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能做，我却不行？

    蝙蝠侠坚定的说：“我会让所有罪犯都受到法律制裁。”

    可是得到的却是无情嘲笑，李约瑟摇了摇头，差点又被蝙蝠侠笑出眼泪了，指了指他说：“哈哈哈，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蝙蝠侠。”

    李约瑟说完眼神一变，既然蝙蝠侠是这种矛盾之人，他也就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也不必再想与他结盟之事，连自己所行之事都无法遵循本心之人，结盟了也只会是拖累。

    蝙蝠侠也没兴趣再与李约瑟多说，不仅是他不想和凶手多说，更多的是李约瑟说中了他现在的矛盾之处。

    父母当街被枪杀让他不信任哥谭警察，多年来未曾找到凶手定罪，让他不信任哥谭司法，所以他才会外出环游世界，学习各种本领，回来自己惩恶扬善。

    但回来后他的做法却还是处处讲究证据，抛不开法律的条条款款，抓到罪犯也还是交给警局去审判。

    如果警局可以审判，他又何必去做蝙蝠侠呢？

    这份矛盾并不明显，或者说才开始三天的蝙蝠侠生涯，韦恩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现在，一个凶手提出来了，蝙蝠侠因此头脑有点混乱，也有些愤怒。

    愤怒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愤怒自己居然还那么天真的相信司法正义。

    李约瑟迅速冲向被蝙蝠侠打掉的枪，蝙蝠侠哪能让他如愿，一个飞身踢，将李约瑟踹到墙上，然后脚踩手枪，小腿一甩，手枪就被踢到床底下。

    起身后的李约瑟并没有生气，虽然没有手枪，但比格斗他也不惧怕，毕竟他在监狱里可是当了好久的陪打。

    李约瑟上步刺拳虚晃，紧接着垫步换腿正旋踢，蝙蝠侠后仰躲开，李约瑟的腿就从他面前划过。

    蝙蝠侠躲开后瞬间弹拳，直击李约瑟面门，弹拳特点就是快，在对方冷不丁时快速打出拳头，就如弹射一般。

    击中后蝙蝠侠又接一记直拳击腹，但被李约瑟下手格挡了，挡住的瞬间李约瑟也来了一记弹拳，只不过是虚晃，诱骗蝙蝠侠后退拉开距离而已，在蝙蝠侠后退的瞬间，李约瑟垫步正膝顶，同样被蝙蝠侠下手格挡。

    李约瑟收腿后直拳击腹，被躲开的瞬间，李约瑟左摆拳重抡太阳穴，这招依旧被蝙蝠侠防住了，李约瑟不给蝙蝠侠反击的时间，立马就连续下勾拳，蝙蝠侠一一挡住，在李约瑟起手瞄准头部时，蝙蝠侠弹拳，正中脸部。

    力度之大让李约瑟连连后退，蝙蝠侠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住李约瑟的手将他拉回来，又是一拳，这回打到了李约瑟脸部，打中的同时松手，打击力量的影响让李约瑟再次后退，蝙蝠侠垫步侧身踢，一脚把李约瑟踢到墙上。

    如果方向再偏一点，李约瑟就会撞上卧室门把手，不说晕了，至少也是可以伤其后背，严重些脊柱也可能伤到。

    不过就算没有撞倒卧室门，撞到墙壁的李约瑟也是跪在地上干呕了会才起身，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李约瑟冲向蝙蝠侠，蝙蝠侠可不会因为李约瑟已经受了伤就放水，抓着他就是过肩摔，然后扭断胳膊，在李约瑟要叫出声的时候，蝙蝠侠单膝跪在他胸口，哐哐给了他几拳。

    李约瑟就这样被蝙蝠侠制服了，蝙蝠侠把李约瑟五花大绑，放在一旁，走到床头柜前，蝙蝠侠拿起上面的座机给戈登打去电话，别问怎么知道戈登电话的，问就是强大的钞能力。

    等戈登赶过来时，就看到了破碎的阳台玻璃，以及躺在地上被死死贴住嘴，还捆绑着的李约瑟，戈登举起枪对着蝙蝠侠问：“这是？”

    他现在可没有完全信任蝙蝠侠，所以看到眼前的场景当然是先拿出枪，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

    谁知道喜欢穿奇装异服的人心理是不是正常的。

    “凶手。”

    蝙蝠侠言简意赅，戈登一听就明白是在说酒店死的弗林案件的凶手，戈登走到李约瑟面前查看，然后对蝙蝠侠说：“这样子更像是屈打成招。”

    “他不配合，就只能动用点手段了。”蝙蝠侠理所当然的话让戈登皱了下眉头，作为警察，他当然不希望城市里有个冠以正义之名行犯罪之事的人。

    哪怕他是在帮警察。

    “这套衣服上应该有血迹。”

    蝙蝠侠把李约瑟的黑蜘蛛衣服拿出来，戈登看着这套衣服，又看了看蝙蝠侠，不解的问：“哥谭最近流行奇装异服了？”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另外指使和报警人叫哈德威克，他家里有变声器，但能不能定罪，得看李约瑟招不招。”

    变声器他昨晚去哈德威克家的时候有找到，今天闲暇之余又查了哈德威克的交易信息和昨天的出行，发现有经过一处无监控的街道，正好有公共电话，交易信息则显示他最近赞助过李约瑟，很大概率这套房也是哈德威克给李约瑟租的。

    李约瑟就相当于是哈德威克养的杀手。

    只不过经过与李约瑟的交谈，蝙蝠侠有一事不太明白，李约瑟似乎很痛恨毒贩，哪有为什么接受毒贩哈德威克的赞助？

    还帮他杀害竞争对手？

    “好。”

    戈登把拿出垃圾袋把黑蜘蛛制服装在里面，给李约瑟拷上银手镯，这时李约瑟也醒了，甚至还想反抗，可惜一只手被蝙蝠侠废了的他，那还能跟持枪的戈登打呢。

    更何况他还五花大绑着。

    戈登没有立刻带李约瑟去警局，而是在拷上后询问蝙蝠侠：“你为什么要当蝙蝠侠？”

    “打击犯罪。”

    “其实以你的身手可以去当警察。”

    面对戈登的提议，蝙蝠侠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过别的表情以及情绪。

    “切。”

    蝙蝠侠虽然只能看到其下巴和嘴，但嘴唇的动作就已经能够管中窥豹，猜到面具下韦恩的表情是何等不屑，以至于让他发出这种声音。