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还在懵懵懂懂中，感觉她好像挺开心的。

    她绕着我的骨架转圈，近乎固态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小伙子，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她见我醒来，绕着我激动地嘀嘀咕咕。

    我还是有点蒙，但带着笑意，懒散的问了一下：

    “怎么了？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她激动到声音发颤，巍巍的说：

    “小伙子……啊不对！兄弟，大哥！你成为光了！你现在……”

    我闻言，莫名好笑，性格使然，我下意识就是一句揶揄：

    “什么？我变成迪迦啦？”

    这一句对她来说没由头的话打断了她的发言。她楞了一下，似乎已经习惯了，继续着她的话。

    毕竟我嘴里经常蹦出来些她听不懂的东西，一般事后她也会问，现在显然是继续刚刚的话题更重要。

    “哎哎～待会再说！……不得了啊……我一直以为那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当灵魂到达永恒阶段的极致，就会升华成光，灵魂将会迎来最终的蜕变……蜕变完全，你的灵魂形态将从现实中消失，不再受现实的影响！不再有实体的形态！就像光一样……兄弟！你成为光了！你成为光了……”她碎碎念念，神神叨叨的，好似被摄去了神志。

    “啊？所以呢？有什么特别的吗？”我不解。

    她不顾形象地尖叫，甚至还破了音：

    “最强！世界第一！就算连他都未曾有过蜕变的征兆！兄弟，你单论境界，已经是世界最强了！你将不受任何威胁！你能打破所有阻碍！”

    刚睡醒的迷糊瞬间清醒，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赶紧内视灵魂。

    原本发光的水晶球好像确实有了点变化：光芒好像更多了，球体也有些虚幻的感觉……

    几乎是同时的，一种强烈的疑惑感涌上心头，一个疑问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不是没什么变化嘛！就是亮了点，有些透明。”

    她踉跄一下，差点撞到我身上，随即就是久久的沉默，让我以为她生气了。

    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心中坎坷，许久没有的压抑感又涌上心头……

    自己是不是太放肆了？她脾气一直很好，导致自己没有注意……呵呵，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又被自己给败没了……都是自己的错，说话不过脑子……我这种人，活着干什么……

    我的思绪越陷越深，那一点自责被无限放大。

    小浪成为海啸，将我淹没……

    我想挣脱出来，我知道这是异常，这是病，但我做不到……

    啊……这该死的窒息感……不行！我得道歉……

    “呵呵，自己以为自己是谁？自己凭什么道歉？道歉有用？”

    是啊，轻飘飘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陷入这种自我骚扰的状态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自己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你知道吗？”她缓缓说道，依然温柔似水。

    我平稳的退出了那种状态。

    她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让我平静下来。

    “嗯？”

    我声音低沉，不复之前的兴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感伤喃喃。

    我如果有眼睛的话，我的瞳孔一定会放到最大。

    对啊，她是被关起来的！

    那次睡着后，她再没提起过。加之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关系也一直很融洽。

    长久的温柔让我忘记了自己当时的疑惑，也让我得意忘形——只安心于自己的快乐，而忘记了去听取别人的诉求！

    这么说来，一直都是她在询问我的各种信息，而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少之又少。

    等等……她刚刚说，我能打破所有阻碍？

    我被需要了？我可以帮助别人！

    我要帮她！

    我能帮她！

    “我带你出去！”只在一瞬间，我想通了种种，大声叫道。

    这次，轮到我帮助你了！

    我十分激动。

    她楞了楞，没有说话。

    我以为她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兴奋的叫着，尽力控制着音量：

    “嘿，听到了吗？我带你出……”

    “不。”她摇头。

    我噎住了。

    “谢谢你，但是，我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欸……？”我失落。

    下意识的，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

    她好像叹了一口气：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单纯……每次察觉到你的能量波动，还以为你是生气了还是干嘛的……结果都不是？我寻思着人也不可能一直憋着气，所以你是在难过？”

    她绕着我的骨架转圈，碎碎念，语气和语调教以往好似变了个人。

    让我有点疑惑。

    “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无奈。

    “你这么单纯，难道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转移到强者骨架里的普通人？一个误打误撞成为当世最强的普通人？”

