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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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燃情岁月

    陈鹏走后,馆里又来了许多人。他们都带着他们的故事,然后硬生生地闯进生子的人生。等到闭馆后,兄弟几人围坐在一起,像往常一样生子给他们炒菜,三子一边弹琴一边唱歌,凡哥端菜倒茶。众人这般忙活,一时让张典不知何去何从。

    还好,然然就这么来了。两人早就认识。“典典!”然然兴奋地抱住他,“陈然。”张典叫出然然的大名,被叫惯然然的他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几人围坐在一起,讲得是过去,谈得是前程,为得是怀念。说得过去里是都高中时光。然然讲得更是银河九天坠,长安花满街。

    高三时光,所有人在马不停蹄地向前拼搏。然然和生子也一样,马不停蹄地到处奔波,他们两要乘着老师不注意跑到操场干业务,实际是踢足球:他们要放学赶着去出校门,去台球室里打台球;他们要在上课时间聊天要在下课时光玩耍。

    一天生子喝得大醉,然然扶着生子,两人一起在夜里走过巷巷陌陌,来到团结向小区,两人在亭子里坐下。“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然然问。“朋友,只不过关系好了点罢了。”“不是。你骗我。”“你不相信我?妈的,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无敌相信你。但是我永远希望你能永远把握着自己,不要为了一个人丢掉了自己......”生子欲言又止,然然也欲言又止,这也许才是兄弟之间最默契的时刻。

    不必回答时却是最好的回答。

    “我就是简简单单希望一个男女之间纯洁友谊。”“说实在的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这个时代不允许,当你们关系越来越近,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那些话厉害得能够改变真相。”“去你妈的。真相永远是真相!”“去你妈的,哪个孙子告诉你的。”“我自己。”“那你是真孙子。”“你才是孙子呢。”生子凭着最后的力气站起身,用食指指向眼前的六个然然。“我是你祖爷爷。”“你是狗屁。”男孩子间的快乐竟然就是互喷垃圾话。

    这世界里有两种人,一种人以为是然然跟着生子学坏了;另一种人是认为生子跟着然然学坏了。至于这两位本人,可能是例外吧。“快乐是前进的充分条件。”生子这样说。然后他们提着足球跑到足球场上,即使没有其他人,单单这两个家伙,还真能玩得不亦乐乎。

    一次从台球厅出来,“离高考还有十天了,回头看百天誓师好像就在昨天,这日子真快啊,老子都追不上了。”生子望着闪烁的交通灯,叹道。

    “无所谓,我现在。”

    “你不能没理想啊。”

    “你说说你的理想呢?”

    “我啊,我看我们两个到时候就考到这里。”生子指了指旁边的学院,那时候学校的老师总说“你们在这里睡上三年觉,到时候就去马路对面。”老师们说得就是这个学校。

    “等到放学了,就翻出身,再偷偷跑去这里的台球厅。等到成家立业了,干脆娶个家里开台球厅的,倒时候生了孩子,老大就叫黑八,老二叫斯诺克......”当时生子一口气给自己创造了八个孩子。然后两个人的欢笑被沉默的夜和安静的月光取代。谁也知道这些摆烂的话是玩笑罢了,当他们回到家还是认真地拿着书,一笔笔写着题目。

    高中的结束写着仓促。然然急忙回家,把这段与生子的时光命下名字,然然叫他“燃情岁月”生子把它写进生生不息:

    有一天,我一个人工作完回家。也会怀念我们一起踢球喷垃圾话的日子,怀念我们在台球厅里计算着彼此的寿命长短,怀念我们在课间休息时还要踢足球看到班主任比博尔特跑得还快的日子,怀念我们因为逃课被罚站在办公室门口,怀念我们曾经与班主任之间的开心与泪,怀念我们在田径场上留过的汗,怀念我们在班级后面墙上画下的诗与未来。

    风和日暄,平沙落雁,洞庭湖畔,夜风海岸。

    我在晴朗中遥望彼岸,即使相隔山海,也愿你身边有人相伴。

    光阴荏苒,如虚如幻,时光走远,影像长存。

    愿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有迹可循。

    微风轻拂稚嫩的绿草,日光渲染起新的一天。

    将那段闪耀着光辉的年华,镌刻在无尽的群山。

    夜色未至,我们的故事写着继续。

    再牵起你的手,奔赴与我们的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