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盆地之我是庶子怎么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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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死?

    在耒中山下守株待兔了十多日的圆悟等人终于等到了一支怪异的商队从耒中山上下来。

    胡不归见商队出了吉寿村后立马率着一众游侠儿拦路劫商,马背的赵平德看着蒙面劫商的众人顿时兴奋不已,“唉?看来今日又有人送脖子给爷磨刀了?”

    “爷爷我乐得奉陪。”说着赵平德就提着一把环首大刀直接杀到前锋与胡不归对上。

    胡不归一贯使的是轻巧快捷的路子一下突然对上赵平德这粗暴的力劲明显占了下风。

    一般力大之人习武多会使用重器,可赵平德偏偏使着一把大刀,没有一丝重器的笨重,全是出乎意料的迅猛。

    胡不归轻巧快捷的优势发挥不出来,一路被赵平德压得连连后退,直到抵到一处碎石处时,胡不归才腾出左手去挽赵平德双目,可中半途被劫,赵平德扣住胡不归五指一折,胡不归立马疼得眦(zi)目。

    圆悟横来一剑救出胡不归五指,赵平德见剑刃落来便利落撤去左手,转身来劈圆悟的头,圆悟双手握剑吃力的接了赵平德一刀,他没想到这赵平德的力劲居然这般大,突来的崩力让原本他没好全的左手断指伤处开始渗血,赵平德左手成拳甩了圆悟左脸好几拳,圆悟不敢收手护头,只得硬扛了好几拳,直被打得有些头脑发晕。

    李壬正与另一人厮斗无法脱身,倒是原本摸到赵平德左侧的胡不归趁此出剑去割赵平德的手筋。

    赵平德发现后恼得直接一脚踹开圆悟,一手抓住了胡不归的领子,他猛地领起胡不归后直接将人甩了出去,胡不归却于空中翻身,落地时双脚岔开左手不扶地扎稳了身形,胡不归本想再次贴身相斗时不想脸上的黑巾松落。

    赵平德惊讶的开口:“胡不归?”

    胡不归也吃惊的往地上的黑巾看去,只见那黑巾断裂的整齐,应是被刚刚赵平德的刀意割断。

    胡不归只得咧嘴笑道:“是我。”

    赵平德见是他后更加来气,提刀梗用狠劲,“你们这群从荆水城来的贼杀才(贼杀才是骂人的话,意思大概就是低贱到天生就该被杀死的人)同那金算子一样,明面是对主上恭敬,背地里全是群不臣不忠的贼杀才!”

    圆悟抬剑去接,被赵平德这刀震的双臂发麻,断指伤处的鲜血流过手背滴在尘土上,他的左手痛极却不敢示弱,“你不也没有去救主上?你有何脸面说我等不忠不臣?”

    赵平德一时语塞,一边用力压倒圆悟一边说道:“那是主上让我听那金算子的调遣,那金算子不让我调兵出山,我有什么办法?”

    “主上让你听金算子的你就真全听金算子的?那要是金算子要你提刀杀了主上,那你是做还是不做?”

    “自然不做!”

    “那你为何不肯调兵出山救主上。”

    “我没有调兵令!那东西在金算子手中!”

    “既然你都没有调兵令,那为何金算子又还会对你心存忌惮?”

    “因为我是这两千耒中兵的教头,他们服我不服他。”

    圆悟见话套得差不多了后就大喊一声“李壬!”

    李壬得唤只得挣脱了自己面前的厮斗转而去攻赵平德,赵平德自然不管是谁皆一律猛劲强攻,李壬连接几招都有些吃力,李壬对剑时入拳击中了赵平德腹部,见他偷袭赵平德更气,左手挥拳与李壬博了几回拳脚,两人互有受伤。

    赵平德见博不过李壬便主攻刀法,还未刀落就有一支银针刺入了赵平德的风府穴,赵平德穴位一痛,突然泄力,李壬得此时机立马出刀擒住了赵平德。

    赵平德顿感混身无力只得将大刀插地脊背倚着刀首借力稳住了往后倒的身子,“你们!”

    胡不归见赵平德在瞪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大兄弟,哥们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学了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一般是不会使的,只是你现在太狂躁了,打起来太吓人,不得已才为之,休怪休怪。”

    “贼杀才!小人勾当!”赵平德听此气得又拔出地上的刀要砍胡不归,胡不归吓得退后了半步,不想赵平德才迈一步就泄力直接咚的一声跪地不起。

    见赵平德被伏,李壬也叫停了还在厮杀的两方人马。

    圆悟收了剑,一把扯破自己的衣袖,撕下一块衣袖上的布条拿去裹断指处的伤,他一边疼的龇牙一边冲胡不归埋怨道:“你怎么不早些给他这一针,害我们还被他压着揍了好几拳。”

    胡不归羞红了脸,“当时不想用,毕竟这招不仗义。”

    圆悟懒得同他论道义只是向赵平德说道:“冷静了没,我们只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我在耒中自号“风蛟”多年居然会被你们这群贼杀才所擒,还不如直接杀了老子。”

    “我们劫你不是为了杀你,只是想邀你配合我等一起杀了金算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平德没想到圆悟等人在此劫他是打着这主意,“你们杀金算子是想要分耒中山的兵?不可能,想都别想!我不与贼杀才为伍。”

    “就算我要杀金算子,也绝不会借你们的手去杀!”

