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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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间白瑾终于寻得一家客栈,白瑾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吱”一声推开客栈的木门,小二笑盈盈迎上前来询问白瑾:“客官您是住店还是用膳?”

    白瑾围着客栈转了一圈后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客栈内桌子并不像其他客栈那般,这俩客栈桌子红的发黑且满是刀痕。

    在白瑾对角坐着十数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汉子,用一种看待猎物的目光盯着白瑾。

    白瑾手脸冻的通红说话间带着哈气:“店家可有马厩?望店家将门外马驹安置一番,填些草料!”

    小二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有是有不知客官银两够不够?”

    白瑾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小二接过银两眼神一抹阴狠的目光瞥向右后方一桌人,右后方的见小二眼色微微点头,转身出门去“安顿”乌蹄去了。

    小二接过银两随后殷勤的为白瑾端来一壶热茶:“这是店家特赠您的姜茶用于风雪中暖暖身子驱驱寒。”

    白瑾接过茶壶在小二的注视下倒出一碗热腾腾的姜茶,白瑾端至唇间从热腾腾的姜茶中闻到一丝丝曼陀罗的味道,曼陀罗的香气很淡几乎被姜辣盖过了,不懂的很难发现这曼陀罗的味道。

    白瑾将小二所做的事尽收眼底,轻轻吹着碗中热气腾腾的姜茶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是进了黑店。

    白瑾握紧拳头愤怒的砸向桌面怒斥店小二:“这里为什么有蒙汗药?我不过借宿一夜,竟如此歹毒谋害我!”

    小二戏谑说道:“客官哪里话?小店做的小本生意,怎么有多余银两买那蒙汗药坑害官人?”

    白瑾站起身子当着众人面前两热气腾腾的姜茶水浇在地上,小二由刚刚的戏谑转变愤怒,白瑾转身要走,一只浑厚有力的大手按住白瑾肩膀,想要将白瑾生生按回座位上。

    白瑾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压力愤怒的抓那人手腕慢慢用力:“某不善言辞,不喜伤人!”白瑾知道这些人与店家是同伙,自己一个人肯定要吃亏。

    那人的手被白瑾一点点抬起脱离白瑾肩膀,那人吃惊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瘦小许多的男子力气竟大的惊人。

    那人还企图用力将白瑾压下,白瑾转身面向那个眼中满是怒火询问:“不知这位是何用意?”

    那人直视白瑾片刻被白瑾那犀利眼神震慑住了,男人额头已经略有汗水渗出,而他的同伴在身后嘲笑他的“无能”:“哈哈哈…木拓旗你不自称草原的猛士吗?怎么连个中原弱人不如?”被叫木拓旗的男人被同伴嘲笑后有些挂不住面子,又加大了自己对白瑾力度!

    木拓旗抬起巨大的手掌拍向白瑾,白瑾抬起后肘挡下迎面而来的巨掌,白瑾握紧拳头用力轰向木拓旗小腹,木拓旗挨了一拳连续后退几步,口水四溅。

    木拓旗擦了擦口水:“这小子是个硬茬!当木拓旗说出此话时,众人脸色发生微妙的变化,木拓旗虽然不能说是这里最强的,但是能让他承认的确没几个!

    众人看向白瑾又看向木拓旗:“木拓旗你确定他很强?”

    木拓旗:“至少…至少比我强!”众人听后大为震惊,比他强说明什么,白瑾在这群里单打独斗算是顶尖的存在,一拳将木拓旗打服的人少之又少,而眼前这年轻的中原人却做到了,打破了他们对中原人的看法,众人收起了起初的蔑视,开始正视眼前的男人。

    白瑾再次开口:“诸位还是不肯放过某?”

    白瑾看着他们仍然不肯放过自己:“既然如此某今日,只将尔等打服!”

    “好大口气?你能伤木拓旗不过是趁其不备出手伤其!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兰蹂木的厉害!”

    一个跟木拓旗身材相似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兰蹂木掀翻身前的桌子大步扑向白瑾,白瑾做好姿势就像曾经在山里与熊对质那边曲腿张开双臂迎接迎面扑来的壮汉。

    兰蹂木扑向白瑾,白瑾死死抓住兰蹂木腰间的衣物,仍被兰蹂木撞出数米,白瑾稳住身体站直身子迎接下一次的进攻,兰蹂木活动着两肩木头戏谑的看着木拓旗说道:“木拓旗,还真是不小心啊?被一个小东西吓破了胆!”很快兰蹂木就会为自己的的无知付出代价。

    白瑾拿起身旁的凳子朝着兰蹂木面门猛然砸去,兰蹂木抬臂阻挡,凳子接触兰蹂木手臂时一阵碎裂的声音传出,那凳子顿时四散而开,伴随凳子碎裂的还有兰蹂木小臂膀碎裂的声音。

    兰蹂木嘴上不过忍着剧痛再次奔向白瑾,白瑾企图闪身躲避,不成想地上哪来的豆子脚下一滑面部结结实实挨了兰蹂木一拳,白瑾被打兰蹂木一拳打的有些发昏。

    兰蹂木捂着断掉的手臂望着踉跄的白瑾,白瑾晃了晃头企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兰蹂木见白瑾状态不对,准备趁他病要他命学着白瑾单臂抡起凳子朝着白瑾砸来,刚清醒一点的白瑾又挨了一凳,这次是清脆的声音,白瑾头顶就出鲜红的血液。

    一旁人见兰蹂木下手如此的重指责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中原人还轮到他们“玩”呢就被兰蹂木活活打死了。

    血液从头顶缓缓流下,白瑾大口大口喘息,此刻白瑾眼中满是愤恨的杀意,凭借着丛林的法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理念硬是没有倒下。

    白瑾箭步跃起双腿盘住兰蹂木脖颈双手握紧猛然朝着兰蹂木头顶砸去。仅仅一下,刚刚还在得意的兰蹂木眼中布满血丝,口中喷血轰然在众人面前倒下。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白瑾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一旁还在震惊中的人,那人的同伴见白瑾持刀刺来一脚将那人踹到,匕首紧紧划伤那人脖颈。

    白瑾现在这滔天的愤怒与杀意不禁令众人胆寒,白瑾猩红着双眼环视众人,犹如野兽审视猎物般,白瑾看向刚刚被自己划伤的那人,那人不禁咒骂一声:“娘的,怎么盯上我了?”

