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废柴从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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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四战秋水河

    秋山山壑林立,出口分两个,一个是向东的秋山崖口,那里山崖很高,坡度很陡,进山口狭小;另一个是向南的葫芦谷口,这里山崖较低,坡度也缓一些。葫芦谷顾名思义就是进口较小,向内走有一片大一点的空间,再进去又有一个小口,最里面是一个缓冲上山的一片大一些的区域。土匪老巢就设在那上面。营寨在土匪手中几十年,早已打造的是固若金汤,若想攻下营寨无异于难如登天。

    却说独眼龙,留下一队土匪断后,其余开始拔营回寨。林花见状,下令让全体追击。在过河后遭遇断后的土匪,分成两队,交替用弓箭乱射,轮流退回营寨。这伙土匪,箭法纯熟,林花一时竟攻不过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土匪越走越远。

    当土匪退回到葫芦谷时,见前方谷口被巨石阻拦。独眼龙上前查看,发现是有人故意为之,大叫一声:“不好!抓紧寻找掩体,山上有埋伏。”

    霎时间,山上锣起,两侧山上出现了百名义军,开始乱箭齐发,射向谷内。一个个土匪不及躲避被乱箭射死,惨叫之声接连不断。独眼龙躲在石头之后,等几轮弓箭发射完后向身旁看,只见约一百多喽啰被射死在这谷中。

    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上山交战,否则在这里只能是瓮中之鳖。见山上箭停,独眼龙示意张大,上山去,拦住那帮伏兵,让匪军能登上山去。张大得了令,便飞身上山。

    那张大原是个上山的猎户,平日里好进深山,打一些山豺土豹,卖了换成钱,去嫖娼赌钱。因他不知留钱与家中妻子生活,又长期在深山度夜,妻子与附近一个破落户打的火热,他自已却实不知道。一日在赌场中因输了钱,心中不服,便打骂主家。主家打不过,便骂他家中偷人。他心内疑惑,便在第二日说要进山打猎,实际却不去打猎,而是悄悄在屋子后面等待。待到二更时分,忽闻猫叫,他不知何意,等到妻子打开房门,迎那人进屋时,他才知道那猫叫全是厮混的暗号。于是他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他的打猎钢叉,冲到自家院里,一脚踢开屋门,将那两人双双杀了。杀人之后,张大寻思自己身上没钱,给不了牢头买棍钱,少不了一场恶棍,就算侥幸能活,怕也得丢掉半条命来。于是趁夜里没人发现,便逃进了深山,渐渐腾挪在这代州一带。自遇到独眼龙后,独眼龙爱惜他登山翻领如履平地,且力大手快,使得一手好叉,于是安排他做了一个黄统领。

    只见那张大身形极快,一面躲着飞来弓箭,一面连手带脚就爬到这山上了。见这山上只有义军,没有将领,便抽出插在腰间钢叉,闪转腾挪间连杀了十几名义军。其余义军,见他来势凶猛,纷纷丢下武器逃跑。

    见这情况急煞了对面山上的一员战将,那战将见这面山已被匪军攻破,登时暴跳如雷,手拿双锤就冲了过来,这人正是伤已痊愈了的赵孙山。

    赵孙山带领义军冲下山来与山下匪军斗在一处,只见他手持双锤胡乱挥舞,砸到的匪军尽数吐血而亡。义军一鼓作气,将匪军冲散,各自战在一处。

    终是众寡悬殊,义军一个个倒在地上,只有赵孙山尚自在战那土匪。

    张大见赵孙山在山下混战,于是冲下山坡,拿着钢叉来战赵孙山。赵孙山铁锤力大,张大钢叉使的熟稔,铁锤竟打不到张大分毫。见赵孙山势弱,张大找准机会,飞身向着赵孙山胸口一钢叉扎过来。

    不料,这是赵孙山使的一个诱敌之计,等诱使张大过来后,便将双锤向中间砸去,若是张大冲到中间,必定会被铁锤砸烂。但张大也不是泛泛之辈,久经凶猛野兽之中的他岂能不知这计。饶是他停在双锤面前不再前进,也被这双锤的威力震的耳朵发麻,退在后面不敢再向前去,命手下军士将赵孙山团团围住,以耗尽他的体力。

    独眼龙知道义军马上会到,便命张大迅速解决赵孙山,莫等义军过来。张大得到命令不敢迟疑,就趁赵孙山不注意,用叉杀了过来。

    赵孙山弃了众人,来战张大,双方互有来回,又战在一处。赵孙山心知这样打下去,败多胜少,又见匪军败退,知道义军很快就会赶过来,于是且战且退,守在葫芦谷口,又喊山上人来放箭。原来赵孙山下山之时留了二十个义军在山上,等自己号令,放箭支援。

    那张大本身怕赵孙山力打,边战边跳向一旁。忽然山上向他放箭,他冷不防被乱箭射中,再被赵孙山向前一锤打死在这葫芦谷口。

    那独眼龙见最后一个统领在己方占优势时还被赵孙山一锤打死,面目上无光,心中大怒,双刀合在一处,来战赵孙山。赵孙山见他刀来,双锤也合在一处,用力砸向双刀,准备将这双刀砸断。不料,刀锤相撞,刀丝毫没事,双锤却被震飞。赵孙山心中大惊,没留意处被这独眼龙一脚踢飞,晕倒在地上。独眼龙见义军已追过来,遂弃了赵孙山,挪动巨石,带领众人向山寨逃去。

