳子民,我等应该遵循凤阳律法,按凤阳律法规定对打人者施以打板子的处罚即可,”
“荒谬!”一学子甩袖说道。
“如何荒谬,莫非尔等不是凤阳子民?”陆长安话赶话说道“还是说尔等不是人?”
众百姓一阵笑声。
“你?”学子们纷纷指着陆长安,有些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亏尔等还是读书人,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满嘴仁义道德之乎者也,为何不办人事?”陆长安继续说道,“古田与尔等无冤无仇,尔等为何对他百般羞辱?”
“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学子,受朝廷保护,就可以肆意妄为?”
“今日若因打了你,他就被判死刑,那明日你看谁不顺眼是不是就可以随意辱骂,引诱他打你,然后在判他死刑是不是?”
百姓纷纷点头,私下议论起来,好像是这个理。
众学子被说的哑口无言。
陆长安看着众人的状态,知道有些强势了,强势不讨好,于是话锋一转,说道。
“打人是他不对,但毕竟是尔等辱骂再先,我虽是他的掌柜但也不会偏袒,一会儿就当着尔等的面打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陆长安说着面对众百姓说道,“大伙认为我这样做是否合理?”
“合理!”百姓此起彼伏的说道。
他们虽没文化,但是还是明事理的,打人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县令邓成益在一侧长处了一口气,这事算是解决了,不过学子们肯定会心有怨气,得找个机会带着侄儿去拜访一下院长才行。
古田看着陆长安的背影,会心一笑,说不出的满足。
面对悠悠众口,学子们也自知理亏,一个个没了刚才的傲气。
“要不就这样吧,毕竟是咱们羞辱再先。”
“是啊,在闹下去丢的可是咱们学院的脸面。”
众人正欲放弃,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不行!”
他这一声顿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那人上前说道“我等是骂了他,但那是因为他写的东西过于低俗,是对文学得侮辱!况且在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凤阳律法并没规定骂人犯法吧?又怎么能说是我等有错再先?”
那人紧接着对百姓说道“诸位,谁家平日里不会拌嘴骂街,难不成骂了人就要动手打人!如此恶风如不严惩,那今后这天下岂不乱了不成!”
百姓有些动摇,毕竟骂街是常有的事。
好一个为了文学,还真是无理狡三分,陆长安拍手上前,说道“如果是骂了两三句我也就不说,但宁那是当众羞辱了将近半个时辰!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文学?宁知道什么是文学吗?知道什么是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吗?”
陆长安随即转头对百姓说道“试问大伙,谁能在被当众羞辱半个时辰,仍会无动于衷?”
百姓纷纷摇头。
那学子说道,“无动于衷那是他的问题,难道长了一张嘴就只会唱戏吗?不知道反驳吗?”
“尔等自幼读书,能言善辩,他粗人一个如何反驳?”陆长安说道。
那学子把手一摆,道“那怪我喽?”
不怪你,特么怪我,怪我太顾忌尔等的面子了,陆长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问道,“骂人不犯法是吧?”
“对啊。”学子回道。
陆长安点了点头,今天必须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祖安文化。
键来!他抬手指着那学子说道,“我去你*的,你**,我**,尔等觉得自己读了两本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吗?***。”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跳,顿时怒火中天,张嘴反驳“你。。”
陆长安直接打断“你什么你,你不是说骂人无罪吗?老子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尔等就像那温室的花朵,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风雨,一帮**”
“天天不想着怎么好好读书,竟琢磨这些芝麻小事,堂堂七尺男儿就这点肚量,还不如一个姑娘。”
“让你们这种人以后做了官,也是危害一方。”
“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儒修为何人越来越少了,全是因为有你们这帮**”
学子顿时暴跳如雷,平日里都是他们说别人,那里被人这么说过。
“我要杀了你!”几名学子冲了上来,一人一拳打在陆长安的胸口。
他知道儒修的人没啥力量,所以并没躲闪,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对这种不讲理的人,就得让他们感同身受一下才行。
待他们打完之后,陆长安对百姓说道,“诸位,你们看到了吗?我只不过说了他们几句,他们就要杀了我?那我若是说上半小时,那岂不是要被挫骨扬灰?”
百姓纷纷点头。
县令邓成益看出了侄儿的意图,急忙走上前来,打圆场说道,“都安静,听本官说两句!”
“此事本就是一场闹剧,虽是你们辱骂在先,但打人毕竟不对,本官就按律法来办,不知诸位可还有话要说?”
众学子也不傻,刚才自己也动手打了人,如果重判古田,那自己岂不是一样,只得闷着头不在言语。
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