    她定住身形，稍微往外挪了一些，大理石般的球体微微颤抖后开始极速旋转。球体的光芒随着旋转的速度的增大越发强盛……球体开始形变，光芒收束，最终化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躯体。

    她缓缓停止旋转，洁白如雪、光滑如缎的肌肤被缓缓伸展垂下的黑色连衣裙遮住。

    本来便身姿绝美，黑色长裙更衬其神圣纯洁。

    她一扬皓首，如瀑青丝飞扬，零散又整齐的飘散在身后。身姿绝美，体态婀娜。她眉毛柔和，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下，黑色的眸子大却不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伤……

    我看呆了，一时间忘记了去思考她的话的含义。

    倒也不是说她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生前的时代，各种整形手术能将许多天资不够的人整形成大美女，身材也可以考手术加后天锻炼。像她这种纯天然的美女也不是没有……

    她真正吸引我的，是她的气质——那种无论笼罩在她身上的、怎样都抹不去的、永恒的哀伤。

    她柔美的脸庞带着忧愁，嘴角却吮着笑意。她带着那种存在亘久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哀伤，且说且叹，睫毛颤动：

    “你这人……叫我怎么忍心再继续欺骗你？叫我如何违心再继续利用你？……这个样子，就算事成，我也于心有愧啊……”

    我没有关注她的话，呆呆的说道：

    “你……你有身体？”

    她闻言，心中更确定了几分，款款上前，捏起裙摆，行了一个像欧洲贵族小姐的见面礼。

    “你好，你可以叫我源……应该算是初次见面，我没有身体，这方面我倒不会欺骗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我原本的样子。”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脑瓜子嗡嗡的，想问很多，但是又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只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什么？”

    她的微笑带着一些皱眉，是很好看的苦笑。

    “是的，小兄弟，很对不起，我一直在装好人，以此来欺骗你、利用你……我骗了你很多，但我现在不想再骗你了，我要告诉你一切……”

    装好人？她对我的好……都是装的？

    各种情绪和思绪纠缠着，好像心头压着一股浊气，怎么也呼不出来。我的下颚骨习惯性的蠕了蠕，如果我有声带，我应该会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呻吟声。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胡言乱语的。

    她继续说道：

    “我是这片世界的本源，这个世界是由我一点一点的创造出来的，可以说我是这个世界的母亲……”

    “你刚来的时候，我的本能就一直告诉我要杀了你，但你的灵魂实力比我强，且我不知道你比我强多少……所以我就打算先等等看，看看你来这儿要做什么。”

    “结果你一醒来，就开始疯狂消耗能量，并且也没有注意我，所以我就打算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攻击你。”

    “我确实这么做了，但看到你一点波动都没有的样子，我被吓到了，我看你楞了一下，以为你注意到了我，当时我还以为我要死了。结果你好像还是没有发现我，并且还继续消耗自己。所以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运用灵魂，或者是在装。”

    是吗？那天我感到我被谁戳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幻觉，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怕你不是在装，因为这么压缩的人，要么是无知，要么是装无知引诱别人。我怕你是前者，想着不能见死不救，就出言提醒了。”

    “我一直在试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来到这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毕竟以你骨骼的强度生前必然会知道一些密辛，且哪有人会深度沉睡那么久还乱漂，而且还好巧不巧漂到这……这也太可疑了……”

    “但当时的你又好像很配合我在演戏，而且试探之后你好像真的不知道灵魂压缩的危险之处，我就馋上了你的灵魂能量及位格，所以引诱你压缩自己并加强压缩的强度，提高你的失败几率……当然了，失败的后果是死亡。”

    “你死了，你的灵魂能量和位格就成了无主之物，我可以很快就占据……你的位格比他高，就算他来了也奈何不了我，我就能不再被他关在这！并且有望恢复身体与实力，重新成为世界之主！”

    “但是你啊，为什么……为什么真的就是普通人？真的就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我多次试探，自以为我早已看到你露出的马脚，但为了占有你的灵魂，我还尽力的安抚你……”

    “可在长久的相处中，我才发现你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我一直以为的马脚，其实是你特么的在难过？你这么单纯，让我怎么继续做着违心之事？我又怎么……”

