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救了一个人
门口报信的小大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温岄出门后便一把拉住她。“温姑娘快去看看,我们都没瞧出是哪里不对,可是那人却疼得在地上打滚。”
“等等等等,我去拿个东西。”温岄说着便要回屋去抱栾华。
小大夫知道温岄要拿的是什么,便撒手了,那个宝贝陶罐她是从不离手的,虽然不知道那里面的那颗草一样的东西是个什么宝贝,但罐子瞧着确实是很值钱的模样。
温岄回屋将栾华抱着,顺便捻了块花糕塞嘴里便急匆匆随着小大夫去了药馆。
药馆内,一阵阵哎哟声自地上蜷缩着的人嘴里传来,旁边六个大夫都束手无措。温岄也没含糊,指挥着他们将病人搬在病床上将她固定住。
患者是个约摸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面色苍白,脉象极快且混乱。温岄看了看瞳孔口鼻,又在她腹部进行按压,一点点一个个部位问着女子的反应。
直到按压到右腹部,女子发出了异常疼痛的尖叫。询问过后知道在腹部和脐周有持续性胀痛和钝痛,现在有些转移到右下腹,并剧烈疼痛。
温岄匆忙写下几贴止痛消炎的药并考虑怎么处理目前的情况。
“温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呀?”
“初看应该是腹内盲肠炎症,但仅仅是吃药效果太慢了。”
“嗯?那可怎么办?”
温岄想了又想问道女子家人在哪儿。
走出了一个焦急的年轻小伙子,满脸愁容地看向温岄。木讷的男子看向比自己还小的温岄诧异了一瞬,又想到刚才的反应,他知道面前这人虽然年纪小,但却不能小瞧,她可能救自己妻子的命。
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温岄面前抽泣着。“家里还有嗷嗷待哺小孩,大夫救她一命,救她一命。”
温岄第一次见这阵仗,有些动容,也有些手忙脚乱,蹲下身子对男子说:“你妻子需要先消炎,若是效果不好。我可能要给她开腔。”
男子抬头,并不懂温岄的意思。
温岄用手比了个切的动作,“我需要打开她的腹部将她的病灶切除,再以桑皮线缝合。途中各种风险,你敢吗?”
男子愣住,没想到要这样。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温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温岄摇摇头,“这是最快也最安全的办法,我不敢赌她体内的情况。如果溃烂肠内的秽物流得四处都是那更难处理了。”
温岄直白的话纵使是男子也明白了其间的凶险。
“你先想想,我去做准备。”
大夫们知道有些医师会根据病情选择开腔救治病人,但没想到小小温岄竟然敢说,并且也敢做。纷纷围着她听她安排。
女子喝下了药后,男子做出了决定。
“一切听温大夫安排。”
“嗯,好,我尽力。”温岄非常郑重地回道。
开腔什么的,她有见过。但并未做过,之所以敢这么做不过仗着自己一身仙术。若有必要,她就小小用一下,应该不至于被天界那些老迂腐发现。再说了,她是替月老办事,不怕不怕,有月老给她兜底呢。
(能力有限,为不误导读者,过程就自行想像吧。原谅原谅)
女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温岄刻意多下了点麻药让她多睡了会,让身体得到好好的休息。切掉了那小段肠子后,女子便不再觉得疼痛,现如今只是伤口缝线处牵扯时有些痛的感觉。
温岄见女子无恙后便回去睡了个回笼觉,醒后又去梁府转了转。几次进出梁府后她这待遇可是一次比一次高级了。
距离最近的养子先回来了,带着一家老小回来了。养子名叫梁思域,管了南边的石头生意,如今四十有七,下有一子长得俊美无双,是远近有名的公子。年方二十,弱冠之年,名梁远超。梁思域只娶了一房妻子也只育了这一个儿子,但虽是独子也并未溺爱。
梁文山问凌美玲这个小子可瞧得上?
凌美玲一点就通,问他:“你可是想给小岄儿选个夫婿?”
梁文山答:“自家人知根知底,温姑娘也到了可婚配的年纪有合适的自当先订下。”
其实梁文山的初心是,小玲子也喜欢温岄,自己也喜欢这小姑娘。不防留下,梁家家大业大断不会委屈了她的。
“那我回头问下她意思先,你也别先忙活免得徒惹不快。”凌美玲虽喜欢温岄,但委实相处的时间不久。不明白她对男女之事是个什么样的意思。想撮合也得人家开心愿意的呀。
回小院后的温岄无聊地坐在凉亭下耍着栾华玩,问他:“你说是不是得他们成亲了这根绳子才相当于解成功了。”
栾华抖抖叶子:“月老家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温岄撇嘴,“那我就等到他们成完亲再看看,那时绳子还没解开的话我就回去揍月老。让解绳子也不给个攻略我,为难人呀。”
“可以可以。”栾华附合道,然后叶子往前伸:“玉露。”
温岄白了栾华一眼,“天天就知道玉露,无趣无趣!”
虽然嫌弃着但仍旧往袋子里掏了掏将一个小罐子给栾华。
栾华接过诧异道,“怎么才这么点?”
“你自己不想想自己偷偷喝了多少,想在秋天来之前饿死么?还是想把自己晾成干尸,要么将就将就喂你点别的好了?”温岄声音拔高了点训斥着栾华。
“可是!”栾华委屈极了,抱着小罐子拔掉塞子将玉露喂给自己。“可是之前的罐子明明很大。”
瞧着栾华那小模样,温岄叹息一声:“给你分开了装,不然给你多少你就给自己喂多少了。小罐子给我。”
栾华将罐子递过去,只见温岄又掏出一个大陶罐,往小罐子里倒了些。又分别将两个罐子盖好再丢进袋子里去。
栾华目睹了温岄给自己分配食物的过程,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在秋天来的时候他一定要藏一个地窖的玉露,这样也许一年就能化形了。天天困在本体里太不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