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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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醒来

    明月擦拭干净手中佩剑后齐棣上了马车。

    “茗温醒了么?”

    齐棣半倚着,睨视明月。

    明月道:“还未。”

    齐棣揉了揉眉心,“已经十月二十九了,她怎还在睡?”

    明月拧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会儿,低声儿道:“太医院的人来过,说是少奶奶身子受了大寒,休息几日便可,您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齐棣喃喃道,“她一日不醒我便一日心慌。”

    明月听罢,有些恍惚于齐棣的意思——莫赠昏睡这些天,齐棣一直在寻事情做。

    不是掀了方且绣眉庭院的招牌,就是寻那日冲撞莫赠的官家小姐们。

    京中人都说齐棣太过护妻子,都称赞齐棣与莫赠的感情。

    可是齐棣身边的随从却一直以为齐棣是在故意做给有心人看。现在着实不然。

    难不成……

    明月有些呆滞的看着齐棣。

    齐棣被他看烦了,踹了他一脚道:

    “那方且绣眉的老板可找出来是谁了?”

    明月这时候正经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

    “未果,不查不知道,一查那主人竟是京城曾富甲一方的苏家苏志名下,那苏志莫名消失之后,便被一神秘人接手,现在还未找出。”

    齐棣轻蔑笑道:“消失了?怎么知道老子要去移平那院,还被吓的消失了?”

    他突然绷住了脸,方且绣眉庭中池的枯骨!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明月,这时马车已到齐府,齐棣匆匆往齐元书房走去,路经东苑,他轻睨了眼,却未曾停步。

    ……

    ……

    十月三十日。

    莫赠寅时才醒,被榻被自己身上的热汗浸湿了一片。

    她干渴的厉害,抬眼看去熟悉的环境,急促的爬起了身,顿时一阵骨头相磨碰撞的声音,她猛然感觉到身子轻舒下来。

    想必是躺了许久。

    莫赠看向趴在桌上睡的死沉的缘江,随意裹了个外衫便下床喝了些茶水。

    缘江未被莫赠的动作吵醒,睡梦中的她紧皱着眉头,莫赠瞧了她一会儿,便悄悄为她盖了个小棉毯,随后推门而出。

    东苑格局简单,圆门前放着两坛翠竹,院中寥寥无几其他翠色。

    莫赠却觉亲切的很,她虽才住了两个月不到,却立在门前观了良久,也不觉得腻味儿。

    这几日,莫赠昏沉时醒来片刻,便有人喂她粥食、药膳,全身如针扎灼痛之时,便有人轻轻为她揉着、擦拭着退热药水。

    发热症状已然完全退去,现如今的她如换了一层骨般轻松。

    “郡主!郡主!”

    屋中灯火被点亮,传出一阵急促的声音。

    莫赠拢了拢身上长衫,抬头止了眼眶的酸涩湿润。

    正回屋去,身后突然有人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接下来那人便哭的泣不成声。

    莫赠愣了一瞬,腾在半空的手才放到缘江的手上。

    “哭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郡……郡主……是,是缘江不好,没能在您身边保护,保护您……”

    她依旧哭哭啼啼道。

    莫赠只得任由缘江去哭,不知过了多久,缘江才停了下来,同时,一阵清风莫赠便觉得身后冷的不得了。

    缘江的泪水浸湿了莫赠的长衫,她轻轻剥开缘江的手,就着朦胧的灯中,看向面前这个干巴了不少的姑娘。

    “我这就喊太医来!”缘江欲错身而走,莫赠挡去了她的路,顺手关上了门。

    “不必,没什么大碍。”她盯着缘江道,

    “府中有暗卫,我病的这几天应该有不少人盯着我们,他们会将我醒来的事情,告诉齐老爷。”

    缘江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生生咽了下去。

    莫赠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缘江了。她注意着缘江表情细微的变化,却没有戳穿她的心事。

    她第二个丫鬟,如同亲人般的小姑娘。

    缘江十四的年纪,虽白了头,眼睛小了些,但整体看着五官还是极好的。

    缘江有意闪躲莫赠的眼神,犹犹豫豫的捂着半边脸。

    莫赠皱眉道:“老爷打你了?”

    缘江忙摇头,“不是……是缘江自己笨,不小心摔了一跤,便磕……磕到了脸。”

    莫赠抓着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眼前那张本洁白无瑕的脸赫然出现三道鲜亮方结痂的血印子,印深直到缘江脖子,她再翻看去,缘江脖颈、后背处竟然有不同层次的伤痕。

    莫赠突然颓了下来,“磕能磕的这么整齐?三道血印,到底来自何处?”

    缘江吓得忙扶着莫赠,“郡主,您不必多担忧缘江,您先去歇息着,缘江真的没事儿!”

    恍然间她对上莫赠不肯退步的眼神,终绞了械,将那日马厮自己如何被魏凤双婢女二人所欺辱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莫赠。

    莫赠半眯着眼睛,她平日是太过好欺负,竟能让如此多人骑在她头上撒野?!

    这个郡主的名号坐的实在憋屈!

    她心头正有一颗种子萌芽,从心脏深处,狠狠抓在她的心房,又破心而出。

    那芽正在成长,锥入全身,密密麻麻的刺在她每寸皮肤之上。

    她痛极了,那种痛,是被人扼住喉咙,不可言说的痛,同时也是一种被人剜心的感觉。

    烛火不似它物长存,忽然之间烛燃尽,缘江忙寻了另一只新蜡,取了火折子将其点燃。

    光亮那一霎那,缘江对上莫赠的眼神,心中突生畏惧。

    那眼神仿佛……陌生到了极点!

    Ps:

    没事闲聊一会儿。

    我已经是一个写到第三本的扑街了。

    本来不想写女主一开始就很强大,因为她才经历了与家人的生离死别,脑子中一个冲击并不能令人一夜强大,她还不够清醒,我曾经痛心到极点过,用了好几个月才缓了过来,现在现实的不得了。

    而且莫赠曾经活得,父母教育的也有偏差,现在的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一点点的看她强大起来

    之前的莫赠接触的人情世故少,现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东西,她应该懂得一些更多的东西。

    我想了很久,莫赠怎么醒来?莫赠醒来后应该干些什么?

    我文卡在这里,当我翻曾经的大纲时,偶尔看到纲节:你忘了那种成长的感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