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废柴从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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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步十三枪

    两军隔秋水河相据第十五日,独眼龙又来挑战,与往常一样,独眼龙来到阵前骂道:“那李林、金三朝廷逆犯,贼心不死,昔日造反不利,今日又要造反。今天告知镇民百姓,莫要与李林一同造反,以致身首异处,连累父母。”

    众义军尽皆心想,若是官兵说了此话,倒也没什么,今日你山中土匪,也说这些,岂不是太不要脸了。

    土匪以为像往日一样,骂上几句,再着兵冲他营寨,无功而返。谁知今日,义军营门大开,一将带领一队人马从军中骑马而出。这一看不要紧,土匪是大吃一惊,只几日不见,怎的义军中已有这么多马匹铠甲?

    来将正是左龙左秋官,只见他手拿大刀,腰配宝剑,骑一匹黄骠马走出阵营,来到秋水河岸。见到独眼龙拱手施礼道:“那大王容我说上两句,今日决战,却有这河水相阻隔,不能尽兴,该当如何?”

    独眼龙笑道:“这等事再简单不过了,这河水不宽,只要用长木板相连,铺上这河面就可。你且等片刻,等我命人铺好这水面,咱们就战。”说罢,命手下将提前准备的木板铺在这河水两侧,形成一个两丈来宽的简易桥。铺好之后便问四周说:“谁可去战对面来将?”

    话音刚落,青统领孙川勒马上前,向独眼龙拱手拜着说:“大王,当初那李林设毒计使我与那官兵交战,损失了好些手下,今日见他,我定要报仇雪耻,将那李林擒下。这番我先去,去会一会这使刀的小子。”说完便拍马向前,带领手下着青麻布衫的人马过河来到左龙面前。

    左龙见来人施礼问道:“我是义军先锋官左龙,敢问阁下姓名。”

    那孙川答到:“我是秋山青统领孙川,今日见我们大军来到,你们快快投降则罢了,若不投降,待我杀尽所有人时,因你有些礼貌就饶你一命。”

    左龙不由得失笑道:“我施礼乃是家传客礼而已,跟对方如何无关,也不消别人因此来饶我性命。你说此等大话,真是脸皮甚厚,只怕你本事不如脸皮,过不得我这大刀来。”

    孙川大怒,挥动镔铁棍拍马来战左龙。左龙见状,起刀迎战。只见两人马来马往,棍子大刀,一进一退。战了三十回合,孙川两臂酸疼,就要败逃回营。左龙正要追去,忽见土匪营中一箭飞来,直冲向面门。

    左龙早有准备,闪身躲过这箭,止住马,转身回营。两军阵中各自大声叫好。

    义军这边,金小妹一身铠甲,从营中出来,喊对方说道:“营中使箭的,莫在背后伤人,可敢出来比试箭法吗?”见对方久久未出,心头火起,抄起一箭,左手搭弓,拉开弓弦如满月,一箭射去,将土匪军中大旗射下。刚放下弓箭,忽然见一把箭从对方一群白衣的队伍中射出来,来箭甚快,金小妹弯身躺在马背上,那箭便顺着鼻梁而过。

    金小妹刚一起身,见第二支箭又至,朝着小腹而来,金小妹不敢硬接,翻身来到马肚侧面,躲过了来箭。

    身形未稳,第三支箭又至,直射向马肚子,金小妹料躲不过,就从马身上跳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过来箭。转身看去,那箭已从马肚子穿过,射在她跳下马落地的方位。

    金小妹大怒,骂道:“缩头乌龟,连面都不敢露吗?好不要脸的人!”话音未落,第四支箭又至,眼见金小妹躲无处躲,只能狼狈翻滚,金小妹在两军阵前可不愿如此狼狈,正欲双手捉住来箭。此时忽然一将骑马出阵,送出长枪抖一个枪花,那第四支箭被长枪抖落。

    来人正是金三,此刻的金三正近四十岁,身穿铠甲,骑黑马,在战场上是威风凛凛。

    敌军阵中射暗箭的正是白统领钱进,他此刻见到金三面目,觉得眼熟,仔细看去发现正是应该在十几年前被自己一箭射死的那人,心中骇然,一时忘了继续射箭。

    金小妹可没闲着,她一直在地上盯着土匪军中白衣队伍,见金三出现时一将神色迥异,料定他就是那神箭手,于是一连三箭,射向对方面门。

    这钱进正在发怔,忽然见飞箭已至,急忙侧脸闪过,刚闪过脸,又见一箭冲胸口而来,没办法躲避,就伸出双手,稳稳的将箭接在手中。刚接过箭,再见一箭向喉咙而来,紧急之下只见他将身放低,一张口将来箭接在嘴中。

    金小妹见他躲过一箭,手接一箭,口接一箭,只道他仿佛神人在世,心中大惊,恍惚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其实不知那白统领钱进其实双手早已磨破,血流了一袖子,口中更是牙齿崩掉,舌头被弓箭所伤,几乎断掉。幸亏金小妹身小力弱,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这一箭已让那钱进中箭而亡。

