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养性修真法
白皛心惊担颤地跟在白十八身后,却惊奇地发现一路上竟无人阻拦。
等走出宗祠,白皛才恍然!
原来质明时分就已算天明了!
白十八将白皛打发回家,然后就心不在焉地回到了家中!
心中有牵挂,但今日乏累。
倒头就睡!
等一觉醒来,才坐在塌上发起呆来。
昨夜与野山人相遇的太过奇异。
那么大一个人消失与族中管事到来,前后不过几息,竟无人发现?
夜间噤声跪地,无所事事,便开始回想。
那野山人随手一抚,似乎让他脑中多了些东西。
只要他细细回想,就能听到无数空灵之音在他脑海之中回响。
很是奇异。
遂才让白十八神色变幻。
今日醒来,白十八又回忆起这件事。
如今再细细想来,脑中复又出现声音:
“灵者,天地所赐也。天地冥冥,存乎其中。其非万物,亦化万物。为天地之气。……人者,通七窍也。孕而得体,体生心,心生思,思生志,志生神,神外化德。固抱守五元,以纳天地,以养人气。天地人三气不衰,则人不竭矣!……真人者,同天而合道。得天恩,怀天威。养气化神归于身,是为修真……”
一字一句,如同天音。
这是一篇灵决修炼之法。
白十八惊奇不已!
竟有此种授法之术?
怕是武安君白起都不会吧!
毕竟他带回来的破军炼煞术是一册书籍。
啧啧!
白十八准备按照这篇妙法试试看。
随之盘坐而起,屏气凝神,照着养性修真法所述开始感应天地。
天地之中有灵,无所不在,有缘者观之!
白十八自然也属于有缘人。
按照法诀所述,很快就感应到无处不在的灵!
若有若无,神念触之,化而为气。
白十八很顺畅地就将天地灵气纳入了体内。
再没有出现之前那般,发自心底的抗拒。
这养性修真法不像是破军炼煞术和白氏炼灵诀那般霸道,强行掳掠灵气归为己用。
修炼起来起来身体十分抗拒!
若要区分起来的话,一者可说是掠夺术,一者算是引导术。
终于可以修炼灵决了!
白十八按耐住心中激动的心情!
便按照口诀中的叙述的方式,开始引导灵气在体内运转起来。
至于身体流转之气脉,灵决夫子早已教导过,白十八自然是牢记于心。
随着灵气在体内运转,白十八只感觉整个人飘飘欲仙。
平日里身体中的一些酸涩之感开始变淡!
就连五感也逐渐清晰起来。
随着将灵气不断纳入体内,引导完一周天之后,白十八却皱起眉头!
还是感觉有些不得劲儿!
一周天都完了,他却只有一种感觉:
就这?
我还没尽兴呢!
这感觉……
对,也不对!
就像是……
一张桌子缺了两个腿儿一般!
总少了些啥!
不上不下的!
一时间白十八心痒难耐!
这种明明感觉到不太对劲儿,却没有任何办法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
然而没过多久,白十八就开怀大笑起来!
我终于可以炼灵决了!
太好了!
白十八暗自捏拳!
这些年着实太过憋屈!
眼看自小交好的白皛修炼了两年灵决,他可能都打不赢了。
这倒也罢了!
生父白易战死沙场,为人敬佩。
伯父白起更是为天下人恐惧而又敬仰!
但却出了他这么一个一修炼就吐血的后辈!
那怎么能行!
从今以后,我白十八!
也要当大良造!
畅想了一会,白十八便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继续修炼起来。
第一次开始修炼,灵气在体内流动的爽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修炼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十八兄!十八兄!不好了!快开门!”
白十八停下了修炼,皱起眉头!
起身往屋外走去。
打开院门,就看到白皛一脚焦急地站在门外。
“怎么了?韩人打过来了?”
“呃……十八兄说笑了,韩人怎么可能打到此地!”白皛一愣,然后挠挠头说道。
“那你慌个甚?”白十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是白广兄!他跪倒太阳高升才回家,结果回去被其母知晓后,便在门口嚎哭起来。”白皛语速极快地给白十八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哭天喊地地说什么白广如今胆子大了,不顾其死活了,还偷自己家的老母鸡!……还擅闯武安君府!这样闯祸还不如死了算了……白广兄不知怎地,反正也不说话,就跪在家门口,然后其母便拿出藤条一边骂一边抽打!后面……白广兄便晕过去了!”
听着白皛巴拉巴拉地一顿叙说,白十八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不过他却一挑眉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这么一闹。
白广应该猜出来那烤鸡是他家的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将实情说出来?
“十八兄!这老母鸡是我两偷出来了……现在将白广兄害成这样……”白皛面色难堪,支支吾吾地说道。
白十八揶揄一笑:
“怎么,不怪他索你山果了?”
“嗨~几个山果何足挂齿。我倒是觉得,白广兄其实还挺好的,起码……起码比有些人仗义……”白皛抬头左瞅右瞅,嘴中的声音断断续续。
白十八一翻白眼。
暗示谁呢你?
“啪!”白十八一巴掌排到白皛头上。
“走吧,我们去看看。”
“呵呵呵!”
白皛点点头。
其实他也是开玩笑说的。
白十八或许不会傻乎乎做一些让人感动的仗义之事。
但白十八绝对不会让他吃大亏,还对他颇有照顾。
卖归卖,有事儿是真上。
不然他也不会像是白十八的跟屁虫一般了!
等到了白广家门口不远,正好遇见一个宗族管事从白广家出来。
白广的母亲带着讨好的笑容,将宗族管事送出院子,还给提了一串熏肉。
管事摆摆手没接,交代两句便走了。
白广的母亲还在热情地送别,嘴里咋咋呼呼地喊着,直到管事走远了,她脸上才露出愁绪的面容!
三十出头的妇人,本应是风姿绰约,珠圆玉润的年纪。
然而白广的母亲眼角却满是皱纹,一脸蜡黄之色。
说是年过四十的妇人也不为过。
“走吧!”白十八瞅了瞅,面无表情转身便走了。
“啊?我们不去看看白广兄嘛?”白皛疑惑地问道。
“有甚好看的!又死不了,自己要硬挺怪谁?”
“噢!”白皛闷闷不乐。
“走吧!许久没去市亭了,今儿去逛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