    她一直说着，不断疑问，不断自责，没有逻辑，絮絮叨叨。

    “吵死了。”我这么想。

    “喋喋不休的，没几句说到点子上。”我继续想着，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我讨厌人们不问别人就自说自话，每次遇到都会让我很火大。

    “那都不重要！”

    我大吼着打断了她说话。

    可能是我的能量波动前所未有的大，也可能是她本就心虚，且过度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她被吓的一个抖擞立成个标竿，那用以掩饰自己的哀伤的微笑都给吓没了。

    加上她的灵魂拟态十分凝实，就跟真的肉身一样，这么抖一下的形态和神态，很难让男人再继续生气。

    我原本很烦躁，但看到那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绝杀的情形（生理和心理都是），我反而心生悔恨愧疚，暗自恼怒自己不该这么凶。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涌动，语气柔和：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觉得吧，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当过朋友吗？……或者换句话说，在你怀疑我就是普通人后，你有没有想过真的和我交朋友？”

    她低着头，贝齿紧咬着下嘴唇，双手纠缠在胸前。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在面对大人的凝视那样，灵动大眼偷偷打量我的灵魂波动，发现我好像很平稳，没有暴怒，于是犹豫的说道：

    “你……不会生气我一直在害你吗？”

    我心中那股无名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可爱……女人是这么可怕的生物吗……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你的想法也正常，换我也会做一样的事……你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想利用你来让我开心？”

    “但是我想杀掉你啊！你知不知道灵魂压缩有多凶险……”

    我看她那十分认真的神情，差点没给我气笑了。

    “首先，我不知道凶不凶险，我反正觉得挺舒服的；其次，我也没死……还有，按你的说法，我还变强了，这应该是好事，算你帮了我，还有……还有啥……哎呦不知道，暂时想不出来了！总之，我不觉得你有在害我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在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后，有没有想真的和我做朋友？”

    她反而疑惑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可是要害你……”她不解疑问。

    woc，我这暴脾气，我上来就是一通骂：

    “我怎么想关你屁事，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做我朋友！别跟我说什么想害我，我没感受到！你不也不想再继续了吗？那就让它过去！老是纠缠以前的事，还怎么前进？”

    骂完我就坎坷了，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老是纠缠以前……还怎么前进？”

    她喃喃着重复我最后一句话。眼中闪过迷茫，但很快便由哀伤取代！

    “以前……你又怎知我以前发生了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放下！”

    她质问，语言犀利，声音尖锐就像吵架——这刺激到了我。

    此时，我心中的躁怒盖过了我的抑郁，我一只手伸出，把她抓入手心，提在脸前。这一举动让她吓的嘴打哆嗦，可能是她以为我要吃了她。

    “我特么没让你放下！我的意思是特么的叫你别把你的过去和想法加在老子头上！老子最后问你一遍！你特么到底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我对着她大吼，灵魂的能量波纹把她的脸荡成个麻花，就像面对很大的气浪一样……

    她先是以为我要吃了她，又被我这么一压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想摇头……

    我趁她摇头前一把将她插入这地底世界的地底，然后直接背过身，不去看她。

    “那就行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你要是信我这个朋友，就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绝对豁命帮你。”

    云淡风轻的背后是无尽的坎坷。激动的时候会十分焦躁，做事不过脑子；可一静下来，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哪怕知道这是错误，哪怕知道不能去做，纷飞思绪也像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呵呵，看来，老是纠缠过去的，是我才对啊……懂得真理的人，却拥抱不了真理……真是讽刺……

    她闻言久久的沉默，一声不发。

    我不会安慰人，所以我就在骂的同时临时跟着感觉（？怒气？）想（编）了一个计策（？）。

    现在，我以为我的计策失败了，感觉胸口十分拥挤。

    “……呜……呜呜……”

    一阵微弱的抽泣。

    我怀疑我听错了。

    “呜呜……哇哇哇～！”

    微弱的抽泣声很快就变成了嚎啕大哭，那声音撕心裂肺，那情绪伤心欲绝。

    我吓的立马退出了难受状态，转过身看向她，只见她哭的都破了相，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还有些流到了嘴里……

    这真的不是肉体？

    我最看不得女人的哭泣，我伸出手，下意识想拍拍她的背，但我伸过去才发现我的手太大了……此时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她哭的更伤心了，好似那窦娥哭长城。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我只想把自己抽死——没事发什么脾气……人家明显有更多委屈，我怎么还比她先发脾气……

