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世界寻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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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机甲风暴

    皑雪没有回答你,接着绕到了你的身后的哥哥那边。

    皑雪:“哥哥,好看吗?”

    (皑雪在哥哥面前转了一圈,接着像头大白鹅一样挤在準鹰面前,很想听听他的看法,你感到一阵失落,不仅是因为那个你头脑中那个从未见过的红衣妹子,也因为準鹰的一家团聚,让你倍感孤独,就好像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他们的过客,你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能坚持多久)

    你正准备独自离开,结果皑雪走到了你的跟前。

    皑雪:“寻......寻鹰。”

    你听见了她的声音,是的,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回应她,但你的脚却想逃离这种困境。

    皑雪:“真的好.....好看吗?”

    我:“对不起,我有点事,我想先走了。”

    你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当看见皑雪对你的话没有回应时,你感到生气和郁闷,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抛弃那条陪伴了你这么长时间的项链却只想加速离开这里。

    面对皑雪站在你的面前,你的喉咙居然突然像是失声了一样不敢说出卖掉蓝宝石项链的事情,她戴在皑雪光滑的的长颈上真的很合适,尽管他穿着冬季雪戎装,手中拿着一把步枪,手上也穿着特制的战术手套,和这条项链的气质格格不入,完全就是女武神的形象,但你就是觉得很美,那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一般温柔的美。

    皑雪:“寻鹰,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你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的脸。

    準鹰:“这傻小子不仅想回地表,而且想到广播塔六十公里内的方向去搜索,皑雪,你好好告诉他,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皑雪:“你千万不能走!”

    你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因为你不希望皑雪也卷进来。

    我:“你哥哥已经说过了,我已经是个自由人了,你们帮不了,我得找其他人帮忙。”

    TP-302:“我刚才说过了,我们会帮忙的,但是你得有能力去负担行动的经费才对,如果你在地表逛了一圈,没到60公里核心区内就被无人机打死了,或者因为物资不够充足饿死了渴死了,发生意外了,你有什么救援方法吗?不是说不想帮你,是你不能把一个行动想像得过于天真你得脚踏实地明白吗?”

    準鹰:“这话说得在理,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作为你的朋友,我是这样想的,你应该凑足经费再做打算。”

    (你思考了一下,如果地表真如同他们所说的一般险恶,自己确实在飞蛾扑火,你知道他们确实说得对,所以还是遵从了他们的决定,但你也知道,地表每一天都会在战争中受到破坏,更晚一点去到地表,线索就会越来越少,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必须做出十分周密的计划,至少能保全自身,否则任何所谓的探索计划都是空谈)

    (你意识到,无论战争手段多么残酷和恶劣,无论现有的经济结构变得如何服务于战争,他的核心是不变的,没有物质的支撑,一切设想都只能留存在蓝图之上)

    (你需要资源去执行你的计划,但你却身无分文,除了从主脑那继承的一包衣物和项链,还有一些準鹰小队投喂的罐头之外,你毫无生存的资本)

    準鹰很快看出了你的忧虑,没有资金支撑的你就像断了双脚,走一步都十分麻烦。

    TP-302:“我看你现在对这个世界也不太熟悉,这样吧,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了,我们之前就一直想着你个远古人该怎么活下去,毕竟地表那么多地方都是机械生物,我们也不是那种觉得你没有价值就把你抛弃的人。”

    準鹰:“所以我们决定给你安排工作,至少能让你生活下去的工作。”

    皑雪:“我刚过来就想说这个事情。”

    皑雪拉着你的手走到準鹰面前,接着看着你。

    皑雪:“主脑那边的仙境因为斯提尔他们搬出已经空出来了,所以长老决定在那边开一个通讯处,利用主脑留下来的雷达遗迹作为探索目标的站点之一,他们要在那边建设塔台,所以那边缺乏人手。”

    準鹰:“所以他们那边通讯处需要你,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日常跑线路什么的。”

    我:“什么意思,是让我去开汽车吗?”

