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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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快乐是要分享的

    “咳咳……”烈无风连忙咳嗽了几声,他压了压声音道,“说错了,说错了。马道长,你整叉劈了,决赛还没开始何来的最终胜利。再说你高调了,这只是咱们玄古门的比赛,不是整个五峰山的,嘿嘿。”

    “哦,对,对,对,你看看我刚才说秃噜嘴了。好好好,下面我马非剑正式宣布,获得本场比赛胜利的是我的好兄弟兼太极神功的创始人——李一欢。”

    马非剑没有给殇离脖子上挂上那种奇臭无比的花,而是将那个原本挂在铜锣上的用红布缝制而成的大红花摘下来,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做完这些后,马非剑对烈掌门一笑道:“烈师兄,刚才我兄弟的实力你也看到了。照我看,明天的比赛结果恐怕现在你猜也能猜出来了吧。”

    烈无风站起身来,以无比赏识的目光看了看李一欢,笑了笑说:“马老弟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我认为还是需要明天比试后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

    李一欢从台上下来,特意来到钱跃凌跟前作揖道:“钱师伯,这次弟子实在是冒犯了。”

    钱跃凌并未生气,通过这两场比赛,他已经深深地被李一欢的功夫所折服。若不是他年长李一欢几十岁,他甚至都有了要跪下来喊声“干爹”的冲动了。“没事,李贤侄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只可惜老夫之前对李贤侄太过傲慢,不然的话你入门那天也不会把你让给殇师弟的。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我还要感激你呢,要不是今天你同意参加这第二次比赛,我到还不知道我这个原以为不成器的侄子,竟然还有此等功夫。”

    “唉,说的是啊。我真是羡慕殇师弟和你啊钱师弟,你们俩都收了一个好徒弟。”陆天宇道。

    听到别人的夸赞,李一欢的脸又不好意思地红了。

    “哎,殇师弟又到哪里去了?刚才不还在这里坐着吗,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没影了。”钱跃凌听到陆师姐夸赞赏他和殇离,本想和也殇离客套两句,却见殇离的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

    “殇师弟他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恐怕已经回去了吧。”陆天宇道。

    “嗯,有道理。殇师弟这个人性格怪异,我等实在是捉摸不透啊。”钱跃凌点了点头道。

    马非剑依旧十分开心,他手里的铜锣已经不知道被他给敲烂多少面了。负责玄古门后勤的弟子唉声叹气着,要知道每个月的物资经费都是有限的,每样东西在置办时都要精打细算。一旦超支,多余的部分都要从他们自己手里出。

    马非剑可不管这些,作为出世之人,他伤心时就哭,他高兴时就笑,仅此而已。他一手搂着李一欢的肩膀,一手将铜锣敲得当当响,那面刚送到他手中还不到几秒钟的铜锣眼看着就要破了。

    李一欢与钱虬礼鲤的这场比赛结束之后,今天的比赛就算告一段落了。三场比赛下来,每场胜利的都只有一人。按照老规矩,明天使用的依旧是车轮战。首先由玄古门指定出三个胜利者中武功最高的那位,到比赛的时候,被指定的这位要轮流接受胜利者与除了自己的对手中的失败者的挑战。如果他能够一直坚持到胜利,那么他就是这场比赛的最终胜利者。如果输了,那么则换上战胜他的人参与车轮战。

    当第一名决胜出来以后,玄古门长老们会再指定出第二位武功较强者,然后使用车轮战决胜亚军。以此类推,最终确定出完整的名次。当然如果在比赛中有平局出现,那么还要进行加时比赛,直到选出最后的胜利者。

    抽签结束之后,最终的结果就出来了。毫无疑问,李一欢被长老们公认为是武功最高强的那位,明天他要先后接受除了钱虬礼鲤之外的其他师兄的挑战。

    抽签结束之后,比赛也没有什么看头了,人群逐渐散去。

    付晓生与赵天昱陪着槿十一她们去逛庙会去了,李一欢与枫龄对庙会并不太感兴趣,可硬是被付晓生和赵天昱两人给硬拉着去了。枫龄这家伙又懒又奸,它不想走路,便以身体老了腿脚不灵便为由,耍着赖坐在李一欢的肩膀上,以人代马。

