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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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二章:无名村庄

    “破山中之贼,易。破心中之贼,难。”

    —王守仁

    罪犯的思维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维?一个罪犯的诞生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我也答不上来,在我的眼中罪犯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或许是因为“欲望”或许是因为“环境”或许是因为“仇恨”促使了罪犯的诞生,原因太多,有时候我总觉得我很虚伪,明明也曾幻想着能走进银幕,却又时刻嘲讽着不应该有过度的“欲望”,律法的作用真的很重要,帮助罪犯的人是帮凶,隐瞒罪犯的人是妨碍司法,那些过剩的侥幸心理最好收敛起来,不然深渊就在下一步。

    宋涵书叫醒了我,法医的验尸报告和现场鉴证的资料都已经出来了,看完报告后的我们三人脸上都充斥着愤怒,经过法医的鉴定,五名死者在生还之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虐待,虽然埋尸地点比较潮湿,但是因为天气因素以及不确定因素,使得尸体并未完全腐烂,在残留组织上能证明五名死者生前受到过虐待,且五名死者均有骨折等现象,五名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均不相同,魏子杰具体死亡因素为:溺水窒息,且死者缺少了肾脏,死亡时间约在2023年1月4日;蒋青峰具体死亡因素为:心脏衰竭,且死者缺少了肺器官,怀疑是处于低温环境下死亡死亡时间约在2023年1月20日;石勇具体死亡因素为:窒息且死者缺少了心脏,死亡时间约在2023年1月7日;侯俊具体死亡因素为:腹部穿刺伤口,且死者缺少了眼睛。我始终不愿相信这种传闻故事会是真实的,可当我看完手中的报告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一种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狠心到这一步,李叔嘴里骂出了脏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冲昏了头,死者的遗体没有完全腐败全是因为埋尸地点的问题,什么人才会这么变态杀死他们?显然李叔和宋涵书也和我一样被杀人动机困惑,还要虐待以后在杀死,且杀死的手法完全不一致?宋涵书首先提出了心理变态,我思考了一下后回答到:“不是没有可能,这是这杀人的手法很奇怪,大多数的变态杀人凶手都会有同一种方式来杀害死者,算是一种强迫症,五名死者只有魏子杰和石勇的死亡方式类似,剩下的三名死者一个冻死的,另外两个都有穿刺伤痕,很难解释”宋涵书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了思考的样子,李叔接着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人贩子?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将受害者杀死?”我接着说道:“也有可能,不过人贩子为什么要杀被害者?人贩子犯罪的初衷就是为了钱,杀了受害者不就一分钱也没有了?”李叔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如果不是做人口贩卖,而是做人体器官贩卖呢?”宋涵书忽然开口说道:“李叔说的没错,不要忘了五个死者都有器官缺少的情况,据我看下来,凶手巧妙的避开了摄像头,而且一次性拐带了五个孩子,可能会有同伙,而且应该不是初犯,我们可以调查一下往年的失踪案件或者凶手案件,看看有没有类似的”随后我们三人开始翻阅起了往年的案件,之前的我基本就没有跟过人口失踪案件,毕竟我和李叔的约定也只有掺杂了“灵异”或者是类似的案子我才会参与,自从前几年政策着重打击犯罪开始,明显在治安这一块得到很多加强,也有大量的政治帮助让落后的地区有了很大的经济,科学能力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大多数的人口贩卖都已经被破获,对于这种团体组织犯罪来说,抓住一个基本等于抓住了整个团队,这些案件离不开社会中的英雄,很多老百姓在遭遇了自己的骨肉被拐卖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身于“打拐”之中,不惜伪装卧底入这些恐怖的组织当中,也要把“坏人”彻底清光,看完了所有的案件,从中只有两起未破获案件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一个是林阳市2年前的失踪案件,据档案中记载,林阳某户人家,半年后因家中大人外出,独留孩子在家,结果家里被入室偷窃且孩子也失踪,第二起案件则是一名女孩放学回家路上被犯罪份子拐走,一个星期以后在某处山林中发现了女孩尸体,死者大量器官被摘除,两起案件都有相似的地方,而且这两起案件目前依旧未找到凶手,第一起案件有点特殊的地方,小孩子是在自己家里被人拐走的,而且当时家里的摄像头被遮挡,就像是提前知道那个地方有摄像头一样,更像是熟人作案,第二起失踪案件则是小女孩放学回家的路上并没有监控,所以无法查证,根据上一次破案的经验,宋涵书提议采用模拟嫌犯的车辆行驶路线,总结一下两个案子的,无论是运输小女孩还是运输五个孩子都是需要交通工具的,能吸引孩子的东西离不开“玩具”和“食物”,可现在这个社会,家长们对孩子大多都会给予这些物质满足,这不过只能算是一种猜测,小女孩凶杀案案发地点很难确定,因为孩子回家的路途中都没有监控,虽然路比较偏僻但是分岔却很少,通过分岔道路,我找到了三处摄像头,如果嫌犯驾驶了交通工具一定会出现在其中一条路上,五名孩子失踪的那条路岔路口太多,而且有部分岔路并没有监控,只能先把希望放在这里。宋涵书则是在一旁查看资料,过了三个小时,我始终没有任何发现可疑的车辆,我把女孩失踪当天凌晨12点到晚上,出现在摄像头中的所有外地车牌都记录了下来,很少罪犯会在犯罪过程中使用本地车牌,而宋涵书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她严肃的问我:“食物和玩具对她还有多少吸引力?”我想了想后说到:“如果换成90年代或许吸引力很大,但是这个年代的孩子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宋涵书继续说道:“对,那根据报告显示,当天女孩子放学后一样是回家的路线,在学校附近的监控中看到了她,路程15分钟左右,虽然路上没有摄像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应该也有,犯人要怎么做才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女孩子?”我曾听闻过一个故事,一成年女性,因回家路上被一名年迈妇人所搭讪,年迈妇人提出帮助请求,女性出于善心选择帮助妇人回家,最后却在路途中昏迷,等再次醒来后身上的肾脏已被摘除,还曾听闻过一对夫妻去旅游,丈夫在商场等待妻子换衣,二十分钟进入试衣间的妻子依旧没有出来,结果试衣间内并没有找到人,五年后丈夫再一次旅游时,意外看到路边乞讨的残疾人,四肢残缺,语言功能尽失,但他认出了乞讨者身上的胎记和失踪妻子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请各位读者一定要有良好的自我保护意识,一定要提醒身边的人注意保护自我的安全,坏人并不会在脸上写下坏人二字。我把能想到的方案都说了一遍,其中犯人寻求女孩帮助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宋涵书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然后说到:“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些细节,女孩失踪当天,她穿了新的鞋子,戴上了新的发带,资料里她的同学声称那天这个女孩十分开心,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一样,我怀疑嫌犯和女孩是“网恋”关系,然后约女孩见面,随后实施犯罪可能性还要大一点。”我听完后眯着眼睛看着宋涵书,宋涵书白了我一眼后说到:“那你又懂不懂什么叫cpdd?”。