    “呜呜……你……你这样，让我怎么拒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要害你你还原谅我……我真的好难受……我真的好想哭……我哭了好多次，可是没有人听得到……呜呜……这么久，都是我一个人……我好恨……呜呜哇……”

    （省略号不是停顿，是无意义？的哽咽声）

    心塞的感觉，跟抑郁很接近，但不完全一样……这是心疼？

    “她真的是压抑太久了……”

    我这么想着，下意识抬起中指，用指腹摸了摸她的头……

    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有些慌乱，啊啊呜呜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不会觉得我在鄙视她吧？……应该不可能，我没说过啊……除非这个手势流传千古……

    她看到我这慌乱的样子，居然破涕为笑。

    “什么嘛……嘿嘿……哪里学来的安慰手法……这么差……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嘛～”

    可下一秒，她又哇的一声哭了

    “哇～呜呜……我……我居然被小孩子安慰了……还被小孩子吼了……呜呜呜……吓死我了啦……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啊……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

    我现在是比打了麻醉剂还麻……女人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不过她这样……还怪可爱的……

    啊——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现在要干嘛？哦对！安慰她？起码让她别哭了……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呢，她又不哭了，小脸红扑扑的，小跑似的从地底的地里钻出来，扑进我的脚背……

    “嘿……嘿嘿……还是你好……呜呜……他们都想害我……只有你对我好……”

    我向来不愿接受别人的夸赞，每当有人夸我或者骂我，我就总想跟那个人反着干。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夸奖或者咒骂起了什么作用。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纯好心？万一我也有目的呢？万一我要害你呢？”

    我伸手打算推开她，因为我觉得这个姿势怪尴尬的。

    结果我手指头刚一伸过去，她就又扑到我手指上，像个八爪鱼儿似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说大谎的时候灵魂会向左抖，说小谎灵魂会向右抖，抖的幅度代表很多情况……”

    她的语气很笃定，仿佛是验证了很多次。

    “虽然很奇怪，你说小谎的幅度会更大……不过你很少说小谎……诶～可是刚刚只有一句大谎？哪两句是真的？不可能是害我，所以你不是纯好心？你有什么目的？”

    她抬起头，大眼逼视我。

    我虽然听不懂，但我很慌乱……我讨厌说谎，但我很善于说谎，谎言越大，我反而越不会慌乱……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你……你说啥呀，什么抖不抖的……”我支支吾吾。

    “别想转移话题！你有什么目的？你抱什么心思？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说啊～”

    她竟把头伸的更长，一脸认真的盯着我。

    虽然我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认真的表情——表情专注，大眼犀利，很呆萌；但是这种灵魂波动已经有很多次了：一但她有这种灵魂波动，她就一定要问到底，不然就会一直缠着。

    我窘迫极了，继续支支吾吾道：

    “就是觉得你很好……想交个朋友……”

    “不全是！”

    “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很舒服！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

    “还是少了！”

    “朋友之间也会有利益关系，就算是最亲的亲人之间也会有存在私欲，我既然不会害你，有一些小私心又怎么了？对朋友有点想法，有点隐瞒，不是很正常吗？”我狡辩道。

    我慌了，但我向来都不会服软。我说什么都是道貌岸然的样子。

    “也对……”她同意的点点头。

    “不对，不许转移话题！”她反应过来，猛烈地摇头。

    “我——……我……”

    “你说啊！你是第一个想和我做朋友的人，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真的想知道朋友的想法，我好怕，我不想再被骗了！”

    “还是说……你对朋友的那些说法，是在骗我？”

    她声音发颤，灵魂剧烈起伏，好像很悲伤。

    眼瞅着又要哭了，我立马慌了神——我最见不得女人哭，更别说被我弄哭了。

    “都是真的！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慌乱。

    “但你的灵魂在颤抖！你不只是想做朋友！你有阴谋！”她眼泪夺眶而出，有点破音。

    啊，好麻烦，女人都这样？

    “说啊！你说话啊！”她继续逼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艸…

    “对！老子不止是想做你朋友！”

    “老子想艸你！想做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