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情爱姀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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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情愿

    这是北方,离苍山高山云集之处的积雪雪山依然很远。无数次在书上看到这里的荒凉,肖书记载之初,这里就是荒凉。在看书的时候,真的想象不出这里的感受。风很大,阳光太过刺眼。

    姀是上阳部落的人,曾经跟亲爹娘及族人有过追太阳的日子,即使饿了肚子咕咕大叫,大家追日的情绪是坚定不移的,是高涨的。太阳的神圣性,烙在灵魂里,莫名地觉得太阳的美好,是信仰。

    当然,人的感知是动态的,比如此时。姀觉得太阳过分灼热,从饿死的生死边缘遇到珩开始,太阳就没有稻、粟、黍重要了。当然父亲族人印摄的对太阳的无上崇拜还是有的,也会牵扯出不理智地判断,如此时暴露出皮肤晒着太阳,感觉是太阳的神圣辐照,是幸福。但是,很快皮肤一大块一大块地晒伤,红、痛、痒抗议提示姀不得不理智应对。

    珩情三、五层裹头裹身材的蒙纱给了姀。

    “以前不知道判断,族人怎么做,自己就跟着做。现在虽然知道判断,知道这里的太阳与那里的不一样,但是,还是用了以前的习惯。这太阳晒伤,是经验教训了自己一次。”姀看看远方的沙,黄澄澄,痴痴地问:“黄沙为什么黄呀?”

    谁回答得了这个问题。珩情说:“你闭上眼,现在看它是什么颜色?”

    珩情的手指在姀的眼睛上一抹,姀看到了是青色的黄沙。这有违常识,姀问:“为什么?”

    “你的本体是青色,你看的东西都是青色。现在的你依托在凡人身体,看到的就是凡人看见的,不足为奇。”

    “那你呢?”珩石是什么颜色,看到的又与旁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到的是五彩斑斓,是它们的结构,还有它们的情绪。”

    这完全不一样,无法感知。你的视角我也许不懂,但是,我依然想知道。。“我可能缺乏想象,真想看看你眼中的样子。”姀若有所思。

    珩情被震惊到了。姀这话,与爱上爱姀的那一刻是一模一样的。鲜少出现的一种情绪,在心中荡漾开来,几万万年的孤独感又一次不知痕迹地褪去。如果爱上不分对象,就是这么自然的触动,触动灵魂地不安。灵魂深处无焦点互动,从这一刻开始,期待有焦点互动。这就是跌到尘埃里的互动,你独特我察觉,有了情愿。

    姀看向珩情认真地思考着,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你的霸着是来自凡人意思,还是水韵意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这在你仙人的情境中,我并不知道是否合理,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绝对绝对很重要。当然,我那时候没有这样要求自己,我当首领的时候,后宫男有八十八个,我承认自己对珩是崇拜加很喜欢,这八十八个人是珩的某一点的点集。你与珩有某种联系,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不是珩。”

    “这次来寻珩的棺椁是我很多年前的愿望,一直耽搁着。这样的心愿不是爱的追忆,是告别。虽然不再崇拜他了,但在我生命中与他的时光依然很重要,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不可缺的。”

    “我不介意你这万万年里有爱姀。但是,从现在开始,必须只能且只能是我一个,即使她是你不可缺的,也只得归属于现在之前。”

    “这就给我定天条了。”珩情笑了,你可知从来都是你一个。双标说得正义盎然的,理由看似充分得很,是说给我信还是说给自己信。

    “你的态度?”

    珩情抱着她说:“知晓且清楚。我不会吃珩的醋,也不会翻八十八个珩的影子的醋。在遇见你那一刻起,我就完完全全只爱你一个。若有一天不爱了,我会秉承相告,绝不欺瞒。”

    这明白啥了?我还吃云云草的醋呢,你倒是大方。你我的差异是鸿沟。姀脸垮了,心境不佳。

    “有你是我的幸运。”珩情快憋不住一本正经的脸在姀看不见的地方露着笑。紧紧搂着姀,在她左耳轻轻唱起了那首歌。“风儿飞,蚁儿飞;雀儿鸣,虎而追;一山高一山…..”

    这歌舒展了姀的情绪,听着听着,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是一个梦。

    梦中是位青衣少女正看着悬在天空的一位年轻男子正在布星画云,男子肃静,画笔有力,是胸有成竹的展现。青衣少女看了半天不懂,正准备离去,来了一群嬉闹的人。细看是八十八位仙人追着一个顽童,顽童的脸居然与珩情长得八分像。这八十八位仙人中,有一位姀认出来了,是云云草。

    这一刻心境复杂,还没品味出什么味。只见那名年轻男子丢下画笔,拎起顽童直接往天上飞。八十八人惊呼,叱责同时是向上飞追,瞬间变成了星,留在画布上。

    然后是无声的寂静。姀轻呼一口气醒了。自己是微依着珩情入眠的。太阳的暑气已经去了,飞沙狂野,大风不停歇。“这是沙城暴么?”

    声势浩大,也是美景,粗犷之美。

    “感觉怎么样?”珩情拉姀站了起来,手抽了抽,没从姀的手里抽出,笑了笑。

    “如果没有危险有点野性美。飞沙走石地很是壮观,心忍不住颤抖。”姀不止一点点兴奋,手上就上了点劲,把珩情的手握得紧紧的。

    顷刻间,风沙墙进入距离两人50米的距离。

    这“我们不跑么?”姀眼睛没离开过此时此景,偏头问。

    “不用,来得正是时候。”

    话音刚落,姀觉察身边这人有点烫手,收回手。细看珩情,几万丈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蓝色,很深很深的蓝色。云云草给遮金光的衣服不知去处,珩情光芒万丈悬浮于天空。沙石突然乖顺起来,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卷起飞舞,弥漫半空。

    ‘姀。’珩情用眼睛看向姀。

    姀的眼前,在黄沙下面是个入口,入口如庙宇般气势威严。

    ‘这莫不是……’

    ‘没错,你进去会看见珩的棺椁。’

    ‘有时间限制吗?’

    ‘你有足够的时间,里面没有危险。’

    姀进去了。她心里还猜了句危险在外面,所以,姀速速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