    準鹰:“你这样理解也没什么大的差别,不过不只是开车,还有运输机什么的,应该算作技术岗。”

    TP-302:“待遇不会太低的,你跟我跑线路,我包你三个月学会怎么躲航弹轰炸还有汽车走位。”

    我:“我怕我还没学完命都没了。”

    皑雪:“那跟我去通讯处吧,帮我们打打下手,那边工作不危险,收入也比较稳定。”

    我:“我去通信处干嘛?假设通讯电台,操作雷达这种事情我就更不熟了。”

    皑雪:“不是,就是一些维护设施的日常工作什么的,比如擦桌子擦椅子之类的。”

    我:“那我还是学开汽车吧。”

    (皑雪气鼓鼓地看着你,好像自己的方案被否定了之后有点闹小脾气)

    (在他们说完各自的想法后你发现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这种感觉也挺好)

    準鹰:“你得想好了,远古人,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特化战争人型,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长处,要我说,女怕嫁错郎,人怕入错行,你得好好想想。”

    (面对皑雪和TP-302的邀请你必须做出决定了)

    我:“先跑一下线路吧,我想多了解一下地面的情况。”

    TP-302:“小伙子跟我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运输大队长。”

    (在我们那时代运输大队长可不是什么好称呼,你自己暗自想着)

    TP-302:“那我们就去仙境报道?”

    皑雪:“寻鹰,我跟你同车,我也正好顺路。”

    準鹰:“那你们先走吧,我得去带游骑兵去回收装备了,一会就回来,寻鹰,我没在妹妹身边的时候多照顾她一下。”

    皑雪:“哥哥,你少看不起人,到时候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你看着皑雪带着的蓝色项链,尽管你很想要回来,但毕竟是你主动戴在她身上的,你也不好意思说出让她还给你这句话,没办法,你只能让蓝宝石项链戴在她身上了)

    (你叹了口气,不知道前方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不过为了混口饭吃,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劳动致富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TP-302:“皑雪,寻鹰,跟我走,去仓库看看让你开开眼界。”

    TP-302带着你俩走进一条狭长的地下通道,你闻到遍地的汽油味和机油酒精混合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你觉得熟悉,但是你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本来以为做驾驶员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工作,知道TP-302领着你走到仓库的那一刻,你发现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上一次你们开得是两辆轻型带着部分车轻装甲的汽车,但现在在你眼前的东西让你目不暇接,除了和上次一样的两辆轻型装甲车外,里面还有常见的八轮重型装甲车,巨型装甲运输车,还有履带式自行火炮,但让你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辆装甲运输车上拖载的双足机器人引起了你强烈的兴趣)

    TP-302:“很好看对吧,那辆双足装甲机器人。”

    我:“这个双足有什么作用呢,当年我们打仗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胡里花哨的玩意,都是履带式的装甲车。”

    TP-302:“这是专门用来攻山的巨型战争机器,他的双足下有轮胎,保证在平地的速度,最高时速是75km/h

    TP-302:“他还有另一种模式,在攻山的时候,他的双足可以迅速在道路上行走并且插入泥土固定作为火炮支援武器,一般像那种坡度高于60度的地方,这些战争机器就会很有作用,是特种作战机器。”

    TP-302:“一般部署这些机器,会用直升机进行运输到到山地对敌军进行拦截,或者分配到火力组,负责对上头堡垒的火力攻坚。”

    我:“那今天怎么会在重型装甲车上进行运输呢?”

