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之霄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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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莫残毒

    “你但讲无妨!”

    “其实,很多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要解决问题本身,也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苏州通判目前住在乌衣巷那边一处宅子,虽然明面上是租的,但实际上那处宅子确在对方一名老家族人的名下。以如今汴梁的宅子的价格,这乌衣巷的宅子可是价值不低。”何霄淡淡的说道

    “这没有确切点证据,仅凭猜测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吧?”盛老太太不解的问道。

    “苏州通判是寒门出身,他哪里来的钱买这处宅子呢?”何霄微微一笑道

    盛老太太一听立马反应过来。

    “你是说请御史弹劾他大笔财务来历不明?”

    “非也,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苏州通判只有一个嫡子,而且在其祖母的宠溺下,在苏州说的上是无法无天,尤其贪花好色。在苏州闹出了不少风波。”

    “我已经提前找人放出风去,说对方十分会玩。这几日汴梁的公子哥们就有人开始约他了,后天就有人约他去广云台了。”

    “我打算约顾二那天也去广云台。”

    “这和广云台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不解的问道。

    “广云台的价钱可不便宜。这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能给御史明确弹劾的理由。”

    “通判一职,不算俸禄,余下的挣得钱可都不是什么体面钱,他能有这么多家产,这里面必定是有些不太体面的。”

    “这要御史一上奏,这个消息就迅速传到苏州。他在苏州三年,捞了这么多东西,这苏州地界怕是有不少人要想对付他。而他最大的弱点就是他那个儿子。到时候咱们只需隔岸观火。”

    “这苏州通判到时候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文选清吏司的位置自然就好办了。”

    “不过,这个办法虽然一定有效,但有些过于残毒。”

    小明兰听后不解的问道

    “他先出手对付父亲,我们不过是反击罢了,怎么能算残毒呢?”

    何霄叹了一口气

    “这既已出手,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说是隔岸观火,其实他那个儿子犯的事,至少要下狱流放。”

    “这般绝户的过节,自然不能让这位通判继续为官了。到时候推波助澜让其抄家流放是必须的,否则便是后患无穷。”何霄把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老太太面露思索,“能否只找御史弹劾?后面的几步都去掉。”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焉知没有别人对文选清吏司的位置有想法?此事万不可如此行事。”

    “孙子兵法云,疾如风、徐如林、奔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此事,每一步都要快!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此事姑祖母不要担心,我会详细参谋的。”何霄放下筷子说道。

    “年后我会来盛府上课,我二哥的话还要回去看看母亲和二哥的意思。之后会派人告知姑祖母”何霄言外之意就是这次利益交换已经达成了,年后就能有准确的消息了。

    回府的路上,千里不解的问道“少爷这盛府的事你为何这么上心?您不是看不上盛家那位大人吗?”

    何霄淡淡的撇了一眼,“千里,这京城的风起了,你觉得这夹着雪的北风你受的住吗?”

    千里听后直接就是一身冷汗,自己昨天可是在少爷睡下后才和老伯爷和老夫人交代了少爷此行经历的。这少爷怎么好像知道自己被老伯爷和老夫人叫去了?

    少爷早晨起来可只有在盛府时离开过自己的视线,昨天的事少爷不应该知道啊?

    “少爷,这什么天冷不冷的,这京城不是一直这么冷吗?”

    何霄摇了摇头,“我最喜欢把你带到身边是因为你够聪明,希望你不要只有小聪明。”

    “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胡说八道,不然你就去海南种橡胶去吧。”

    千里一听知道自家少爷这是猜到自己昨天与老伯爷和老夫人说过话了,在敲打自己!

    连忙在狭小的车厢内跪下了。

    “少爷!少爷!我昨日可真没有胡说八道,就是将咱们的路程和您路上认识的人都告诉了老伯爷和老夫人,细节一点都没提!”

    “千真万确啊!少爷!”

    “行了,起来吧,别在这嚎丧了。我就是告诉你,你日后的前程富贵究竟在谁身上。”

    “江潮有消息了吗?”

    “回少爷,说是已经找到了一个独女被那人糟蹋了的老汉,剩下的还在找,说是估计能找到五六个苦主。那老汉已经在来汴京的路上了。”千里老老实实回答道。

    何霄在老太太告诉盛綋不要插手水匪一事时就听出来了盛老太太要拿那些水匪和何霄做交易,提前做了安排。

    “回府后快马去信给他,告诉他动作快一点,多用些银子也无妨,务必在十日之内回来。”

    “是!少爷。”

    两日后,广云台。

    何霄一进门,就发现,这广云台可比樊楼大的多,毕竟樊楼可没有皮肉生意。

    这广云台竟然连挎了两条街,以回廊相连。

    何霄上楼找到顾庭烨,二人刚坐下就听小二进来说,“路行首要再中楼大厅内献艺。已经给留了二楼的位置。两位公子要不要移步一观?”

