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情爱姀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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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对不起了

    “姥姥忙谈联络感情呢,没空理你。”江南的尾巴翘上天了。

    “和谁。”钱弗及压根不信。他了解姀,是个不会为了男人,忘了挣金钱的。

    “还有谁,当然是姐夫了。”姬钰笑着帮腔,说:“两个人手牵手,情话一堆堆的。”

    “这事情是你们等不及,不是我等不急。”钱弗及拎得清楚。

    姬钰对江南说:“上娖娖吗?”

    江南看看钱弗及,里衣不遮体的样子,头发披散着,摇摇头。有时候过火就不好玩了。钱弗及在朝为宰相,常常是一夫孺口战一群莽夫,那是有些硬骨头的。他这人以姀为瞻,是认死理的。

    江南说:“钱弗及,这买卖我们做成了不做成本钱下去那么多,都是姥姥的。你这一个绊脚石放这,是不看好我们这项目,还是跟我们过不去?”

    钱弗及不懂商道,但是知道江南懂,还是个爱玩出花样的。这许多年,在落霞苑玩得进项和出项项目有赢也有输,玩得开心得很。姀对这些内容也感兴趣,常常认真听钱弗及细细讲。若是平时这事情,事前事后与姀说一耳朵,也是可以的。

    但是,钱弗及个人觉得男人追利的项目得挂个名,给珩情。

    这次粮食马匹三地的这个项目,是慢慢挣钱的,是大买卖,大设想。是前无古人的,为基数大的人挣得,是长期眼光的项目。珩情做为男人,好像不太合格,只是忙一些情爱的事,却忘了建构男人成功地社会形象。

    珩情与祠堂里的珩的画像长得一模一样。珩是一代杰出领袖,钱弗及不知多少次沉浸在那个画像中,珩的生平哪个记录都是被得滚瓜烂熟的,脑子里是与这古人是共存的,虽然珩是个矮的肖人。

    钱弗及自从在婚礼上见到真实生活中,居然有身材比例与画中人一模一样的珩情。那珩的画就像去魅,这魅惑之光就在了珩情身上了。那段时间,珩情不见了。钱弗及茶不思饭不想,心痛得没有生存欲望了。在雅舍那个晚上,得知姀对珩情的态度开始,这给珩情打造个成功的社会形象的心思就有了。借着江南这机会,给珩情挂个成功之名,来试探姀的心意。

    江南这小鬼还是个爱出风头年龄,装是装成不在乎外面名声样子。都是男人,那点心思还能不知。他们用娖娖对付自己,把自己掳来肯定是心里急了。自己一介书生,一个江南在武力上就能对付了,还用了娖娖,就是牛刀切馒头,切的是心境。

    钱弗及一幅坦然的样子,这在江南眼中就是胸有成竹。“姬钰,拿个主意,办事。”

    “姥姥这就是前应后果。”姬钰对着窗外说着。门内不能看,姀这个吻已经从珩情的嘴吻到颈部。

    “这就不知道是江南不识趣还是钱弗及不识趣。”姀不得不改变趴姿势,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来。拉着珩情去厅堂调解半大孩子小冲突。

    姀半闭着眼睛喝着茶,认真听着疙瘩语言。钱弗及在此时全用疙瘩语言,用他的本语精确表达。江南听得懂,只是听得懂意思,还不能像姀那样精确听得懂话里话外的。疙瘩语是月雀的本语,几十年听下来,语言地掌握程度自然与江南不在一个级别,与初见月雀那时听了要睡觉的状态决然不同。

    姀说:“珩情你看如何?”

    珩情笑了,说:“钱弗及,我们边逛院子边说会儿话。”

    这句是疙瘩语言,纯正的发音,比姀还有纯正百倍。钱弗及脸红了。刚刚是直白表达了想助珩情达到社会要求男子的社会成功形象,哪怕是让珩情当个现成虚名这样的吉祥物的话,以为从头到脚只有姀一人听得懂。这就尴尬了,原来自己也是潜意识把珩情当绣花枕头看的。

    钱弗及的腰低了点,跟在珩情后面出去了。

    江南琢磨疙瘩语言那是没理解这层意识,但是听听珩情说出的疙瘩语言,以及钱弗及之前和之后的形态反差,悟了。心里笑开了花,转念一想,自己对珩情也是百分百的不了解呀。看看珩情时刻被姀给二十四小时不离眼管制状态,想了解也没机会呀。江南问:“姐姐,姐夫与姐姐一样博学吗?”

    姀手指指江南,说:“马屁拍到点子上了。你下次用你家连方老家的话跟珩情说说,自己体会去。”

    江南立刻跑过来,递上一碟小糯米点心。说:“姥姥,我这次买卖你是什么个说法呢?”

    “连钱弗及都赞成这趟买卖,这主意不错。你玩得开心就行。”姀吃这小点心,眼睛看向院子里珩情和钱弗及两人背影,有所思。

    钱弗及是给珩情挣名声的想法其实是钱弗及自己的需求。本质上,是钱弗及内心的野心。

    如果钱弗及是玉帝,自己是来人间弄死他后代报仇的。这珩情既然是看出这人的政治野心,按照珩的思路是会把钱弗及放在身边,培养另一个槿。珩情会怎么做,自己也是不知底。

    “要不要给姐夫挣个名?”

    “若是了,你不觉亏吗?”

    “不亏,玩的开心着呢。就算是钱弗及要这名,我也是十二分愿意的。”江南也塞了个点心在自己嘴里。

    这江南是不重名,看似个重利的,其实也不然。姀说:“这名给江南也可愿意?”

    “姥姥就不试探我了。我真不要。”江南脸本就小,现下蹙了眉,更小。

    “你呀,贪玩小孩习性。”姀这么说,笑意满满。

    江南为什么要装呢,就是怕人说他小孩。事事装大人,可是思路里对这些社会习俗是蔑视到骨头里的,这么多年都在追求独立自在,会真让俗事缠足不前吗?不会。

    “姥姥又套我。我才不上当呢?姬钰,我们搬买卖去了。”江南迅速撤退。

    江南和姬钰走了,如风一样的少年。

    “两个小兔崽子,躲得够快。我这还没解完气性呢。”姀笑了,眼睛又瞄到珩情背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