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脑……那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不存在的大脑？

    深渊主脑……听上去很厉害，是某个大boss？

    深渊行者……那不就是深渊主脑的马仔？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boss的马仔了？

    认知混淆……是个什么诡异的能力？而且还要先给自己构建一个错误的认知？所以说，我的错误认知是，我脑子有大病？反过来推断，说明我其实脑子没什么问题？

    杨凡睁开了眼睛，又吐出来一口恶臭焦黑的粘稠物质。

    “我特么一定是犯了全世界所有的精神病种类，才会信了你的鬼话喝了这种该死的东西！呕！你别跑！程潇，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不要过来啊，臭死了，呕，”程潇干呕一声，一脚把杨凡踹出了铁门。“给老娘洗干净了再回来！”

    地面上的焦黑物质渐渐消失，仿佛被这房间吸收一样。程潇叹了口气，“排除了体内这么多杂质，看来他进化的程度非比寻常啊……怎么想办法再给他安排个体检呢？”

    杨凡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小区的一家大众浴池，在所有人惊愕和鄙夷的目光中跑进了男浴室。

    “哥，我给你五百，帮我搓干净。”

    “靠，老弟，我给你五百，你离我远点，花洒在那边你自己洗！”

    “那你给我五百。”

    大哥当场懵了。“滚啊，你TM是不是有病？”

    ……

    杨凡使劲搓干净了自己的身体。万幸这玩意溶于水，要是像油一类的有机物，杨凡可能会考虑死一死比较方便。

    等他洗完了澡，浴室里已经没人了。老板气冲冲的指着杨凡的鼻子，“你小子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你TM是掉到粪坑里面了吗，你看看我这池子怎么继续营业？你给我赔偿我一天的营业额，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杨凡很慌。“你冷静冷静大哥，我马上叫我姐来。”老板的神色更加的不屑了。“多大的人了犯了事还叫姐姐来擦屁股。”

    杨凡跑到换衣间找到自己已经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捏着鼻子掏出了手机。“程姐，我被扣在浴池了，人家要我赔偿。”

    “那你就赔偿咯，大不了你帮人家把浴池打扫干净。”

    “可是我穿什么？”

    “……等着，我给你找一套送去。”

    ……

    直到太阳下了山，打扫完浴室的姐俩才返回了六点五单元。

    “我说，赔点钱给他们不好吗，咱们俩要把整个浴池地板给他们擦一遍？”

    “你有钱？”

    “我没有。”

    “我也没有。而且，这些东西是你排出的深渊物质中具有严重污染性的部分，我刚才往水里加了药，要不然污染排进下水道会滋生畸变体的。”

    “有人住在下水道里？”

    “笨啊，老鼠蟑螂畸变了也很难处理的啊。”

    “哦。”

    “你强化什么了？”

    “虚无之脑。”

    “？？？”

    “怎么，有问题？”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强化方向。来，对我使用一下，我试试有什么效果。”

    “你不怕出问题？”

    “呵呵，你没那么大本事。”

    杨凡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自己新获得的额外能力。那种感觉就像在控制一种自己从来没拥有过的器官，类似自己多长出了一只手。

    杨凡睁开眼睛，眼瞳中闪过一丝黑芒。

    “你强化什么了？”

    杨凡愣了一下。

    “我强化的是虚无之脑。”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强化方向。来，对我使用一下，我试试有什么效果。”

    “我用过了。”

    “啊？什么效果？”

    “就这种效果。”

    “你用你的深渊物质强化什么了？”

    杨凡：“？？？”

    ……

    “所以说，你的初阶能力是使一个人的短时间内的记忆清除？所以叫虚无之脑？”

    “大概吧。”

    “除此之外你没获得任何身体上的强化？”

    “没有。”

    “难办了。这种样子感觉你很难能挑起大梁啊。”

    “你给我喝的什么奇葩东西！给我恶心的都要死了，结果就给我这么个破烂能力？”

    “其实很厉害了，篡改我这个等级的苏醒者的记忆，我甚至没有察觉到，而且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

    “然后呢，除了让对面忘掉说的上一句话有什么用？”

    “好像没什么用。”

    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