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温岄小小报复
远处的栾华也止住了笑,冲温岄道:“小温岄啊,马儿可给你叫回来了。要不要回去可看你了啊。”
此时乌云挡住了太阳,温岄估不出现在的时间。四周也无人马,确实该回去了。可是好气呀!想骑马没骑着,还被摔了,气的。
温岄赌气又远离了马两步。
瞧见温岄不仅不讲话还连马都不上,栾华不得不再靠近了些。小姑娘家家的,这是生气了呀。
温岄余光瞧见了栾华在蹦跶,心生一计,瞧瞧从乾坤袋里摸了跟绳子出来。一根黑绳被温岄拽在掌心,估摸着栾华与自己的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温岄迅速一个甩绳,一拉一拽,再漂亮地翻身上马。
栾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岄挂在马背上颠簸。
小陶罐被黑绳拉着在马身后甩过来飞过去。
“温……温岄……岄……你给我记着。”
可怜的栾华话都说不利索了,被一根绳子甩过来甩过来还要勉强让自己扒拉在陶罐内不被甩出去。
这小心眼的温岄,他可记上了!
温岄笑道:“让你瞧我笑话,让你瞧,哼!好受了吧!”
栾华无言,他那不是故意的呀可是。
栾华可怜极了,好在温岄不算太没良心,只是让栾华颠簸了几十丈远而已就把他给拉了上来。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栾华拉上来再单手抱住了栾华,温岄俯下头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叶子并道:“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咬你!有本身你咬我呀!”
于是可怜的栾华叶子上被温岄留下了几个牙印洞洞。不想再被温岄咬,栾华选择了闭嘴。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唯温岄难养也!
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回来竟还抱着栾华,温岄又将它丢回了乾坤袋。委委屈屈的栾华又抱着玉露罐子给自己点安慰。
游玩一天疲惫至极也开心至极,吃过晚饭后各回各家各钻各的被窝,温岄是睡得呼呼响,梁府却灯火通明着。
梁文山想成亲了,虽年至耄耋,但是心不老呀。他要将他的小玲子娶回家。
念头一出便开始安排各项事宜,管事也跟着忙疯了。要通知养子们归家,要选好媒人,凤冠霞帔要做,三书六礼也要备。好忙好忙,管事要疯了。
而那头的梁文山将事交待给管事之后反倒闲了下来,此时已是亥时三刻了,油灯下梁文山静静地发呆。他想去找小玲子,很想很想,特别想。
然后他一个人去了。
当洪姨听见是对面梁老爷的声音时,睡意顿时少了大半。穿好衣服通知了下凌夫人,见凌夫人并未睡,只是坐着。又去给梁文山开了屋门。
梁文山让洪姨回去休息后敲响了凌美玲的屋门。
“进吧,门没栓。”
便轻轻一推,梁文山看见了同样坐在桌边楞神的凌美玲。轻轻唤了声小玲子。
凌美玲抬头,指了指边上的凳子,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寻我?”
“回去之后有些睡不着,就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也还没睡呢。”梁文山坐上了凌美玲指的那张凳子。
凌美玲看向梁文山,眼神有些娇嗔怨念道:“睡不着那是怨谁?一把年纪了,羞不羞?”
梁文山笑了笑,“原来也是因这事啊。我也是因这事,已经着手让家丁们去准备了。小玲子喜欢什么样的款式的凤冠霞帔,我们明日去看看。”
“我都没答应你呢,你怎么就这么急呢?”
“怎么能不急,这是我们迟了六十年的婚礼。若还不快点,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
凌美玲也是想的,但还是很迟疑。
梁文山拿出一块手帕,就着灯光一点点地打开递到凌美玲面前:“这是我母亲留给你的,是给梁家儿媳妇留着的。母亲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从不强求要我娶妻生子。更是为了我身后有人照顾,替我物色了一些小孩子做养子养女。叫我父亲,叫她祖母,还告诉他们有个未见过面的母亲,叫凌美玲。”
凌美玲楞住了,梁姨并未告诉她这些,眼眶有些湿润。
手帕打开,里面是个翠绿色的玉镯子,通体透亮,内里夹着雪花白的花纹。
“小玲子来试试。”
梁文山笑着抬手,看着凌美玲示意她将自己的手也伸出来,他会紧紧握住,他会再不放开。
凌美玲仍旧有些踌躇,只看着梁文山。浑浊的眼神渐渐清晰。
“小玲子来试试。”
梁文山再次说了一句,他的小玲子离开他太久,胆子又太小。他不能鲁莽,会吓坏她的。
“文山。”凌美玲激动地唤着小时叫过的名字。
“诶!”梁文山惊喜地应着,她终于叫他名字了,终于叫他名字了。时隔多年竟还能听到熟悉的称呼,他太开心太激动了,眼角都沁了两滴泪珠,是欣慰,是得偿所愿啊。
“小玲子。”
“嗯,听得见。”
“我太高兴了,小玲子,我真的太高兴了,这么多年我没有白等,我等来了我要等的人。我此生,我此生真的无憾了。哦不,还要成亲,还要成亲。就真的无憾了。”
梁文山高兴的有些喜无伦次,几十年等待,几十年守候,终不是一场空。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凌美玲见着梁文山高兴的模样,嘴角眉眼也都弯弯的,她的男孩长大了,她的男孩老了,他们都老了。他们老了老了还要完全他们未完成的事情。
凌美玲接过了那镯子戴到了手上。她会成为真正的梁夫人了。
于是,梁文山与凌美玲的婚事开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日子定在了六月初二,那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温岄成了个闲人,成日里抱着栾华在梅县溜达,没事就去药馆里混,可高兴坏了药馆的掌柜,温岄脑子里的药方可真的多号脉的手法也奇特,一一请教过后,整个药馆的大夫都会了。
这日天还未亮温岄就被急匆匆的的敲门声给拉了起来。
“温姑娘,温姑娘。馆里来了个患者,肚子疼。我们束手无措呀,温姑娘。”
温岄迷迷糊糊地醒了应了声知道了便迅速穿好衣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