    却说这独眼龙,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尚字。原是陕西延安府人士,平日里不事生产,专爱舞刀弄枪,强盗的买卖。有一日被种经略得知他的恶行,就安排让手下一个提辖将他暴打一顿,赶出了延安府。谁知这欧阳尚后来逃到太原府,遇到了一位名师,不但教他拳脚功夫,更教他为人处世。拳脚功夫他倒学的不差,为人处世却是一点儿都没学到。学成后他更是不做人事,竟与一位有夫之妇勾结。为得到那位妇人,他竟然杀其全家,将妇人带回住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师父知道后,便让他自裁以谢罪。他不愿自裁,与师父争斗了半晌。他师父成名已久,武艺纯熟,岂是他这刚学成一般。他敌不过师父,失了一只眼睛,逃到这雁门关处,与几个人上山抢了先前山上的寨子,改名为白虎寨,自此做了这寨中的土匪。

    却说他逃回寨子门口,却见寨门紧闭,叫也不开。原来是张老爷先前逃回寨子,进寨后趁机招揽了几十个逃跑的亲卫,将这寨子抢了。今天见独眼龙欧阳尚败回到寨子,怕他迁怒自己,对自己不利,于是紧闭寨门,不放他回寨。

    欧阳尚大怒,要攻这寨子,上面放下乱箭,死攻不入。

    眼看义军已追到近前,欧阳尚心内大慌,不愿在这寨子外面去迎战义军,只好对张老爷服软,陪了不是。

    张老爷见他如此德性,便开口说道:“义军很快就要赶来,只要你杀了那林花,我就把这寨子让回给你。还让你做这寨主。若是不能胜,你就让出寨主位子给我,让我来做这寨主,你做副寨主。若是答应,我便放你进来,若是不答应,我就不开这寨门,让你自与那林花拼杀。”

    欧阳尚怒道:“我若身死,凭你能占稳这个寨子吗?义军此时兵马雄壮,战将威武,你又没有武艺傍身,怎么能守住这寨子?不如放我进去,我们一同守卫这寨子,等打退了义军,再请你做这寨中之主如何?”

    张老爷大笑道:“此言谬矣!你既进了寨子,又如何能将这寨子交给我?不如等你胜了再说。”

    欧阳尚听到此处,知道这张老爷万不肯将寨子交还自己,于是暗自思忖,如今形式危急,只好将备用守卫用上了。只见欧阳尚吹了一声口哨,忽然间从寨子暗处窜出来了许多土匪,尽皆黑衣短刀,冲向一旁的张府亲军。

    几个回合时间,黑衣土匪便已将亲军尽数砍倒,打开寨门,把欧阳尚放进寨内。欧阳尚坐稳虎皮太师椅,命人将张老爷带上大厅,也不容他狡辩,便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挂在寨门口处。紧闭寨门,来到寨门口楼上,等待义军赶来,准备与义军讲和。

    时间不长,林花带领义军并战将金小妹、林谢、金三、左龙和刚叫醒的赵孙山,来到白虎寨门口,林花从队中提马向前,来到队伍前面,向欧阳尚施礼道:“寨主如今单人逃回营寨,可喜可贺。现在你已没有取胜的可能,不如就此投降,免得一场厮杀。”

    欧阳尚回礼道:“林头领请容我禀告,昔日你原本只是与那张府有仇。我们之间并无嫌隙,如今这张老爷逃到我处,出言无状,已被我杀了。人头就挂在门口柱子上,不如你收了人头,带回小镇,咱们之间相安无事如何?”

    林花笑道:“你本名欧阳尚,乃是延安府作恶的恶匪。若你去找官府自首,倒是可以考虑。”

    欧阳尚大怒,命令手下放箭。义军各自挡住来箭,退兵扎营商议破寨事宜。

    众人在帅帐商议,林花先开口说道:“如今土匪退回营寨,这营寨易守难攻。咱们如何破敌?”

    众人无言,林谢见状嘿嘿一笑说道:“父亲,我观那营寨处在高处,居高临下,若是那欧阳尚从寨中向下冲出来,只怕我们一时难以抵挡。”

    林谢点点头说:“确实如此,我已安排各处,做好防御,严防土匪冲出来。再加上刚做好的防御战车,守在营口处,可保万无一失。”

    林谢继续说道:“但是同样,寨子地处高处,寨内如若水源不足,必定会下山取水。只要我们断其水源,四周围住,不出五日,敌寨内必乱。”

    林花拍腿大笑道:“妙哉!敌人如今已无外援,只要我们断其水路,就不怕他不出寨与我们对战。此计大妙!”

    于是安排下去,命各队伍守住下山所有出口,严防死守,不教逃脱了那欧阳尚。又命各将,在下山口处挖陷阱机关,准备几日后擒拿那独眼龙欧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