    网络的发展确实对社会的帮助相当之大,可什么东西都是有着负面的存在,信息时代蔓延速度不仅仅是成年人,包括未成年人也在其中,无论是“短视频”“手机网络游戏”等等,未成年也是相当一部分的“客户”,在我的理解之中孩子始终是孩子,就算“时代”的催熟,让孩子们提前了解到一些词语,但并不是能完全的理解,或许孩子知道什么是“恋爱”“同性”等等一些词语,但真正发生了需要面临的责任,深层次的问题,我想在孩子们的眼中是没那么重要的,宋涵书的猜想果然得到了证实,可怕不止是孩子,还有两起成年女性失踪案和一起成年男性失踪案件都和这个“人”有关,经过调查,我们成功找到了女孩用母亲身份证注册的一个聊天交友软件账号,宋涵书熟练的操作着手机还给我讲解着什么是“群聊”“群聚”,包括软件中的“群主”是怎么通过聚会来赚钱,我听的一脸的惊讶,一旁的李叔时不时还发出了笑声,荒唐的事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少见,其实大多都可能出现在你的身边,只是单纯的你并没有去想那么多而已,我从不否认无论什么途径什么事件都可能存在真爱,但事实告诉我那毕竟是小概率而已,虽然聊天的记录并没有完全找到,可是经过一些互动或是赠送记录来看,一个网名叫“青年大叔”的人进入了我们的视野,这个人的账号和受害者的账号频频出现互动,网络上的追踪并不是唬人的存在,我们很快便找到了这个账号的原始注册区域和大概率的地址,根据范围我们筛查了一遍,宋涵书的理解是尽量找无业无犯罪记录无受刑记录人员,理由很简单,“人体器官贩卖”或“人口贩卖”只要被抓了一次,很少概率能在出来,能和小女孩聊天的,一定要懂的网络的潮流还要有一定文化,因为嫌疑人“青年大叔”的账户是没有银行卡绑定也没有实名认账,很难去直接查询身份,我始终认为本地人不太可能在本地作案,大概率是附近省份或城市的人员,有着以上的一些条件,很快我们便锁定了一个24岁男性,宋涵书和李叔亲自在网吧抓到了嫌疑人,粉红色的头发,瘦弱的体格,宽松的衣服和裤子,有着奇怪符号的项链和戒指,怎么看都是走在大众青年喜爱风格上的人,如果在路上遇见这种人很难把他和人贩子联想在一块,经过李叔的亲自审问,嫌疑人很快便招了,但他只是提供女性去交给上级,并没有杀人,也不知道什么器官贩卖,小孩子的钱比成年人的钱更多,罪犯名叫黎成武,高中毕业,云兮省人士,20岁来到林阳市务工,受不了工作的忙碌和压力选择了自暴自弃,每天都是在打游戏中度过,从电脑游戏到手机游戏,经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回老家,在网络上遇见了一个大哥,大哥和他是同乡,并给他介绍了一个赚钱快的招,那就是“行骗”,去外地把人骗回来,一个人5万,小孩子8万,黎成武在林阳交到了第一个网友,是因为玩游戏认识,女大学生很快便被他拿下,随后借着一起回老家看亲人的理由将女人成功“卖出”收获了金钱,看着卡里的金钱他觉得这个东西可以发展,便开始了后续的故事,那个所谓的大哥教他用软件,让他学习如何穿搭,如何拍照,让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学会流行的网络“词语”等等,就这样他又继续行骗了三次。