    “哦?今日这路行首献艺?”

    “回顾公子,已经给二位留了最好位置,若是二位不方便,掌柜也好安排别人。”

    这种地方一般都会留出一两个好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这掌柜已经来通知过了这会要是拒绝了,一会可就要下楼去大厅了,顾庭烨可丢不起这人。

    “有劳了,你回去告诉掌柜的,一会有人闹事,我帮他一个忙!”

    顾庭烨知道这掌柜的今日看自己请人,特意让人来给自己涨脸面的。就顺嘴说出了这话。

    何霄一听就想笑,啥叫时来天地皆同力?这不就是?

    何霄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小子酒量不好!所有的事基本都是酒后犯下的。

    这顾廷烨是老二,那小子刚来京城不知道顾庭煜体弱多病,活不了太久,多半不会卖顾庭面子。

    自己本来打算激顾廷烨出手,把事情闹大的,这回不用了,彻底把自己在这事中摘出去了。

    “霄哥儿!走我路上和你说!你这回可是来着了!这路行首名为路烟烟,在这汴梁城可是非常有名的!就是靠着这琴艺登临的这行首之位。”

    “那琴艺绝对是一绝!当的起大家之称。”

    二人落座不久,琴声渐起,胡笳十八拍!空灵的嗓音连悲凉的琴曲,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顾廷烨这货举着一杯酒都忘记喝了。

    这曲子实在唱到了他心里。这货一直以收复燕云为人生最高目标,这胡笳十八拍对他来说杀伤力太巨大了!

    路行首弹完,想众人行礼,正要回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出三百两!买路行首一夜!”

    这声音正式扬州通判的儿子,这路行首体态高挑丰满和江南流行的扬州瘦马完全是两个路子,这货喝了酒,已经精虫上脑了,哪里忍得住?

    况且在苏州时,在这货这里可没有买艺不买身一说。

    这话一出,整个广云台都安静了,这路行首今年可都二十岁了,出道四年,最多是和人在包厢谈论琴艺,可从没有人进过其房间。

    每月出来献艺四次,二楼的每个位置可都能买到五十两一桌。

    这一行做到这个地步可不是你有钱就行的。在加上这广云台的后台一直是宫里的几位大太监,谁当了大太监,广云台的银子就归谁。

    这下蛋的鸡可没人会杀鸡取卵没人做。

    路行首也愣住了,这话她三年没听过了,这会路行首已经把自己赎身的钱攒齐了。广云台的大掌柜也不敢逼她,

    另外三百两,这骂谁呢?老娘就值三百两?

    不过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路行首还是微笑道,“这位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的,还请公子莫要为难奴家。”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五百两!”

    这是和这货同行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想四周道歉,“诸位!诸位!这兄弟不胜酒力,醉话!醉话!莫要见怪。”

    “李兄,你拉我做甚?当我出不起银子吗?今晚我请!这点钱我还出的起!”

    这时顾庭烨回过神了,这货直接开口道“一千两!”

    大厅里有不少人听出了顾廷烨的声音!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就热闹了。

    大家见机会来了,这会大庭广众之下,真的竞价夺了头名,广云台也是去找顾廷烨和那货的麻烦。

    大家纷纷出价。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这会路行首知道不好!若是真的木已成舟,自己可就完了!

    掌柜的也傻了,这路行首暂时没有离开广云台都打算,这至少三十岁都有人捧着,

    这要是把路行首的初夜在这时候卖了,最多一两年,这路行首可就不值钱了!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这卵还取不到最大的那个!这要是选花魁时也能接受。这会能卖多少?这不血亏?

    价格一路走高,转眼就过了八千两,正式那位苏州通判家的陈公子出的。

    此时顾廷烨手里的现银不过也就一万多两白老太爷留给他的主要是产业。

    何霄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知道这是掌柜的来了,立马开口道

    “这位应该是苏州通判家的独子,不过这苏州通判是寒门出身,想来也没多少银子可以随意挥霍,这钱顾二哥先拿着,明年年底盐庄的收成下来再给我不迟。”

    说着将四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到了顾廷烨前面。何霄手里有玻璃的分红,和海贸的收入,那是相当有钱!

    何霄现在已经开始布局海南种橡胶的事了,待到明年年底就是把顾廷烨拉到橡胶这艘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