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世界寻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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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往地表

    準鹰:“主脑的事情结束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斯提尔之前在思维宫殿里跟我说过,世界上还有残存的人类,我想把他们都找回来,另一半,还有我的记忆。”

    (你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接着拍了一下準鹰的肩膀)

    我:“我这里面是空的,如果一个人失去记忆,那他就失了魂,就是个行尸走肉,为了这个,你们的大脑硬盘里可以重新复制上传,你们是为了寻回战斗记忆,人也一样,我要找回我自己是谁。”

    寻鹰:“现在我的名字叫寻鹰,但这不是我真正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利刃切断了我与旧世界的关系,如果没有这段记忆,我就是个不完整的人,你应该知道TP-302差点因为报废而失去记忆的时候你是多么痛苦,我也一样,如果我的躯体没有灵魂,我还剩下什么呢,没有眷恋,没有依托。”

    我:“準鹰,我不像你,现在有妹妹有朋友,我是孑然一身了,如果我连记忆都没有,我到底还剩下什么呢。”

    準鹰也在思考,你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异常。

    準鹰:“寻鹰,我知道你的痛苦,记忆思想的消亡对于一个人来讲是最大的折磨,斯提尔因为记忆沉缅与于过去的伟大和辉煌不敢离去,而TP-302差点因为这一次从此从世界上离去,我也知道你的痛苦,你不想在自己机体消亡那一天带着空空的脑袋下葬,我们也是如此,除了型号和零件,我们每个仿生人之所以不同,不是因为订做画皮多么独一无二,也不是因为独特的战斗技巧和强大的自改功能,而是记忆,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不同之处。”

    (你察觉到準鹰已经用绷带包裹着裸露的机械,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像人类一些,他也许因为斯提尔的事情更加看开了,也没有那么极端,至少他不会对你随随便便地拳打脚踢了)

    準鹰:“所以你准备到全世界去寻找人类还有记忆吗,没有任何方向,没有任何线索,你也会找下去吗?”

    我:“是的,準鹰,你也说过,记忆真的很重要,当然不是说和你们一起的记忆不重要,但是我想要让这份记忆更加完整,这一次和你们寻找主脑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斯提尔帮我知道了两件事,一是我的家在哪里,二是我手中的东西。”

    (你向準鹰展示了一条带着蓝宝石的珍贵项链,上面带着标价牌,还有店面的名字)

    準鹰不明白这个破石头到底有什么用,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奢侈品,由于不间断的战斗,他们的商品已经完全退化,变成了补给品和必需品为先的计划经济,在总体战的战略下,生产和回收成为了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奢侈品已经逐渐淘汰了,就算是上层像是长老希德这样的人物,也只是头上带着一个破旧的冠冕确定身份。

    準鹰:“这是什么?”

    我:“旧时代的奢侈品,一条蓝宝石项链,在我进入休眠舱的时候手上就带着这东西,当时我的手攥得很紧你们都没有发现。”

    準鹰:“所以?这是旧时代的遗物。”

    我:“说的更清楚一点,是陪伴了我度过四百年的东西。”

    (你看着这条项链,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每当看到这个,你的脑海中总会想到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孩的样子,他是谁呢,你的女朋友,你的妹妹,还是妻子,你甚至都不敢确认自己的岁数,只不过从样貌上,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24岁平平无奇的青年)

    準鹰:“所以,一条项链会有什么线索呢?”