    经过黎成武的叙述,每次都是将“货物”带到一个“无名的村庄”,然后把货物交给“村庄”的负责人,李叔是正义的“老江湖”知道跨省办案的先决条件,我充当黎成武的角色,而宋涵书则是我要带的“货”由我和她先进入村庄,李叔和武装警察作为后应保证我们安全,人性究竟有多可怕?我一直都不敢过度了解,我曾听过一个故事大概内容是警察询问犯人的一个过程,“为什么要肢解死者?”“因为我想知道是什么感觉”犯人还把过程和心理活动全部复述了一遍,有时候底部可能不在是“人”而是可怕的“妖魔”,本以为我和宋涵书的搭配不会打草惊蛇,也是我低估了罪犯的能力,导致了事件变成危险,虽然黎成武并不算这个“组织”的成员,但是这些罪犯们有拿着“下线”的所有资料和信息,陌生的我出现没有超过五分钟,一个女人看了看电脑后在村庄“负责人”的耳边低语几句后,便有七八个男性手持武器向我走来,宋涵书按下了警报器便掏枪阻止罪犯靠近,我深吸几口气后摆出了“格斗式”然后向她说到:“看准了打,别伤了我”,正蹬腿加组合拳,很快便拿下了两个罪犯,“负责人”和女性已经从我视野消失,宋涵书瞄着罪犯的腿部进行射击,我抓起地上的镰刀开始反击,七八个罪犯很快便倒地不起,我能从宋涵书的眼中看出惊讶,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门外传来了枪响,这次的罪犯手中是枪械,我连忙转身扑倒宋涵书,然后翻滚找掩体,这时候李叔已经带着队伍赶到,门外传来了枪火声,我能感觉到怀中的宋涵书有些颤抖,等我低头看向她时她脸上有些血迹,我瞬间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她一只手抓紧我然后说到:“不是我的血,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