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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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打赌

    当工人拆除射箭靶并设置决斗用的栅栏时,人们开始四处移动。有一些道摆摊的商贩买酒袋,另一些则前往附近的酒馆喝酒;同时,参赛决斗的选手和他们的辅助军士已经将马带到广场上开始准备。盛大的战斗是夏至节的亮点,而且决斗也有足够的刺激,人们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下注和赌博了。

    “阁下认为在决斗中谁会胜出?”名岚问道。

    “我侄子的上司张天德曾经赢过。他年轻时因为充满激情而被人称为‘热血’,”公孙奕微笑着说道。

    “你觉得你的侄子没有机会赢吗?”她接着问道。

    “他马术功底很好,”公孙奕承认道。“但他还没有在战场上赢得胜利。”

    “我听说蒙拓城的普林也在这里,带着那匹在南方培育的伟大的战马之一,”名扬加入到谈话当中。

    “我还没有看到他比赛,”公孙奕说。“但他的名声确实很响亮。”

    “我们一起为你的侄子加油打气。”名岚保说道。“如果公孙流大人像他的叔叔一样,他一定会赢。”

    “过奖了,名岚小姐,”公孙奕说道。“我感觉你的哥哥夸大了我的能力。”

    “我哥哥告诉我,你是夏宇国最好的统帅,比其他任何将领都优秀,”名岚说道。

    “就这样?我还担心他会让我显得自夸呢,”公孙奕大笑道。“事实上,我只在一场战争中担任过指挥。至于我的荣誉,让别人来认可吧。”

    “他的口才也非常了不起。”名扬接着说,这句话又让公孙奕笑了起来。

    “我的口才远远不及你哥哥。”公孙奕对名岚说道:“他曾经迷倒了摩萨国千万少女。其中一个女孩曾经一直跟着他的屁股后面。”

    “他们只是对陌生的人感兴趣,”名扬耸了耸肩。“你会发现我在这里没有女孩对我感兴趣。”

    “我相信你获得了你的胜利之后,你的桃花运会多起来的。”公孙奕笑了起来。“不过,失陪一下,我要在决斗开始之前去看看公孙流,以确保他做好了准备。”

    由于广场已经挤满了人和必要的阻隔措施,无法容纳所有的参赛者和马匹准备参加决斗。因此,公孙流不得不暂时离开决斗场地,在南院里做准备活动。数百名参赛者的比赛,现在他们都在准备中。他们的马正在被照顾,并且查看他们的盔甲、盾牌和头盔。

    “你检查过你的马镫了吗?”公孙奕在找到侄子后问道。

    “当然检查过了,叔叔,它们正常。”公孙流回答道。

    “今天不是在开放的田野上练习,而是在被欢呼声包围的固定区域里骑行,你可能会发现有所不同,”公孙奕提醒他。

    “我会没事的,叔叔。我已经训练得非常完美了。”

    “我知道你会没事的。你是公孙家族家族的骄傲。”

    公孙流满怀信心地说:“我希望成为胜者。”他对身边充当军士的表兄说:“把马鞍带扣紧一些。

    “等一下我会以你的名义向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姑娘要一块纪念品。”

    公孙流皱着眉头说:“为什么?她和她的兄弟对我来说毫无关系。”

    公孙奕说:“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公孙流嘴里嘀咕着:“如您所愿,叔叔。”然后,他戴上头盔,骑上马。

    随着多人让位让出场地,比赛开始前,场内的紧张气氛与兴奋感一起升腾。为了保护马匹的蹄子,几层泥土和泥巴被铺在了骑马区域。场中心立起了几排栅栏,参加觉斗的人员将在这些栏杆上相向而行决斗。总共有十排,能让二十位选手同时骑行。

    骑手们开始进入场地,观众们兴奋地欢呼。监督人员赶紧安排重要人员和决斗场保持安全的距离,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

    有些参赛选手表现得很从容,他们会骑着马向观众们问好。公孙流就是其中之一,他骑马走向公孙家族所在的看台。

    公孙流问名岚说:“如果您愿意,可以给我你的纪念品吗?”她惊讶地坐着,没做出任何动作。然后,她急忙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的隔离栅栏旁,把围巾从脖子上拿下来,公孙流从马背上低头,名岚把围巾系在他的胳膊上。公孙流粗声说:“谢谢你。”

    她回答说:“大人,你太客气了。”然后她赶快回去坐在她的哥哥旁边。公孙家族的许多亲戚都身着红色披风围在他们周围,他们对她投来了一些奇怪的眼光和恶意的注视。其中不止有一位女性,公孙流身为公孙家族的二公子,身份自然高贵,能得到他的垂青怎能不让其她女孩子心生嫉妒。

