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出生(一)
刘宣义穿好衣服,喝了口茶,冷冷地对瑟缩在床角的珠儿说道:“本来你乖乖从了我,没人知道,我以后只会更疼你。你非要恼成这样,可得自己收拾,无凭无据我不会认账!我可告诉你,你主子不好惹,我更不好惹,你要是跟你主子胡说八道,你们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就算全活到头了!”刘宣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珠儿脸上的划痕,多少有点后悔,刚才也是借着酒劲和赌气,毁了女孩儿好好的一张脸,随之而来的是心虚,青阳朵朵应该快回宫了,珠儿要是告状,他可怎么应对。想了想,对珠儿换了种语气:“朕今日也是喝多了,犯了糊涂,朕不能让皇后伤心,不能让国丈生气,你也不舍得你主子伤心不是?全凭你想好怎么在你主子跟前圆过去这遭,朕绝不再......不再惹你!”刘宣义故意长叹一口气:“也就是朕了,才这么在乎皇后,你看看,不管是我们赤丹还是别国,哪个男人能像朕这样,一生一妻,说到做到。和你,只是酒后失德,而且只有你我知道,只要你想办法混过去,也就不算什么事儿!”珠儿哭道:“陛下为何要珠儿想办法,珠儿能有什么办法......”“朕不管,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最了解她。朕每日操劳国家大事,没空跟皇后纠缠这些小事!她也快回宫了,你且收拾收拾,朕回开皇殿议事。”顿了一顿:“你是不是有两个哥哥在宿卫营?朕不日就提拔他们!”说罢,逃也是地离开了长春宫。
很晚,青阳朵朵和云儿才回长春宫,小宫女来报,说珠儿病了。青阳朵朵让云儿去看看,云儿回来说:“珠儿这丫头睡下了,不让我见,我问了她跟前的人,说御医已经瞧过了,开了些安神和外伤的药。”青阳朵朵说:“这孩子到底是病了还是伤哪儿了,你明儿仔细瞧瞧。”
第二天,云儿看到珠儿的伤,很是惊讶,珠儿只是流泪,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被头上的银钗划的,云儿问:“钗子好端端在头上,怎么能划到脸,你现在倒是划一个给我看看!”珠儿给云儿跪下:“就是钗子掉下来我捡起来往头上插的时候划了脸。皇后娘娘要是问起,你就这么说。”云儿不依:“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帮你打掩护。”珠儿哭了:“好姐姐,亲姐姐,求你别问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么?”云儿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珠儿从小乖巧开朗,一定是受了大委屈,她稳了稳心神,哄着珠儿说出了实情,吓楞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云儿人虽楞住,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不一会儿就把这件事里孰轻孰重掂量清楚,她决定帮着珠儿瞒着青阳朵朵,能瞒一时是一时,能瞒一世最好不过。
朵朵惦记着珠儿,便问云儿:“珠儿那小妮子怎么样了?你不是去看过她了么?怎么回来也不说?”云儿淡淡地说:“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脸破了相。”朵朵吃了一惊:“这孩子干什么了?能伤到脸?”云儿笑了一下:“珠儿您还不知道么?打小就是个小糊涂,往头上插个钗子不知道什么分了神,竟插到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小伤,就是她脸嫩,看着有点唬人。”青阳朵朵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盯着云儿,云儿依旧淡定地笑着,朵朵摇了摇头:“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让太医院用最好的伤药,尽力治好别留疤。”云儿声音有点沙哑:“好,我这就去太医院跟大夫说。”
傍晚,刘宣义差内侍通禀青阳朵朵,说是这段时间国事繁忙,暂时不回长春宫,朵朵嗤笑:“不是常有的事儿么,怎么这次特意告诉一声?”内侍:“陛下还说礼部的那些宫里的规矩,随便娘娘学不学,娘娘怎么高兴怎么来。但是其他人得好好学。”朵朵更觉得好笑:“哎呀,陛下总算开恩,不为难我这个野丫头了,不过你告诉陛下:为了陛下的脸面,我还是会尽量学一点。”内侍走后,朵朵笑着自语:“宣义哥哥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