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赋,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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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自己构建的监狱

    纪之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密闭的环境,面前是一条过道,过道左右各有两个房间,尽头有一个房间。所有房间的门都是铁栅栏,房间里的情况原本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但此时漆黑一片。倒是有点像纪之问看过的动漫里面的监狱的配置。

    纪之问确实是疑惑的,但又不知怎地,总感觉对这里有些有些熟悉。他搞不清楚状况,感到心里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是那个老头干的吗?”纪之问在心里想着,然后慢慢将大拇指的指甲凑近嘴边,一下一下地咬了起来。此时,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但他依旧在努力地控制自己使自己不至于腿一软瘫在地下,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解决办法。

    “咚咚...咚咚...”忽然,纪之问听到一阵阵的敲击声,似乎是从前方的某一间房间里传出来的。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了,一瞬间,纪之问屏住了呼吸——这举措并没有经过纪之问的大脑,反而是一瞬间的肌肉的选择——如同纪之问小时候看恐怖电影主角应对僵尸一般,如同他听同学的经历,看奇奇怪怪的影片时突然门响了一般:这是人在面对极大恐惧的必然反应!

    “别不喘气啊,我知道是你。”与发出敲击声的地方相同,那里又传来了声音。

    声音厚重而清晰,仔细听的话,和纪之问本人的音色近乎一样。

    “驽马?”纪之问在发现了音色与自己相近后,试探的说道。

    “嗯,”驽马冷静的回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纪之问一面问,一面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走着——那是左手边第一扇铁栅栏门。然后,他看到了门后面的人——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自己。

    从头发,眼睛,鼻子,嘴,别无二致,是一个完全相同的自己。

    纪之问向后撤了半步,显得有些慌乱,嘴巴张了又合,却吐不出来半个字。

    他搞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想问的也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来吧。”,驽马席地而坐(毕竟门内空无一物),开始了自己的推断。“开始之前,你要知道的是,我一直都在,只是不曾说话,所以我和你共享你知道的一切信息。第一,你可能想问这是哪里。我的推测是这里是你的大脑构建出的世界。在你记忆的最后,那老头给你打了一针,然后你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我也是。那些都是你的音色,也就是你的其他人格的声音。我数了数,一共五种说话方式,对应了这里五个房间。

    “你回头看看?”驽马说到这,扬了扬下巴,示意纪之问回头。

    然而纪之问刚听从他的提议,扭过头的瞬间,就听到对面栅栏门后传来一声暴喝:“**,说话就**地说话,***指我干什么?蛤?”

    对面的是纪之问最暴躁的人格,他也是和纪之问一个模样,不过却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瘦腿裤,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看到这纪之问便心里相信了驽马,也没管那个人格,直接转过身去告诉驽马接着说——反正他们应该是出不来的,要不疯子早出来了。

    “第二,如果这里是你构建的话,那等会你应该就会出去。因为你会进入是因为那个淡红色的药,而药是有药效的。药效消失你应该会醒来。”说到这,驽马又顿了顿。

    “但也**不排除出不去的情况。”身后那个满嘴脏话的家伙趁机说道。

    “不,”驽马皱了皱眉头,“应该不会。你昏迷之前见到那个老人转身走了,为什么?如果他的目的是让你永远昏迷然后对你做些什么,那应该在身旁等到你完全昏死过去之后再做。同样,让你死掉也是如此。他离开,要么是去拿一些东西,要么是知道你一定会醒来找他。所以不用怕。”

    纪之问听到这儿,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三,至于这里的构造问题......这是你的事了。我猜可能是你害怕被人格夺舍而在大脑中构建监狱。”驽马扬起头,环顾了一圈房间。

    “其他的房间嘛,都是你其他的人格,那边有一个喜欢开玩笑的,还有一个智商堪忧的,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初步聊过了。但现在他们消失了,我猜应该是还没有真正形成独立的人格。”

    纪之问听了驽马的话,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确实发现左右的另外两个房间是空的,而正中间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靠着里墙坐着。

    纪之问想回头问中间房间的情况,可还未开口就听到了回答:“他应该就是疯子,可现在跟个死人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现在......”纪之问刚想问,却感到面前的铁门有些模糊。

    在慌乱之中他只能扶住身旁的墙,却发现墙开始变软且有点粘,不像是扶在墙上,而像是大块的泡泡糖?

    纪之问心里感到一阵恶寒,赶紧收回手。又用有些模糊的双眼看了看刚才扶墙的掌面。什么都没有,手掌依旧干干净净,不过却逐渐变得模糊,甚至开始泛起了雪花。

    恐惧再一次开始袭来,他赶紧用手擦了擦眼睛,又再一次环视了四周,模糊的程度越来越大,感觉有点像他小时候看过的满是雪花的电视机。

    “药效应该过了。”雪花之后,驽马的声音传来。

    随着雪花开始积累,纪之问再次感到意识开始模糊......

    墓园中,守墓人老头静静地坐在他的小房子前,他眯着眼睛,用仅剩下的瞳仁直勾勾地瞧着面前的道路。

    并不是很久,当然,老人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人影逐渐由面前的道路而上,来到了他的面前,他走路摇摇晃晃,跟刚苏醒过来一样。

    “解释解释吧,你的那个药到底是什么?”男孩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开口问道,语气听不出愤怒和慌张,只是因有低沉的音色而让声音显得严肃。

    “你不是主人格吧,我还是想和主人格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