    几个人一直逛到很晚才散去。等李一欢与枫龄返回碧月亭的时候,在梧桐林里老远就又听到了那悲悲戚戚的曲调。

    “真是晦气,不晓得你师父为什么天天都要吹这种伤感的曲子。而且成年也不挂换上一首的,老子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枫龄用爪子捂着耳朵抱怨道。

    “师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我现在不知道那道理是什么,但我可以猜出那应该和他的经历有关系。”李一欢道。

    “按理说一个人这一生有什么经历,多多少少会展现在他平日的生活当中。可是,你看咱俩和你师父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每天都见他饮酒嗜睡,除此之外的生活完全像是机械化固定好的一样。咱们好像从来都并未发现过什么东西,不过我严重同意你的看法。因为我知道性格怪异的人之所以怪异往往和他以往的经历有关。”枫龄点了点头道,随后它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这个梧桐林咱们半年来每天都来赶猪,半年来也不知赶过多少猪,逛过多少次。虽说咱们俩也并没有将整个梧桐林逛出来一遍,但是凭借猴子的敏感,我敢肯定这梧桐林绝对没有什么秘密。闭月亭咱们每天也不知道要出入多少次我看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过要说碧月亭里真有什么地方藏着秘密的话,你说会不会是……”

    “枫龄,你是说那个上着锁的房间?”李一欢问道。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枫龄嘿嘿一笑道。

    “废话,你前边说了那么一大套。正如你所言,梧桐林咱们天天都逛,碧月亭天天出入,这一片除了那个房间咱们从没进去过,所以你想说哪里藏着秘密不用猜我也能知道。”李一欢啐了一口道。

    “那么,你说那房间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枫龄放下手,看着李一欢道,“那门上的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也打不开。嘿嘿,不怕你凶我,我曾经派铁皮石虫窥探过那个房间。铁皮石虫倒是可以轻松钻进去。它出来的时候竟然填饱了肚子,难不成说那房间是个存放美食的仓库不成?师父恐怕是个不懂得分享的老馋鬼,怕咱们吃了他的水果,所以上了一把大锁。”

    “我看并非如此。”李一欢被枫龄那馋嘴的样子给逗乐了,“如果只是个仓库的话,师父肯定会让你我进去的。他不是个吝啬之人”

    “嗯,你说得也对。”枫龄点了点头。

    “枫龄,师父他老人家为人性格怪异,这是整个玄古门都知道的。按照咱们的猜测他的这种怪异大概是与他曾经的经历相关。至于师父曾经经历了什么,他不想告诉我们,这说明那件事对于他来讲是一种秘密。咱们房间里那扇门既然锁着,或许真的如你所言那秘密就被藏在那个房间里。不过我认为师父既然从不主动给咱们打开过那扇门,或许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他埋在心底的秘密,所以枫龄还请你答应我你以后还是不要主去动那扇门了好吗?”李一欢用一半央求一半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动的。”枫龄点点头回答道。

    到了碧月亭后,李一欢将从集市上买来的饭菜一一盛好。为了让师父能吃上一口热饭,李一欢还特意热了热,还贴心地将殇璃的那份用竹子做成的盖子盖了起来。

    在碧月亭里殇离的笛声响起的时候,就算是遇到千钧一发的事情也不能去打扰他,早已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等到很晚殇离才回来,李一欢和枫龄尚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着。他俩一会儿看着月空,一会儿看着星星。婆娑的梧桐树叶哗啦啦的响声和院子里小动物的鸣叫声掺和在一起,好不惬意。

    枫龄看到殇离之后,勤快地跑到屋内,把那些还热乎着的饭菜端了出来。

    今日殇离也与往常不同,他看了李一欢好一会儿,满眼都是慈祥,那感觉真像是老父亲在看自己的孩子似的:“欢儿,怎么样?”

    “师父,今天倒是过了。”李一欢淡淡道。

    “过了就好。”殇璃点了点头,说话也是淡淡的。

    “嘿嘿,快乐是要分享的。老杂毛你是不知道,你这徒儿今天算是给你长脸了。李一欢今天实在是威风得很,三两下就把别人给打败了,只看得台下的观众和评委席上的那些杂毛们都拍手叫好。”枫龄接下来绘声绘色地把今天比赛情况给殇离讲了一遍,当然它有意抹去了自己化装成殇离坐在观众席的上事情。

    殇离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一猴聊了好久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