    与此同时公孙流骑马走到决斗场另一端,准备参加第一轮比赛。

    由于有上百位选手参赛,将会有数轮比赛,就像射箭比赛一样。首先,二十名参赛者就位,每个人在比赛栅栏的每一端各有十人。一个传令官走到看台前,举起他的手示意现场保持安静。

    传令官宣布了第一次比赛中所有20位决斗者的姓名,然后发出一个信号。银色的号角响起,二十个男子乘马向他们指定的对手冲过去。马蹄扬起的灰尘腾空飞扬。二十根长矛撞击在二十个盾牌上,片刻间,观众们屏息以待。骑兵们碰撞的时候发出了可怕的噪音,随着长矛的贯穿,几位选手从马上掉了下来,观众热情的欢呼声此起彼落。

    有几名参赛者不幸被击飞下了马他们站起身来,吐着灰尘,他们的辅助军士们很快跑过来取回他们的马。记录人员正在不停地写下结果。唯一能进入下一轮的是那些迫使对手落马而自己还在马背上的选手。

    “声音好响亮啊!”名岚说:“比赛还是像往年一样激烈。”

    公孙奕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并不容易,虽然这是令人激动的,但我已经不想再参加其中。”

    名扬问道:“即使是名誉和地位?”

    公孙奕苦笑道:“当我年轻时,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是现在我已经老了。”他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张天德:“不像这老家伙,还那么热衷骑马。”

    “公孙流大人上场了吗?”名岚问道。

    “我会在他上场时通知你的,”公孙奕微笑着说道。

    另外二十个骑手,除了来自德州城的一位骑兵,其他全都是黄龙骑兵团德骑兵,他们各自占据了场地的一侧。

    传令官高声喊出他们的名字,做出了一个信号示意参赛者准备,随后一声清脆的银号声响起。二十匹马在场地里疾驰着,其中一半的骑手摔了下来。杂乱的尘土与欢呼声弥漫在枪骑兵的周围,少数自信的骑手还会挥手回应观众的喝彩,而张天德则是其中之一。他骑着马穿过广场,下马后,让他的下属取走马缰。“很出色,大人!”

    “我的对手比他的马刺还要年轻了一些,”张天德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菜鸟而已,没什么挑战性。我的酒在哪里?”下属递给他一个酒袋,张天德打开口子,一口气喝完,面颊也变得与酒一般红润。

    “这太早了吧,”蒙拓城的普林走了过来,他自己手中拿着一袋清淡的杂粮酒,似乎比水还要淡。“现在还不到中午吧。”

    “这只会让我的胜利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张天德微笑着,手中摆弄着酒袋,普林则骑着马进入决斗场。

    “你喝得也太早了吧,”公孙流经过时说道,他已经赢得了自己的枪战。

    “混球!能不能不要说同样的开场白!”张天德不高兴地说道。

    “他们看起来哪个比较强?”公孙流问道。

    “对于一个吃大蒜味的人来说,普林阁下算不错的了,”张天德轻松地说道。

    “没有谷家的人上场吗?”公孙流问道。

    “他们不想弄脏他们的手,”张天德笑着说:“他们更喜欢付钱给别人去打架。放松点,小子,还有很多菜鸟可以让你打倒。”

    激烈的比武擂台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角逐,随着选手数量不断减少,比赛暂时停止。此时,不到二十位来自骑兵团的选手留了下来,其中一小部分来自藏拉城,一两个来自西部地区,其余的都是来自紫金城里。

    他们利用这段时间检查自己的马匹。由于比武开始后不允许更换坐骑,因此需要特别小心护理。工人们也需要做一些工作,在比赛继续前需要更换几个已经被挤压变形的围栏。

    一位不幸的骑手被甩下马,但他的马镫没有正确调整,导致左脚被卡住了。因此,左边的马镫没有完全脱离他,他的身体由于惯性在围栏上摆动。医官们正在照顾他,他很幸运,护甲保护了他的脊柱,避免了骨折。

    “公孙奕大人,您的看法改变了吗?”名扬问道,“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所有骑兵的表现了。”

    公孙奕挠了挠脸颊,“我要说,蒙托城的普林无愧于他的名声。我认为他的表现是最强的。”

    “我同意你以前说过的话。我虽然之前不了解张天德,但我对他有信心,”名扬大胆地说。

    “你们俩都不应该忽略公孙流大人,”名岚辩护道,“他的马术技巧极佳。”

    “的确,名岚小姐,您非常有眼力。但我认为蒙托城的普林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名扬问,“我打赌一百枚银币,赌张天德可以证明我的信任是正确的。”

    “哥哥!”名岚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