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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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没有退路的选择

    擂台上,是燃气磅礴的血气,是拳拳相碰的绝顶一击,是双方终有一死的悲惨结局,可当你站在擂台上,又何曾没想到自己会有现在的结局。

    镜心冷漠地看着一切,对于这群“疯子”,他无话可说也没有话可以说,也许有的人和镜心一样,被逼无奈,但哪怕是镜心,当选择这一条路时,死亡便不会因为跪下或忍辱负重而消除,在这条路上,除了披荆斩棘,便只有成为横尸遍野一员的选择!

    “如果不前进,那么只有死亡这条解脱的道路!”

    镜心双目如鹰,台下的一个身材魁梧的蒸汽壮汉手脚利落地将一个尸体摔上观众席,观众们如疯子一般疯狂吼叫,那一刻,如阎罗地狱里小鬼们的狂欢。

    镜心皱了皱眉头,只见蒸汽壮汉的面具脸颊喷出清晰可见的白烟,然后歇斯底里地吼叫那一刻,欢呼声突破天际,镜心耳膜承受不住缓缓落血。

    “钢刹,钢刹……”这一瞬间,好似全世界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个名叫“钢刹”的人身上,他带着一个好似吸尘器的面具,时不时嘴角旁边放出的白烟便容易让人胆寒不已,而手臂拿着无与伦比巨大的黑色流星锤,身材肥胖魁梧,力气之大一拳打死两只牛应该不算难事。

    镜心背后微微发凉,因为接下来,他便要和这样的“怪物”对决,他没有的选择,想要成功,自然要接受常人无法接受的磨难与历程!

    镜心呼出一口气,便缓缓走下观众席,镜心感到无比的紧张与兴奋,当走进黑暗的那一刻镜心居然情不自禁地害怕起来,害怕如果自己失败了花丹怎么办,她会不会哭啊,会不会因为哥哥的“不告而别”而悲伤,镜心小声窃私地自笑说道:“我最怕她哭了。”

    镜心走向沉闷的通道,当灼热的光照映照前方的那一刻,镜心突然回忆起自己有一次失眠想的话:

    “居然已经走在路上了,又何必害怕失败!”

    火光照射在他身上,恍如新生!

    知何处的喇叭响起,那一刹那,镜心警觉注视自己对面的隧道,喇叭轰隆隆响起:“欢迎新挑战者‘狐狸’的加入,让我们热情欢呼。”观众礼貌性地鼓了鼓掌。镜心毫不在意。

    “当然,有请他的对手,号称世界绞肉机的獠牙!”只感大地震动,沉闷的声音响起,轰隆隆的脚步声彰显出他那势不可当的气势,只见一个身材无比肥胖的“犀牛”在灯火的照耀下登场,“犀牛”的身材约等于镜心的三倍不等,手里攥着锯齿无比巨大的弯刀,头发光秃,上身暴露,肥大的身材是第一印象。

    “犀牛”怒吼起来,显然镜心这样的垃圾对手他很不喜欢,他喜欢和他差不多的壮汉,像镜心这样的,在他眼里,和蚂蚁别无区别。

    镜心并没有慌张,对手的强大是早就已经料到的事,所以镜心也不耽误时间,猛地往西边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剑;獠牙向镜心怒吼然后飞奔起来,獠牙手中的弯月刀猛地劈向镜心,不过因为身体高大且身体肥肉太多,速度虽快但在镜心这个和刺客比拼过的人眼里,还有待提高;镜心一个迅速侧身躲过劈刀,那一刹那,镜心猛地将长剑挥出,结果便是镜心一剑将獠牙的后两根粗壮的拇指切下;獠牙大怒,如同疯狗一般将刀挥向镜心,但这一次镜心躲不开了,因为獠牙居然利用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镜心的去路,而且巨大无比的吼叫让本来就接近失聪的镜心感觉头皮发麻;镜心的长剑断开,身体更是被击飞在东边的墙上,镜心咳下一口血液,全身麻木,血果也在这一刻被吞下。

    獠牙并没有笑,他的小拇指流出的血就已经比镜心多太多了,獠牙大吼,身体上的伤害让他愤怒不已,獠牙身体挥摆起来,双手拿住弯刀,然后全身如一个旋转陀螺一般冲向镜心,速度居然不慢,显然这招獠牙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了;镜心不敢等待,因为稍微一放松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吃了血果的镜心将速度达到最大,全身上下血气方刚一般,脸上和脖子更是青筋暴起,镜心直接便是一个用力滑铲地往南门赶去,然后在“陀螺”改变路线的那一刻,一把将武器架上的武器抬起,然后猛地往“陀螺”丢兵器,吃了血果的镜心力气大了不知几倍,在三柄武器的消耗和“陀螺”自身的消耗,镜心逃窜的过程能明显看到“陀螺”变慢了;待追赶了快一圈,墙壁上早已疲惫不堪,“陀螺”缓慢停下的那一瞬间,镜心一把将一把开封的刀剑丢向獠牙,镜心双目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满眼的血丝,镜心的左手臂上如一片碎皮破裂一般掉了几层皮,脸颊的左侧更是如纸片一般碎裂,镜心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体终究承受不住血果突如其来的力量,奔跑并没有大量消耗血果提供而来的能量!

