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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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临安初雨

    一夜无话,直至午夜李元被噩梦惊醒。

    紫杀关切问道:“李大神,又发梦了?”

    李大神棍已经告诉紫杀自己的姓名了。

    他有些心悸道:“恩!我的灵魂波动惊扰到你了?最近在睡梦中总是闪过一些画面,像是我的记忆,可是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链接不起来。”

    紫杀说道:“难道是一个灵台中容不下两个灵魂,让你的记忆不完整?”

    “可能吧!”李大神棍说道。

    “不说这个了,子时阴阳交合,是练习《后天大乘决》最好的时候,你能不能成为剑圣就要看我能不能在这一世把《后天大乘决》练至大成了。”

    紫杀的灵魂还很虚弱控制不了身体,这些体力活只能他代劳了。

    盘腿打坐,按道家吐纳法让体内的星力在身体各处游走,紫杀看见李大神棍这般也不再言语。

    翌日清晨,李大神棍一口浊气吐出。

    一夜无眠的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推门踏出房间,望了一眼花墙那边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无论是癫狂道人还是紫杀的事,都由不得他不走,儿女情长注定对他来说不会有结果。

    出门来到儒家管事的地方,留了两张信笺,一张给徐夫子言感谢云云,一张却是留给二女算作留别。

    日上三竿的时候,二女方醒,酒劲经过一夜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刚要洗漱,一儒者请见,放下信笺,说是一男子交待,就不再叨扰。

    江青月拿过信笺,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袭来,给人一股清新之感。

    江青月说道:“姐姐,这儒家真讲究,一个信笺都要用梅花熏过,不知是谁人与你留笺。”

    云舞坐在镜前嗔道:“傻青月,看看不就知道谁人留的,说不定还是留给你的呢!”

    江青月依言打开信笺看了一眼说道:“姐姐,这人好奇怪,也不留名,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云舞闻言从江青月手中接过信笺,只见信笺上书:席无不散,情难永欢,有缘自会再见,勿念!

    看着信笺上笔走龙蛇的字,云舞心下一沉道:“怕是他走了!”

    江青月不解问道:“他是谁?”

    云舞没有回答,出了房门,看到花墙的另一边,房中已经有人打扫,心下了然,自己不幸言中。

    江青月此时哪能不知道云舞口中的他是谁:“姐姐,他……”

    云舞有些失落:“不说了,像风一样的人,又怎肯为我这不幸之人多做停留……”

    匆匆的相遇,又匆匆的离别。

    有些人就算遇见也注定是个过客,而有些人就算只见过一面也注定一世纠缠不清,你是哪种呢?云舞在心里问道。

    坐在去往临安城的光轨车上,李大神棍并没有多想与二女之间的事,道家的洒脱深深影响着他的处世之道。

    这一世的列车,是由光能驱动的,把车厢固定在光能做的轨道上,这样减少了旅途的颠簸,据说速度还挺快。

    菡萏城至临安城因为有光轨车,只需两个白日的车程,光轨车晚上是不行驶的。

    李大神棍为了方便,花了高价要了个单独车厢,之所以不去天都是因为了解过后才知道,进入天都是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而逃亡十几年的紫杀,属于这个世界的黑户,李大神棍只能先到靠近天都的临安城找找机会,看能不能制造条件混进天都。

    两日眨眼便到,李大神棍乘坐的光轨车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城外下了车,步行进城。

    临安城,在秦国和齐国的边界,本是齐国地界,10年前九州内比,被划归了秦国。

    初到临安的李大神棍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先找了个吃饭的地方来慰藉这两日来不曾好过的五脏庙。

    刚踏进一个饭馆,还没来得及看名字,雨就淅沥沥的落下,李大神棍暗道好运。

    按着自己的性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三五素菜,听着其他客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谁家小姐姑娘善歌能舞云云。

    临安人善歌舞是在九州帝国出了名的。

    临安女子能歌,恐怕在座的也只有李大神棍不知了,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隔着他靠近的窗户,对面一处画楼传来悠扬歌声。

    歌语:

    临安初雨一夜落红

    春水凝碧断雁越澄空

    挥袖抚琴七弦玲珑

    芦苇客舟雨朦胧

    那年竹楼惘然如梦

    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

    皓月长歌把酒临风

    倾杯畅饮尽长虹

    浮云事樽休说

    弹指间昨日堪留

    韶华易逝岂料星移半昼

    蓦回首舟过群山万重

    何处江湖何处留……(出自临安初雨)

    声音婉转又略带一些沧桑,歌词如雨后的空气一般清新,又不失朦胧的美感,让人很想探究一下歌者背后的故事。

    李大神棍要不是看着饭食已经上了的份上,都要拿出小喇叭和上一曲。

    在众人还在谈论歌者是谁时,李大神棍已经吃完饭食,来到一个中年女子面前说道:“麻烦,结账!”

    “好嘞!小哥,一共八十铜盾。”

    不是太贵,李大神棍一摸腰间刚想给钱却不料……

    “店家…”

    “店家,今天大爷高兴他的饭钱我给了!”

    一人懒洋洋的说道,拿出钱袋很阔绰的给了一个银盾扔在店家台前。

    看到那人拿出的钱袋,李大神棍很无奈,刚才听曲入神一不小心,黄白之物给人盗了去。

    说也奇怪,这人盗了钱财不赶快闪人,还在被盗人面前显摆,这不是沙漠中的企鹅——不是找死就是奇葩吗?

    李大神棍不动声色,想来敢这般嚣张的绝对不是易于之辈,等那人结完帐,走出店门,他也跟了出去。

    雨已停歇,刚出店门,那人已然不见。

    李大神棍苦笑道:“跑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