    “你不想借我们的手去杀自己又迟迟不动手,你要怎么杀?等着把他熬到百八十岁让老天来收他不成?”圆悟怼道。

    “我……我…”赵平德见说不过索性闭口不争了。

    圆悟接着说道,“我们帮你杀了金算子,也不要耒中的兵,只要你替主上报仇就可以!”

    赵平德见他们不要兵又肯助他,心中疑虑直接就问出了口,“你们为什么要杀金算子?”

    “因为他不忠!”

    “呵,你们又好到哪里去?”

    “当日宴上讨好金算子只是权宜之计,后面背主实乃无奈之举,我等只待手刃韩重山后,自会在主上坟前自戮。”

    “我不信你这贼杀才。”

    “赵兄若是不信,只要赵兄答应杀了金算子后替主上报仇,那我等助得赵兄拿到调兵令后便立即赴死。”

    “好!”赵平德听此爽快应下。

    当天赵平德就将手中一车车的铁矿交接了出去,换成了一车车粮食连夜往耒中山赶,李壬圆悟胡不归三人也换了派头混在其中。

    金算子没想到赵平德会连夜回耒中,以往去山下换粮都得在山下歇一晚的,金算子奇怪的亲自去检查寨外押回来的粮食,“老赵,怎么今夜就回了?没去青楼里逛一圈?”

    金算子话音刚落胡不归的剑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金算子吓得大喊,“赵平德你要造反?主上临走前可是让你全权听我的调令!”

    “是啊,我是在听你的调令没有去刑场解救主上,连现在我也没有调动耒中的一个兵啊。”

    “那你…”

    李壬一脚踢得金算子跪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等是谁!”

    “李壬?你们没死?”

    “自然得活着来取你这条贱命。”

    “快交出调军令,不然一剑杀了你。”

    金算子不肯,没有做声,胡不归提一剑直接斩下了金算子一臂道:“赵平德不敢杀你,我可敢,再不说话就再断你一臂。”

    金算子疼得满地翻滚,血水横流让他沾了一身的灰尘,哀叫呼嚎道:“给,我给。”

    金算子说着就从衣胸口里掏出了那枚玉令,一旁的李壬夺过后直接扔给了赵平德。

    赵平德拿到玉令后仔细查看了玉令的上细微的纹理,确定是同一枚后才冲圆悟点了点头,圆悟接着问道:“其他火字营的弟兄呢?”

    “关在我后院的柴房里,我都没敢动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金算子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换了态度,语气里也带了丝讨好。

    可金算子刚答完话就被胡不归一剑捅穿了喉咙,连赵平德也没想到胡不归动手得这般迅速。

    一众火字营余将全被放了出来,安顿好众人后,圆悟就直接走向了赵平德。

    赵平德以为这圆悟又要巧言善辩不肯兑现承诺,所以连带着看向圆悟的眼里也透出着不齿。

    圆悟见此也只是躬身一礼,“我等亲故及主上之仇全全托付于赵兄,这火字营的弟兄都是主上带出来的,他们有才能,望赵兄也可信之用之。”

    赵平德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眼睛倒是一瞬不瞬的瞧着圆悟。

    圆悟无视赵平德的视线,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往脖子上抹去,可剑身还没挨到肉就吓得赵平德一把给按了下来。

    圆悟不解的看向了赵平德,“赵兄何意?”

    “之前所言全是对你们的试探,你不必当真了。”赵平德侧着脑袋不看圆悟。

    赵平德说着就夺了圆悟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况且你不能死,你死了,日后主上问起金算子之事就没人替我作证,耒中兵说出来的话不足以为证,主上还会认为是我与耒中兵沆瀣一气。”

    圆悟原本就有猜测韩丕白没死,可他不敢确认,因为不管是火字营还是耒中兵都没有去救韩丕白,他不确定韩丕白真的能长出翅膀一般逃出廷尉狱。

    “赵兄是说,主上还活着!?”

    “自然活着,不然我为何一直不动手直接杀了金算子省事?”

    “金算子是跟了主上三年的人,一直打点着耒中的大小钱财支入,主上也宠信他,所以我才不敢随意对他动手。”

    李壬听他这话也急的直问道,“那主上现在在哪?”

    “这我倒是不知道,得等主上联系上我。”

    “你们先在耒中住下,主上联系我便告知你等。”

    “那你凭何断定主上真的未死?”

    “反正那日行刑我去了刑场,死的人就算和主上长得再像我也能看得出那不是主上。”

    “况且那日那行刑之人的尸骨一下便被混乱的乞丐们夺食而去,我盘问过他们也去翻找了好久,偏偏没有找到主上的头……”

    “你们安心等着就是,主上脱困必然会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