    只见刀剑如飞刀一样刺进獠牙的右胳膊上,獠牙咆哮起来,因为实在太疼了;镜心立马知道机会到来,凭借自己惊人的速度,镜心飞速地在墙壁上奔跑,然后往身后一跃跳到獠牙面前,在獠牙还在吼叫的顷刻间,镜心立马祭出不意剑,镜心连忙按下按钮,剑锋如一只利箭一般刺向獠牙,赫然间,獠牙便因头颅被刺穿而死亡。

    那一刻,角斗场里万籁俱寂,连喇叭都没有喊出胜利者的名字。但当一个先反应过来的人拍起掌心时,场面那叫一个宏大!掌声突破天际!

    但镜心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反而更加紧张与急迫,因为接下来,他最少还要和两人对决才能获得今天胜利者的奖金!

    镜心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上下热气腾腾,血气好似堵住了他的鼻子一样,特别的胸口,欲裂般疼痛,如果不是还在战斗,镜心恐怕会吼叫起来!

    第二个上来的让镜心蛮意外的,居然是自己第一次见比赛的“大灰狼”,“大灰狼”见到“小狐狸”微笑地打招呼道:“你还蛮厉害的!”

    镜心不明所以,只听喇叭响起:“欢迎外号聪明的捕猎者,大灰狼登场!”

    镜心其实并不想说话,因为如果说话很有可能会被别人记住,这样很容易暴露镜心的身份及信息,但镜心还是打趣地说道:“你叫什么?”

    这本是一个不可能的答案,但“大灰狼”也不是一般人,“你可以叫我阿周”

    镜心不在多言,阿周也原地不动;镜心知道阿周这是在等他先出击,他也必须先出击,身体的剧烈震动让他必须尽快了解敌人;镜心将腿往后一退,然后倏然间,拿起插在地上的刀砍向阿周,阿周淡淡一笑,从镜心脚步后退便知镜心准备出击了,阿满也不慢地将自己身后的长剑祭出,电光火石间,刀剑磨砺地擦出火花,阿周皱了皱眉头,镜心身材不高,力气却居然大得惊人,居然把阿周逼到了脖子间,再往下一点便要人头落地。

    对于死亡,镜心已经麻木不仁了,倒不是毫不在意,但在生死之间,早已分清状况,更何况这是生死对决,失败与胜利都怨不得别人!

    镜心猛地踢出脚,阿周自然是不可能也将脚防住的,因为刀剑已经夹在自己的脖子上了,相差几厘米的距离让阿周绷紧全身,镜心的一脚直接让阿周单膝跪地,阿周好似在决定什么,只听咔擦一声,镜心还以为是衣服碎裂,但只见阿周大吼一声,居然猛地将镜心的刀剑抬起,镜心往后一退,阿周便立马劈出一剑,这一剑速度之快让镜心招架不住,一剑将镜心的右臂劈出一条深邃的血缝,这一刻,麻木的血液流出和镜心头脑炸裂,镜心明白了,阿周和自己一样都偷吃了禁药,至于阿周吃的是什么,镜心就毫无所知了。

    只见阿周疯了一般,拼命地向镜心砍,劈,挥,锋利的剑锋好几次划过镜心的脖子,镜心自然而然地也涌起浑身血术和阿周拼命,刀剑交错,金属敲击的声音在角斗场里以清晰可听的声音回荡,阿周杀红了眼,身体上下破败不堪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嘴角一直念叨着:“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的话,反观镜心,虽然右臂接近瘫痪,但拼命地挥舞热血让他的身体舒服无比,巨大的能量有了挥舞的地方,虽流血,但精神百倍。

    就这样敲打了五分钟,当阿周喘气剑不利索的那一猛然间,镜心双目如鹰一般迅猛一击将阿周的长剑击飞,阿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间,镜心的一个挥刀,浓郁的热血便在镜心眼中飞过,镜心又是一劈,这一劈镜心也情不自禁喊道:“我也有不能败的理由啊!”

