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路遥听到了一个机械的女声提示音，他看过去是一个漆黑的门洞。门口像挂着厚重的黑色绸缎的门帘，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摸摸。

    他伸出手捞，这黑色却像丝绸一样从路遥的手上滑下去，抓不起来。

    路遥一时之间止步在门口，像遇到了一拉不开的门，

    “请走进去。”

    得到指示后路遥一脚走了进去.没有睡意，路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系统，看看进了乌托邦后它有没有变化。

    按莫叔之前的说法，路遥猜测着：在城市中心可能有个增幅器？

    “你好。”

    屋里凭空出现的女孩，惊到了正检查的入迷的路遥：“你们不用走门进来吗？”

    女孩连忙像路遥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吓到您了。除了老板娘，我们都是不公开露面的。直接安排到房间里。”

    路遥赶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看得太痴迷了。一时间忘记了这里还要进来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貌似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有点扭捏。“没有客人会问这种问题。所以我们也没有名字。不过……”

    她说着说着停住了，牙齿轻轻磨着下唇。

    “怎么了？”路遥虽然不太懂女生的事情，但是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动作还是能明白些什么。“名字会是很难启齿的事情吗？那我就不问了。”

    女生反而慌张了起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然后低下了头，酒红色的发丝垂在脸前。

    “不，不是这样。我……很开心有人能问这样的事，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人关心，我也没办法和其他人说。我……我叫罗丝。”

    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几分不好意思，几分畏缩，一分开心。但最后的名字，她念得倒是铿锵。

    “罗丝……在传说中有一种花，她红得美丽妖冶，让无数人为之倾倒。人们相信只要摘得她的花冠，送给他人就能收获爱情，于是天下人都痴迷地追求她。她的名字叫rose，和你很像。不过我喜欢叫她玫瑰。”

    路遥对罗丝温柔地笑着，是对陌生人纯洁的善意，是罗丝从未在这里看过的心意。

    “好想亲眼见见这种花，这么有魅力的花会长得有多好看，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她。我也想做这样的花。”

    说出了名字后，罗丝仿佛解开了什么封印一般，像一个人一样放肆了起来。她往床上一躺，血红的裙摆荼蘼地开在洁白的床单上，棕色的眼睛空空地看着前方，看着某种憧憬。渐渐收回散去的神智，她的眼底深处也渐渐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用笑容藏起这些后，罗丝在床上翻了个身，朝着路遥：“不做吗？”

    路遥礼貌地摆手，“不了，不了。和刚认识的女孩做这些事，好奇怪。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情。”

    罗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挤出来眼泪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是已经给你弄过一回了吗？”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罗丝俯身躺在床上，两条雪白的手臂搭成一个台子，框起来胸前的一片春光，小巧的下巴靠在上面，用湿漉漉的眼睛柔柔地看着路遥，询问的眼神像小鹿一样，闪着灵动的光。“那做什么呢？”

    看着罗丝，路遥觉得她是个被催熟的女孩，竟然也来了兴趣，“如果你不困的话，我们可以来聊聊。你就是之前给我……呃，那个女孩？”

    罗丝眨了眨眼回答。

    “那是个意外，我希望你忘记……”话没说完，路遥觉得特别像渣男说的话，就硬生生咽回去了，“嗯……我们聊点别的吧，你为什么想成为玫瑰？想爱吗？”

    罗丝不屑地摇头：“呵，像我们这样的人，要爱做什么？我要的是美。”

    路遥看不出她的真心，只接着聊：“你们一般日常生活都做什么？为什么想给自己取名字？”

    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无聊的故事，罗丝撤手一翻，大字仰面躺在床上，“为什么取名字？大概是想找自己吧。不然我要怎么称呼自己？日常生活啊，我们没有生活哦。”

    24h工作制？路遥前半生作为现代社畜都震惊了。“你有什么喜欢的事吗？你会做什么?”

    罗丝拍了拍床，没有做声。

    “我们就这样说话不好吗？”

    “你都开始问个人隐私这样的事了，这个距离像是说贴心话的距离吗？你不过来，我就不说。”罗丝又拍了拍床。

    无奈，路遥只好贴着床角坐下。

    罗丝一个翻身，环抱上了路遥的腰，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向上看着路遥的脸，饱满的红唇一开一闭，若隐若现的白石般的牙齿就像少女遮遮掩掩地心事，“最近倒是有喜欢的事，不过这是秘密。在城里，不要探查别人的秘密。”

    然后，她起身，贴着路遥的腹胸一路向上。手臂也一路从背摸到脖子上，“我什么都会。”

    说话的气息一股一股吐在路遥的嘴唇上，就像热吻一样。

    “哦？真的吗？那你会造导弹吗？”

    罗丝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她点点头。

    这下换路遥震惊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性感的女人在床上抱在一起的时候谈导弹，而且还是肯定的答复。

    “为了满足各种各样的需求和癖好，我们需要学会所有方面的知识，只不过被严格禁止实操，否则……”

    罗丝抓起路遥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这里就会炸掉。”

    路遥像触电般缩回手，眼睛也向斜下方瞟，本来是想非礼勿视的，奈何罗丝贴的实在是太近了，看哪里都不合适，所以只好看回她的脸，这么近的距离看女孩，在之前，路遥就只看过白椟的脸，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白椟冰霜庄严，罗丝热烈妩媚。

    “麻烦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要喘不过气来了。”路遥找个借口想支开罗丝。

    罗丝直勾勾地盯着路遥的脸，身子撤了出去。她知道这是借口，但罗丝不想违抗路遥，更何况名义上他还是她的客人。

    路遥长吁一口气，然后又被强行捏住了呼吸。

    “小蛮和白椟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