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卢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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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降生(中)

    事后,毗耶娑整理好衣服便从房间走出来,而贞信早在房外等候多时,贞信一见到人便马上上前询问:“儿子!王后(指安必迦)会有一个品质优良的王子嘛?”

    毗耶娑思考了一番,眼神聚精会神,口中念念有词进行占卜(毗耶娑精通此道),随后回复自己的母亲说道:“王后之后会有一位睿智不凡、富有学识、勇武过人的王子,而且此人大有福分,多子多福,只要他把握好自己的命运,修行妥当,将来甚至很有机会成为一位卓越的王仙。”

    “苍天保佑,幸哉幸哉!”正当贞信打算轮流感谢祖先和挨个遍问候(友好)自己所知道的天神们时。毗耶娑的下一句话打断了她这个念头。

    “只可惜,王后在与我行事时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哭哭啼啼,完全是被动的(就差把被强奸说出口),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全程闭着眼睛,没看我一眼,所以孩子的命格虽有福气,但会遭逢大劫,足以摧毁他的人生,使其如他母亲这般绝望的情感。而且。。。”话到这里,毗耶娑欲言又止,接下来的话不太说得出口。

    “而且什么。。。”贞信听到后面的话后,情绪低落,又见毗耶娑这般反应后,内心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吧,我能接受的。”贞信做好自己思想工作后,无精打采地说道。

    “由于他母亲亏欠功德,这个孩子天生就是个瞎子。”毗耶娑说道。

    说罢,贞信两眼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瞎子怎么当国王?这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嘛?赶紧再弄一个!

    毗耶娑是个明白人,毕竟这也关乎自己的名声,贞信提出再生一个的要求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尽管这对他的修为影响甚大。

    幸亏俱卢有两个王后,这次贞信直接把另一位王后安波利迦叫来,安排她与毗耶娑见面,太后认为,之前之所以“失败”是由于事先没做好交流,现在先完全交流再行动,这样有备无患。贞信明显尚未搞清问题的关键所在,问题不在于行房色细节,在于女方是否抗拒。

    在此之前,安必迦就已经跟妹妹哭诉自己的痛苦,本来自己就不乐意,再加上噩梦般的印象,姐姐添油加醋地给妹妹讲述这次恐怖的行房经历,这自然也让妹妹恐惧起来,姐姐都搞定了,自己还远嘛?果然没多久,太后的侍女就过来传唤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姐姐抱着妹妹二人一起痛哭,生在帝王家,长在宫闱里,又能有什么办法?妹妹抹干眼上的眼泪,让姐姐为她梳理妆容,遮掩泪痕,之后强行挤出微笑出发了。安波利迦见到毗耶娑后果然如她姐姐所说那般,自然是心里极度抗拒,贞信对安波利迦说了一番叮嘱的话,要注意那些重要细节,例如不要紧闭双眼。

    杀人还得要诛心,听完贞信的嘱托后,安波利迦明白自己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连在床上自由行动都不行,最后在万般无奈之下,安波利迦被眼前这位拥有特殊臭味的陌生人牵手领入房间,之后的事就是儿童不宜了。

    强迫是没有好结果的,尽管安波利迦按足吩咐“好好“侍奉毗耶娑,但讨厌一个人是掩盖不住的,安波利迦对毗耶娑毫无喜爱之情,除了讨厌之外,更多是恐惧,在她眼中,毗耶娑与她的交合与其说是借精生子,倒不如说被迫强奸更恰当。

    事后,毗耶娑也称这是一段“十分奇怪“的体验。

    同上次一样,当毗耶娑一完事出房,贞信就上前“关心“,她早在外面已等候多时。

    “怎么说。。。“毗耶娑用手抚摸自己的下巴,苦闷而困扰的样子,这不由的让贞信紧张起来。”她很尽心服侍我,但是她完全是被强迫的,王后实在无法接受我的丑陋,被吓得魂不附体,面色苍白,所以她将有一个苍白的孩子。“

    “什么意思?苍白。。。的孩子?“贞信一脸疑惑问道。

    “我也不确定,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毗耶娑略有所思地回答,他本人十分精通占卜之术,但意外的是自己这次竟无法算清这孩子的命格,难道因为自己连续两次”发力“修为大减,已经弱到这种地步?

    “那这孩子健康嘛?眼睛、耳朵、嘴巴正常嘛?“贞信急忙问道,她生怕这孩子会想他兄长一样残缺,害怕如奇武那般虚弱。

    “母亲您这大可放心,这个孩子身体强壮,福相了得,甚至很可能成为一位卓越的王仙。“毗耶娑自信地回答。

    “天佑俱卢!我们终于有一个合格的继承者了!“贞信双手合十,跪地向天地朝拜以表感谢。

    事情到这一步就好办多了,贞信对外宣称两名皇后怀上了奇武的子嗣(实际是毗耶娑的孩子),国政暂由毗湿摩代理,一如福身王托孤时进行,有了明确的后继人,俱卢的危机便游刃而解,局势也趋于稳定。

    十个月后,两位王后都分别诞下王子,正如毗耶娑所说,长媳安必迦的孩子生来就是瞎子,这让大家都感到失落,不过毗耶娑说这孩子福气十足,并给他占卜取名叫持国。次媳安波利迦生下的孩子十分健康正常,除了脸色稍微有些白,不过如果不特别留意,这点小瑕疵其实可以忽略不计,毗耶娑给这个孩子取名为般度(苍白的意思)。从后面的发展来看,我不得不佩服毗耶娑的占卜水平,因为两个孩子的命运正如他们的名字那般,一个真是“持国”;一个真是“苍白”。

    贞信和毗湿摩十分高兴,对般度更是喜爱有加(孩子正常),恰逢两位王子降生之后,俱卢国便进入了一段风调雨顺的高速发展时期(毗湿摩大喜),人民都认为这是两位王子带来的好运,尽管过去有不少人传言两位王子并非奇武王的遗孤,但在好日子的滋润下,这些“谣言”好快就销声匿迹。俱卢国全体臣民在一片生机勃勃和万物竞发的大好环境下茁壮成长,真是可喜可贺,皆大欢喜。

    说到这里,我们又不得不再提在这次危机事件中最大的功臣——毗耶娑。在大家欢喜之际,这位睿智的仙人之后在这场危机中又收获些什么?实际上是没有。先不说自己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单就修为这块已经让他元气大伤,用前功尽弃也不为过。原本仙人之后都是极具资质的,与普通人不同,他们不仅继承了父辈的修为,更重要的是还有修道的慧根,修行悟道比正常人何止事半功倍,简直是事半百倍!因此,如果有天赋是上帝赏口饭吃,那这群仙人之后简直就是上帝自己把饭往他们嘴里塞,他们离仙人不过是一步之遥,两字之差,典型的例子如鹿角仙人,十七岁便有机会成仙。(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延后了时间,但还是十分厉害的存在)

    毗耶娑拒绝了母亲贞信和其异父异母兄长毗湿摩的一再挽留和无数的赏赐,孤身一人返回林中修炼,他过去的努力已经全部失去,甚至把父亲留给他的修为也耗掉不少,作为一个以修行悟道为命的人,这是难以承受之痛,为此他要花上大把时间去恢复修养,毕竟生了三个孩子实在是太伤了!

    说到这里,我差点忘了最后一个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