    我:“斯提尔之前和我交流过,他在之前查我公民信息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地址,还有一张旧时代的地图,不过现在在地表世界。”

    準鹰:“那你们是怎么确定坐标和位置的呢,整个红堡的旧都可是非常大的,如果你在地表逛过的话你应该知道,那边全是废墟,根本不像原来的样子,只有黄沙和断壁残垣。”

    我:“实际上地图有一个永久坐标是销毁不掉的,就是以城市核心的巨型广播塔,也就是你们现在红堡塔台的位置,所以并不难找。”

    準鹰:“可惜的是这是个大致地图,甚至没有东西南北。”

    我:“所以我们刚才用尺子量了一下,大概在广播塔60公里范围内,所以要在60公里内进行搜索。”

    準鹰:“如果是你一个人找,那还真挺麻烦的你要绕过无人机搜索区域,还要照着一个出入很大的地图在六十公里范围内闲逛,找不到可是随时会毙命的,到时候尸首都拉不回来。”

    我:“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你。”

    準鹰:“说了半天原来你还是想找我帮忙。”

    (你不怀好意地笑着,接着找了一堆零件放在他面前)

    準鹰:“这活可有点难度,我虽然平时会在执行回收任务的时候干点私活,但这个活我可不太敢接受,地表这块地方可没有完全清理完,上一年就在那个地方折了三个兄弟,上面全是乌兰巴索夫的无人机群。”

    我:“所以,你能忍心我一个人去吗?”

    準鹰:“不行,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去,那是个送命的活,是个人都不会答应的。”

    我:“刚到莫西纳维亚,我就只认得你一个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别人,你看....”

    準鹰:“别说兄弟,我现在最烦称兄道弟的。”

    你想起了TP-302的事情,你听着準鹰好像还在闹别扭,所以你准备打趣他。

    我:“TP-302是女的这事情是不是还让你接受不了啊,你接受不了给我啊,我可太喜欢金发妹子了。”

    準鹰:“你可别打她主意,她可是个老妖婆会把你折磨死。”

    我:“果然你还是护着她嘛,还说对她没感情。”

    準鹰:“你要是能搞定,你就跟她处一个,别以为我说的是假话。”

    我:“你说的跟真的一样,要是我跟她处,你头一个就把我给揍了,我可打不过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得,我怎么清楚。”

    準鹰:“嘿,我说我妹妹喜欢拉郎配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喜欢乱弹琴啊,我现在真的有点生气,她可是瞒着我长达三四年。”

    我:“是你自己看不出来,整天‘娘们综合征’挂嘴上,还怨人家姑娘,你可真是挺会倒打一耙的。”

    準鹰:“我说你这嘴是不是真的跟TP-302学的,怎么那么贱啊,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难道是假的?你们真是兄弟关系?”

    準鹰:“真是兄弟关系。”

    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準鹰:“我寻思你一个远古人怎么整天惦记仿生人妹子,你就不该找找活人繁衍生息最重要吗?”

    我:“我这不是没找到吗,而且TP-302确实好看,你不馋可有的是人馋她。”

    準鹰:“我说,她里面可是皮包铁,你不会真惦记人家身子吧。”

    我:“真男人就是连泰坦都敢(消音)。”

    (準鹰一脸震惊的表情,接着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眼光看着你)

    我:“我忘了,你们仿生人没那个东西,所以不知道这乐趣。”

    準鹰:“我猩猩你个星星,我们还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但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

    我:“我刚才是说笑的,準鹰,我就说你真的不懂嘛。”

    準鹰:“那就好。”

    我:“那你刚才在生气什么?”

    準鹰:“我?!”

    我:“难道你担心你的‘好兄弟’出嫁,嫉妒了?”

    準鹰:“你可闭嘴吧,整天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怎么跟我妹妹一样啰嗦。”

    我:“哦,对了,你妹妹呢。”

    準鹰:“他暂时到通讯部打下手去了,那边人她很熟,而且最近有个小伙子还打算追她。”

    我:“那你妹妹是什么意思?”