    TP-302:“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在运输过程中,如果是在战争前线进行短距离运输,直升机是非常有用的手段,这些机甲的双足运输油耗太高,所以一般会用直升机调到战争前线

    TP-302:“但如果要从长途进行部署,那只能依靠铁路或者公路进行运输。”

    TP-302:“而这种长途运输就是我们干得活。”

    我:“你是说我们一般不会到战争前线去。”

    TP-302:“如果你觉得战争前线的后勤节点不算前线的话那确实是。”

    TP-302:“不过近几年也没有什么大的进攻了,战争线一直维持在十分稳定的位置,我们这些兵也没有太大的调动,不过今天仙境开放了,所以要往那边加强守备,所以今天要辛苦咱们一趟了。”

    我:“我怎么没看到準鹰跟过来啊。”

    TP-302:“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準鹰是游骑兵要去执行战场回收任务,一般就是捡垃圾,从战场把一些钢铁和零件带回来,给运输队清理危害车队的目标,还有负责地面作战中的友军火力支援和撤出的后续工作,这就是游骑兵,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的砖头,只不过他可以用来砌墙防御,也可以拿起来当队伍的敲门砖,準鹰就是干这种活的。”

    我:“你和準鹰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不同的系统里应该很难有交集吧。”

    TP-302:“四年前,我们这个运输队和他们游骑兵打了个照面,他负责掩护我们从敌占区撤出,我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

    我:“準鹰那时候的性格就跟现在一样吗?”

    TP-302:“不,之前他这人就跟个高冷的贵公子一样,一般连话都不跟你说,只有谈工作和一些无聊的家常,他才有兴趣继续聊。”

    我:“那他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受你影响的。”

    TP-302:“大概率是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跟我挺有话聊的,不过最近我觉得準鹰和你说话也很多的样子,你应该说除了我和他妹妹以外,第三个可以让他说那么多话的人了。”

    皑雪:“寻鹰,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哥哥那样子对吧,摆着一副臭脸就是他对外最多的样子。”

    我:“就他那副样子,要交到朋友可太麻烦了。”

    TP-302:“没办法,他人就是这样,外冷内热的好人。”

    TP-302走到机甲前,接着摸了摸它,接着皑雪牵着你的手走到前面,一架三米高的战争机械赫然呈现在你的面前,他真的很大,虽然你在之前去圣地的时候也看过,但是,你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它,就像一个巨人它的手中带着和之前在圣地遇到的战争机械一样的机炮,但是他的胸前多了几个导弹发射孔肩上还有类似烟雾发射器的装置,中间核心的位置发着亮光,你察觉到这是和上次运输机一样的防御力场。

    TP-302:“你也看到了,中间这个地方是驾驶舱。”

    TP-302爬到机甲的最左边紧接打钢铁外的防御力场立刻瓦解,并且将爆反装甲一块块重新排开,接着露出了整流罩,TP-302顺手将他打开,里面的座位瞬间清晰起来。

    我:“这东西怎么跟休眠舱一样看起来还挺简单的,我还以为会跟推土机和挖土机,或者手动挡的车一样会有几根杆子遥控操作呢。”

    TP-302耸了耸肩接着走到你面前,让你接近了驾驶舱。

    TP-302:“其实技术都是相通的,休眠舱的技术和这个机甲的技术是一样的,所以很多都是通用的,你要是喜欢换成操纵杆也行。”

    我:“能方便一点为什么要往复杂去搞,当然是现在比较好咯。”

    TP-302:“你要不要进去看一下?现在暂时还没有准备出发,油料还需要重新补充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时间。”

    我:“这东西可是战争兵器,我能动他吗?”

    TP-302:“没人知道不就结了,我帮你把机体锁了,你在模拟舱里随便操作几下,没准之后用得上。”

    你将信将疑地上了TP-302的机甲紧接TP-302在外边打开了面板朝系统调试了一遍数据,你带上了传感头盔,眼前泰坦高高的视野赫然在你的眼前。

    我:“这视野看起来太棒了,就是突然变得有点高,不太适应。”

    TP-302:“你先适应一下,我马上就好。”

    TP-302在你眼前又调出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你完全看不懂,但这些数据就像冲进了你的脑袋里一样,你似乎有点印象。

    TP-302:“现在调试机器,寻鹰,听我指挥,试着在你的脑海里想象泰坦都头朝右边晃,你的头跟着他转。”