    随后转身奔向刚刚踹人的那人冲去,速度之快还不等反应,白瑾持刀已到那人面前,白瑾一刀捅向这人,此人躲闪不急右手阻挡,匕首刺穿了他的右手,白瑾见偷袭不成拔刀后退,这里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还没能一击击杀,接下了就麻烦了。

    一众人人纷纷掏出自己家伙将白瑾团团围住,白瑾几次想要突围,每次都是选薄弱的人杀去无一不是将人击伤,其他人略过伤者在此围了伤来,这下反而更难突破,自己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剩下的人也越来越强,自己身上也满是突围时留下的伤痕。

    就在白瑾准备放手一搏时,一把大刀从楼上砸下,重重的砸在白瑾面前,白瑾暗叹自己今天必死,而围着白瑾的众人见大刀后纷纷退后。

    白瑾见众人退后在白瑾不知情的情况下堵住了所有退路给白瑾一种柳暗花明的错觉,楼上一个身材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大许多的男人从楼上走下,男人肌肉虬龙赤裸着上身双手环胸缓缓走下。

    白瑾看清那男人脸庞,那男人面部棱角分明但脸上满是疤痕,如果没有这些骇人的疤痕俨然是一个俊俏的男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左脸上的三道爪痕。

    男人开口怒斥众人:“一群废物何事,闹出如此动静?”众人纷纷羞愧的低头不语,男人又看了看倒地的同族与满身鲜血的白瑾。

    白瑾警惕的盯着男人,生怕男人回手袭击自己,白瑾望着面前这种庞然大物自己如果他先动手自己就绝对没有逃跑的可能,但是白瑾有同样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白瑾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鱼死网破”。

    男人转低头望着白瑾:“你杀我手下,我本应杀你为之报仇,你肯做我手下我既往不咎!”

    其余听后纷纷阻止男人:“主人万万不可啊!他杀我们这么多人,怎可重用汉人?”

    男人不屑询问:“倘若你们当中可有一人能胜过他?如若有本王将他提为将军赏牛羊百余头!”

    众人听后满眼欣喜的抬头看了眼白瑾又失落的低下头去,眼前的中原人确实矮小但不可否认是把好手!

    白瑾右手握住眼前的刀柄用力将大刀拔出,将刀抬起架到男人脖颈处大口喘息道:“多谢君之美意,某不胜感激,望君放某离去,则某将鱼死网破!”

    当白瑾说话的那一刻众人无不惊叹白瑾竟然能单手持刀,更怕白瑾做出伤害男人的举动,男人看着架在自己脖颈的刀刃不禁大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敢威胁自己。

    男人夹住刀背用力将白瑾甩到自己面前,白瑾被措不及防的怪力重重摔到地上,白瑾捂着胸口,身上的刀痕被这一摔鲜血迸溅流出。

    男人蔑视白瑾:“威胁我?你不行!”

    白瑾爬起身子,仰头嘴角上扬绝望的惨笑着大口喘息:“呵呵呵……死就死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男人掐住白瑾脖颈部高高举起与自己平视,男人稍稍用力白瑾感觉自己脖子仿佛要被掐断般脸色涨红额头青筋突起,白瑾脑中走马灯般闪过经历多往:“我想活,我要活!”白瑾想要活下去的求生欲迫使自己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掐住自己的小臂膀捶去!

    男人被突然袭来的拳头重重带来,小臂一曲松开了掐住白瑾的手,白瑾跌落坐在地上,白瑾身体委曲双臂下垂双眼猩红大口大口的喘息出阵阵白雾。

    此时楼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众人随着铃铛声看去,一个身材曼妙窈窕,桐油色皮肤的俏皮姑娘望着楼下魁梧的男人略带不满的询问道:“哥,什么事处理的这么慢?”

    魁梧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那窈窕女子连忙解释道:“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白瑾一步一步慢慢朝着男人走去,每一步铿锵有力,令周围人肝胆俱裂。

    男人看着与刚刚全然不同的白瑾,也提起些许兴趣:“没了意识发了疯的畜生?有意思!”

    男人握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白瑾猛然砸来的拳风就连很远的人都感觉到,白瑾仅仅只是抬手就接下了男人全力一击,白瑾攥紧男人拳头微微用力男人的手臂处清脆的听到骨碎的声音。

    白瑾缓缓抬脚动作之慢恐怕就连八十老翁都可轻易躲开,就是这平平一脚贴近男人腹部那一刻,男人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墙壁破碎冷风倒灌,客栈内的温度骤降。

    白瑾一步一步踏出客栈在雪地外留下深深的脚印,男人胃里翻江倒海,似乎要有什么东西吐出,男人爬起不甘自己被一个“小人”打倒奔向白瑾。

    白瑾仅仅一个手刀再次命中男人腹部,男人身体大量出血从胃里的血喷了。

    白瑾呼出的气犹如高温中的水蒸气:“某只想活下去!”

    白瑾高高抬起右脚朝男人胸膛踏去,正当白瑾脚快落下男人也开始闭眼等待死亡时,一把匕首刺穿了白瑾胸膛,白瑾应声倒地趴在沾血融化的血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