    準鹰:“你小子怎么对我妹妹感兴趣了?你可别惦记我妹妹,我告诉你。”

    我:“不是,上次帮我绷带治疗,把我从生死线上抢救过来的事情我还没感谢他呢,说到这,準鹰,上次你抓我的时候下手是真的重,以后抓活的要注意一点。”

    準鹰:“上次不是还没认识你吗,老弟,”

    我:“你可拉倒吧,你下手老是没轻没重的。”

    準鹰:“我要是真下手没轻没重,你在和我决斗的时候早就死了。”

    我:“得了吧,如果不是要执行主脑的任务,你早就送我上西天了。”

    準鹰:“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敢挑战战争型仿生人,这勇气倒是不赖。”

    (“我可不会说那是我一时热血上涌糊涂了才说的话”,你这样想着)

    我:“所以说,我一个远古人都准备到地表去探索了,你一个智械仿生人还怕地表上那些小小的铁疙瘩。”

    準鹰:“这事一码归一码,我很勇敢,但我不会送死,这是个送死的活。”

    我:“你真不走?”

    準鹰:“这一趟真走不了,这次是上刀山下火海。”

    我:“那我找皑雪去了,皑雪肯定会答应的。”

    準鹰:“你霍霍不了我,你开始惦记我妹妹了是吧。”

    我:“总得有人去吧,你不会真让我一个人去啊。”

    準鹰:“你霍霍谁都可以,就我那妹妹不行。”

    我:“那我去找TP-302?”

    準鹰:“那更不行了,兄弟,我虽然跟她闹别扭,但好歹是三四年的好兄弟,你要是让她去,那还不如我去。”

    我:“这么说你答应了?”

    準鹰:“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愿意替她。”

    TP-302:“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个熟悉而又明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放眼望去,是那熟悉的金发妹子TP-302,他正穿着附着甲站在你面前。

    準鹰:“不是说好了在红堡的时候带上附着甲吗?免得旁人说笑话。”

    TP-302:“这不是看见寻鹰大兄弟和你一块嘛,这附着甲太常见了,我怕他认不出来,毕竟他看不出来敌我识别。”

    準鹰:“好了好了,你赶紧带上去吧,TP-302。”

    TP-302:“看你们这俩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聊什么呢?”

    TP-302在準鹰奇怪的注视下戴上了头甲,紧接着一股磁性男生的声音从头甲中发出来。

    TP-302:“这东西真热,说正事吧,你们刚才这一句那一句的到底说什么呢?”

    (你正准备开口,却被準鹰一把挡在面前,不知道是吃醋还是阻止我去把任务告诉她的样子,你左躲右躲,他也左防右防,结果搞得三个人就像在跳一种奇怪的祭祀舞一样)

    TP-302:“準鹰!你站住!你到底再发什么疯。”

    準鹰一把拽过了TP-302,紧接着站在一旁怕你听见似的。

    準鹰:“他想去地表找他的家。”

    TP-302:“就他?个小不点出门就被乌兰巴索夫人的无人打成筛子,他还想去地表,真的是不怕死啊。”

    準鹰:“所以你也帮我劝劝他,最好不让他送死了,这样他也好安安心心地在红堡待着,咱们各自出点零件让他去盖个武器维修站,然后让他安安心心做生意就行了。”

    TP-302:“你这主意还挺不错嘛,比把他圈养在牢房里靠谱多了,至少给红堡增添了劳动力不是吗?”

    準鹰:“问题是,我还没说出口,他说斯提尔之前给他的地图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现在他一直嚷嚷着要去地表,我拦都拦不住,你也知道的,他说的那个地方,一个小队去都...”

    準鹰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表示死亡的手势,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这个手势和四百年前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你们再说我这一趟是九死一生对吧。”

    準鹰:“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上一次。”

    TP-302:“上一次,我们一个小队去那里执行回收任务,被乌兰诺人的无人机袭击了,结果整个小队十二个人,三个去了轮回,三个当场就挂了,六个全有五个都是轻伤,一个重伤。”

    TP-302:“我可告诉你,寻鹰,上面的火力可不一般,如果你要上去得做最周密的打算,需要携带弹药数量,补给,待几天,载具,还有防御装备都得准备齐全才可以,你这样上去指定被无人机的机枪打成马蜂窝。”

    準鹰:“302!”

