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跟着做好收尾工作的警察去了殡仪馆。

    死者虽然是隔壁镇的，但却死在洛伦镇上，就被这个镇的警方接管了。

    据花轮唯所说，最新的死者雪莉是她高中的舞会皇后（女校霸），同时也是那天晚上把她绑到郊外玉米地的带头人。

    另，刘季给肌肉男的那张一百自由币早就被花轮唯拿走了，刘季买的那把手枪也被警察还回来了。

    停尸间里，带着护目镜和手套，略显阴沉的法医正用止血钳检查死者的致命伤。

    胖警察道:“拉斯特，这有什么好看的，死者死因很明显啊。你之前不是看过好久了吗？”

    拉斯特道:“马特，那你知道凶手使用的凶器是什么吗？”

    “除了刀或者斧头之类的利器还能是什么？”叫马特的胖警察耸了耸肩。

    拉斯特看了刘季一眼，道:“州警察局的法医有了新发现，在五具尸体的致命伤上检查出了纸纤维，也就是说凶手使用的凶器可能是一张a4纸。”

    老警察皱眉道:“纸张杀人？应该只是纸屑碰巧沾到了创口上吧？”

    拉斯特道:“问题是十一具尸体的创口面都平滑到异常，实在不像是刀具造成的，更不像是斧头，我个人感觉像是水刀切的。”

    水刀起源于自由联邦，全称是高压水射流切割技术。最早用于航空航天军事工业，后转为民用，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但以水刀切割机的庞大程度，明显不可能被凶手携带入室内。

    女警道:“比起水刀……我觉得还是a4纸合理一点，东龙国不是有种说法叫摘花飞叶皆可伤人吗？也许凶手是个武林高手呢？”

    刘季掏出那张特工证，道:“我要检查一下尸体。”

    法医把工具箱递给他，被刘季摆手阻止了。

    尸体创口上没有残留的能量反应，如果是炼炁士、忍者、猎魔人把能量灌入纸张切割的话。只隔了不到一天，以刘季的精神力绝对能看出来。

    那如果是单纯的物理方式造成的呢？狼人的爪子造成的伤口不是这样的，凶手是用了祭炼过的法器割的吗？

    一名善于隐藏，能不留痕迹潜入室内，有刀类法器的超凡者……

    根据这些线索刘季还是没办法确定那个“圣诞老人”属于哪种修炼体系。

    女警忽然道:“也许凶手是故意在创口上留纸纤维的，它也许就是想扰乱警方的视听。说不定真相是它有一把很锋利的刀具，力气还很大，是外科医生、屠夫之类的职业呢？”

    刘季道:“屠夫不太可能，现在屠宰都是在工厂流水线里了，女士你不会还以为是生活在黑暗中世纪吧？”

    不过这倒是给刘季提了个醒，也许凶手只是一个暗杀技巧高明，精神变态的普通人类杀手。

    老警察道:“受害者所在的区域遍布州内，互相之间除了都是未成年人也没有什么联系。我看凶手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挑衅警方，绝对不是其他杀人动机。”

    刘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女警低声道:“要是再抓不住凶手的话……再过一段时间这名死者被取走的头部就会被装进圣诞礼盒里，放到下一名孩子的床头。”

    刘季道:“有标注凶手作案地点的地图吗？”

    老警察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一下，刘季马上就背了下来。

    “再见。”

    离开了殡仪馆，刘季在无人的角落给自己套了个隐形术，飞到那家酒店的屋顶，登录猎魔人之家。

    屠戮之刃:『圣诞老人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在它还没有犯案的地方蹲点，只要人数足够多的话，总会有人凑巧蹲到的。』

    几分钟后有猎魔人回复了。

    守护骑士:『这需要猎魔人有感知方面的能力，我只能打打近战……』

    风行者:『我的感知范围已经很大了，但用出全力也只能照顾到小半个小镇。』

    屠戮之刃:『我的意思是大家分散到各地，等圣诞老人再次犯案，有人报警后。当地蹲点的猎魔人四处搜查可疑人物，附近的猎魔人立即向那里靠拢，争取不让目标逃掉。』

    嘉利福尼亚第一智者:『州里收编的追踪特长的变种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

    后面渐渐有很多刘季没见过的猎魔人冒泡，猎魔人们分配完各自的区域就散场了。

    猎魔人的数量还是不够分配，刘季被分到的小镇最多，足足有六个，这种策略只能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虽然所有小镇都有光明教会的牧师，但不是所有的牧师都是掌握圣光能量的超凡者，所以人手还是不够。

    当天星期六的夜晚，花轮唯已经被艾莎趁着夜色接到她家里去了。

    刘季盘腿坐在酒店屋顶上，感知全开，覆盖了三十平方公里的面积。如果这个范围内有可疑的超凡力量波动的话，他马上就能察觉到。

    一个半小时后，刘季睁开了眼睛，不到半分钟就飞到了附近的好时光镇，在一处屋顶上轻轻降落。

    一个黑影从树梢跳起，敏捷地翻进了对面房子二楼的阳台上，这个身手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是超凡者。

    在刘季神念的感知中，阳台里面正睡着一名女孩。黑影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准备进入室内。

    刘季一闪身，瞬间横跨几百米的距离捏住了黑影的脖子。

    “叮叮当当——噗噗——”

    在刘季没用念动力拦截的情况下，十几把带着风属性查克拉的暗器弄破了他新买的上衣，被他的皮肤给弹飞到墙壁上。

    黑影的瞳孔猛地扩张，知道这是踢到铁板了。

    刘季用念动力卷起掉落在阳台上的暗器，拎着黑影的脖子，翻到了这户人家的屋顶上，松开了黑影。

    “你就是圣诞老人？”

    “什么圣诞老人？”

    这名男性忍者说着带有很重扶桑口音的不列颠语，神念透过他的夜行衣，刘季可以看到他脸上不似作伪的惊愕。

    拿起他用的暗器查看了一下。

    “你还挺有钱的嘛，用得起高天原生产的毒药。”

    “大人，对不起。”

    忍者鞠躬道歉，一支弩箭从他背上的机括中飞速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