    你看向了右边的皑雪,立刻显示出了友军标识,还有兵种符号。

    我:“我转好了。”

    TP-302:“我也看见了,接着把你左右手伸进舱盖里的操纵器上。”

    你将双手伸了进去,你发现突然有东西锁住了你的双手,紧接着感受到双手十分沉重的样子。

    TP-302:“试着抬起左臂。”

    你轻轻地将手往上抬,你从泰坦都视野里也看到你的手臂在动。

    TP-302:“很好,非常好,寻鹰,做的很不错,接下来抬起右手。”

    你按照他的指示握紧拳头接着手臂向上抬,然后朝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TP-302:“你学的还真快。”

    我:“用不用我动一下腿部活动一下筋骨。”

    TP-302:“不用了,下来吧,我们把这台机甲固定好花了至少15分钟的时间,机甲装车后可不能随便卸装的,要同时由工程师,机甲驾驶员,调试员三方共同存在的时候才能负责装卸,这是安全守则。”

    皑雪:“寻鹰!在上面的感觉怎么样?”

    我:“马马虎虎,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踩高跷的感觉,视野很高,所以不太敢看地面。”

    TP-302:“这倒是个很有趣的数据,远古人驾驶载具的第一次感觉。”

    TP-302:“在上面感觉怎么样呢,在我指挥你操纵机甲的时候,说的越详细越好。”

    我:“刚开始带上头盔的时候有点头晕目眩,接着有点恶心。”

    TP-302:“正常现象,你的大脑和泰坦进行数据交流的时候信息量太大,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我:“接着照你说的,抬手的时候的胳膊是不能动的被驾驶舱锁死,所以第一次还是有点慌乱,不过后来就行了。”

    TP-302:“确实,在让你抬起右臂的时候你的心率突然变快了,但是没什么异常现象。”

    皑雪:“就这么多了?”

    皑雪在旁边拿着小本本记着,然后一边观察着你。

    我:“别像看小动物一样看着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写生物观察日记呢!”

    皑雪:“嘿嘿,抱歉,寻鹰,谁让你是活的远古人呢,作为资深远古人研究学者,你的重要性就跟保护动物差不多。”

    (果然她还是把你当宠物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坏事,虽然被她默认低她一等,但至少在他面前还是个正面形象)

    我:“那条...蓝宝石项链,你可别弄丢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皑雪脸上有点红彤彤的,也许是外边刮风的缘故吧)

    (皑雪转过身去,好像只要听见蓝宝石项链她就会躲着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有任何头绪)

    皑雪:“出发吧,TP-302,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呢。”

    TP-302:“等到其他人到齐了,咱们就出发。”

    我:“这个仓库所有的东西都要拉出去,这是多庞大的车队啊,一辆重型运输车,四台机甲,两辆重型装甲车,两辆轻型装甲车。还有一台自行火炮和他的装载车。”

    TP-302:“这些只是模块化作战中的一个小单元,现在的合成化作战,武器系统都是各种的单元,回按照任务配比给武器,打大战,中战,小战各有配置,早就不像以前的钢铁洪流了。”

    我:“所以这些东西都要运到仙境去?”

    TP-302:“是的,这些都是参考装备,上次去仙境还记得那里一堆的机械残骸吗?长老准备回收他们然后在依照机甲蓝图建造出来,这是一项庞大的工作。”

    保卫仙境四百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智械军团帮斯提尔重建家园,你笑了起来,如果斯提尔没那么执着,也许早就应该如此。

    TP-302:“走吧,咱们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呢,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参观的。”

    我:“这么早就开始压榨新员工了是吗?”

    TP-302:“皑雪,你到前面去坐着,你是客人,这小个子我替你管着。”

    皑雪:“什么叫替我管着?”

    没等TP-302解释完,你就被她拖到仓库一边,皑雪看着你们走后,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从她心头涌了

    出来,她低头看了看项链。

    皑雪:“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