    TP-302:“怎么了?”

    準鹰:“我不是告诉你少给他出谋划策,让他死了这条心吗?”

    TP-302:“你觉得我不像是在劝他吗,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说更有说服力一点吗?”

    準鹰:“他要是执意想上去你这就是给他出谋划策了,你知道吗。”

    我:“嘿~嘿!你们俩口子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呢?”

    準鹰TP-302齐声说道:“谁跟他(她)是两口子了?”

    我:“你们说话都这么整齐,不是也已经很不错了。”

    TP-302:“你可闭嘴吧,寻鹰,你个打光棍的怎么那么喜欢拉媒说亲呢,是不是跟皑雪学的?”

    準鹰:“就是,你这人就从来没安好心,他刚才还想忽悠我去地表帮他找线索呢。”

    TP-302:“线索?什么线索?”

    準鹰:“他说他失忆了要去上面找他的魂去了,我怕他出去不仅魂都没有了,可能连肉身都顶不住。”

    TP-302:“那咱们就把他变成仿生人吧。”

    我:“我暂时可没这想法,我还想完完整整当个人类呢,像我这种保护动物,可比你们这些智械珍贵多了。”

    準鹰:“给你脸了是吧,远古人。”

    TP-302:“你说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什么珍惜保护动物,你以为你很值钱是吗?”

    我:“我道歉,我道歉,你们说的话很对,对于前往表面我确实太仓促了,但是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没有你们照着,我只能一个人上去探险,你们是我睁开眼后第一批结交的智械朋友,我就只能指望你们帮忙了,这不是没办法吗,只能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求你们了嘛。”

    TP-302:“你为什么对去上面这么执着呢?难道底下生活不好吗?”

    我:“上面有我的记忆。”

    TP-302:“记忆这东西真有这么重要吗让你豁出生命?”

    我:“是的那是我的一切,我除了这些之外已经没剩下什么了。”

    (TP-302像是被触动了一样,她想起了丈夫的事情,尽管你的理由很充分,但很快她的理智就占据了他的大脑,她知道现在让你们这么做完全就是拜拜送死,因为她亲自见过一个小队在那些训练有素的无人机的枪林弹雨中国完全毁灭的事情,和你不同,他们知道前往地表,尤其是广播塔方向是多么愚蠢的事情,那里的除了无人机,还有海量的不分敌我的狙击手,由于这些狙击手遍布整个街区,导致了那里基本上变成无人区,执行任务的都会识相地绕道而过,不过也正由于如此,那里也有着大量的装备无法回收,形成了金属零件的风暴地带)

    TP-302:“我会答应你的。”

    準鹰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準鹰:“你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凶险,那地方可是爬过一只蚂蚁都有可能被几把狙击枪瞄准的地方。”

    TP-302:“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做周密计划,但现在十分缺东西,弹药,补给,装甲车甚至运输机,寻鹰,请问你那样拿的出手呢?”

    你摸了摸身上,最珍贵的除了蓝宝石你一无所有,尽管奢侈品在这个时代已经绝迹,但由于这种做纯手工制作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绝品,所以应该还能卖不少价钱。

    正当你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卖了她的时候,皑雪走了过来。

    皑雪:“寻鹰,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我:“是条蓝宝石项链,是旧时代的奢侈品,一般送给...”

    (你犹豫了一下,怕当你把话说出口就卖不出好价钱,给皑雪带着你也有机会赎回来,你抱着这样的想法说服了自己)

    我:“这条项链是十分珍贵的,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纯手工制作,现在已经是绝品了,你作为远古人学者应该很感兴趣吧。”

    準鹰:“你别打我妹妹主意,我可告诉你啊!”

    你亲自为妹妹带上了项链,妹妹的脸红红的。

    我:“你戴着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