    白统领钱进吐出手中箭,闭口不言,示意金小妹再来拼箭。金小妹不敢言语,将身停在那里,见对方又搭弓箭,心中绝望。

    这时节激起了阵中的一员小将,原来林谢在阵中看得清楚,知道对方身已受伤,正是强弩之末,现在正是取他性命之时。见母亲呆在原地,他心中着急,便抢过身旁的一把弓箭来,依着母亲样子,将弓拉满,搭上弓箭,瞄准那白统领面门射将过来。

    那统领未曾注意到这箭,待发现时距离自己已经不足一丈了,见这箭来势汹汹,知用手已是阻挡不住了,急忙扯过来一旁打旗的官。

    但箭势太猛,穿过那旗官身体后又插进这白统领钱进的胸口,登时他口中吐血,倒地身亡了。

    金小妹见有人射死了钱进,惊诧的回头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林谢,心中大喜,心道不愧是自己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敌军阵中闪过一将,大怒,叫嚣着要给白统领报仇。众人看去,原来是青统领孙川,他正骑马奔向在地上的金小妹,将手中镔铁棍抡圆了,直取金小妹头上去。

    金三见状,将手中长枪抖个枪花,来战孙川。金三用熟了杨家枪法,占着枪长,不到十合,便将那孙川刺在马下。

    金三将手一招,身后义军便跟着他冲过了秋水河,直冲向土匪营寨。独眼龙见义军冲过来,让旗令关将旗招展。见旗语,那五色土匪便各行一路,互相穿插,组成了一个五行阵法,将冲过去的义军围在中心。

    五行阵互相变化,互相联系,阵中义军攻打一处便如同攻打五处,后背亮给一人就如同后背亮给五人,抵挡不过,一个接一个的受伤倒地。

    金三见状,令手下义军围成内外两圈,内圈向左转,外圈向右转,内圈用长枪,外圈用短刃,两圈在旋转一周后各自轮回转换,为太极阵法,用于应付这五行阵法。

    五行阵法的包围渐渐缩小,和义军的太极阵法接连发生碰撞,各有损伤,又各自补替。

    见时机来到,金三驱马跳出圆圈,长枪一展,战不数合,将对方五行阵打散,杀了七八名土匪。见土匪被打散,金三继续冲向土匪阵中。

    土匪大乱。

    见金三将要到达土匪军营时,这伙人中出来一骑大将,红衣红马,正是红统领闫海。

    要说这闫海,那可是大有名气的人物。本是洺州人士,却终身回不得洺州,只因年轻时太恶,做了太多坏事,以至于官怒民愤,又用火烧了县衙,导致一条街火光冲天,烧死烧伤不知有多少人。大名府有个人物叫梁世杰,知他恶名后,派一千人马来捉拿,反被他跑了去。

    后来他走投无路,便来到这山西地界,与那独眼龙相交甚厚,就跟他一起当土匪来到这秋山,做了个红头领。

    见金三冲到阵前,闫海也不递话,拍起大刀来战金三,来回间已战了三十回合。

    金三见久久不能胜他,而自己毕竟不似十几年前,体力不支,只好退回营去。

    闫海也不管义军中小兵,只拍马去追金三。路过秋水河,眼见快要追上,闫海举起大刀,照着金三头上便砍过来。这时一把大刀伸出去,挡住了闫海的大刀。

    闫海看过去,原来是左龙,只见两人两只大刀,各自相对。都是怒火中烧,举刀便打了起来。

    一刀生威,一刀锋利,一个恶人刀生威,一个小将宝刀利,来来回回,打了将近两百个回合。左龙新得宝刀,早想斩将立功,闫海失了兄弟,又想报仇雪恨。两人正战时,左龙卖个破绽,掉下马去。闫海见状,心中大喜,举起大刀便砍向左龙脑袋。

    谁料想,只一瞬间,不见了左龙踪迹,闫海正奇怪时,忽然见胯下马起,心道不妙,急忙跳下马去。

    只见左龙早已躲在马下,用手中大刀,插进马腹之中,那马吃痛,直接跳起,亏得那闫海灵巧才没被砸在马身之下。

    左龙见闫海落地未稳,将手中大刀抡圆,朝着闫海的脑袋砍过来。闫海急忙架起大刀来挡,“当”的一声,震得两人耳朵发麻。

    左龙又将刀向上一撩,闫海急忙身退,躲过了这一刀。趁这功夫,左龙翻身上马,左右跑动,似乎是将那闫海围在地上一般。

    左龙马快,一刀接着一刀,势大力沉。闫海慌忙招架,震的双手几乎把手中兵器丢在地上,闫海心知一直如此自己必败,于是暗下决心,等左龙骑马再次赶来时,用手中大刀向马腿挥去。

    左龙看出来他的用心,将计就计,在闫海砍向马腿的时候忽然将身子跳在半空,把手中大刀抡圆,只一刀就把那闫海身首异处,左龙也摔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土匪军见已方又丢一员战将,心知在此处已不能取胜,只好命全部撤回秋山葫芦谷营寨处,占据秋山天险,再战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