    阿周退后一般,面具和脸部划开的那一刻,镜心清晰可见地看到阿周在念叨着什么,更让镜心震撼的是阿周的模样,摧枯拉朽,脸部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阿周瘫痪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安,但从阿周的眼神很容易能看出阿周并不是害怕镜心将他杀死,而是害怕什么的到来,待镜心走近一听,才听到阿周歇斯底里小声急切地说着:“你骗我,你骗我,李员外,你骗我!”说完阿周一脸愤怒的神情看向镜心,镜心意外他要死亡反扑,谁知他突然跪在镜心面前,磕着响头喊道:“能不能在我死的时候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提我向西边辖区的小芳说一声哥哥不能回去了。”

    镜心一愣,这他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观众也懵了。只见阿周继续磕头道:“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好,我答应你!”镜心郑重地答应道。后面附加道:“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里,我一定说到做到!”

    “谢谢!”说完便用手抓住镜心的刀锋,在自刎的那一刻,阿周血丝涌现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将那个姓李的杀死,请你不要手软,因为那个人就是一个混蛋!”

    镜心皱了皱眉头,刚想问话,阿周便自刎而死,显然可能对他来说,这样死去反而更让他接受,镜心自问道:“到底是什么痛苦,居然能让他居然死亡是解脱呢?”

    但留给镜心想的时间不多,重要的第三场就要开始了,镜心清除杂念,咬着牙接待新的挑战者,但镜新的运气绝对是裂开的,因为当对面隧道露出铁鞋的那一刻,镜心便知道是谁了。

    本来兴趣缺失的观众突然掀起轩然大波,“钢刹……钢刹!”的声音震荡在周围,镜心差点崩溃,今天的运气简直霉运连连,当一个身材魁梧无比,且一哼气就是脸颊喷烟的人,这还怎么打;镜心虽然认为自己霉运不佳,但叫他乖乖地等死,这绝对不可能!

    钢刹的流星锤一把砸向镜心,显然他认为镜心已经体力不支,不足为惧,镜心硬接的结果自然便是飞到墙上,然后震动得将全身上下胫骨炸裂,脑袋更是像停止输血一样浑浊不清,镜心的心情不自禁地沉入深渊,钢刹讥讽起来,对付镜心这样的破败蚂蚁,他根本提不出兴致。

    镜心将身体弄得笔直,一个后空翻拿起阿周的长剑,钢刹就像在看一只猴子杂耍一般看着镜心;镜心咬牙切齿,然后一跺脚,猛地在墙上飞奔起来,钢刹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流星锤一敲二砸地撞击着镜心的退路,砸了好几个窟窿的时间内,镜心猛地奔到钢刹面前,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镜心攥着长剑,全身血液上头,那一顷刻,居然让钢刹有点意外,长剑在钢刹的铠甲上劈出万道火光,钢刹猛地用脚踢向镜心,镜心一咬牙,长剑虽被踢开,但镜心却也在脚的作用下飞了起来,镜心自然知道身材铠甲的钢刹势不可当,几乎不可能刺穿,但有一处是钢刹的弱点,那边是下巴下脖子,因为喉结的原因,盔甲并不可能也保护在那里,而且平时也不可能有人刺向那里,所以这便是镜心唯一的机会!也是镜心唯一的胜利可能!

    “一定要成功啊!”镜心右脑上出现大量血液,对于这一击将便会决定镜心的生死!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而且发生了很奇妙,只见钢刹的确也慌了,往后一退,居然刚好露出有核桃那么大的喉结让镜心刺,一切都像是机缘巧合;但突然间,只听一声:“虎啸拳!”

    在镜心惊愕的瞬间,钢刹迅速放弃流星锤,居然一拳击向镜心,那一拳,镜心敢用生命担保,他看到在钢刹的拳头上衍化出一只咆哮的老虎,那只老虎如真的一般栩栩如生,威力之大居然直接将镜心打穿在墙角,镜心直接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液和饭渣,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血果的药效救了镜心一命,但也可能救不救问题不大,因为接下来的判定镜心都要死翘翘。

    镜心的视野朦胧不清,哪怕心中呐喊着保持清醒,但血果的药效和全身上下的血液的流失让他不得不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钢刹站在原地发愣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不愿心生意外,一把将流星锤砸向镜心。

    在全世界寂静的那一时间内,观众的呼吸停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到底是奇迹还是意料之中内!

    只听灰尘扑扑的一声巨响,此时远在家中学沏茶的花丹情不自禁落下泪滴,鹤玉上前帮忙,花丹傻愣地呆在原地,如世界末日到来一般绝望得热泪盈眶!

    观众感叹道:“果然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可灰尘扑扑的灰尘消失时,不知何处而来的乌鸦飘舞着翅膀,驱散着四面的灰尘,钢刹愣住了,那一顷刻间,一对灰色的翅膀引入大家眼帘,被控制的镜心双目血红,乌鸦停在镜心的手指上,被控制的镜心发出腔儿的声音:“这就死了?你还有待提高啊!”

    说完镜心一把拿起插在地上的长剑,感叹道:“算是一把好剑!”

    镜心右眼发出血红色光芒,那一刻,死亡标志住了钢刹,被控制的镜心微笑着说道:

    “今天是你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